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於巨大門扉之前,一動不動睜著一雙大眼睛,直到波緹絲坦斯淡淡瞥了他一眼,女人長袍一甩,微涼的一隻手便牽住了他。他最終不得不邁開步伐,看著纖細的手力氣竟一點都不少,孩子被拽著走,隨著人群穿過層層森嚴的防衛,就這般懵懂來到聖座的最中心處。
這裡本該只有樞機與特殊人員能進入,但是權力為他疏通了障礙。
波提絲坦斯也並非第一次把小孩送進機構裡,這一次當然也沒有人敢上前阻攔她。倘大的地下都市,鋼鐵從外側包裹著聖座的心臟,阻擋了日照與冰雪。這裡只需要人們安逸活著,身穿白袍的工作人員沒有一刻停下腳步,每個人都是蓬頭垢面,不知道多少日月沒有走到外面,但他們的眼底卻不見死氣,反倒閃爍著無人理解的對智識的渴求,那是格拉帝歐斯不曾擁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