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老師,非常喜歡香港的一切。
港點到燒鵝,李碧華到王安憶,香港有著她浪漫的想像,她愛的別樣風情,她在疫情前多次前往香港,九七前九七後的東方明珠都佔據她回憶裡的一角。但她在某天上課時突然感嘆,現在的香港已經變了,可能也不是去的好時機了。那一瞬,跟我回憶裡另一個場景交疊。
另一個老師,在某年六月四號上課時突然問我們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大家面面相覷,不知道要如何作答。
老師嘆了口氣,說道:「現在大概沒有人知道這個日子了吧?」
不,我知道。但我不知道怎麼回應。
老師苦笑,說:「有一年啊,有陸生來交流,我上課提到了文革,之後再也沒有類似的活動了。」
他沒有哭,語氣也沒有顫抖,可我知道,文革是他心裡最大的傷。
讓他回不去傷。
文革後,他逃離故土,再也無法回首。
每年六四都會想起這些,遙遠卻又無比靠近的故事。
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