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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首出自1923年的電影《莎樂美》
"How strange the moon seems! One might fancy she was looking for dead thin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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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角色探索,薪偷才會緩慢鋪
時間線前的故事待補,會稍微提到
星子閉上了眼睛,它們湮沉在血裡,死吻於月光。
莎樂美牽著利魯斯的手,掩上屋門,發出一聲咿呀;這個曾把無數幻象隔絕在內的木門同時也是幻象產生的元兇,讓他倆銘記莊園不是最重要但卻最容易被遺忘的規矩,那就是進屋前要記得叩門。
他們終於如傳說中的血族那般晝伏夜出,卻不是因為懼怕日光,而是期盼血月的到來。
在慶典即將到來的此刻,反而整個樂園提早沉睡,人們不約而同的默認將宵禁時間提前,就為了養精蓄銳準備狂歡,當然,這個血月也功不可沒。
會為了血月狂喜的大概只有身不由己的狼人。
異常的天象一向是凶險運勢的代名詞,但利魯斯不信這些,他只知道月涌天河時魔力最盛,而紅色的月亮有利某些魔咒的施展。
礙於宵禁守則,他的母親很沉默,但一雙皎月似的眼睛四處張望,掩不住對浴血夜色的好奇心,這時候的莎樂美像個孩子,格外引起利魯斯的保護欲,和表現欲。
於是他牽起她的手,當起守護騎士。
古堡森林:
他們前往古堡沒有明確的目的,以至於太順利時,反而疑神疑鬼。
只因莎樂美好奇的眼神和詢問的話語,利魯斯就決定再次前往古堡,並一幅自己已經駕輕就熟、足以勝任領導的模樣;他明明和上次同去的鄰居承諾要保守已經去過古堡的事情,又擅自的想打破它。
這是能在母親面前表現的機會。
不過此時,他也顯然因為莎樂美的存在而感到神經質,生怕林中的枝椏會變成鬼爪擄走心上人。莎樂美倒是閒庭信步,並不似利魯斯那般憂心自己的安危。
石階絆倒次數
利魯斯:
莎樂美:
一路都沒有碰到其他居民或是參加者,這件事讓利魯斯稍稍放鬆下來,也不拘著說話了。
「莎樂美,還好嗎?」
利魯斯已經知道目盲的母親在此處卻離奇的能看見,說不定還看得比他更真切,但這不阻止他出言關心。
紅色的月亮讓他頭暈目眩,而莎樂美似乎也受此影響。
他翻開守則,已經變成紅色的紙頁上那樂園專屬的、無須學習便能看懂的文字此時蠕動如蟲:
『請儘量不要在月光下待超過五分鐘以上。也請儘量不要注視血月,或看見它的倒影。否則將據̴̡̟͌͡時҉͍҇̀̈́͜長̶̡̛̖̂̐͗產̸̢̜̈̔͑͠生̶̨͓̿̒͞輕̶̡̛̗̣̒́̎重҈͈̖̟҇̇͢不̶̱҇̈͢一̴͙͔̞҇̂͗͢的̴̛̭̝̑̽̈́͢暈҉̡̦͒̕眩̶̢̰͎̗҇̎̉̈與҉͍͕̆͜͡幻҈͙̍͢͝象̶͎̤͆͢͡。̴̠́̑͢͝
̷̡͍͔̈́͞
̴̡̦̞̅͠期̶̢̮̣҇̇間҈̛̗͖̐̓̀͜探҈̧̛͚͗̉索̴̛̠͂͛̅͢古̶̢̮͓̲̒̐̚͝堡҈̢̤͕͉̌͠請҉̧̛̘͒̇格̴̧̛̣̀͗̀外҉͎҇́͜小҈̧͔̝͋̏͐͡心̷̛̗͈̭̃̏͋͜……』
利魯斯用力一眨眼睛,想把那些蟲從自己眼裡擠出來,可徒勞無功。
「利魯斯?守則上說我們最好不要直視月亮和待在月光下超過五分鐘,我們趕緊進古堡吧。」
從住處穿過森林所要花費的時間顯然超出了五分鐘數倍,莎樂美情不自禁的想仰頭看月亮,或者是說,想仰頭看那座神秘的古堡。
這種衝動於她來說很陌生,她知道這也是血月所帶來的異樣。這份異樣似乎因人而異,利魯斯是眩暈反應,而自己則是相比往常興奮了。
雖然好奇,可莎樂美畢竟不是會不管利魯斯死活的人。她挽著他的手,不著痕跡地接下領路的職責,利魯斯眼睛發花,點點頭同意了趕快進古堡這個提議。
下次要做什麼前,他們都應該先看看守則才對,利魯斯想。可他同時又覺得,這麼依賴一本來路不明的書本是危險的舉動……沒辦法,也是他首先接受了來自樂園的契約,對願望有所貪圖。
走上石階的過程不算順利,利魯斯感覺腳下的石階有所鬆動,但實際上是他在腳軟。莎樂美有幾次差點扶不住他,但依舊沒有抱怨,溫柔轉移繼子的注意力,避免他羞惱。
「這讓我想到我第一次踏入侯爵府的時候呢,那時也是這樣長的石階。」
回憶是那些虛渺不可捉摸的事物裡最接近物質的存在,因為回憶會耗損,你越是想要記起、越是一再拿來提醒自己的那部分終會被磨損得失去原樣。
扭曲模糊的樣子正適合做白日夢的人。
隨著話音,未曾參與雙親婚禮的利魯斯回憶起過往,竄改成他願意看見的樣子:他所愛的兩個人都一身純白嫁衣,騎士們舉劍行禮,朝隊伍盡頭小小的他走來。像他們是為他才走上那長長的石階。
那時的父親一定不像他這樣步履蹣跚。
利魯斯短暫拾回理智,不再把大半身軀壓在莎樂美肩上。
「那時候妳走上石階肯定比現在輕鬆多了。」他開口,呼吸幾口冷冽的晚風。
「不,你爸爸太高了,老實說挽著他的手,我有些辛苦。」
想起亡夫,莎樂美輕輕笑道,此話利魯斯半是慶幸半是不甘的站穩腳,心裡埋怨該死的月亮,埋怨自己不比繼母高上多少的身板,卻不埋怨執意要在此刻出來的莎樂美。
中心水池
利魯斯:
莎樂美:
終於走上廊道時,他們不免都有些氣息粗重。
利魯斯拉著莎樂美於古堡的影子裡躲避月光,等感覺腦子正常些時,發現身邊的人正屏息凝神的朝中心水池的方向看著什麼,可待他順著望去,卻沒見到半點東西。
莎樂美在以前也常這樣望著虛空出神,但現在的情況可不同以往。
「妳在看什麼?」他緊了緊交握的手心,垂下眼簾。
「利魯斯,雕像在跳舞呢。」
莎樂美用輕柔且輕快的語氣答道,恍若沉醉在春祭的氛圍中,她開始給利魯斯形容那些雕像的神態,就像利魯斯才是那個目不識物的盲人。
「嗯…我們快走吧。」
這樣的情況讓利魯斯感到不安,他扯扯手臂,莎樂美沒有抗拒,溫順的被他帶離沒有紅色之外的那片陰暗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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