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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談

此行於他們而言,或許都會是「回家」。
但是,何以為家?
latest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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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bes Collective - KUB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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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和我說說話吧,千萬別睡著,你的名字是?
凱特維爾……嗯,凱特維爾。我知道了。
凱特維爾緩緩睜眼。

三十年前的往事,影像已然斑駁,其他感官記憶倒是清晰。他記得那位年輕女性一身潔白,濺上的血因而豔紅刺目;她聲音清亮凜然,卻不失溫柔,懷抱牢固且溫暖,幾綹髮絲垂落,拂過臉上帶來淡淡的癢。

那位將他自吸血鬼之口拯救的執行官,那位待他如己出、引領他加入樞秘院劍指異族的導師與前輩,如今正在旅途彼方,靜靜等待與異姓的孩子相見。這趟任務也許不只是護送阿琪爾返鄉度節,更是他在樞秘院度過近三十年後,第一次「回家」。

但是。凱特維爾仰望哀憐聖母,無聲叩問。
但是,何以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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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例行晨禱後,指揮席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隨意擺在桌上的文件與昨日離去前無異,像一道道無人應答的題。

上頭顯然把能蒐羅到的東西都塞進了文件袋,正式公文之外,行前準備資料五花八門,甚至有兩年前家族為推廣地方觀光做的宣傳單,凱特維爾邊翻閱分類,邊感嘆樞機閣下的情報支援包羅萬象,所幸經過整理,有用的資料占大多數。

他稍作收拾,開始一天的工作。
看完家族檔案與過去阿琪爾協助完成的訪談紀錄,凱特維爾忽然想到一件事──那位家族來函請求關照時被忽略的孩子,阿琪爾無論如何都想靠近的孿生兄長,卡斯托爾.什涅舒利,是否也該一同回去?

於是他向樞機詢問並取得許可,在午後獨自前往典廳,尋找這位並不熟悉的什涅舒利成員。如同樞秘院必須給家族一個答案,有些事也到了該說出來的時候。

在暫借的禱告室中,年輕典務惴惴不安,安靜等待對方開口,同時思考自己最近是否做了什麼需要被誨廳指揮席單獨談話的事。

「你和雙胞胎妹妹,感情好嗎?」

聽見這句話,卡斯托爾腦內先是閃過無數陰暗回憶,然後才想起眼前人正是阿琪爾的直屬長官,小聲回應:「……還行。」

「那你想見她嗎?」
「你們找到屍體了?」
「?」
「?」
卡斯托爾心想:妹妹雪山失蹤兩年沒消沒息,上級突然來關懷家屬,覺得是找到屍體很合理吧!

而凱特維爾沉默,內心撫額感嘆:“他們的兄妹關係真的沒問題嗎……”,隨後才道出正題,並詢問他是否有意願同行。

知道阿琪爾還活著的消息,卡斯托爾呆愣,隨後短暫流露慌亂與恐懼。

透過交談,凱特維爾才得知卡斯托爾與家族的關係──什涅舒利捨棄了病弱無能的他,而他也渴望離去,如願加入樞秘院後便劃清界線。家族與他之間可說是互相拒絕,因此邀約結果可想而知。

隔日,凱特維爾依約陪同阿琪爾前往體檢。結束後返回誨廳的路程,阿琪爾走在前方,沉默表達著指揮席方才禁止她談論在意之人的不悅,凱特維爾自然是一眼明白,但他並不覺得這是錯誤的舉措。
陰暗寂靜的地下長廊裡,響起的提問分外突兀。

「卡斯托爾,你的雙胞胎兄弟,你會想帶他回去嗎?」

阿琪爾瞬間從話語中攫獲訊息,猛然回頭盯視,如迫切想攻擊的獸。她的咽喉翻湧著咆哮,話語因壓抑而低啞。

「你去見他了?」明明是問句,卻充滿肯定:「你們把我的消息告訴他了?」
決議封鎖消息的是樞秘院,奪去她餘生行動自由的是樞秘院,在她痛苦接受也許此生無法再與卡斯托爾相見後,突然將她存活的消息告知對方的,也是樞秘院。湧現的憤怒吞噬了她,無數個日夜,她遙望典廳方向,多想自己奔往那人身邊,感受他的溫度與顫抖,親自在他耳邊切實訴說──「我回來了」。

凱特維爾靜靜回視,手始終放在腰際劍柄上。未解除的禁令與面前人的注視如厚厚積雪,掩埋了她的憤怒與不甘,於是她迅速收起失態模樣,將那份怒意雪藏。

但他與她都明白,她的憤怒從未消散,只是愈發冰冷而深沉。

數日後,兩人依照預定計畫,一同踏出聖座大門。

敬獻祭在即,朝聖人潮肉眼可見地增加,他們身著私服,混入下山遊客,就此踏上為期一週的什涅舒利出差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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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終於知道妹妹活著,卡斯托爾的這個反應…真是不妙,阿琪爾的反應也很不妙,感覺果然有魔王的感覺(?
凱特維爾真的要好好看著阿琪爾,感覺一不小心,她會想玉石俱焚(?
moonfake: 這對雙胞胎真的沒問題嗎.jpg
玉石俱焚倒是不會,不過真的要看好,她超想擄走哥哥兩人遠走天涯(卡斯托爾:我不要!)
真的擄wwwww會擔心卡斯托爾的貞操
moonfake: 哪方面的貞操 (等等
嘴巴的貞操在幾年前便被奪走,接下來自然是身體,前後的了(blush)
moonfake: 各方面都在劫難逃呢
那個「?」 「?」終於出場www
感覺卡斯托爾要開始每天睡不好了
meteor3356: 我根本是為那段(尤其那句「找到屍體了嗎」)才擠出一整篇wwww
是的,他的惡夢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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