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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妳眼皮子底下玩火 / motacilla1031
latest #38
有意思,她倒是沒料到有人會在眾人神聖的定心之地來場不得見光的交易。

撇除人們與信仰賦予此處的意義,她只覺得這鬼地方根本偏僻有剩,來這上班的人都好辛苦。

繼初次與稱「黑蝠」的男子見面過後,這是她第二次與對方有交集。私底下調查客戶的背景並非壞事,即使她十分重視往來戶的個人隱私,但,自身安全第一,與客人的關係連結第二,能夠左右兼顧在信任平衡上的事物不會只有單單的誠信可言。

事前考察尤其重要,實際交手亦是如此。

男人給他的初印象落落大方,話不拖泥帶水,那看上去不拘謹的程度並不像大部分的常客,以小本生意經營為優先的她鮮少見到這方面毫不囉嗦的客人。
某日新聞上帶出的人物與事件在前些日子鬧的沸沸揚揚,說是如此她只是注意到新聞,聽酒館內的客人口耳相傳討論,幾個客戶曾指認出死亡的男人是同為供血處之上的源頭,名份似乎不小。

「白鴒」一稱她在進入血源市場後多多少少有所聽聞,但那似乎是大供應處,和她這種民間小生意差多了;事件中心離她太遠,作為勉為其難算是同行的立場,她只為因事件可能吃不飽的血族孩子們感到可惜。

雖說如此,生意有微微地變好倒是事實。

而「黑蝠」則是與「白鴒」相繼受到牽連影響的源頭之一,事件過了一個月後的現在,她碰上了恰好同名,或者該說同稱呼的客人,屬實世界真小。

稱呼什麼的有何其意義倒不是重點,人們似乎喜歡以有翅膀的生物作為標的,雖說蝙蝠也是哺乳類但,四足動物不也挺好的嗎?

「對吧,巴塞。」她揉了揉坐立一旁的灰狼,待在會客室內的斐塔拉正在等待。
𝔼ℂ°༚ꕥ༚°樁椰
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僅憑一張大言不慚的嘴說著:「我來找我的寶貝侄兒,他在這工作可辛苦了,你們上層是不是都壓榨他,我看他瘦的跟什麼一樣(以下省略三百字)」的理由,櫃檯招待處的小姐足足聽了她快語連珠炮似的精神攻擊近十分鐘才放她進門。

誰叫她不知道「黑蝠」的實際名稱,該調查的都查到了就是不知道名字,這人在樞秘院誨廳工作,似乎是較高的職位——她只知道這麼多了,這非要報名報姓的才能進堂的規矩雖說嚴謹,麻煩至極。

最終樁椰還是以「親親小寶貝」之稱洗腦職員,他們才放這個阿姨進誨廳會客室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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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灰塵們
3 months ago

當「親親小寶貝」這幾個字從一臉嫌棄的櫃台人員之口竄進耳膜時他才想起來他並沒有把自己的真實名姓留給對方還約了這麼個天才地點,他一定是太累了才會犯下這種失誤 —— 埃爾西.拜特站在會客室門口看著早已在裡頭等待的藍髮女性與大灰狼,抓了抓頭。

「你也是滿天才的,有辦法把自己給盧進來。」

他走進來也沒急著坐下,先是在桌面上放置了一包狗狗零食( 首次見面後就對女性身邊的大狼印象深刻,本次邀約之前就馬上網購了看起來很有名的狗狗零食 —— 吃的吧?會吃吧? ),又走到咖啡機旁邊抽起兩隻紙杯。

「咖啡、紅茶或水,冰的還是熱的?」
「順帶一提,埃爾西.拜特,我的名字,忘記告訴你了大概造成了一些困擾,抱歉。」

「水,溫的, 謝謝你,親愛的埃爾西親親小寶貝。」這稱呼越來越長了。

初次見面時他們相約在鎮上的咖啡廳內,眼前的男人穿著可謂休閒一般,雖說如此卻也時尚幾分,至於換上了制服的現在——看上去可具幾分威嚴,真不愧為樞秘院的人呢。

前提是不被人喊什麼親親小寶貝之類的。

「這沒什麼,孩子。你錯過了櫃檯小姐滿臉困擾的模樣,大家都好認真工作呢,彷彿一隻蟲子都不給進這殿堂內。更何況,我可是很認真的和櫃檯的人說了整整十分鐘我那不存在侄兒的美好,從包尿布到學會走路,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像什麼尿布包一半屎拉了滿地之類的誰人聽誰尷尬的事情。
「但這一點小故事對你來說不會帶來麻煩的吧。」女人話都說了才坦言根本先上車後補票。

巴塞在男人入室後顯得躁動,主人沒說可以牠可就上前找人了,或許是對方手裡的東西有成功吸引到灰狼的注意也說不定。
EC:灰塵們
3 months ago

滴嚕 ——

點單的倒是最樸實無華的那種,拌在話語裡的調味糖粉怎麼就不要錢一樣的撒呢(確實也不要錢)。

寬大的背影遮掩了對於親愛的埃爾西親親小寶貝是以如何的表情回覆,不過能看見他的肩膀抖了兩下,待埃爾西轉過身,左右手已經舉著各一個紙杯。

「一點也不麻煩,倒不如說你幫了大忙,斐塔拉。」他將溫水放置到你面前,又將一杯黑咖啡與糖包放在自己那側的桌面,才終於拉開對面的客椅坐下。

「這樣聽起來不就是個人類嗎。」紅色視線瞇起了微笑,垂在身邊的大手有意無意地往灰狼的方向揮:「這裡的監視器倒沒有錄音的功能,有什麼話放心說吧。」

真的能放心嗎?


灰狼在男人的手揚起後回頭看了眼女主人,她點點頭,狼就這麼起身朝對方去,那顆毛茸茸腦袋在他的腿邊歡欣蹭動,自動地把男人的手攬上頭意使人盡情的觸摸。

孩子就是孩子,需要幫助的人不分年齡或身份可不是。」捧起幻想侄兒遞來的水杯,她緩緩啜飲上幾口,這陣甘霖舒緩了方才十分鐘說故事乾涸的喉。「先謝謝你給巴塞買伴手禮,真貼心,可別給牠太多,我怕牠太喜歡你。」

「說到這,我親愛的……長官?」人兒的眉朝人一挑,話裡的意思倒像是要把疑惑拋還給人;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向「黑蝠」先生——名叫埃爾西.拜特的男人對答案,畢竟許多資訊都是她找來的,本人在場聽人親口言談可是更好。
「請讓我再更認識你一點,上次見面聊的不多,雖然我知道你在這工作了,還在誨廳——真了不起,實際是做什麼的能跟我這個記性不太好的阿姨說說嗎?」家家酒的部分還是挺有趣,她暫時不打算把身份拆掉,那會失去些許娛樂的。

樁椰將腳邊的盒子拿上桌,那看上去就是保冰用的盒子,裏頭是今日她前來聖座的原因。

「今天我帶了你愛吃的,滿是我的心意。」
EC:灰塵們
3 months ago

他整個身軀賴在椅背上,大掌來回撫摸著動物毛皮的觸感與溫度,力度與節奏拿捏得好像有那麼一回事的樣子 —— 總之於動物來說應該是挺舒適的觸摸。

「我上次就說過了不喜歡被當孩子,斐塔拉。」彎刀似的眉尾挑了挑,埃爾西的表情倒是也沒展現出多少不悅,畢竟有求於人是真,所以說白鴒到底為什麼要隨隨便便的死掉,搞得他還得到處尋找救急方案,畢竟自己底下是真的有一票...以對面那名藍髮女性的說法來說,孩子( 小至未成年大至一兩百歲應有盡有 ),嗷嗷待哺咧。

「還是由你來餵吧,我也怕牠太喜歡我,賴上我我可負不起責任。」主人當前是在說什麼呢:「你要知道這麼多做什麼 —— 喔?」
EC:灰塵們
3 months ago

紅色視線瞥了眼緊隨問題打開的保冰盒內,發出了滿意的哼聲,好吧既然對方還特地挑過他喜歡的那幾種類型,那麼多說點什麼倒也不是不可以。

要配合家家酒也不是不行啦。

「指揮席。」他伸手戳了戳冰冷的外包裝:「我不知道你調查到哪裡了,先說我不會覺得冒犯,做這行的這個是基本。」

「指揮席...就那樣吧,看看我的同胞們平常都在幹些什麼小破事啊,太過分的就差遣我手下那些執行官去打他們的屁股警告一下啊,沒救了的就只好希望他能重新投胎做隻快樂的狗吧。」說完話撸完狼,埃爾西拍了拍巴塞的腦袋說道:「而黑蝠先生在做的事呢你也知道了,同時幹兩份工,我很厲害吧阿姨,為你的侄兒感到驕傲吧。」

邀什麼功喔。


「埃爾西最厲害了,有這麼優秀的侄兒我怎麼能忍住不到處和人炫耀。」斐塔拉眉開眼笑,也不管他人那句「不喜歡被當孩子」,她仍是伸手朝著那頭柔順亮麗的短髮摸上,鼓勵性地予人摸摸。「好棒好棒。」

她摸他,他摸狼,溫馨循環不是?

收回手,她轉向著狼招了招,順勢摸上青年為巴塞買的零食——是肉乾,看上去品質還挺不錯。

「但,兩份工?親愛的,你再這麼操勞下去遲早會把自己累死。」瞧瞧侄兒那黑咖啡喝的習慣,她身體差幾乎不碰咖啡因,美言兑水已然是她平日能承受最多的,不如說不嫌多呢。

喔,巴塞對肉乾的興趣極高,樁椰才給了兩塊,牠甚至連咀嚼都沒有就吃的快速,囫圇吞嚥不知道在著急什麼。

她笑著搖頭,要是讓狼吃多零嘴可不好。
「一方面外頭時事正亂,指揮席肯定焦頭爛額的;而你的另份工也不好做吧,市場上源缺了個現在正忙,你會接手那批後事嗎,還是你因此得利了?」收下那包零食,她將白紙黑字的請款單朝著收貨人推。

「我就怕辛苦的侄兒忙壞了,記得抽時間給阿姨報備你的需要,我會再送點補身體的過來。」

彷彿有個孩子終於能好好的給她餵飽,女人正樂著家家酒。
EC:灰塵們
3 months ago

「噗哈、我很低調的,你還是別跟別人炫耀太多了。」全身上下掛著吵人裝飾的傢伙好意思說自己低調。

他不太確定一般來說被『長輩』褒獎的互動是不是這樣的,埃爾西抬手整了整自己的頭髮,總覺得剛剛的畫面搞不好與自己摸巴塞的樣子有八十七分像。

「不過你倒是說到重點了我親愛的斐塔拉阿姨,時局正亂,不管哪邊都是。」瞥了吃得高興的巴塞一眼,他笑了笑接過請款單,認真地檢閱了起來:「嚴格來說我們是夥伴關係,本來就是共同運行的事業,少了他我沒有什麼得利之說,還因為他所以是的 —— 我這個指揮席收他的尾巴收得焦頭爛額。」

他並不確定女人對於所有的點與線究竟連結了多少連接到了哪裡,但不妨礙他多抱怨亡友個幾句:「謝謝你的關心,斐塔拉。」

確認無誤,埃爾西在請款單上簽了名,並直接使用手機撥送款項。
EC:灰塵們
3 months ago

「確認一下吧。」他將手機塞回大衣口袋站了起身,取走了屬於他的那盒營養保健品 —— 至少他的匯款備註是那樣寫的:「你接下來有什麼安排?這裡不好抵達吧,有什麼想逛想看的盡管說。」

「我會在我的職權範圍內帶你參觀一下。」公權力濫用大師。


「聽上去對方留了不少東西給你。」這倒是她沒調查到的,白鴒與黑蝠的合作關係對上目前蒐集到的情報來說就能通了,難怪時局影響之大,不然眼前的人不會突然來找她這種民間小供貨商。

哎呦,留下來承擔後果跟責任的總是苦勞人。

「勞碌還是要記得休息,親愛的。你累垮了國家失去這麼一個人材可是損失,亦是我的損失。」口頭關心不會少給,手機內顯示的入帳數字也分毫不差。樁椰笑著頷首,想拿的該拿的都得到手,把東西收拾後她跟著起身。

「啊對了,那裡頭除了你愛吃的還有兩包紅酒燉牛肉,以免同事羨慕你有個阿姨的愛心享用,那些能夠分出去。」雖然除了商品之外都是掩蓋的幌子,但說歸說食物依然是食物,還是能吃。「不是我做的,請放心,味道應該挺好。」

講這種話誰放心?
「我想想,我有段時間沒來這好好走走……能夠帶我去看一眼『哀憐聖母像』嗎?難得來聖座不看上一眼再離開可浪費了車程時間。」那尊與外頭隨處可見抱著花與典籍的石膏像不同,這國家就唯獨這麼一座的特殊雕像,她貿然地想去看看,和身邊的男人一起。

她有事感到好奇,有關她一直以來所懷抱的預想及懷疑。
EC:灰塵們
3 months ago

「服務得很周到啊,我果然沒有找錯人。」埃爾西率先走向會客室門口轉開門把做了一個你先請的手勢:「哀憐聖母像...喔,那個啊。這是沒什麼問題,我還以為你會想看看悔廳的運作甚至是指揮席辦公室之類的,那我可能還得稍微想想辦法帶你進去。」

活了百多歲的黑髮男人看起來略有失望的樣子,像是少了一場刺激冒險的孩子一般,所以這到底有什麼好失望的拜特指揮席大人。

「不過大多能夠抵達這裡的訪客的確都會想見見傳聞中和外頭不一樣的聖母像。」帶著女人走過前廳,來到一般的訪客到此為止的感應門前,埃爾西刷過了門卡,繼續走往廊道的盡頭。
EC:灰塵們
3 months ago

「聖母像在盡頭處的大廳,走廊有點長,我問個問題打發時間吧。」

「你是人類,斐塔拉,怎麼會想做這些?」

這些。
修長的手指叩了叩保冰盒發出沉悶的聲響,這個問題當然不是指向那些紅酒燉牛肉。

「雖然我也很好奇你的來源...不想說也無妨,我很希望我們接下來能有更加長期深入的合作,能說多少就告訴我吧。」


人類,沒錯,她是人類。

在墜飾擺盪敲擊、狼抓與鞋敲踏足於大理石地板的迴響下,她在男人的話後沈吟半晌。雖說走廊不短,但從頭說起也是挺繁瑣。

「重點來說的話——我希望所有的孩子都能獲得溫飽,健康平安的長大。當然,這不該限於『我』這種人,所有孩子都是。」那話意有所指之處不少,但能上到指揮席的腦袋肯定能清楚她的意思,她更甚朝著高她半顆頭的男人揚起淺淺地笑。

孩子啊,我親愛的孩子。

「雖然大多時候我才是被認為最年輕的那個,但心意與心智,這可難只以時間評斷程度。像人類與血族,或是人類與動物。」她明白那些比她長壽的族群總是如何看待自己,但這個角度也和她看著動物們時有類似的想法。

狼活再久也比不過人類,人類與血族比視之同理。
「分類標準僅限於肉體與習性的不同,這是老觀念粗糙暴力的見解。尤其聖上母親所經歷的年代——前提,那些典故所陳述的為歷史。」如果聖典記載的民間故事不只是故事的話。

「但我不否認人在思考時不把事物切割分類容易亂了分寸,只是很多時候,這倒容易被自己訂下的規則給縮限。」

樁椰聳肩,不以為意。

「啊,我先聲明不做黑的,所有來源都是合意交換。動物則是獵來的,部分收購,部分是我和巴塞親自處理。」

信譽重要,這種事不說清楚可不行。
EC:灰塵們
3 months ago

「不錯的回答。」紅色的視線緊盯著那雙藍色的幾秒鐘,沉沉地笑了出聲,然後聳了聳肩:「我相信接受適度的模糊不清可以少點損失多點選擇。」

「或許還可以多點意外的驚喜 —— 比如說紅酒燉牛肉?」他又拍了拍保冰盒,說道:「真不愧是我的好阿姨。」這個人家家酒扮的真的是有一搭沒一搭的。

「啊不、我並不是質疑你的合法性,唉也不能說是合法性,你懂的,只不過就算已經經營到現在的規模,我有時候還是對於人類的接受度感到不可思議。」

「雖然樞秘院的作風是這樣,但其實實際與許多人類接觸,尤其是網路這東西之後我發現血族不見得是被懼怕的,甚至可能是被嚮往的、甚至想模仿的。」也不是沒抓過幾個在網路上宣稱自己是血族實際上只是想藉此引發話題的那種:「也或許反過來成了獵物也說不定。」
EC:灰塵們
3 months ago

嗯...樞秘院院內關於禁書庫的書皮傳聞、那些調查中的藥膏來源,以及他那棟樓裡一些許久聯繫不上的同胞( 雖然血族總是那樣來去隨興,但還是讓他不免得有些在意 ),血族在現在的時代或許還稱不上強勢的物種呢。

「你覺得『祂』又是怎麼想的呢,斐塔拉。」

有別於雪境信仰中的聖母,以捧書與花為普遍形象,樞秘院所供奉的聖母形象是左手持刀,右手懷抱著血族嬰孩,低垂眼眸,臉龐有淚水滑落。象徵著心懷憐憫,對吸血鬼賜予死亡救贖。

同時作為悔廳指揮席的黑髮血族領你佇立於那座高聳的哀憐聖母像前,對於此尊聖像的介紹倒背如流。

講述完後,他垂下眼眸看向身邊的女性與大狼,等待你的感想回覆。


「噢,類似身具價值的保育類動物?我曾聽到有些討論會這麼闡述血族,但這挺失禮的吧?」話語間她忍不住拔高尾音,聽上去頗有反駁之意,豔紅的唇噘的高了。

「真是保育類就不會被追殺了,那更甚犯法。諷刺。」

當然,也不會被指在利刃尖端。

那面部白灰的女性所擁的嬰孩正處刀尖前,耳裡落入的是她從小聽到大,與家人、周圍民眾一同唱傳的典故。

直至「救贖」二字結尾,她則朝雕像向前一步,輕嘆聲。

「我也好奇,手持著刀刃的人在下手與不下手間,能取決於她行動的理由究竟是什麼。」眼眸低垂的女性眼下掛著兩行淚,她抬起頭便能對上那道視線——

當然,石膏像並沒有虹膜或黑眼珠這能讓她確認視線一說的器官分別。
「我是大眾認知裡典型的信徒,埃爾西,我親愛的。」她回頭朝男子使個眼色,臉上的笑容看上去不大真心。

「我想,她認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是正確的。」

誰不是呢。

「她可曾有選擇權,你覺得呢?孩子。」斐塔拉直指在場唯一雙淚縱橫的女性。

她有嗎?
EC:灰塵們
3 months ago

「保育類動物?」他忍不住噗地笑了出聲:「這樣說的人是不是還該建作血族樂園裡面照三餐供應健康年輕的人類呀。」

搞不好還真有人這麼想的,但這也不是現在的重點,他同對方的視線一起望向那座冰冷的石像,聽著幾段闡述與提問 —— 他重新審視起他其實打入職以來並沒有認真打量過的哀憐聖母,畢竟光是聽見那段似是對於血族悲憫慈悲的論調就足夠他大翻一個白眼,他們何曾需要憐憫何曾需要救贖?於確實受過不少人類恩惠的埃爾西而言是也不至於評論為惺惺作態,但作為聖座所信奉的典故,於血族而言確實是有那麼點娛樂性質。

而眼前說著自己是信徒的女性眼神中所展示的資訊似乎倒不完全如此,埃爾西伸出食指壓了壓太陽穴,像是把腦子裡的想法順便理了一理。
EC:灰塵們
3 months ago

「子非魚的那套說法,東方來的,我不確定這裡是怎麼說,總之大意就是你不是他,你怎麼知道他的想法。」

「雖然對於『祂』是怎麼想的的確是由我提出的問題。」埃爾西聳了聳肩,說道:「沒有實際所見的歷史總是被勾勒得模糊,又或其實只是為了鞏固人心而編造的故事,又或是 —— 哼,有一種說法就有兩種說法,有兩種或許還會有更多,這個搞不好還不是最終或最原始的版本 —— 扯遠了。」

修長手指指向冰冷石像的刀尖,腥紅雙眸朝向藍髮女性,瞇起笑意:

「總結來說,刀鋒向下的那一刻即是選擇權的展現,以目前所得的資訊來說,我是這麼認為的。」


女子紅唇艷抹的笑容在收到答案後顯得比方才真摯幾分,是隱隱藏不住的滿意。

「也是,畢竟這是我們能見的最多。」樁椰附和性的應,退一步回到埃爾西身側,盯著面前的石像所刻畫的嬰孩面容,若有所思。

遠比聖座外所有聖母像來得賦予莊重崇敬,她的家鄉——貝施涅科茨,以這位下凡欲是救贖他者的「母親」為景仰之首,無論信仰宗旨重在拯救血族,還是為此拯救人類,不可抹去的重要關鍵皆是這位為母懷愛的女人殺害了無辜的「孩子」。

「若這孩子活下來,逃過一劫的他是否能在那個年代好好的長大成人,享受他應盡的一生。」人兒輕聲道,仰頭朝她所注視的目標,以下巴示意性的點了點。

她幾乎看得出神,任思緒放鬆的飄散、飄遠,只是下意識閒聊般的續語:

「就像你一樣,孩子。」

像她截至目前遇過的所有血族。
團聚毛絨在此刻輕觸上她的指尖,這令意識神遊的人再次聚精會神,藍色的眸眨了眨,看向穿梭於她與男子之間縫隙的灰狼。

「不是你呦,巴塞」

一聲寵溺口吻在瞬間切開了正要下沉的氣氛,她輕笑,放任毛孩子的所作所為。

巴塞在人類交談之間無所適從,藉此喚回女主人對自己的注意,隨後又扭頭,自動的把頭塞進埃爾西垂放身側的掌內。

討摸。

「埃爾西。」充滿愛憐地嗓在此刻道出對方的名,她一副充滿期待與求知的看向那雙紅瞳。

「若那是你的孩子,或對你而言具有同等價值的某個人,面對聖上母親所面臨的選擇,你會怎麼做?先不論是什麼得迫使你面臨此境。」
EC:灰塵們
3 months ago

孩子?

他對這兩個字暫時沒辦法做出什麼很實際的聯想。

價值?

如果是此『價值』而非彼『價值』,對他而言在這三百多年間的歲月中夠格撐起這個詞彙份量的生命體似乎也是屈指可數。

選擇?

活著就是得做出選擇,奪取或被奪取,賜與或被賜與,又或是你夠聰明能夠想到第三條第四條開通的途徑 ——
EC:灰塵們
3 months ago

「你手上有刀,你有武器,你做為此刻擁有選擇權的人。」

感受到貼近掌中的溫度,埃爾西回應地給予撫摸,腥紅雙眸向大狼看去,裡頭所倒映所回憶的,此時此刻作為範本拿來答題的對象似乎有雙金眼睛:

「為何不嘗試為了他披荊斬棘?」
「我不相信刀鋒就只能向下或向上了。」


他像是說出她期望、期盼的可能性,無論是站在血族的立場之上,又或是自私的個人立場之上,那都是她以外的人所言、所想。

驚奇與訝異撐開她半垂的眼簾,那雙藍難以將視線從身旁的指揮席身上轉開,近乎是盯著對方良久,在他撫摸狼之際。

無論這個男人在世的時間經歷了什麼,話語所彰顯的溫柔與堅實是此刻代表了他目前所累積的一部分真實——或許吧,人兒願意為此打從心底的相信著。

紅唇勾勒的弧是藏不住的喜悅,這趟交易比她預想的收穫更多,不得了呢。

「作為國民,我該在此和拜特指揮席說聲感激。」無論對方的立場為何,在她看來,男人依然守在聖座為碧國的秩序出了份力,事實而論絕對值得嘉許與尊敬。

「樞秘院能夠有位柔情果敢的一份子,是人民與國家的福氣。」
「謝謝你的努力和用心,以及為心之所向願與他人成敵的心,如此勇敢直率。」樁椰伸手拍了拍埃爾西的寬背,力道輕重適中的,含蓄傳達著聽者滿意地喜悅。

謝謝——

「這個答案很值得讓阿姨我每次來找你時都會忍不住加倍疼愛呢,埃爾西,親愛的。」
EC:灰塵們
3 months ago

「哈,應該的。」

應該的 —— 無論他心中所偏向或無所偏向的所謂立場到底如何。

這個答案難道很罕見嗎?
此句疑問在聽見走往此區的腳步聲後掐止於埃爾西的喉內,也大略是時候到了,本次的對談就到此為止吧。
EC:灰塵們
3 months ago

短暫來往人流的大廳又再度回歸空無寂靜,而哀憐聖母仍然在此佇立 —— 連同那些尚未揭曉的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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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彷彿忍了千年
救命喔跟爾西交流阿姨太快樂我先喊一波
EC:灰塵們
3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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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交流....盛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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