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 | Mir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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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𝑽𝒊𝒄𝒕𝒊𝒎 𝒘𝒊𝒕𝒉 ammon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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𝑴𝒊𝒓ó Å𝐦𝐦ø

𝟏𝟔 𝒚𝒆𝒂𝒓𝒔 𝒐𝒍𝒅 𝟐𝟐 𝒚𝒆𝒂𝒓𝒔 𝒐𝒍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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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非米羅不可,其實誰都好,終究得有個人踩空落入深淵的單方賭局中,他只是運氣差了些,看來愛笑的孩子運氣不會差到哪的說法可以增加個反面數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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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現實鋪展的明確而殘忍,不幸遇害的少年對絕大多數人來說僅是數字,或是用來警惕貪玩孩童的寓言。但又話說回來比起不幸,用天大的奇蹟來形容不是更好嗎?街訪耳語如是說。被數名吸血鬼給襲擊,留下深淺不一的傷與齒痕,掙扎與逃跑過程折斷的骨,光是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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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真的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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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獠牙刺穿了皮層,被割壞的卻是他的靈魂,而最為道德盡失的部分是當篇章告段落時,他也不過是殘破,命運屠宰場的書寫者在悲劇之後用下個篇章的起筆取代了相對仁慈的完結——米羅倖存了下來。

倖存了,所以傷口會疼痛,癒合會漫長,記憶則會將人再次拉回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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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唔!⋯⋯啊⋯⋯哈啊⋯⋯咳咳⋯⋯!」纏滿的繃帶在突發性顫動下有幾處隱約能見鮮紅逐漸染色,聲音尚未從被襲擊時哀嚎導致的嘶啞恢復過來的米羅只能發出有氣無力的音節,嗎啡的劑量決定了睡眠時長,因疼痛而醒來的他顧不得依然肆虐的疼痛,在精神的恐慌下就掙扎著想逃離。

即使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所在之地,也並不曉得該往何處逃。

或許就非得是安摩尼歐不可。

不知從何而來的蠻橫指定,永恆的離別總愛接二連三找上他,次次奪走於他而言最親近重要的存在。

但是沒關係,他現在有米羅,他最好的朋友。在原本愛笑的孩子臉上逐漸飽和的黑色陰霾某天閃入了高彩度的金色與綠色...還有一點點紅色,閃閃發光、閃閃發光、閃閃發光的 —— 讓他現在想著,是不是因為他所以讓對方也連帶的不幸了起來,是不是因為他在下班的時候和同僚一起吃飯太晚回家的關係,看看你的職責是什麼安摩尼歐,你一直以來都是為了什麼而存在的安摩尼歐?

你 ——


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做得到嗎?


腥紅的肆虐的破碎的毀壞的遍體鱗傷聲嘶力竭的仿若無盡永無止盡的墜落


墜落

淹沒


倖存不過是步入煉獄的開端,他再清楚不過。

「...米羅!」

斷續的呻吟聲立刻喚醒了靠在一邊打著盹補眠的安摩尼歐,想當然的他破開一切阻礙請了長假,畢竟從醫院回來之後米羅不僅傷勢還未痊癒,精神狀況也一直不太穩定。

「我是安摩尼歐,我們在家裡,別怕。」第一句先是道出傷者身邊人是誰以及所在地點,「別動,傷口會裂開。」第二句才伴隨著輕輕的拍撫,試圖讓人穩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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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是繩索,亦或共同溺斃的同行者?


EC | Miró
7 months ago

少年的目光越過額前散亂的髮絲見得自己滿身傷的軀體,明晰咬字下被呼喚的名字在扯動理智之餘給感官也上了發條,慢了半拍卻也不會從多重奏消失的痛覺在試音階段就將他的生理淚給逼出,頭髮沾上淚水後一縷一縷,看著就不是很舒服。


在家裡、不用害怕、傷口——安摩尼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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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尚未歇止的啜泣導致米羅即使抬眸也無法清楚地看到身旁人的面容,他眨了兩下眼睛嘗試對焦視線,卻只在對方眼前又落下幾滴能被自由解讀的——譴責、悔恨、失職——淚水,也可以稱之為源於血液的萃取物。

「安摩⋯⋯尼歐⋯⋯嗚⋯⋯。」使力便會加劇疼痛的手死死攥著安摩尼歐的衣服,身體上的知覺暫時性掌握主控權,米羅急促的呼吸順著拍撫的行為,一下、兩下,將其視為引導好讓無理取鬧的劇痛有所緩和,「⋯⋯拜託⋯⋯再多說些什麼⋯⋯什麼都好⋯⋯。」
𝐄𝐂:Å𝐦𝐦ø 𝐍𝐢ø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無論那幾滴目光是否落下他的喉間都是緊澀的。

安摩尼歐的確稱得上敏銳,但也並沒有敏銳到能夠辨別那是代表著什麼意思 —— 也或許他寧願自己現在是遲鈍的,無謂的猜測並無任何實質幫助,他只是抬起手,替對方將混合著淚水的髮絲給輕輕撥一撥、理一理。

「我煮了粥,東方款式。」他的身軀朝著被抓往的方向稍稍偏移,向來話少的人努力地在察看對方傷勢的同時運轉大腦,好把多一些字句跟隨傾斜的角度降落到擦破出了傷口的那雙耳朵之中。

「網路上看到的食譜,火腿玉米濃湯、絞肉、白米、雞蛋...蔥花跟芹菜,我剛剛試吃了一口還不錯,很好入口。」連他緊繃的情緒都能通過的順口:「想吃的話隨時告訴我,或是你還有什麼想要的 —— 啊、隔壁家養的那隻大卯咪剛剛又跑到我們家的陽台了。」

「我總覺得牠總有一天會從圍欄的縫隙之間掉下去。」拍撫著、拍撫著,安摩尼歐繼續說道:「雖然牠真的滿大隻的啦,不過我在想或許我們可以先用木板把欄杆的縫縫蓋起來。」

「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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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即使腦袋清楚認知身旁是絕對不可能傷害自己的對象,米羅依然在整理髮絲的手伸過來時不可控的瑟縮了下,雙眼闔上後又小心翼翼地睜開,他突然回想起安摩尼歐某次因任務而受傷後自己在協助包紮時說過的話:不看就不痛了。



那時候安摩尼歐說了什麼呢?即使疼痛依舊,對方應該還是會說沒事、沒關係的吧⋯⋯如今那低沉而暗啞的嗓音道出的不是當年米羅毫無依據發言後的無奈,是試圖保護風燭不被捻熄所編織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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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聽起來很好吃。米羅多想順著話題應聲,可當食材愈豐富,口感、風味、色澤愈具體,想像出氣味後胃酸彷彿要親自反駁般,差些讓他當場乾嘔起來。所幸話題轉了方向,他向來都很喜歡動物,特別是鄰居家那隻體型數一數二大的卯咪,和外出工作的安摩尼歐分享那隻貓卡在哪些地方也稱得上是興趣之一。



⋯⋯



我覺得?淚水的緩和得以讓米羅成功看清楚安摩尼歐的面容,即使思緒混亂如缺失半數螺絲的旋轉木馬,也能直覺性地從那雙藍色的眼底知曉無法獨善其身的擔憂與愧疚,這使得他本就刺痛的喉噎得更是連個音節都不被允許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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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當窺探見脈絡後,由長夜灌溉萌芽的樹根逐漸纏上了他的四肢,恣意生長卻遵循軌道,攀至那些被獠牙埋過的未癒合傷口,緩慢而確實地鑽進去,在白骨上蔓延,朝著深處延伸,最後寄生於他的器官。



——沒事、沒關係。以往安摩尼歐這麼告訴自己時有哪些時候是真的不痛了?⋯⋯那不是逞強,這個人僅僅是不想讓自己擔心罷了。不知者無罪,可事到如今米羅只覺得所有能夠選擇的言行都是錯誤答案,他不是沒事,但他無法在那雙破碎的目光下啟齒,卻也不擁有忽略恐懼的堅強。

EC | Miró
7 months ago


「⋯⋯我覺得⋯⋯卯咪再不運動的話可能還會卡在圍欄那邊掉不下去,上次牠卡進寵物門時因為怎麼也拔不出來⋯⋯咳咳!⋯⋯屋主只好把門給拆了,卯咪當時大概是以為自己要被殺掉了,驚嚇好久才緩過神,哈哈,我猜這就是牠最近總愛跑到陽台避難的原因⋯⋯。」



米羅的另隻手在組織話語之餘移至了頸部,有意無意地揉了幾下吸血鬼獠牙所留下的痕跡,最開始只是指腹,紅色逐漸被揉開後演變成了指尖,遠越過撓弄,他幾乎偏激地要將皮膚給抓亂。

𝐄𝐂:Å𝐦𝐦ø 𝐍𝐢ø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米羅開始說話了,這樣很好。安摩尼歐想著,但當對方隨著語句倒出來的還有幾聲明顯因為不適引起的乾咳、卻還是接續著說話 —— 顯然是不想讓自己擔心的表現 —— 暗藍色的瞳孔還是忍不住別開了放在對方身上的目光,在心裡藉口著是要找水而將視線投往開放式廚房的方向。

午後陽光從窗間灑落,在地板與牆壁上勾勒出一格一格金色的方框,框住了釘在軟木布告欄的甜點造型構想設計圖、框住了牆上安放的大大小小回憶相框、框住了糖、塗鴉筆記、雜物、糖、白紙、拆過的包裝紙、糖糖糖、各種不同顏色的糖在地上亂得到處都是,有簡單的色彩也有鮮豔的色彩,紅色綠色黃色、看起來很快樂的雙人塗鴉,他們手裡捧著大蛋糕,好像是在慶祝什麼 ——


該死的好天氣。

𝐄𝐂:Å𝐦𝐦ø 𝐍𝐢ø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安摩尼歐想起來了,冰箱裡被他們完全遺忘的馬卡龍蛋糕,是上周,還是多久以前?米羅下午做好說要隔天當早餐的那個,然後就在那天晚上......

過期了吧,該處理掉了。

腦中浮現的是那幾名被捕血族的臉。請假前和他關係比較好的同事拍拍他的肩膀說,交給我們,不用擔心,不過有什麼需要你的項目還是會傳訊息給你,再麻煩你有空處理一下。

工作來了,該處理掉了。

飲用水要再煮一壺,等等把窗戶打開來通風,晾在窗台的衣服要收,得把掉在地上的東西收拾乾淨,米羅現在需要整潔舒適的環境,不可以像之前一樣整理得馬馬虎虎的,日常瑣事、瑣事、瑣事、平凡到不行的瑣事、

該處理 ——
𝐄𝐂:Å𝐦𝐦ø 𝐍𝐢ø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

他現在看到米羅近乎瘋狂的自傷行為已經不至於初見時那般慌亂,但胸口還是苦澀的難受。

他只是將自己的手掌穿過米羅的手指與脖頸之間朝下覆蓋著,大概是要抓就抓這邊的意思。

「原來是這樣,那麼看來卯咪特別喜歡我們的陽台,把木板裝好之後去買逗貓棒吧,陪卯咪玩讓牠多運動點。」

「......你這裡,我再重新上個藥包紮起來好嗎?」

雖然他很想避免把話題放在傷勢上,但是的,這絕對不是能夠逃避的待處理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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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onths ago

手掌覆上抓破了皮後與結痂處一同成為新傷的頸部時,觸覺上來說是舒適的,壓過了其他知覺,米羅一度認為對方所安撫過的地方都神奇地痊癒了,然而當習慣了觸碰——如同習慣了取悅五臟六腑血清的存在——他又開始渴求。

依然是循序漸進,他本垂下的手握緊了安摩尼歐的手,施加的力道由自己的頸部承受,儘管是往咽喉處施壓,尚且虛弱的身體也僅僅是讓呼吸不順暢了那麼幾秒。也不知道是力度不足又或是安摩尼歐有意地的阻止,即使試著扒開對方的手也還是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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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onths ago

米羅對於今日無可爭議的風和日麗是毫無覺察,他所見得的景象內也同樣有為屋內鍍上金色的耀眼日照,寒意卻矛盾地侵蝕身子。

傷口所導致的疼痛他能夠理解,但顫抖的肢體、對食物的排斥、無從緩解的寒冷究竟是出自於什麼?米羅在上述感知的基礎下衍生了於他而言罕見的情緒:焦慮、挫折、憂鬱。他多想減輕至少一項折磨,不夠堅毅的意志卻只給得出用新的痛苦去掩蓋的無用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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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onths ago

「⋯⋯?」

米羅在話音都落穿地面之久後才意識到安摩尼歐似乎說了些什麼,他沒聽清,但順著視線能夠猜到此時的話題落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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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onths ago


他怎麼可以。

EC | Miró
6 months ago

殘破的身軀在訝異所導致的瑟縮而撞上床頭,聲音不大,他卻看上去快碎掉了。

「對⋯⋯不起。」米羅當然看過數次安摩尼歐受傷的模樣,更加嚴重的、範圍更大的、癒合更久的,此時手背上指甲所抓破溢出點血的傷口與之相比又算得了什麼?

可又怎麼能相提並論。那是自己所造成的,對著他人,甚至是對著安摩尼歐⋯⋯明明已經是個麻煩了,他究竟會糟糕到什麼程度,安摩尼歐要待在這樣的自己身邊嗎?
𝐄𝐂:Å𝐦𝐦ø 𝐍𝐢ø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怎麼 ——

他還想說米羅應該稍微穩定下來了,怎麼反應更大了?怎麼了?為什麼道歉?米羅的視線是往 ——

他這時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背給對方抓出了傷口,對於肉體的痛覺他倒不是敏銳的類型了,尤其是作為執行官之後會面臨的傷口與其相比根本是不值得一提 —— 不值得一提?

好像不能這麼說,因為造成這個小傷口的人應該不會這麼想。

「......」
「米羅。」沉沉的聲嗓,還參了些天生的鼻音與後生的疲憊:「你是不小心的,沒關係。」
𝐄𝐂:Å𝐦𝐦ø 𝐍𝐢ø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靠過來一些,沒事的。」

說著讓退遠的好友往自己的方向靠近些,安摩尼歐也拾起這幾天就一直放置在床頭桌邊的藥品們,扭開蓋子用棉棒沾取後湊近米羅,輕輕抹上對方頸部的傷處。

「覺得癢的話忍一下,別再去抓了。」也許這句話還意指了更深層的涵義,比如說醫院檢測出來的成癮報告,又或是一些也幾乎可以說是上癮的自傷行為,但現階段安摩尼歐也不好去逼迫什麼,米羅看起來已經夠破碎了。

「來,你拿著這個。」他將用過的丟棄,又用一支新的棉棒沾上膏藥遞給對方:「你也幫我擦一擦吧,擦好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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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onths ago

⋯⋯

安摩尼歐的聲音,音節與溫柔所堆砌的呼喚不可思議地能使人鎮靜,比起身軀的疼痛和精神的悲鳴,當對方的嗓音描繪出自己的名字時,米羅更有活著的實感⋯⋯那並不是醒來後心臟依然跳動的倖存感受,而是生命依然為自己鋪展出一條明確且能夠前行的道路。

歷史終究不是神話,要覆滅所謂“天大的奇蹟”所需要的或許不是由神明所垂憐的第二次施捨,而是那些理所應當的,璀燦又宛如酷刑的日常來縫補,時光將接合那些惡化的、裂開的、腐爛的傷口,傷能夠小幅度癒合,卻也可能在某條縫補的線斷裂後將長久的治療毀於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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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onths ago

米羅按著床墊往安摩尼歐的方向挪動,即使他本來也不是會懷疑任何人的性格,但對方所說的話語、給予的承諾總有種毫無理由的踏實感。怕痛的少年就算盯著逐漸靠近傷口的棉棒,就算對方的動作再輕也都還是在皮層受到刺激時縮了下脖子,上完藥後委屈皺起的眉頭也只舒展些許。


「⋯⋯」接過遞來的棉棒後米羅的視線立即移向安摩尼歐被自己抓破的傷口上,血珠此時已經乾了大半,遲疑片刻後他用著時不時會不受控顫動的手替對方上藥,範圍不大,基本上抹個兩下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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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onths ago

「果然⋯⋯。」米羅的聲音輕得像自言自語,而在抬眸後則朝安摩尼歐說道:「安摩的話果然會說“沒關係、沒事的”,嗯嗯,看來我還是很了解你。」倒也不是為了緩和氣氛才這麼說,而是他此時此刻想將所想的事情都傳達給對方的心情比以往都要強烈。

「然後你也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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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onths ago

「我感覺自己愈來愈不像自己,不知道以後會惡化成什麼樣子,但是因為有你在⋯⋯所以我想著你會告訴我該怎麼做,會繼續說著“沒事的”。」

「⋯⋯所以,所以哦!」紅腫的雙眼由於難以啟齒的內容而下意識閃避,米羅在上完藥後沒有收回牽著對方的手,他稍稍鬆開手,轉而用小指勾住對方的小指,彷彿彼此在做出約定,「⋯⋯雖然大家好像在說我能活下來是奇蹟,但對我來說真正值得慶幸的是安摩尼歐你的存在,溫柔又強大,跟故事裡的主角一樣。」他不理解為什麼如此美好的世界會對安摩尼歐這麼殘忍。

「所以我不想讓你也跟著痛苦,但好像除了嘴上說說外我沒有能力做到任何事⋯⋯我會努力不去抓傷口的,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是我能做的嗎?」

「我、」

我想要你好起來。

我想要你變回原本那樣子。

哪樣子?
雖然有些過於跳躍但是歡快的、溫暖的、像陽光一樣的、金色的、或許會因為了然自己攝入過多糖分而稍微羞赧一些,但是笑容會灑落,不間斷的話語像是被午後微風吹亂的風鈴一樣聽上去有些瑣碎又悅耳的 ——

如果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我相信你也知道的。
膽小得像我這樣的人掛在嘴邊說出的『沒關係』與『沒事的』或許更像是在對著我自己說的,如果像我這樣的人能夠成為主角,那部作品的劇本絕對也是爛透了的。

所以這樣的、這樣的我心中真正希望你能夠做到的又該如何開口?

小指牽連上小指,約定是否又會溺斃約定。

他深刻地了解也親身體會那樣過於直白的請求絕對不能出口,絕對不能由他說出口。

暗藍色的視線顫動,從勾著的指節、到眼前人似乎只要再輕輕推上那麼一把就會破碎殆盡的身軀、再到那雙明明痛苦著卻又、卻又 ——

「你、」安摩尼歐的喉頭處滾動了一下,似乎剛吞嚥下了什麼差點脫口而出的話語,停頓、再次吐出的似乎並非打從心底深處卻也仍是真心真意:「好好休息,多少吃點東西,需要什麼就告訴我,有哪裡不舒服都要說出來,好嗎?」

「你很貼心。」安摩尼歐伸手揉了揉那頭混合著金色綠色與紅色、糖果一般的短髮,輕聲說道:「現階段就順著走吧,別顧慮太多,不管怎麼樣,有我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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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onths ago

「?」

異色的目光只在安摩尼歐身上,他理當沒有看漏任何細微的瞬間,只是除了似乎已經埋進靈魂最為深遠晦澀的痛苦外再也沒有什麼能被解讀。米羅收緊了牽起的小指,安摩尼歐方才覆蓋上頸部的觸碰緩和了其他知覺上的疼痛,而對方現在的神情也同樣強烈且不由分說地越過五感,以似是要捏碎心臟的力道侵蝕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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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你在想著什麼呢?如果是心碎到讓你露出這種表情的事情的話⋯⋯。

「⋯⋯嗯。」米羅閉起眼接受著輕而緩的揉弄,並將頭靠在對方停在一側的掌上:「知道了。」

有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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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onths ago





少年有種預感,於他而言陌生的、苦澀又令人不安的預感——他們詛咒著彼此,詛咒著這個世界上最為珍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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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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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 | Miró
6 months ago
我現在因為爾西&巴尼的關係是無敵星星狀態 不痛不痛。
(倒是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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