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除了忠誠、責任心與尊重信賴那些狗屎之外,你當初和我求婚的原因還有什麼?愛呢?你有沒有愛過我?」說到這時,珊曼莎都能感知到自己的無理取鬧,倒映在那雙身灰色的眼珠裡像隔著一個世界,以致後半句聽來更似乞求,乞求對方拉住搖搖欲墜的自己——儘管彼此都明白,那是不可能的。「⋯⋯就算只有一點也好。」
亞瑟靜靜望她,本應為成年人體面的道別,此時卻像一種拒絕。
半晌,在她就要忍受不了這種靜默的時候,他總算開了口:「或許當時是有的。但是現在,我也不是那麼確定了。」
那句話那麼誠實、那麼冷靜、輕得毫無指向性,卻讓珊曼莎感覺,遠比這段時間遭逢的任何冷嘲熱諷都要令她痛苦。
她哭得不能自己,可這時,亞瑟還是上前給了她一個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