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長義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劇情】
聽聞,邪魅想入侵生物軀體時首先會從嘴部入內。
那是自古以來流傳至今的說法。既然是古時候代代口耳傳聞,想必等於經驗談一說;身為驅逐過山姥的我從不曾親眼見過生物被妖魅附體時的情況,但自本丸他者神刀、靈刀述說中,大可想像是什麼樣離譜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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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為生物軀體上最大處的出入徑,同時屬於最大的面部器官,當我們在觀察對方時也會率先從其看起,便於閱讀對方究竟處於何種情緒──
倘若在還未獲得手腳前的我去思考這種感覺,也只是笑話。
刀劍有感官,唯獨缺心眼。
僅遵從斬殺觸感的金屬要講求判斷表情含義,我的刀身也只不過是在對方生命來到終點前,能確實反射出他們的對於死亡會做出什麼表情。
苦痛抑或憤怒,絕望的嚎哭與悲憤,那些扭曲掙嘴的形狀——被我記憶下來,哪怕是人類還是妖怪,我全都忠實地回應他們對命火熄滅前的不甘心。
想要活下去。
不想就此終結在這——諸如此類,我透過瞭解血液的溫度去深刻感受那些情緒,當它們的血流過我身軀,同時也將我浸透在黑色的感情裡。
誰不曾想過;當在殺戮的時刻來臨時,不止是生物,就連被使用的道具也會跟著激起更加高昂的感情。
某日我正面迎上那對新綠色眼曈及問題、不,那算不上在問問題,只是單純表達意見。
從修行回來後的山姥切國廣不再披蓋白巾,這意味著他都不再越過匹布形成的陰影底下注視我,當他這麼說的時候,聲音及目光比起任何光線更加有穿透力,彷彿透過刀鋒銳利地挑開我的神經。
『如果不是遇上喜悅的事,普通來說不會一直將笑容掛在臉上。你看起來也不是正在高興中的感覺──』
比起思考如何應合他沒頭沒腦的發言,腦後正有什麼東西正隨著語言被一絲絲抽離;回頭端詳他的臉,結束田當番的山姥切國廣從烈日底下凝視我的表情過於平靜,明明正被不愉快的汗水淋滿髮臉,他卻對那些外界事物一概不理。
在能對外界做出表情反應的生物中,惟有人類與相似的猿類能以『笑臉』對應外界情勢;笑臉通常能被解讀是對其他人表達友好,表現開心喜悅之情。
自嬰幼兒時期就能做出的基本反應之一,隨著年齡增長,應各地區習俗不同等等……笑臉也可以擁有各種意思在內。這些我還要說明?打從一開始,在北条家生成心智的本作山姥切長義自能從人類臉上學到一切。
友善的握手背後有其他心思,微笑之後迅速垮下的雙頰,沾滿他人不名譽的血也會跟著刀鋒向上升起,同樣成為一輪月牙,不應獻上、也拒絕任何妥協,無論如何都是自己的步調優先。
就是那樣的時代,刀被賦予殺戮及掠奪的重要任務,也讓我時刻在心裡想起關於『戰意』這回事。
不被使用的道具等於不存在,只有沾取敵人血液,刀便能繼續講述下一個傳奇故事。對我來說笑容是很自然能掛在臉上的情緒,落入別人的猜想裡頭,就單純是一種使用工具。
笑容同樣有警戒及威嚇用意,就像傳聞中的妖魅、山精怪異……『山姥』一樣,他們自黑暗中晃蕩出來的笑臉絕對不是好意,做為工具來說能讓人產生極大不安,導致第一時間判斷混亂,產生延遲反應等致命失誤。
我知道仿冒品想說什麼,可是這個結論讓我忍俊不住笑意。
「啊啊,在警戒什麼呢。說不定是誰在哪裏想過多了,才會覺得我別有用心?」
正好讓我有機會嘲笑且戲弄那張臉,我可不會錯過這個好時機。
再說,要一一說明實在過於麻煩。不在戰場時我得讓心理記住那種感覺;如何去取勝,怎麼樣斬落軀塊,即便不必時刻記得,鬆懈一詞不能存在於日常勞動的肉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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