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子にならないように、手を繋いで。

六月怎麼還有櫻花啊。
我抬起手想要抓住花瓣,在陽光的照射下,光芒偏移到我的指尖,我看清楚了無名指上有些陌生的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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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會在電車上呢?
搖搖晃晃的列車上,只有行駛在軌道上的聲音,喀噹、喀噹,我站了起來,發現自己的腳步不穩,像貧血一樣暈眩,我只好重新坐回椅子上,看著車窗外的風景。
原本是一片白光,後來我貼近窗子才慢慢看清楚,外頭是滿滿盛開的櫻花。

六月了吧?現在已經是六月了啊。
我心想,眼神沒有從風景上別開,只是用手探入自己的背包裡,試圖摸索自己的手機,看看日期就能確定了。
但我找不到。
我的手機呢?
我這才低頭去看自己的包包,拉開拉鍊,用各個角度搜索,確實沒有手機的影子。
那就糟了。
我心一沉,沒有手機的話就聯絡不到丈夫了。
我第一個想法是如此,於是我傾身,先找找地板上是不是落下了手機,發現地面乾乾淨淨,電車也到了站,我竟下意識地想,手機可能掉在這個月台上,所以我下了車。

隨著電車離站,月台變得好安靜。
只有櫻花熱鬧地滿開著,花的綻放是無聲的,落下也是。
我順著月台邊緣走,像一隻貓,下一秒不顧安危,就跳下了月台,在軌道的石子上繼續找手機。
「這樣就不行了呢。」
熟悉的聲音從月台上傳來,我抬頭一看,丈夫看起來似乎很頭痛,他穿著三件式西裝,外套掛在自己的手臂上,手上捏著一份文件。
但那一刻他選擇把這些東西放在灰塵很多的地板上,伸長了手把我拉上月台。
「我找不到手機。」我率先發難,似乎在為自己荒唐的行為找解釋。
他嘆了口氣,從自己的公事包裡拿出了一只套著棕橘色手機殼的手機——我的手機。
「在這裡!」我開心地捧著它,手機之於我就像第二生命,我看了眼鎖定螢幕上的資訊,六月,早晨,還有來自丈夫的訊息。

六月為什麼會盛開著櫻花呢?
我指著月台外的櫻花林,問他:「為什麼呢?」
他似笑非笑,重複著我的問題,其實是在給我答案「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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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因為一隻純黑色的貓咪路過櫻花林邊而分神的時候,他突然握住我的手,我記得這個動作。

我記得數年前的這個動作,有些唐突跟失禮,當時我們的關係並不應該這樣握住指尖,但他這麼做了,而且打開一只絨布盒。
現在他也如此,只是充滿了餘裕,他淺淺笑著,在黑色絨布盒裡,有一枚我陌生的戒指。

「你願意成為我的家人嗎?」他細聲詢問。
而我用盛開的整片櫻花林的喧囂回應他:「那你願意跟我一起到老嗎?」
黑色的貓咪躲在櫻花林裡面,正大光明地偷看我們,而我伸長了手,六月的櫻花應該是來自魔法師的春天魔法,我想要抓住花瓣,便能看見一枚自己都覺得陌生的婚戒。

「我們要結幾次婚啊?」我問他,我是想說如果每一次都要一枚戒指,是不是太奢靡了一點。
「你想要多少次?」他習慣用這樣的話反問我,這時候我會給他荒謬的答案。
「三輩子吧。」
「那我再想想要準備幾個戒指。」
「你說真的?」
「你覺得呢?」
我沒有再延續這個問題了,只是牽著他的手,從六月盛開的櫻花林夢境裡慢慢走出來,光芒偏移下,我張開眼睛,看著自己的手掌心搭在他的手指之上,我理所當然扣住它。

「唔⋯⋯早安。」我恍恍惚惚地開口,他笑了聲,收緊了手,同我說「早安。」
我感覺空氣裡與肌膚上所能感受到的熱度,以及心跳的速度,彷彿有著自己是新婚第一天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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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語彙力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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