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大學時有回在咖哩店吃了午飯，結帳後他說想去錄影帶出租店繞繞時，晶介用彷彿看見動物園的水豚長了角的神情瞧他，反手就塞了串流平台的帳號密碼過來，也不管他到底能不能看。

都什麼年代了啊。鳳晶介總是這麼說。你多看點新的東西，人得與時俱進才行。
晶介說起話來一向如此──拿著最新型的手機，對著一些他聽都沒聽過的經營管理學說侃侃而談，什麼蘑菇定律和阿倫森效應之類的玩意兒，對一個還拿著翻蓋手機，看著莎士比亞的傢伙來說簡直像是外星文，聽是聽了，卻一個字都沒聽懂。
他知道晶介並不是喜歡炫耀學識的性子，是當真認為這些對夢想建立劇團的他有幫助才說的，可惜晶介雖然擅長學習，在教授上卻相當缺乏天分，他往往只是將那些關鍵字記了下來，改天去圖書館時才順便查上一查。

這就是鳳晶介了，稱不上古道熱腸，伸出援手時也不會無微不至地照顧到位，只像是在陡峭岩壁邊隨便扔了條繩子下去，隨便底下的人要不要抓，但也正因是這種隨性的態度，他在抓住繩子時的心理負擔確實輕了不少。

為了那組帳號密碼，他拿打工的錢買了台二手筆電，在家庭餐廳之類有免費網路的地方一蹲就是好幾個小時，也不知道這樣是否當真比去錄影帶出租店節省。後來串流平台一個接著一個推出，每出一個新的晶介就會塞來一組帳號，說反正一個帳號可以給四個人看，不看也是浪費，也不想想光他光兄弟姊妹就有三個。大吾起初會問，後來也習慣了，畢竟晶介這人就是如此，明明慣於多管閒事，可不給他台階下的話像是要他的命一樣。

鳳晶介就像隻天鵝──不如說，是希望能像隻天鵝一樣。他有時會若無其事地聊起大吾最近在網上看的電影或音樂劇，每回都用偶然或家人剛好有興趣之類的藉口在觀賞緣由上大作多餘的文章，大吾只當那是恰巧或默契，直到某天將這件事說給劇團的團員聽了，他們才欲言又止地告訴大吾，其實從會員頁面看得到所有記錄。

現在想來，他一定是從那時開始理解晶介──從那時才開始真正理解了鳳晶介。一個在湖面下拚命打水，水面上卻要優雅地昂著頸子的可愛傢伙。
他喜歡那樣的鳳晶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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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看到哪了來著？」
「不是這裡，我對這個女人有印象，再往後……慢著慢著，過頭了。」
「不不，這裡演過了，待會他們會開車經過那座橋。」
「是嗎？我沒印象了。」
「那從這兒開始好啦。」他也不是非得從上次中斷的地方開始看起，同樣的橋段看兩次也不算大事。大吾按著晶介的指揮，對著女人準備開門的畫面按下播放鍵，然後拉開啤酒罐的拉環，又幫身邊的人也開了一罐。

謝了。晶介嘟嚷著，帶著啤酒罐整個人縮進沙發中，這副姿態要是說給大學同期的其他朋友聽，他們肯定不會信的。每回見到晶介的這一面，心底便會像在室溫下放太久的奶油那般塌陷一塊。為了避免被壓出皺痕來而掛在門邊的襯衫、自他剛從投幣式洗衣店搬回來的衣物堆中隨意抽一件來穿的短袖上衣、超市打折時大量購入的便宜啤酒和下酒菜，以及和鳳財閥二少爺格格不入的狹窄公寓。

他有時想問這樣真的好嗎？又想著晶介沒提意見的話，應該沒什麼不行吧──話雖如此，晶介其實是在小事上嫌棄個沒完，真正在意的大事卻閉口不言的性子。某回他在進門時隨口說他的住處「滿屋子汗臭」，卻在下一次登門時反手將他新買的芳香劑塞進垃圾桶裡，大吾實在搞不懂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要吃嗎？」
他在坐進沙發前將鮭魚皮放在茶几上，晶介邊散漫地看著電影，邊伸手摸了一塊，「我喜歡這個演員。」晶介指指新登場的角色，大吾記得上回晶介也在差不多的時候說了同樣的話。

這已經是他們第三回試著看完這部電影了。光看封面和劇情介紹挑選的推理片，目前的劇情展開和演員演技都不差，看不完純粹是觀眾的問題。有時大吾想著和晶介待在家裡時不該挑需要認真觀賞的好電影，放點團員推薦的B級片就行了，省得他得在分析情節時還得克制自己別分太多心在感受戀人的體溫──原諒他身為戲劇從業者觀影態度卻如此不敬重，上回播放電影與晶介登門都是一個月前的事了。
平日塞著營業數據的腦袋大概也塞不下分幾次還看不完的推理電影，晶介咬著鮭魚皮，遇上突如其來的轉折僅是一知半解地點頭。

「原來如此，沒看懂。」
「確實，這個導演每次都把很簡單的小事拍得複雜到看不懂哪！」
顯然八成是觀眾的問題。他們默契地沒把這件事實說出口，也沒打算再倒回去看先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安靜地任電影繼續播放。

攝取了酒精的體溫比往常高上一些。
隔壁無處可去的左手擱在了他的大腿上。
水果啤酒的氣泡消退殆盡後成了有酒味的果汁。
晶介的嘴裡有鮭魚皮的味道。

「話說起來，你帶來的那些孩子，還滿有趣的嘛。」
「……你非得現在和我提他們嗎？」
「就剛好想起來了。」
「不要在這種時候聊小孩子的事，傻子。」
「哈哈！」
這種時候是哪種時候？若是他不解風情地追問下去，今晚就到此為止了。鬼島大吾自然不是傻子，他知道該如何替天鵝伸一伸疲憊的雙蹼，以什麼手法撫順牠的羽毛後，會願意在自己的懷中歇息。

「那明天早上呢？」
「有早會要開。」
「好吧，那有空再說。」
「……七點叫我起床。」
他聽出這代表晶介今晚打算留下來了。

電影中的男人掏出一把瑞士小刀，隨後就此定格在刀鋒危險冷光的特寫，不再繼續播放。大吾瞥了眼電視，匆匆記下暫停的時間點，省得之後又得花一堆時間找上次看到了哪兒。
下回大概也看不完這部電影吧。他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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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ㄌ

唉我真的好喜歡二哥跟WS講有三個劇團可以去實習的時候口氣超隨便 好像只是隨便買點餅乾給後輩(??)但其實是他認真跟人家低頭來的部分..............

他一定想在弟弟妹妹前面耍帥 但鬼島轉頭就會全部爆料出去(←

我其實原本是想寫低氣壓砲ㄉ但今天心情不夠低氣壓
等我哪天心情不好再來挑戰看看

先去煮飯
討論也好請大家給我更多鬼晶嗚嗚嗚嗚嗚嗚嗚

你速度有夠快

happsey: 因為我朝思暮想

感受到你的愛

angelina7811: 我愛他們……
大大如果我生日改點鬼晶你會殺我ㄇ

marukojen: 會

但你不怕 反正我根本拎不動刀 對吧

angelina7811: 好啦那算了

你讓我緩緩，我再緩復健個幾個月再看看

angelina7811: 等你 幾個月都等

你真的好喜歡（感想怎麼是這個

krtito_9218: 我真的超喜歡.........我真的做夢沒想到公式會給二哥一個男朋友齁(人家沒有
我原本以為這輩子只有兄弟骨科可以吃ㄌ 結果來一個舉高高公主抱我怎麼受得了ㄚ!!!!

大概沒人能想到普羅居然會在修行三劇團裡塞二哥的男朋友(蛤)
真ㄉ太誇張了

不好意思打擾了 我只是想跟大家分享這張鬼晶+類司 おいしいパイナポ (@jon_beeef) on X

happsey: 真的太誇張了……明明這個設定在劇情上根本沒必要出現 包括二哥低頭這種只會讓二哥推狂喜（？？）的資訊 到底是為什麼ㄚ
還給一個四格告訴我們他們多恩愛……從大學開始的戀愛喜劇……

s991033ccp: 不會打擾！！謝謝你的分享！！
好想看他們雙重約會嗚嗚嗚嗚

好好看好可愛唷二哥！（語言匱乏只會說可愛）
真的是沒想到會出現NPC配對還這麼萌這麼可愛......個性和體型都很完美搭配！
如果我是emu我一定會就近取材出同人誌（不）
沒想到有中文糧可以吃！好開心！好期待之後的低氣壓砲他們好適合！

patricia75829: 二哥真的好可愛TTTTT現在他越講話就越可愛是怎麼回事.......
希望中日文都有更多的鬼晶糧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