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就其本質而言，無力表達任何事物。」回顧1936年的自述，1959年史特拉文斯基補充，「除了音樂本身。」音樂「不是感覺，心態，心情或自然現象」，而止關乎自身。耳聾的作曲家寫出了難以想像的聲音，那便是關於音樂的音樂。

對基本音樂元素的探索，使古典主義音樂在其晚期產生全新的生命力。前三個樂章以三度的攀爬與下降開始，第四樂章從即興風格的三度下降到賦格主題的三度下降，以及全曲無處不在的三度轉調。古典主義的戲劇性格展現在降B大調與還原b(小調)間，第一樂章的再現部過渡段，在主題以驚人的b小調模樣呈現，推遲了第二主題回歸主調的時間。降B大調的等音三度關係升f小調，同時作為b小調的屬調，是第三樂章的主題調性。在終曲的賦格，主題則以逆行方式出現在b小調上。一如晚期弦樂四重奏，終曲的十度跳躍的顫音幾乎被強制性地使用，巴洛克的裝飾音被解構為和聲現象與交響性的織體。巴洛克的賦格被古典主義的終曲性格改造，以調性為驅動力劃分明確的段落屬性，最後以對主調的長時間確認結束奏鳴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