廚房裡什麼都有,唯獨沒有裝著思考的腦袋們。
放齊又切斷著芹菜
(其中一個後輩喊著不夠用了、不夠用了)、切斷又切碎著香蔥、切碎又切末著大蒜
(拉扯圍裙下擺的幼嬰闖入荒漠甘泉之地,另一個後輩撈起孩子的孩子出了這裡),回歸平凡生活、普通日常的老婦人今日仍依舊替她與她仍未得救的家人們一齊工作,男主人清晨時領著後輩們取了條大魚、新鮮的大魚回來,白晝時宣佈著夜晚特別亦無特別的滿魚特餐之夜。
廚房裡什麼都沒有,只有慈愛之名而來的洋蔥。
她回想又同時指揮著製作又美味可口的菜餚、又煩惱及感激著那幾張
無用的大赦之後宣稱慈愛的箱裝洋蔥,
即便此處流淚撒種,也不會得到那的必歡呼收割——廚房的掌握者、鍋爐的看守人穩當地接住一顆顆落下的洋蔥。
哈拿知道騷亂的起因,並什麼也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