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摀著嘴吃吃笑，像成功完成惡作劇的小精靈。我說，這種貼紙材質脆弱，洗幾次就掉了。她回答，輕一點就好了。

你在想什麼?
發生什麼事?

雖然還不到年齡該有的語言標準，但她講長句的頻率提高，也開始出現抽象的內容。因為程度大躍進，早療課從玩玩具轉向讀繪本，哈姆還不大習慣，覺得無聊，老說不想去。不知他什麼時候能開始領略文字的奧妙?

很多時候我覺得自己做得遠遠不夠，但在母親的身分之外，已有太多狀況處理不完。月初我又去精神科報到，心理師待我如老熟人，我也挺高興見她的，可惜每次都在症狀發作與崩潰之後。彷彿化膿的傷口一次爆開來，轉職十多個月，我還在處理過去六年累積的種種。

同樣不死心的還有過敏體質。從眼睛蔓延到皮膚，自去年底到現在仍未痊癒，反反覆覆，藥水和乳液天天從頭抹到腳，抹到懷疑人生，還是不能停。

最近，哈姆對爸爸的看法，從「很兇」進步到「很奇怪」。昨天與教會朋友線上開會，本不放心讓哈姆爸看孩子，他卻自信滿滿地說，女兒現在跟他很親近。

一旁，哈姆強而有力地附和一聲，「對!」

我真羨慕她的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