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 | Miró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交流|𝑨𝒍𝒍𝒆𝒓𝒈𝒚 𝒘𝒊𝒕𝒉 motacilla1031


或許這是巴尼首次靠自己摸索出了社會化的學分——利用有權有勢者好讓自己的生活更加地舒適。

latest #45
EC | Miró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是的沒錯,這邊指的學分就是埃爾西.拜特。



EC | Miró
6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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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 | Miró
6 months ago

他們的初次見面不盡人意——巴尼本人倒是沒有特別的意見——當時說明會結束後他聽見同事亡羊補牢般的上前告訴指揮席說自己是除了研究外什麼都不會的人,同時他也聽見了指揮席一字一句、彷彿是要說給他聽的:期待研究成果。

⋯⋯這個結論不是大家要的嗎?巴尼始終沒能理解同事的小心翼翼,沒能看懂利益間的如履薄冰,但與這位指揮席的匯報任務似乎被鎖在了自己身上。

只是從起初的不情願到現在,巴尼發現這似乎,不,這確實是個對他有利的任務。首先自指揮席打斷長篇大論的匯報並只讓自己告知最基本的項目:實驗標題、資金用處、成功機率,前前後後只需要為匯報預留的四分之一時間就能全數報告完畢以至於他餘下的時間皆能用來做自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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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 | Miró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

目光從匯報完畢的資料移至終於有椅子坐的指揮席身上,即使實質上是在思考著什麼,但他的神情看上去總是有那麼些、呆滯,時常讓與其相處的人摸不清他要開口的時機點。

「你可以再待久一點嗎?」比如現在毫無預警的要求。

「⋯⋯現在結束的話我可能會被拖去做其他匯報⋯⋯還不如在這裡多處理些資料⋯⋯。」
EC:灰塵們
6 months ago




沒什麼好說的。
EC:灰塵們
6 months ago

對於這個傢伙, 巴尼・羅賓遜,他真的是沒什麼好說的 —— 也可以說是根本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要是你敢鼓起勇氣去問他,親愛的拜特指揮席,與巴尼講過話開過會議的感想如何?那雙紅眼睛大概會死死瞪著你,五秒 ( 大抵是你自己也感受過那何必來問我的意思 ),然後低低的哼出一聲短音,大步流星直接離去。
EC:灰塵們
6 months ago

所以還要跟這傢伙多待久一點嗎?

堂堂指揮席在可以說是得來不易的珍貴座椅上抬眼盯上那雙看起來呆呆笨笨的金色視線 —— 奇怪那張嘴不是能說得好像很聰明的樣子,為什麼那張臉可以長得那麼茫然?

埃爾西看了看左手腕的錶,他們會議的速度比原本預期的快上很多,接下來是也沒什麼要緊的安排,如果繼續坐鎮在這可以讓研究進度無論如何再更快一些,那好啊 ——

哼。

結果回覆巴尼的是一聲簡潔有力的哼,但埃爾西也打開了隨身的筆記型電腦開始就地工作起來。
EC | Miró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哼。

金屬飾品的碰撞聲與自鼻腔發出的回應在只有兩人的室內間清晰地傳入耳中,巴尼眨了眨眼,如果是剛認識的時候他要嘛繼續盯著對方等待不會落下的所謂“YES or NO”的明確答案,要嘛用緩得令人想在他身上找倍速鍵的語速重問一遍。

所以說再沒慧根,人類也是有學習能力的,學得怎麼樣先暫時不考核,但至少如今的巴尼能從埃爾西後續的行為判斷那聲“哼。”代表著什麼。
EC | Miró
6 months ago

情況A.在哼之後沒做出其他舉動時72%是YES

情況B.在哼之後離場的話85%是NO

情況C.在哼了之後又闡述其餘觀點,進入判斷分支,需依時候言語內容去做判斷

情況D.以上皆非/任何新數據之情況由於無法判斷,故選擇自己辦事比較順手的方式去解讀,可惜目前解讀錯誤率高達87%

以上數據來自與指揮席的實際相處,他其實有試著用此數據去問同事該如何修正、提高解讀正確率——然而所有人都青著臉離開了。
EC | Miró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現在是情況A,也就是對方同意了自己所提出的再待久一點的要求,或許那個椅子坐起來蠻舒服的也說不定,巴尼自行解讀——並且稍微超譯——完畢後點了點頭,把今日新增的判斷資料給紀錄下來。

⋯⋯

說起來這個人總是哼來哼去的⋯⋯。

「⋯⋯」
EC | Miró
6 months ago




「你有過敏嗎?」



EC:灰塵們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成為研究對象還會寫成分析報告的那種,指揮席大人一打開筆記型電腦就馬上沉浸在工作內容裡頭,剛剛和對方開會的態度有多認真他現在對著螢幕的樣子就有多認真,以至於當他認為暫時不會再有的對話聲音響起之時他還沒有馬上反應過來。

過敏?問這幹嘛。不過嘛 ——

「喔,你怎麼知道。」

紅色的雙眸抬起用非常赤裸的目光掃視了對方一身,嘴角扯起一道看起來非常一言難盡的笑容:
EC:灰塵們
6 months ago

「我對你過敏。」
EC:灰塵們
6 months ago

喀啦、

埃爾西暫時沒撤回視線,伸出食指在鍵盤上敲擊一聲送出剛寫好的電子郵件,一臉我倒是看你這次又要說些什麼鬼話來反應的樣子。
EC | Miró
6 months ago

巴尼從句尾語音思考對方是不是真的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說有沒有過敏而停滯的幾秒時間被沒有間隙給出的結論給硬生生拉長:

我對你過敏。

金色雙眼出自似是訝異的反應回饋些微睜大,這倒是讓這張呆楞的面容多了幾分生氣。遲鈍如巴尼,即使眼前的對象眼神如何露骨又或是深不見底,他鮮少閃避任何視線,同時也代表自己所有下意識的面部動作與目光皆展露無疑。
EC | Miró
6 months ago

對於埃爾西他的確時常感到困惑不解,但世界上值得困惑的人事物實在是太多、太多、太多了⋯⋯特別是人。從小皆只在家裡接受教育的巴尼即使出社會,接觸的對象也僅只有同樣作為研究者的人們,而研究項目通常能夠填滿他們大部分本需要通過時間才能完成的磨合。

在被交派工作的基礎下他為了指揮席做了份分析,不情願、苦惱、滿意、困惑,向來淡漠的面龐在數次的相處下姑且是展露過零星的幾種情緒,再來是首次對埃爾西所產生、表露的——

好奇。他的求知欲從來都毫無掩飾。
EC | Miró
6 months ago

「⋯⋯真的?人對人的生理過敏反應不太常見,我們沒有皮膚接觸,所以說是氣味嗎?具體而言你的過敏反應是什麼?你有做過過敏測試嗎?我可以幫你抽血送驗。」

巴尼沒注意到自己往前走了幾步,但已經比平時多了兩倍的語速卻是恨不得再快些,多想直接把腦袋所冒出的問題一次性給攤開來。
EC:灰塵們
6 months ago


EC:灰塵們
6 months ago

??
EC:灰塵們
6 months ago

???
EC:灰塵們
6 months ago

很鬼,但沒想到這麼鬼。

巴尼一開口回應的瞬間埃爾西就馬上對於自己剛剛沒忍住出嘴的那句感到後悔了。這大概就是為什麼他後來跟此人對話幾乎都是回覆一個「哼」的原因之一 —— 喔看看那個眼神,他都已經盯成這樣了還避都不避,此過敏非彼過敏這點顯然也完全沒GET到,所以說你講話是可以講那麼快的嘛!剛剛報告也用這個速度不是可以節省更多時間去做你的快樂資料嗎?
EC:灰塵們
6 months ago

「之後報告都用你現在說話的速度。」他沒搭理那坨跟隨對方靠近的腳步一同轟炸過來的問題:「我還有十七封郵件要回覆,十二份報告要審查,不要吵我。」

「我喜歡安靜的工作環境。」

這句話的大意是你再問我就要走了然後快樂的去做其他匯報吧你,埃爾西拋下話後終於是轉移了視線回到自己的電腦螢幕上,也沒再管對方是GE不GET到最後那句話的意思了 —— 也說得夠白話了吧老實說。
EC | Miró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如果⋯⋯你聽得懂的話⋯⋯沒問題⋯⋯。」突如其來的要求讓巴尼又降回平時面對不熟練的日常對談時的語速,他的本意不帶任何惡意或是輕視,非相關領域的人在專門用語以及運作方式的理解本來就不同,所以平日匯報時與其說自己刻意放慢速度,比較多是為了想出更容易理解的替代詞彙而進行需要些許時間的思考。

只可惜話語本身就自帶足夠多的挑釁意味,外加巴尼依然是只個只講“YES or NO”結論的傢伙。

⋯⋯
EC | Miró
6 months ago

至少埃爾西講了不要吵他,很明確,他完全能理解。

匯報就這麼在不規律的敲擊聲下結束了,直到埃爾西離開後巴尼才發出噤聲令後的第一個聲音,對著同事:「⋯⋯指揮席的首飾⋯⋯掉在會議室了⋯⋯。」但對方說不要吵他所以他就沒開口了。
EC | Miró
6 months ago

-

自那次的匯報以來,只要是和埃爾西見面時巴尼無一例外會穿戴手套,甚至有幾次是在對方推門進來後他才快步去取實驗用無菌手套,外加把會議室消毒一次、空氣清淨開好開滿。

「⋯⋯這個⋯⋯消毒好了⋯⋯。」巴尼用鑷子夾著對方的首飾,在距離指揮席約一步之遙的位置伸長手遞出。
EC:灰塵們
6 months ago

對於那天後來是如何壓下自己差點就要炸出來的怒火,埃爾西已經記不太清楚了,就如同他對於過敏的話題早就忘光光了一樣。

但情緒一向來得快去得快的傢伙沒想到的是,言語可以出來得輕如鴻毛,比如他下意識出嘴的那句我對你過敏;釀造的後果卻重如泰山,比如現在這股難得對某個人積累得有些過剩的情緒:
EC:灰塵們
6 months ago

重如泰山的不爽。
這個人到底是怎樣?

自打不知道哪時候起,此名研究員所有的行為舉止都彷彿暗示著指揮席的到來像是什麼致命傳染源一樣 —— 換個角度思考對方或許是把他自己當傳染源,感冒了之類的?好吧羅賓遜感覺就是會這樣做的人,但不對啊,如果是這樣為什麼只有我來的時候才要戴手套消毒?我進門前也看到其他人經過他的辦公桌啊?

層疊累積下來的終於在對方這天用根鑷子拎著一條閃爍著銀光的鍊墜的時候,終於是忍不住單手摀住臉大嘆了一聲:

「所以說你這到底是在幹嘛???」
「為什麼連拿個東西給我都要這樣?啊...原來是掉在你們這,啊不是,消毒先不說了,你為什麼除了戴手套還要用鑷子夾東西給我?」
EC:灰塵們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難道我就這麼像是什麼害蟲嗎?」

被自家地下室的某人稱呼為吸血蛀蟲的傢伙如此說道。
EC | Miró
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巴尼只是遲鈍一點——好吧可能不只一點——但雙眼還沒瞎,眼前人的肢體語言和實際說出的話語同步而不矛盾,如同1+1=2的答案一樣,現在能夠提出的解答是對方顯而易見的負面情緒。

雖然能夠看見表情的話他可能可以給出詳答比如生氣、哀怨、沮喪等⋯⋯只是他還不想被折斷,光是做出撤回好奇心這個判斷,於巴尼而言已經是不小的成長了。

框架判斷完畢,接著下來是細節與反饋,由於埃爾西一口氣拋出來的問句為複數,巴尼不確定也該一口氣回答還是逐個突破。
EC | Miró
5 months ago

資訊處理到最後一步時他看了看手中的鑷子,感覺對方一時半會也不會接下,索性先收回器械盤上,而後金色的雙眸在應答的過程中再也沒從指揮席本人移開過:

「從字面意義上來回答的話,我現在的行為是將遺失物給物歸原主,然後“這樣”指的是消毒、手套以及鑷子的話,用意在於不促使過敏反應的發生或是嚴重化。」

「如果你想談論的是人類是地球的害蟲這方面議題的話我倒是不否認這句發言⋯⋯但只是單純詢問我是否將你視為有害物質的話,答案是否,我不認為你在農業、健康或經濟方面造成了什麼危害⋯⋯還是說你精神上希望我把你當害蟲嗎?」
EC | Miró
5 months ago

講到最後一句時研究員帶著些許的錯愕眨了眨眼睛,光是這個提議拋出來似乎就聽著像是在罵人,巴尼頓了頓,又按耐不住自己多問了句:

「你在生氣嗎?」
EC:灰塵們
5 months ago

「啊 ——」伴隨手掌向下移開再度露出的紅色雙瞳的還有再一聲的嘆息,比起剛才那聲簡短許多,而雖然這樣形容聲音有點那啥、眼神死了不少?聲音死了不少?

生氣?是啊,快氣死囉,但是他能怎樣?

氣歸氣,對方的回答還是有好好的在聽,身為指揮席好歹能夠抓取到『過敏反應』的有效(應該吧)關鍵字,埃爾西把這幾個字輸入腦中轉了轉,然後皺起了眉頭:

「什麼過敏反應?」
「你過敏?」

很沒道德的用問題回答問題且看來此人是真的對過敏話題忘得一乾二淨。
EC | Miró
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他們的對話經常像回合制。一方說了些什麼後另一方要嘛在理智斷線的邊緣掙扎,要嘛因為過度理智地思考字面意義而永遠get不到諷刺或迂迴的言論。

⋯⋯誰過敏?我過敏?你才過敏。

巴尼腦內的聲音很少如此直接了當,幾乎沒有經過累贅的驗證與回憶,畢竟他這段時間以來為了不讓指揮席過敏發作倒在研究所導致資金蒸發而做的努力可謂歇斯底里,除了埃爾西本人外第二個被巴尼這樣小心翼翼處置的最多也就培養皿內的生物了——這話最好是不要讓本人知道才好。
EC | Miró
5 months ago

「⋯⋯」但是直接回嘴等同空口說白話,工作環境所養成的習慣讓他不願意在沒有數據的狀況下反駁別人,巴尼當即從電腦抓出資料並投影在會議室的大螢幕上。

什麼資料?當然是自指揮席不願意回答自己過敏相關問題之後他出自好奇與關心——主要是好奇——而統計的過敏反應。實質上並沒有過敏的埃爾西理當不會有什麼皮膚紅腫、發癢的症狀給巴尼紀錄,於是資料內滿滿當當的都是:
EC | Miró
5 months ago

XX月XX日

13:28 與受試者見面開始匯報
13:29 哼了一聲
14:05 哼了一聲
15:22 哼了一聲
16:00 匯報結束

總計「哼」次數為3,低於平均值,本日尚無觀察出特殊變因。
EC | Miró
5 months ago

XX月XX日

11:00 與……
11:23 ……
12:09 ……
13:46 ……
14:38 ……
15:10 ……匯報結束

總計「哼」次數……
EC | Miró
5 months ago

紀錄方式:利用會議室的錄音設備逐一回訪錄音,並紀錄次數及出現的具體情形。

分析方法:紀錄並計算總次數,分析情境如對話時長、受試者身體狀況、環境因素(室內空氣品質等)

時間分佈:「哼」在不同階段均有出現,但在觀察方做出較多發言時次數有顯著增加的傾向。

同樣格式的報表是只要他們有見面,就沒有一天是落下的。巴尼邊展示著自己的統計成果,順道說明症狀的不規律性及改善方式的最後——

「你過敏。」回答了埃爾西的問題。
EC:灰塵們
5 months ago

簡報第一頁、簡報第二頁、簡報第三頁......

埃爾西的臉色隨著右下角的頁碼數字增加越發難看,直到最後一頁的可愛兔兔插圖跟報告人員那一句粗體的「你過敏。」一起蹦出來時,那張沉到都快要落地的嘴角居然往上一扯,哈的一聲笑了出來。

「哈!」
「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EC:灰塵們
5 months ago

來自指揮席的重低音環繞音效大概是放送了這整個空間,幾顆來自不遠處座位的腦袋紛紛伸了點出來,又蹲了回去,又悄悄地再探出來。

「巴尼羅賓遜。」埃爾西垂下視線,慢悠悠地摸起套在手指上的那些環形裝飾物,慢悠悠地說道:「我會放在身上的東西大多都是有意義的。」

「飾品這種東西嘛,放在身上好看,關鍵時刻還大有用處,你知道是什麼樣的關鍵時刻嗎?算了你還是別說話了,就比如說光是出拳揍人,光著手揍人痛還是手上全是戒指揍人痛,顯而易見對吧。」
EC:灰塵們
5 months ago

框啷 ——

埃爾西摘下了位於右手食指刻著紋路的銀戒,隨手扔到了地上。

框、

鏗、

框啷啷 ——

一個一個地,埃爾西手指上的裝飾品一個一個地被本人略帶粗魯的力道一個一個地拔下來丟到地上彈開四散滾去,而當他的雙手空無一物之時他也一步步抵達巴尼面前,紅色雙眼緊緊盯著對方的金色瞳孔,然後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字的:

「但是怎麼辦呢,我就算被你氣到現在就想把你這顆好聰明腦袋從你的脖子上拔下來我也不能這麼做,為什麼?嗯?」
EC:灰塵們
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你是不是要再做一份報告研究看看啊???」

一雙大掌先是啪地將對方的臉像三明治一樣夾起來,然後施了點力道地 —— 至少以旁人的角度來看此指揮席絕對是活生生忍住了要以這架式把研究員腦袋真正的拔下來的力道來說 —— 從臉蛋開始,再到那頭紅紅的短髮,然後綜合起來的,一陣暴風般的又掐又搓又捏又揉,直到研究員的臉蛋開始浮現肉眼可見的泛紅痕跡他才哼了一聲住手。

對還是哼了一聲,不知道這次還會不會被歸檔。

「刪掉,不準備份。」他指向投影出來的可愛兔兔簡報:「這是命令。」

然後也沒管今天的進度怎麼樣以及滿室來自自身的肆虐痕跡,拜特指揮席直接轉身大步離去,開門,碰!關門。
EC | Miró
5 months ago

接續下來的一連串行為矛盾得讓巴尼無法做出半點反應。

指揮席無比⋯⋯爽朗?中氣十足?的笑聲是在他剛判斷完對方心情似乎不怎麼好時炸出來的,這時候的巴尼已經雙眼盛滿困惑,被引導至裝飾物的視線沒漏掉半個從指節抽出落在地上的銀色,與實驗室器械受光照反射的刺眼類似,他卻連眨眼都忘卻。

光著手揍人還是全是戒指揍人痛?對於自己來說差異也許不大,不論是前者或後者他照樣會死得咪咪冒冒。

落在地上的銀飾等會要撿起來嗎?說到底指揮席其實沒有過敏嗎?那物歸原主之前還需要消毒嗎?這位先生剛剛的發言是要揍我的意思嗎?那他剛剛笑到底是什麼意思?我該道歉嗎?為了什麼道歉?
EC | Miró
5 months ago

對上腥紅的雙眸時研究員終於記得眨了下乾澀的眼睛,埃爾西的步伐比他思考的速度快得多,站在面前——為了不造成人過敏發作,巴尼很少和對方處在這麼近的距離——的人也比自己高得多,他不得不抬起頭,其餘不約而同確保沒出人命的同事即使探出頭也幾乎看不見巴尼被遮住的身影。

「⋯⋯」為什麼?他現在可以回答嗎?再做份報告?做什麼的?他的腦袋接下來要被拔掉了嗎?可以的話他其實還想順帶反駁說自己沒有多聰明,啊,所以說指揮席果然在生ㄑ——
EC | Miró
5 months ago

“啪!”

「!!!!!!!!」向來是淡漠混雜著抽離的金色雙眼在掌心於臉頰留下響亮聲音後因驚嚇瞪得前所未有得大,若他真是兔子那全身的毛恐怕是整個豎起的狀態。

將扯斷頸部取而代之的是長久以來積累的洩憤揉搓,細皮嫩肉的研究員哪做得出任何抵抗,光是巴尼下意識抓住埃爾西的袖口都值得鼓掌了,但即使抓住袖口也絲毫不妨礙指揮席發洩,感覺腦袋都攪成糊的巴尼是在聽見一聲“哼”後才察覺折磨已經結束了。
EC | Miró
5 months ago

⋯⋯

????????

一頓扎實的搓揉讓以為不可能再更凌亂的狗啃瀏海證實萬物皆有可能,皮薄的面部延伸到耳朵甚至頸部都紅通通的,連帶領口都亂糟糟的整個人可以說是怎麼看怎麼狼狽。巴尼半張著嘴看著指揮席,明顯是還沒緩過神,也不知道究竟是聽沒聽見那句刪檔的命令。

直到關上門惡狠狠的“碰!”了聲後,巴尼才喃喃自語一句:「⋯⋯他真的沒有什麼特殊疾病嗎。」無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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