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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白樺樹的樹枝,加上一枝白楊樹的樹枝,會等於什麼?」
「兩根樹枝。」
「不不,再看仔細一些。」
「⋯⋯我不理解這個問題能有什麼其他回答。」
「瞧,這兒有兩片葉子,這枝則有三片。它們共同擁有五片葉子。」
「一加一等於五,你說的都是對的⋯⋯這是在模仿網路上出現過的一張模因(meme)內容嗎?」
「正確解答。不愧是盧法斯閣下。」
樹枝被扔掉,而兩道腳印向山林行去。沒有人發笑的玩笑緩解不了兩人帶進春嶺山風中的無名緊迫。
「箱子」的外箱留在西31出口的獵人小屋。但此次並不是要去西嶺。他們徒步向南走。
梅提墨的手一直藏在斗篷裡,隔開三步遠,走在斜前方。阿爾切度換手拉住背帶,空出裹著皮革的指尖輕觸背在肩背右後的槍管。最近發射實彈的機會比較多,他學習到了手裡有槍時的踏實感大致被稱為「安心」。
槍管一踏步一晃動。自然而然。就如心臟日復一日跳動。
軟劍靜靜扣在腰上。無聲無息。同其主人一樣覆滿偽裝。
前行前行。踏步踏步。穿過小山頭後下降下降,下坡路切進山谷。沒有人在意腳印會遭追蹤。也沒有人再開口說一句話。直到山谷變成峽谷,霧氣漫過腰腿溺上胸膛,最後抵達口鼻淹過頂門。
「確實挺有緣的。」梅提墨淡淡發出評論,其後一道輕響帶著薄鋼輕鳴脫離軀體。
阿爾切度第一次近距離看見他的監管人握起軟劍,但情緒還來不及觸及驚訝,他便因入眼的峽谷形狀按住腦袋。兩年以前──兩年好幾個月以前、晚冬、大雪──
當年冬天一名司鐸在大雪裡救起了工匠家的小兒子,那名少年自此立志進入樞秘院皈依聖母膝下的故事感人肺腑。事實則永遠沒有那麼祥和。
「⋯⋯地勢、季節,霧氣理應發生在更高處,且應流動。」見習司鐸甩甩頭,將槍身轉至面前握進手裡。
「優秀的判斷,盧法斯閣下。」他的司鐸自始至終沒有轉身,「走吧。穿過去。」
兩道腳印在山壁之間進入疾行,薄鋼劍鋒拖在空氣中嗚嗚作響。見習司鐸控制腳步間摘掉眼罩,瞥了一眼繡彩與冷鋼相貼的柔軟兵器。很快山壁狹窄處便來到盡頭,視野朝兩側擴開,又下降。
阿爾切度急煞。原地跪姿支起槍口。高低差是天然掩體。
梅提墨在前方低處緩下腳步,像是正困惑於林地被強行清開了一塊空處,呈圓,彷彿招攬演者踏上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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