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承認他或許從未活過,或者說,作為自己活過。那些符號構成的畫像能以任何形式命名,最終總會冠上他人的姓名。樞秘院的、執行官的、信徒的、院士的、觀光客或受害者的。他貫徹和執行他們的意志,唯一稱得上執行了自己意志的,便是那把開了鎖的小刀,和火焰中的一聲槍響。
什麼是我? 賽勒斯問了他許多次,而他始終沒有答案。
黑暗中無事可做。於是他學會了用睡眠打發時間。
他夢到石壁裡的野花,夢到春季的原野,最後夢到了陽光下閃閃發光的雪。安靜的雪原像一幅由白色構築的畫,隨手捧起一捧雪,潔白蓬鬆的冰粒子便在光線下折射閃耀。每一捧雪都是一樣的,即使組成它的粒子並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