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廢棄酒莊 𝐀𝐮𝐭𝐮𝐦𝐧 𝐌𝐨𝐧. 𝟏𝟎:𝟐𝟎 | ladyandd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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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援任務。
latest #130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賽勒斯劃記為死亡後,拉爾斯便暫時成為無屬人員。沒有擔保者的異血者幾乎無法私自行動,賽勒斯死因的調查仍舊沸揚的兩日間,拉爾斯的活動範圍被縮限在無光的祈禱室與寢室兩地。

任務的到來十分突然,當時拉爾斯正在進行例日的禱告。

那是似乎涉及吸血鬼的惡性懸案,由於受害者與議員有著不近不遠的親緣,使得單純的惡性事件被蒙上一層政治色彩。聖座不得不加快破案的腳步

—— 一個五感敏銳,熟悉吸血鬼特性且抗毒的異血者顯然是有用的工具。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於是在某個週一,拉爾斯便在一位樞機的擔保下離開聖座,啟程前往目標地點,一座開滿薔薇的酒莊。

這次他作為掩飾的身分是由警方派遣支援的員警。
儘管女王並不樂見神權干預管理,但事關抵禦異族,樞秘院還是在警察安全網中有了自己的位置,也因此,要為異血者捏造一個適合的身分並無難處。

拉爾斯本以為這只是個普通的支援任務,但在看見等待在莊園門口的女性時,青年訝異的停住腳步。

他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遇見認識的人。
儘管嚴格說起來他們只是在某個午後一起聊天散步的一面之緣。
「納姊,今天是我的休假日……我才剛結束一個長期臥底任務,你就把我抓來出勤是不是有點──」

「兩倍薪水。」

「──英明,太英明了,納姊怎麼知道我現在正好想出個勤鬆鬆筋骨呢!真不愧是──啊、老闆,警方那的支援小隊好像到囉。」

拉爾斯抵達時,古維納還在和負責看守現場的員警交接情報並協調職務分配,一邊和充滿怨氣的黑皮下屬拌嘴,直到被耶羅提醒才停下對話往你的方向看去。

「來了嗎?希望這次不是那個總想把樞密院都攔在犯罪現場外的老古板──嗯?」埋怨的聲音在半途截住,挑起單邊眉毛,古維納上下掃視了圈拉爾斯一身正統的員警服裝,語氣裡有些許不確定。「拉爾斯先生?」

視線停留在青年同樣有些詫異的神情上,古維納了然的點頭沒有過多深究,轉而掛上一副滿是揶揄的促狹笑容。「現在我明白你說常常要出差到外地是什麼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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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姊怎麼了?遇見熟人吶?」不甘寂寞的黑皮執行官從旁探頭,打散了空氣中還沒落地的沉默。「喔?還是個小鮮──」

啪,夾著案情簡報的文件板巴在耶羅後腦杓上,古維納尷尬地笑笑,恨鐵不成鋼的食指戳在下屬脆弱的太陽穴。「和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下屬,耶羅.達勒執行官。」

「你好──」被職場罷凌的耶羅配合地做出一副吃痛的神情,搞怪的對你眨眨眼。

「古維納.班尼亞,指揮席。」手指從耶羅身上移開,古維納敲敲領口處的誨廳胸章,揚起笑容向拉爾斯伸出手。「這次案件要請你多多指教囉,拉爾斯警官?」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拉爾斯.穆勒,中級尉官。」沒想到會遇見認識的人,半是尷尬半是擔心身份謊言被拆穿的拉爾斯有些拘謹地點頭招呼,握住對方伸出的手。「感謝你們的支援,請多指教。」

禮貌交握的手很快便鬆開,他看向駐守現場的員警,職務分配是上頭早就安排好的,顯然對空降尉官有所耳聞的派守員警們對他們的交談並不感興趣,只是公事公辦地點了點頭。

「你們應該已經知道案件內容,酒莊主人一家在上個月離奇失蹤,直到前幾天才被發現陳屍郊外酒莊。」

他將當時拍攝的現場照片遞給作為指揮官的古維納,照片中一家四口整齊地躺在花叢之中,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但明顯能看出肌膚因缺乏水份而癟皺。

「屍體已經被收殮,我們懷疑這不是單純的自殺或強盜滅門事件,但因為牽涉過廣,議員昨日才鬆口進行二次搜查,機會不多,請你們盡量搜集所有能用資訊。」
「像是放太久缺水的水果一樣。」眉頭微皺,古維納還沒說話,一旁湊熱鬧的耶羅就給出一個有點失禮的評價。

啪,後腦杓又挨了下。

「傷口檢驗報告我來之前看過。我們這邊的同仁也已經去現場檢驗過屍體,四人身上沒有過多外傷,但全身血液量都只剩五分之一左右,器官各處皆有衰竭症狀,目前粗略判定死因就是失血過多,吸血鬼犯案的可能性很高。」

「不過、我想問問,拉爾斯警官今天來,是代表議員方的態度嗎?」遞回檔案照片,古維納的笑意不達眼底。「如果是的話,那職務分配就照之前的方法來,外場警戒交給你們,樞密院會負責前線探索,確認沒有危險後再通知警方的搜查隊入內取證。」

「如果不是的話……」古維納沒把話說完,耶羅很自覺的接話,嬉皮笑臉地做了個華麗誇飾的邀請動作。「不是的話,就歡迎上船。」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警署不歸議員管轄。」這是一句事實,也是某種意義上的表明立場。名為耶羅青年的浮誇邀請令拉爾斯的下一句話卡頓了片刻,誤上賊船幾個字失禮的浮出他的腦海。
「⋯我們先進去吧。」最後他這麼回應。

浮動的陰雲沉厚地懸在上方,看起來像隨時會落下滂沱大雨,果不其然在他們踏入室內後,外方便響起了雨水敲擊房檐地面的聲音。

玄關大廳的正門便是一座向兩側展開的環型階梯,中間的轉折平台上掛著一大幅全家福合照,儘管畫中每個人都帶著微笑,整幅畫卻總給人一種難以忽視的詭異不協調感。

「那幅畫有五個人⋯」拉爾斯開口,找到了其中一個怪異點。「資料上顯示只有父母和兩個孩子。」
多出來的是…… (dice4) 孩童/少年少女/中年人/老人
性別是 (coin) I男/P女
中年男子站在…… (dice4) 爸爸旁邊/媽媽旁邊/兩人中間/兩人後面
「多出了一個男人,父母後面那個。」耶羅點頭,食指敲在資料照片上,抬頭比對後表情略顯遲疑。「他的特徵和這家人並不相似,為什麼會出現在全家福裡?」

「而且……你們有沒有覺得,整張畫裡,只有這個男人笑的最開心?」古維納走近兩步盯著畫思索再三,還是決定把完全憑直覺得出的感想說出來。「離的太遠看不真切,但那個男人嘴角上揚的幅度似乎比其他人都還大一些,看著怪滲人的。」

收回眼神,古維納往後站了點環顧四周,除了浮誇的環形樓梯和通往兩側的普通走廊,巨大全家福的下方其實有個往內延伸精緻長廊,盡頭隱隱能看見一扇房門,以配置來看,可能是通往餐廳或是交際廳之類的地方,兩側好像妝點著一些藝術品類的東西。
「哼嗯。」高挑指揮官點點下巴,抱胸站在往內的那條長廊前。「這條長廊做這麼精緻還鋪了地毯,看起來就像在邀請我們進入一樣。」

「要先進這裡看看嗎?」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先去看看吧。」拉爾斯點點頭。繼續圍著一幅畫打轉也不能獲得更多情報,只是默默地拿出蒐證用的相機拍了一張——儘管他在這實際的作用並不是這個,但披了警察的皮,人設必須演全。

他在經過畫像時抬頭看了一眼,不知是不是錯覺,敏銳度五感讓他感覺那個多出來的男人眼睛有一瞬出現反光,但也只是一瞬。

再看時,那道細微的反光就如幻覺消失了。
拉爾斯猶豫了片刻,還是沒繼續耽擱,離開畫像和同伴一同走入廊道。

那顯然是個藏品豐富的展示迴廊,展示的藏品卻都不那麼令人欣賞。木乃伊、標本、鎧甲⋯⋯乾屍? 似乎所有藏品都與死去的生命有關。本該自由的生命像被玻璃罩和死亡拘束,牢牢地困在此地。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拉爾斯盯著那個裝有乾屍的玻璃櫃。

「這似乎不算在藏品範圍?」至少他沒聽過把人類做成乾燥花收藏是合法的。 而就在此時,似乎注意到視線,乾屍轉動了頭顱,乾癟的肌肉發出可怕的聲響。
乾屍看向 (dice4) 拉爾斯/納姐/耶羅/某處
【EC】淑女與學者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確實有些品味奇怪的富豪喜歡收藏一些原始部落製作的乾屍。」出身富裕家庭的古維納因著這話回頭看了眼。「就像那邊那個木乃伊一樣,將死者做成乾屍,是期待他的靈魂能與肉體一同不朽。」

話音落,已經發皺到看不出原型是男是女的乾屍緩慢轉頭,無目的眼眶不偏不倚,對上正在玻璃櫃不遠處欣賞鎧甲上點綴寶石的耶羅。

『…………』被縫線固定住的唇周皮膚左右顫動一會,乾屍似乎想開口說話,但枯萎的軀體提供不了半點反抗束縛的力量,最終祂放棄掙脫縫線,幽深的黑洞靜靜地湧出兩道暗沉濃稠的血淚,潤過已經風乾脆化的皮膚,卻無法帶來半點生的可能。

啪!乾屍突然往前傾身,頭顱與皮貼骨的五指砸在玻璃窗上,祂孤注一擲,再次試著鼓動那已經失去共振能力的聲帶。
發出聲音的成功率是…… (digit) (digit)
……可惜祂竭盡全力的嘗試以失敗告終,什麼聲音都沒傳出來,只有耶羅被嚇了一跳,猴似地往後蹦兩步。

「嗚哇!這是什麼驚嚇型裝置藝術嗎?」給幼小脆弱的自己呼嚕呼嚕毛,不怕不怕不做惡夢哈。

「這個酒莊的迎賓體驗真特殊,難道人受過驚嚇之後會覺得酒更好喝嗎?」

「哎呀!」古維納本來就站在玻璃櫥窗前端詳乾屍,看到這驚悚一幕,她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拉住耶羅的後領要往回扯,但笨猴動作比她還快,反而讓古維納差點摔跤。「就不該擔心你!」

輕叱一句,年輕指揮席的視線挪回乾屍身上。「祂剛剛好像在試圖說什麼?」

「而且……拍窗掙扎還能解釋成是人造機關的效果,但剛剛那是血淚嗎?」她的神情有些不適。「祂的皮膚狀況看著很糟糕,也沒有常常流過液體留下的痕跡,剛剛的兩行淚估計不會是被預設好的……迎賓演出。」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突然的異變也讓拉爾斯受到些許驚嚇,但長年的訓練讓他維持住了平靜。指揮席搭擋活寶一樣的互動沖淡了驚悚畫面的衝擊,拉爾斯順著古維納的分析看向淚痕已經乾涸的乾屍。

「不排除是機關的效果....但如果是血液.....」拉爾斯辨別著空氣中的氣味,儘管受到玻璃斷隔,輕微的血腥氣息仍舊鑽入鼻腔。無論它的外貌有多糟糕,還能保有血液活性機能的軀體很大可能...仍保有生命體徵。

「抱歉,你們不介意的話,我能打開玻璃櫃門檢查一下嗎?」身處狀態不明的兇案現場,這一舉動多少有些冒險,拉爾斯看向了身邊的同行夥伴徵求同意。
「沒問題,但為了以防萬一,讓我拿著鞭子在旁邊戒備吧?至少這樣如果發生什麼事情,我還能把你扯到我這裡。」身為普通人的古維納對血液沒有這麼靈敏,只能藉由一些常識性知識來判斷這具乾屍的奇怪之處。但她也不是第一次遇見像拉爾斯直覺特別強的人了。

所以她沒有身為上位者必須掌握一切走向的那種自大病,十分配合的拉著耶羅後退一步退至安全區域……順便阻止他伸手摳鎧甲上的寶石。「你懷疑這具乾屍有問題嗎?」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雖然受了傷也不那麼容易死,但有個保險在總是好的,拉爾斯謝過了指揮席的好意,開始著手拆卸玻璃櫃上的金屬鎖。

「我懷疑⋯⋯這可能不是屍體。」拆卸的動作精確而迅速,拉爾斯一邊執行拆卸一邊解釋。「⋯⋯剛剛的行動沒有機械運轉的痕跡,他可能是個活標本。」

儘管是個虔誠的信仰者,本質上思維仍更偏向唯物主義的拉爾斯並不相信死者復甦之類的奇蹟,對他而言吸血鬼不是神話生物,靈體更可能是磁場波段,死後消失的21克不是靈魂只是蒸發的水分。

精緻的玻璃罩門被拆了下來。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乾屍聲音(lots)
乾屍行動力(dice8)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失去玻璃罩支撐的乾屍跌落地面,祂卻像是被從短暫的夢境中驚醒一般再次抬起了頭。沒有眼珠的眼眶沒有視力,他四處轉著頭,像在尋找聲音發出的方向。

寧靜的兩秒過去,祂毫無徵兆地撲向了(dice4)
拉爾斯/古維納/耶羅/前方的鎧甲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拉爾斯躲避(dice20)
乾屍敏捷(dice20)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拉爾斯在千鈞一髮之際閃過了突如其來的襲擊,他握住了乾屍襲向他的手掌,那隻手卻以人體無法相信的角度反折握住了他。

「嗬——嗬——殺——嗬⋯⋯我——殺⋯⋯」
乾涸的聲帶拼盡全力也只能發出粗礪漏風的破碎音節,乾枯的手指緊緊地掐如肌膚,另一隻手則向前摸索,像要搜尋什麼。

「嗬——沙——沙——」
古維納鞭子扯走拉爾斯的成功率(digit)(digit)(最低30,不足往上+)
耶羅覺得乾屍是在說:(coin)p殺了我/i沙沙....沙沙餓餓?
成功避開乾屍了嗎?(digit)(digit)/60(高於成功)
「我天!」連驚呼都變成簡寫是古維納面對驚嚇的最直接反應,幾乎是一瞬間她便甩出軟鞭,銀白編織皮革鞭以巧勁擊打在拉爾斯腰間纏繞數圈,在他被乾屍抓住手時,古維納往後退兩步用力一扯,將拉爾斯摔向耶羅的方向。

被鞭子勒肚然後摔在另一個男人懷裡,這固然不會是什麼很好受的體驗,但至少有用啊!

「唉唷我的財神爺金塊銀塊金項鍊!祂還真是活的!」耶羅驚恐地原地蹦了下,但還是非常有默契地在古維納把人甩過來時主動調整站位,接住摔過來的白髮青年,背後狠狠撞上木製牆面發出砰的一聲悶響,但似乎對他影響不大。

「沒事吧?你有被吸走靈魂嗎?還是精氣?還是濕氣?我看不管是哪個祂好像都挺缺的,你可別被佔便宜了。」

……至少沒影響到他利索過頭的嘴皮子。
(dice4)
乾屍腳底被固定在展示櫃底部
乾屍可以自由行走
乾屍可以爬行
乾屍的骨頭在剛剛的混亂中被折斷了幾根
乾屍爬向....(dice4)
認準拉爾斯了(也可能是耶羅)
納姊
鎧甲
漫無目的的爬著
「嗬──殺……求……我……嗬──」緊握的浮木失去蹤影,失去雙目的靈魂跌落在地,只能無助在紅絨毯上爬行,向四周探去的枯爪時不時舉高,像是在向誰求助,又像是盲人在尋找著什麼熟悉的擺設位置。

「噓!祂看不見。」雖然乾屍似乎在探索著四處亂爬,但古維納還是皺起眉頭,收回軟鞭做了個後退躲避的命令手勢。

「祂好像在說什麼,剛剛抓住小帥哥的時候也在重複這幾個字。」耶羅十分聽話地退後到接近長廊口的位置,壓低聲音,難得一臉凝重的皺眉。「我剛剛仔細聽了聽,好像是……」

「沙沙……沙沙餓餓?喝喝?」黑皮執行官的表情無比認真,捏著下巴沉思。「這難道是什麼咒語嗎?還是……還是祂口渴了?」

他看了眼在地毯上爬行的乾屍,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嗯,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我到底為什麼要叫上這個白痴一起出任務。

古維納覺得回去之後一定要給下屬們安排一場體檢,尤其是耶羅,要著重檢查腦子跟聽力。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被甩進黑膚執行官懷中,還沒來得及謝過對方的幫助就被他一連串的問候給砸暈了頭腦。拉爾斯很想讓他清醒點,世上是沒有鬼的,但總覺得這句話對自己的信仰有點不敬,一來二去就過了能說出口的時機。

他看向漫無目的爬行的乾屍,終於沒忍住用失禮的詫異眼神看向黑膚青年。
「這個判斷.....是怎麼得出來的?」不管是發音還是姿態看起來都和結論沒什麼關係,拉爾斯感到了迷惑不解,但對樞秘院的盲目信任又讓他覺得對方肯定是有一套自己的判定方式,只是在他的知識盲區......是這樣嗎?

他迷惑的又嗅了嗅空氣裡的氣味,爬行的乾屍又一次流出血淚,使得空氣裡血腥的氣息更加明顯,加上他剛剛反握對方時感受到的極其微弱的脈動。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儘管執行官似乎有了斷定,拉爾斯仍將自己的判斷如實上報給了小隊裡看上去更為可靠的古維納。

「他的身上有心臟跳動的脈搏,生物學來說他還處於生存狀態。」他看向仍在漫無目的爬行的乾枯人體,萎縮的肌肉已經無法維持正常的行動,即使是爬行,都顯得吃力而艱辛,縫起的嘴和已成窟窿的眼框昭示他承受的苦痛。

活著未必是幸運。這句話在他身上完整的體現。
拉爾斯看向金髮的執行官尋求意見:「現在....,,怎麼做?」

擺在眼前的路有兩條,讓祂獲得解脫,又或者救治延長祂的痛苦。似乎哪個都不是最完美的選項。
「祂還活著?」古維納發出小小的驚呼聲,看向乾屍的眼神十分複雜。

若是祂仍處於存活狀態,那祂被關在玻璃展示櫃裡頭的時光都是怎麼度過的?

古維納不敢深想,食指抵著下巴沉吟。「雖然不知道祂怎麼會遭受這樣非人對待,但我偏向讓祂解脫。」

「畢竟將心比心,是我也不願意這樣苟延殘喘的活著。」

「那個啊──」在兩人交談的間隙,默默觀察乾屍一段時間覺得對方沒什麼威脅性的耶羅已經走回長廊處,蹲在離乾屍十步開外的位置撐頰看祂爬行,還回頭招呼兩人一聲。「我感覺祂好像對這裡挺熟的耶?除了剛開始那會,祂爬行的方向就沒撞到過東西。」
耶羅摸摸下巴,又補了一句。「當然,也有可能祂其實還有第三顆沒被挖掉的眼睛能看見路之類的。」
「難不成祂曾是這裡的員工之類的?」為了拉回不知閃避危險的屁孩下屬,也因為乾屍似乎真的沒有特別把目標放在他們身上,古維納與拉爾斯對視一眼,也匆匆地來到耶羅身邊探查。「祂的聽力不知道受損了沒,若祂之前真的生活在這,或許……我們可以向祂尋求一點幫助。」

「哇,若祂真的是酒莊的員工被做成乾屍放在這展示,那這酒莊老闆也太黑心了吧。」耶羅雙手抱胸,思索片刻,然後有感而發。「這就叫榨乾員工最後一絲利用價值。」

……發表了冷笑話。
啪!古維納忍無可忍,一拳砸在他天靈蓋上。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或許是聽懂了外來訪客的意思,本在漫無目的爬行的乾屍停頓了片刻,開始朝著某個方向前進,像在引路一般,偶爾還會停下傾聽他們的步伐。

祂乾枯的肢體在爬行中不斷折損,接連不斷的移動對那樣的身體來說無異於折磨,但祂沒有停下,只是不斷的,像要奔赴終點般快速的爬行。

拉爾斯幾度猶豫是否該提前結束祂的痛苦,聖母的哀憐想必也不會願意見到一個生靈如此受難,但他們也確實需要祂的幫助。為了真相,也為了死者的安寧。

抵達的終點是一座怪異而封閉的石室,巨大的血色魔法陣畫在圓室正中,形似聖母的石像微笑地立於正中,那形貌卻無端地令人感到褻瀆。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拉爾斯憤怒指數(dice20)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儘管有些怪異,但拉爾斯只是微微蹙起眉頭,他認為這個怪異的聖母像或許只是風格差異導致,他畢竟不太了解藝術。

乾屍抵達這座圓廳後便不動了,像在恐懼著什麼,祂的前臂猛然支起上身,隨後死死的,懇切地,抓住了身側某人的衣襬。

「殺了⋯⋯我。」他乾枯的聲帶頭一次完整的發出音節,隨後,一聲尖利的尖叫從祂的喉管,如同泣血的亡鳥絕啼。
「—————!!!!!」

拉爾斯在尖叫的那一刻扭斷了祂的頸椎,結束了祂苦痛的生命,但尖叫帶來的餘波並未結束,回音落下的那顆,低目微笑的聖母抬起眼,看向了膽敢闖入祂的庭院的螻蟻。
那個瞬間 (dice4)
石像走下石台開始追殺他們
身後的門關上了,魔法陣發光室內空間開始震動
身後的門關上了,從四面八方湧出有色氣體
石像開口說話了
砰!

唯一的進出口突然墜下石門,那感覺能砸開人腦袋的力道讓本來想衝向門口的耶羅止住腳步。

「哇,幸好我沒跑這麼快,不然感覺頭要被它壓爆。」三步併兩步,平衡感超群的耶羅又回到兩人一屍身邊,自覺地掩護兩人蹲下以在地震中穩定身形。

「腳下的圖陣在發光,情況不太妙。」曾經遇過雪崩的古維納對震動的接受度不算差,但腳下發光的巨大法陣和無端抬眼的石像讓她危機感爆棚。

她看向斷頸乾屍,祂的生命已經永遠定格在驚恐悲凄的尖叫中,除了死前那奮力一搏的哀求,他們已然無法從這可憐的靈魂身上得到更多謎團的提示。
古維納並不覺得可惜,但現在的情況也不適合她憐憫哀悼祂悲慘的一生。
她轉頭的原因是為了觀察乾屍是否與法陣的異變有連結,快速的掃視一圈,她很快注意到屍體那乾枯的眼眶處幾滴濃稠的血液像是被召喚般接連湧出,滲入地面沒過幾秒便被吸收乾淨,血色圖陣便更加艷麗幾分。

「這法陣在吸收祂的血液!」古維納驚呼一聲,甩出鞭子想捲起乾屍甩進耶羅懷裡。
成功甩進耶羅懷裡的機率(digit) (digit) (高於60成功)
沒有成功甩進去呢,也是啦現在一直震
那乾屍去哪了? (dice4)
彷彿被黏在地上動也不動
被摔到牆邊
鞭子被石像伸手抓住了
法陣爬上乾屍的身體,像繩子一樣綁著
啪!鞭子要將乾屍捲走的瞬間,血色法陣突然如蛇一樣竄起一部分,將乾屍綑在線條之下,力道之大竟然能跟古維納的鞭子抗衡。「見鬼了!這法陣是活的?直接把它扛起來看看!」

但即使是兩個成年男人直接去搬運乾屍也是重如千斤無法撼動,死死地被法陣壓在下頭被逐漸吸收,本來就枯萎的身體更加滄桑,頗有種再過一會就會化成粉末的感覺。

「這樣下去不行啊,天花板好像在下降!如果再不阻止機關,我們會被壓成肉泥的!」耶羅抬頭,他很明確的注意到天花板的石磚愈來愈靠近他們了。

一旁的古維納焦慮地啃起指節,目光在偌大的圓形石室逡尋能幫上忙的東西,無奈這裡除了怪異的法陣外就只有一尊看著他們笑的詭異石像,其餘什麼都……
等等。
身為樞密院的一員他很清楚,除了樞密院內部的持刃聖母像,外界認知中的聖母像懷裡抱著的百合與書應該都是一體的純白石制品,用以象徵聖母知識與純淨的永恆一體性。但若是她沒看錯的話……

刷啦。

果然沒錯!石像懷裡抱著的那本白色封皮的書剛剛被吹翻了書頁!

「石像!」古維納想甩出鞭子取書,可這時石室震盪的力道突然加大,跌坐在地的指揮席只得急促的大喊一聲。「快!石像懷裡抱著一本真正的書!」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突如其來的危急如有實質的為他們倒數計時,古維納的一聲大喊如同破開僵局的閃電。拉爾斯看見聖母手上的書頁一頁頁規律地左翻,那速度似乎正好與天花板下降的速度成正比。拉爾斯沒有多想,以最快的速度靠近聖母像,但在靠近那本書後卻發現那本書的書殼與石雕融為一體,拉爾斯試圖拔下書,但換來的只是更加巨幅的搖晃。

停止的關鍵不在書籍。拉爾斯在抬頭時注意到了聖母像眼中怪異的反光,就像大廳時的那幅全家福畫像。順著視角的斜上方看過去,天花板上繪製的是聖母以智識馴服野獸的篇章,那篇故事裡,野獸與聖母立下約定,朔月之時他會停止所有狩獵,以齋戒償還自身罪孽,而天花板上的野獸凝望著的,正好是一顆形似月亮,鑲嵌於天花板上的球體。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攻擊那顆球,朔月時機關會停止——」

他超同伴大喊,手上也拔出了槍械準備進行攻擊,但聖母像那對閃過詭異光芒的石眼卻眨了兩下。

下一秒,刻畫不祥圖騰的地板陷落,將一群人困入無光的酒窖。

啪。一聲脆響,一排火把在黑暗中接連燃起,照亮一長條幽深的走道。空氣中有長年不流通的潮悶,也有生物發酵後的腐甜與葡萄酒的氣息融為一體。
「唉唷痛死我了……納姊你高跟鞋踩我肚子了……痛……」撥去身上的碎石,側腹著地的耶羅鬆開保護姿態的雙臂,狼狽地甩掉滿頭細灰,把懷裡被摔的一臉懵的古維納挪到旁邊空地放好。「加薪,必須得加薪,我還得請工傷費!」

幾人墜落的高度約有三層樓高,雖然中途古維納緊急甩出了鞭子扯著橫梁之類的物件緩衝他們下墜的力度,但和石磚地一起重摔陷落確實也不可能毫髮無傷,即使是被耶羅坦掉大部分傷害的古維納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擦傷,若掀開衣服看,大概也是瘀青遍地開花。

「行了別吵,回去給你加薪!有沒有哪裡摔骨折了?掉下來時有撞上東西嗎?」藉著火把微弱的光,古維納輕輕地在耶羅額頭上敲了一記,接著湊過去來回摸索檢查有沒有嚴重的外傷或骨折跡象。「拉爾斯呢?你看見了嗎?」

「哇哇哇!職場性騷擾!」耶羅嘴上彆扭,動作上倒是很乖巧的任上司檢查。
【EC】淑女與學者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閉嘴吧你!」確認皮猴沒有什麼大礙,古維納沒好氣的往他頭上又是一記。

「小帥哥的話,剛剛地板開花的時候我看見他也往下落了,可我們距離比較遠,我沒撈著。後來就沒什麼光源了,我看不清他最後去哪了」耶羅的語氣有點失落,在跟上司拌嘴時目光也一刻不停地在觀察四周。「你說他會不會掉到別層樓了?」

兩人運氣其實不錯,落下來的位置剛好是酒桶間的走道,但周圍都是巨大橫擺的橡木酒桶,很大程度上阻礙了他們尋找同伴的視野。

「有可能,反正不可能是更深的樓層了,這裡感覺像是地窖之類的位置。」古維納聞言也皺起眉頭,撐著膝蓋起身四處走動。「拉爾斯?你還好嗎?你現在在哪,能出個聲嗎?」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拉爾斯在落下時用短匕進行了緩衝,和古維納、耶羅距離太遠,拉爾斯以至於在點滿火把的走到降落時,他並沒有看見另外兩位同伴的身影。

他嘗試著取下了一隻火把,沒有觸動什麼機關的跡象。這次任務沒有使用通訊耳機,他只能嘗試用最原始的方式尋人。

「班尼亞。」他先呼喚了古維納,緊接著又呼喚另一位執行官「達勒。」

聲音在空曠的廊道裡迴響,沒有傳來回音。
後方沒有退路,只能向前,拉爾斯向散發腐朽甜香的方向走去,前方很快出現岔路。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P左 I右)
「............」可能是受久遠前在山鎮相遇的友人影響,拉爾斯慣性地從口袋裡拿出硬幣,打算用機率解決這個無從知曉答案的謎題。
(coin)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與古維納、耶羅的距離(dice20) (湊滿 20 遇見)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反面,拉爾斯選擇了右邊的岔道,廊道裡的物品與一開始的走到產生了區別,不明作用的鐵製工具被凌亂地掛在牆上,他們看上去銹跡斑斑,在鐵鏽之間卡滿稠狀的液體,濃烈的腐臭蓋過了其他,拉爾斯無法嗅出更多訊息,過於濃厚的氣味令他頭腦發脹,他只能儘速穿越那條走道繼續向前。

走道盡頭是缺了一個圓洞的壁畫,一旁跪坐的侍女石像手上捧著托盤,上面是數十個大小不一的圓球。拉爾斯一一試過後發現那些圓球大小都不符合,最後他發現了侍女的左眼框內卡著顆可動眼球。

「........抱歉。」簡單致歉後,拉爾斯取出那顆矽膠製的義眼。他似乎聽見石像侍女咯咯笑了兩聲,但又像是錯覺。眼睛填滿了空缺,打破了朔月的平衡。

門扉向異鄉人打開,但同時,惡兆也隨之而來。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出現的是
(bzzz)
紅 - 成片的吸血蝠
藍 - 沖刷而來的大量流水
綠 - 焚燒某種草藥而成的濃煙
黑 - 未知之物的巨大咆哮從另一側深處傳來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聲音先是抵達耳膜,大量洪水湧動的聲音昭示不祥。拉爾斯轉頭便看見遠方的火把一個個熄滅,滾泥的流水洶湧地從遠方奔襲而來。

他沒有更多思考時間,只能往他唯一能走的道路——剛剛開啟的閘口逃生。急促的步伐在石道迴響,很快又被洶湧的潮水聲覆蓋。他一路奔跑,很快,潮水便追上了他的腳踝,他的小腿。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與古維納、耶羅的距離 9+(dice20) (湊滿 20 遇見)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在拉爾斯落難的此時此刻,古維納和耶羅正在酒桶迷宮裡搜尋失蹤同伴的下落。

「拉爾斯一一」這次本來只打算跟耶羅兩人進場調查的古維納並沒有跟對方建立電子聯絡通道,導致現在他們只能用這種遠古的溝通方式尋找同伴的座標。

「納姐,你不覺得這些酒桶的顏色不太對勁嗎?」拿著火把的耶羅默默跟在上司後頭,這一路上他都把自己當成一個乖巧的手電筒,直到看了好幾排的酒桶都是差不多的風格,他才忍不住開口。「一般釀酒的酒桶外表不應該呈現底部漸層上來的暗紅色系才對。」
「來之前不是看過資料?這裡被稱作薔薇酒莊,除了滿園的薔薇以外,便是因為他們特殊的薔薇酒。」又是一條落空的走道,不知不覺兩人已經往前探尋了一段距離,視線的盡頭是個向左的彎道。

還是沒看見拉爾斯。

「若是酒桶一直沒有更換,日積月累下玫瑰確實有可能造成色素沉澱。」心思大部分放在搜尋同伴上的古維納隨口回了句,他們已經逐漸靠近轉彎處,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酒窖裡那種長時間未開封的陳悶空氣似乎開始了流動,有氣流撫過臉頰,原本不算太明顯的生物腐爛氣息越過橡木桶傳來的陣陣酒香,突兀地刺入鼻腔,古維納停下動作。

「……」細眉狠狠皺起,紫色的眸子鎖著前方,濃厚的腐爛氣味從他們欲要前進的方向吹來,這個認知幾乎在一瞬間便讓她頭皮發麻。
【EC】淑女與學者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雖然平時總喜歡摸魚翹班,但不可否認地,古維納仍是一個出身優渥環境,從小接受良好教育資源且自己也足夠聰明的高知份子。

至少在這個瞬間,她的腦袋裡很快就出現了一條曾在演講中聽過的內容。

『人類的生物機制會對同類的屍體散發出的氣味有高度的警覺心,就算你看不見臭味的來源也不害怕動物腐臭味,在嗅到人類屍體散發的屍臭時,你的身體還是會不自覺心跳加快,分泌腎上腺素,感覺反胃與精神緊繃,這種源自於恐慌的高度情緒反饋,也是某些愉快犯殺人的主要原因之一……』

古維納很確定自己並不是會害怕動物腐臭味的人,畢竟為了大寶貝,她沒少往牧場跑,榖倉附近吃了老鼠藥的腐爛臭老鼠之類的東西不可避免的還是見過幾隻。

但是……

砰通、砰通。

為什麼她在聞到這股腐爛的氣味時會背脊發涼,頭皮發麻,心跳加速呢?
「是薔薇的顏色沈澱嗎?」耶羅還在後頭,他一向是個直覺系男孩,感覺酒桶不對勁後便沒什麼往前,一直圍著架子邊一個豎放還沒歸位的酒桶打轉。「納姊,我感覺不太對啊。」

他伸手在酒桶下方蹭了兩下,又把手指拿到火把附近查看。

「這暗紅色的沈澱,怎麼愈看愈像乾掉的血塊呢……」湊近鼻間嗅嗅,耶羅面色古怪。「聞著還有股混著鐵鏽的葡萄酒味……」

「耶羅。」古維納表情僵硬的回頭,在火光的照映下顯得有幾分詭異。「你找個尖銳的石頭或棒子,把那酒桶撬開。」

砰通砰通砰通……
「啊?納姊你想喝酒嗎?現在?我知道你很開明,但出勤中飲酒是不是不太……」

「別說了,快翹!」古維納木著臉拿來一根立在牆邊的點火棍塞到耶羅懷裡。

「好好好,但納姊我們只能喝一小口哈!你要是在這發酒瘋我會很困擾的……嘿咻!」

咖一聲,耶羅動作俐落的撬開酒桶封蠟的頂部木板,一瞬間尚未被處理過而顯得有點衝鼻的葡萄紅酒香氣伴隨氣流滋聲往上衝出……

「嗚哇!」但很快,耶羅丟了鐵棍,往後退幾步將古維納護在後方。「納姊你別喝這個!酒桶裡面──」

「酒裡有屍體,是嗎?」真的到了揭露真相的環節,古維納反而冷靜了許多,只是閉閉眼,在讓她作嘔的屍體酒香裡深呼吸。「行了,你別擋我,我拍張照存證。」

推開擋路下屬,古維納拿著手機對著酒桶裡那四肢扭曲成奇異角度的慘白浮腫屍體以各種角度拍了幾張照片存證。
「走吧,先去跟拉爾斯會合。」她現在什麼都不想說,拉上正在考慮多翹幾個酒桶的耶羅就往前走。

同類腐爛的濃重氣味再次鑽入鼻腔,她大概知道前面會有什麼東西了,希望拉爾斯在那──

不對,還是別在那吧,太影響心情了。
走入拐角沒過多久時間,視線所及的空間開闊了些許,這大概是個長方形的儲存空間。

……堆滿人形屍體的儲存空間。

「哇我就想說……嘔,我還是安靜點吧,好臭,想吐。」面前的壯觀場景讓耶羅忍不住想皮幾句,但一張嘴那濃重的氣味就往嘴裡鑽,差點沒讓他往死者身上貢獻今天的午餐。

在剛剛走向這的路上,古維納已經很有先見之明的往臉上繫了絲巾,用途不大但好歹還是比耶羅好點。「四處看看吧,拉爾斯不知道剛剛有沒有緩衝,若他掉到這裡,可能被砸暈了也不一定。」
寫超長終於到了搜金幣環節
古維納搜了(dice20)(coin)
耶羅搜了(dice20)(coin)
既然不是真金幣,那這是?
(coin)
p 印有同一種花紋的某種紀念幣
i 被塞在屍體嘴裡的口含死人金幣
從房間頭走到房間尾,白髮小帥哥沒看見,倒是在屍堆中發現了幾枚閃閃發光的金幣。

古維納端詳了會,拿走其中一枚落在旁邊的金幣做蒐證用途。大部分的金幣似乎是被塞在屍體嘴裡,這倒是跟西方某些國家的葬送習俗有點相似。

給死人嘴裡含一枚金幣,這樣才有錢請擺渡人帶祂度過生命的長河。

古維納雖然並不信奉這種習俗,但她仍表示尊重,自然也不會想摳死者嘴裡的錢幣。

但她不摳不代表耶羅不會啊。

膽大不要命的皮猴佔在屍堆上,雙手十指間夾著12枚金幣。「哇納姊你看!他們有些人嘴裡含著金幣耶!」

「耶羅.達勒!你給我從──」

古維納恨鐵不成鋼的斥責還沒說完,不遠處的通道口便傳來一陣不祥的轟隆震動聲。

不是地震坍方的那種聲音……而是……
刷啦──啪噠啪噠啪噠──

「拉爾──」黑暗中跑出一抹白,兩人還來不及為了與同伴會合高興,緊接著污濁洪水便隨衝出通道,跟在拉爾斯後面洶湧而至。

「哇我的財神爺金塊金庫金項鍊!小帥哥你這是捅了人家水庫嗎!」耶羅怪叫一聲,連滾帶爬的跳下屍山就往回跑,過程中還不忘把金幣都塞進口袋裡。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抱歉!開門時觸動了機關。」優秀的動態視力讓他完整的看到了同伴從喜悅變成錯愕的神情,如今不是解釋的機會他也只能粗略地先簡單道歉。

「往東邊,那邊有新鮮空氣流動的味道。」事到如今也顧慮不上隱藏感知之類的問題,拉爾斯加快腳步跑在前頭引路,眼看著洪水逐漸從小腿向上侵蝕,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鍛鐵製的簍空天窗出現在了前方不遠的視線之中。

微弱的光線與雨水從鐵蓋之上灑落,在此時無疑就像逃生的希望。幸運的是鐵窗的下緣正好就是一排靠牆的巨大置物架。拉爾斯率先攀上了置物架,嘗試撞開卡死的鐵窗。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撞擊力道:(dice20) (集滿 20 撞開)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鐵窗產生了些許鬆動,但依然待在它的位置,無法供人逃生。看上去它的開啟方向應該向下而不是向上。拉爾斯轉頭看向稍微落後兩步的耶羅和古維納傳遞了自己的發現。

「古維納,你的鞭子能夠纏上窗柵嗎?」向使鞭的指揮席提出請求,拉爾斯從置物架上跳下,即使站在雜物堆上,湧入的水流此時已經接近大腿。「它已經鬆脫了,一起使力應該能將它拉下來。」
「行,耶羅,看著別讓我摔倒了。」危機當頭古維納也沒有過多的精力去在意拉爾斯超乎常人的五感,迅速配合地抽出鞭子甩上鐵窗生鏽斑駁的柵欄用力往下拉扯。
鞭子拉扯力道(dice20)(不滿4默認4)
【EC】淑女與學者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咖啦!」或許是剛剛拉爾斯的撞擊成功鬆動了位置,古維納的鞭子在手腕上卷了幾圈剛往下扯,就聽頭頂傳來刺耳地金屬刮蹭聲,阻礙幾人逃生路線的鐵柵欄鬆脫,只剩一個鐵拴將它搖搖欲墜的掛在牆邊。

「開了!」古維納驚喜的呼喚一聲,指揮兩人快速爬上置物架,找準著力點後儘速將所有人都拉到安全地區。

嘩啦──幾乎在他們全身而退的幾秒後,洶湧的洪水衝破了相對狹窄的通道,大量混濁的泥水直接灌滿地下空間,不論是那成堆的屍體或排列整齊的酒桶與火把,全都被淹沒在湍急的水流之下。

「呼……」在確認沒有即時性的威脅後,古維納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雙手撐地,姿勢稱不上雅觀的攤坐在地面上喘氣,浸過泥水的腿還在滴水,她取下長靴,把裡頭的泥沙甩出來。「天啊,這比極限運動刺激多了。」
「就是啊。」耶羅很沒形象的呈現大字躺在地板上大口喘氣。「我還以為我要死在那了,加薪都沒拿到就死的話也太虧了……」抹抹臉,他懶得動彈,乾脆兩腳互相蹭蹭把鞋子給蹭開,鹹魚蹦跳一樣的甩甩腿,把沾在腿上的泥水和細碎的石子甩離腿面。

耶羅雙眼放空,渙散的眼盯著玻璃天頂外圓潤的明月。
這麼巧,今天正好是滿月,圓盤停留在彩色雕花圓形穹頂的正中央,淡雅的白光籠罩整個空間,周圍一圈的彩繪玻璃以拼接的方式勾勒出一幅立於高台上的聖母舉高圓月,形象化的月光在眾多枯萎如爪如棘的枝條中催生出潔白純淨的百合花的畫面。

「咦?」耶羅奇怪的出聲。「這裡不是以薔薇聞名嗎?為什麼天花板畫的圖卻是枯枝和百合?」
可能是前幾次事件留下的不好印象,現在古維納聽見耶羅發出疑問就背脊發涼,下意識覺得這裡肯定又有什麼致命陷阱或不人道事件在等著他們。

剛剛鬆懈的精神重新上緊發條,將長靴潦草的套回去,古維納站起身認真的觀察四周。「……一眼看過去這裡全都是玫瑰花……其他的花種我完全沒看見。」

「不對勁,明明這裡最出名的是薔薇和玫瑰,但頭頂的裝飾圖像卻一朵玫瑰都沒有?」抬頭盯著玻璃穹頂,古維納煩躁的整理頭髮,深吸一口氣。
空氣中玫瑰香氣濃郁的程度:(dice20)
呼吸間空氣中超出正常玫瑰園濃度的花香一古腦鑽進鼻腔。接著便是一陣暈眩脫力感湧上心頭,古維納掩住口鼻,聲音悶悶的。「……等等、這花香……不對勁……」

「快起來、找找出口在哪,我們不能在這久待。」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因為脫離危急環境而短暫脱力的拉爾斯仰躺在地面,同樣順著耶羅的疑問看向了可疑的穹頂,他同樣聞到了古維納警示的花香,由於特殊體質的抗毒性,一開始他並未覺察它的危險,直到察覺了同伴的異狀。

圓形的教堂被玫瑰花叢包圍,狀似涼亭的建築結構四周被繪彩的玻璃環繞,沒有門,自然也沒有窗。拉爾斯試圖撞擊其中一扇玻璃,沒有意外地厚實的玻璃並未受到任何損傷,但室內的花香卻變得更加濃郁。

拉爾斯舉起槍,朝窗戶的四角各打出一槍,子彈燃燒火藥,從銀色的槍管脫出,嵌入繪製神話的玻璃之中。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玻璃抗暴 (dice20)
槍械傷害 (dice20)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萬幸這些漂亮的玻璃並非防彈的抗暴玻璃,在子彈的破壞下很快碎裂成一地如冰花的碎末,新鮮的空氣湧入,卻不過是中和了一些毒氣帶來的影響。玻璃之外是另一層被穹頂圍繞的花園溫室,錦簇的玫瑰擁擠擠在有限的土地之上爭相怒放,濃郁的玫瑰氣息一時間分不清究竟是真實的花香抑或是引誘他人步向死亡的毒氣瓦斯。

「先離開這裡,還能走嗎?」折返回同伴身邊,異色的眼睛巡梭於兩位同伴之間,確認他們的狀態並隨時做好協助攙扶的打算。
古維納的暈眩程度:(dice20)(默認5)
耶羅的暈眩程度:(dice20)
「還可以。」古維納用力甩頭往臉上拍兩下,雖然身形有些搖晃,但勉強還能自主行走。「你去看看耶羅,他太安靜了。」

雖然覺得拉爾斯的良好狀態有些奇怪,但古維納現在更擔心他靜不下來的下屬奇異的沉默。

「在這……還活著……」鹹魚趴在石磚地面上分段式起身ing的耶羅顫顫舉手。剛從絕境脫出的他們都難免大口的換氣了幾次,尤其是死魚躺的耶羅。雖然意識到花香有異後放輕了呼吸,仍然無法抵消先前涉入的那些毒素在體內發生作用,他現在整個人都昏昏沉沉,雖然有力氣能把自己強撐著起來,但要獨立行走估計有點難度。「小帥哥……扶我一下……我覺得我還有救……」
【EC】淑女與學者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唉唷我的財神爺……這酒莊有病啊……做這麼好看的建築……把人騙進來毒暈了然後送到底下當釀酒原料嗎?嘶你別說……他是懂一條龍生產鏈的……」

「你別說話了,拉爾斯,麻煩你扶他一下。」症狀好些的古維納已經慢慢挪動至打碎的窗戶旁,一邊用碎玻璃割斷斗篷製作簡易的面罩綁在口鼻處,也拋了兩片過去給拉爾斯。「繫上這個,外頭的花香也很濃,不安全。」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接過拋來的布巾,拉爾斯優先給還在絮叨酒莊有病的耶羅繫上遮住口鼻的建議面罩,避免對方在說話過程攝入更多毒氣,隨後才草草給自己同樣做上防護,將黑皮青年的半邊臂膀扛到自己肩上。

「需要背你嗎?」 總覺得對方看上去十分堪憂,拉爾斯掂量了一下,覺得短程負重應該沒有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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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被玻璃環繞的溫室廊道裡同樣花香撲鼻,饒是擁有抗毒體質的拉爾斯也感覺到了些微眩暈。這是個不能久待的危險場域,所有人都明白,沒有人為這些美麗的玫瑰駐留腳步,從從路過他們便前往另一處建築。

碰。
重重關上的木門隔絕了過分濃郁的花香,映入眼簾的卻無法令人安下進入宅邸起便一直提起的心。

和前一座玻璃涼亭相同的建築與結構,圓拱的穹頂之下是栩栩如生的巨大神像。被焚燒的枯藤焦黑碎裂,玫瑰稀零地碎於檯面,綁在十字木架上的女人被烈火慘烈地奪去生命,慘劇之中,潔白的百合卻一枝枝地自女人的創口、心口叢生,像是以她的生命、以她的悲劇為養料。

神像前的祭壇上放著一束鮮豔的玫瑰,一瓶紅酒和一束光華流轉的美麗長髮。整塊白石雕刻而成的祭台上,齊整而莊重地刻著一段文字。

縱使百年橫越,祢的榮耀雖遲必到。
木門關上,惱人的甜香卻還在鼻間殘留,古維納掀開面罩呼吸幾次,將肺部的有害氣體和室內陳舊潮溼的空氣交換,現在的她一點都不在意那股雨天木頭發霉的老舊氣味,只要她能確認沒有毒就好。

而被攙扶一路,到後面已經有氣無力沒辦法說幹話的耶羅在確認空氣無毒後軟倒在牆邊,大口吸氣吐氣,古維納做的簡易面罩反覆被吹高又落下。

他爛在冰涼的石磚地面上,懶洋洋的環顧四周,又想開口。「我怎麼心口慌的……」

「你快閉嘴吧!」古維納現在聽他說我覺得這三個字就晦氣,雖然知道耶羅的直覺通常真的有點用處,但現在她只想多喘幾口氣,讓暈眩感從腦海褪去,再來討論其他這酒莊的不人道行為。「不管怎樣,只要不是下一秒就有洪水猛獸或毒氣瓦斯,現在這裡有多不正常都不重要!先恢復自己的精神狀態為主。」
摘下手套拍拍臉蛋,剛念叨完下屬的古維納走向祭壇,不伸手靜靜看著檯面上的幾個物件,視線在那段長髮上游移。「這段頭髮狀態似乎很好,不像是久放的物件,沒有分岔或枯燥區域,還能看出整體油亮順滑的光澤,估計本來屬於一位髮質很好的男士或女士?」
頭髮的顏色(dice4)
和媽媽相近
和多出來的神祕男子相近
和女兒相近
和當時檔案照片上的誰都不相近
啊這....
頭髮的顏色和被焚燒的烈火女神像相似(coin)(P是)
啊...這.......(rock-paper-scissors)
剪刀/跟拉爾斯相似
石頭/跟古維納相似
布/跟耶羅相似!!!!
古維納盯著那束斷髮,捲起自己一縷髮絲仔細比對。
哇,要不是知道自己是短髮,她可能會以為這縷同樣是拿鐵色的長髮出自她身上。

視線接著挪向長髮旁的紅酒與玫瑰,又抬頭端詳這位於建築物中央,至少有正常人三倍大的烈火百合女神像。

枯藤與百合,這部份似乎與上一區塊的玻璃穹頂對上了。但上個教堂講述的畫面分明是聖母以明月在荊棘中催生出百合,為什麼這裡的百合,卻是出現在被火灼吻的痛苦靈魂身上,從那些慘烈的創口中茂盛茁壯呢?

更重要的是……她看了一圈,除了他們進來的那個阻擋花香的木門,這裡似乎沒有其他出口。

「納姊……我還是覺得這裡怪怪的。」青年懶洋洋的聲音從地上傳來,耶羅躺在地上,雙手在臉上搓揉幾下。「這裡的天花板看著和剛剛那座教堂沒什麼區別,但我數了一下……天頂上的百合花數量比剛剛那的少了一朵。」
耶羅揉揉眼睛,努力睜開他那雙瞇瞇眼,手指虛點重新數數。「沒錯,這裡的花只有12朵,第13朵百合花本來在聖母腳邊的,我記得很清楚。但現在那裡變成了一團紅色不知什麼玩意的東西。」
「這不是很怪嗎?如果要做一模一樣的場景,為什麼要特別改掉那一處?」他打了個哈欠,暈眩感消退後,那種身體沈重疲憊的感覺其實很像熬夜過頭想睡覺的症狀。

「小帥哥,你剛剛精神比較好,你有注意到其他細節嗎?」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拉爾斯放下耶羅後也站到祭台前觀察那些異狀,聽到耶羅的話他抬頭看向穹頂,如耶羅所說,第十三朵百合的位置確實被鮮紅的色塊取代。似圓似方塗抹得有些暴躁的色彩團塊在末端拖曳出一條彎曲的細線,遠遠看上去,像是蔓延了鬚根的種子,也像是延展了臍帶的胎盤。

「前一個穹頂的邊緣有一圈伸出一半的手,從完整的手到腐爛的手⋯這裡沒有。」

那些伸出的手讓拉爾斯聯想到了溫室花園裡不規則隆起的土,有些過於天方夜譚,但可能性ㄧ植入腦中便難以根除。

「如果是人體餵養了百合⋯少了養料的百合必然枯萎,而死去的百合需要新的遞補⋯⋯」拉爾斯看向那個不祥的紅色污點又轉而看向兩個同伴,將晦氣的猜測吞了回去,改指向桌上的玫瑰。

「祭壇上的花很新鮮,目測離開主幹不超過一天,既然是這樣,這個地方一定有藏有供人出入祭祀的出入口。」
古維納皺皺鼻子,雖然拉爾斯沒把話說完,但她大概理解他的未盡之言。

以人體養出的花需要遞補新的養料,他們不就是最好的養料嗎?
缺少的那朵百合彷彿在暗示他們,若不獻祭一個靈魂作為遞補,故事就無法得到完整的結局。

古維納走回牆邊,脫下手套順著圓弧狀的玻璃牆摸索,一邊透過大片通透的玻璃觀察外面。

豔紅成片的玫瑰像靜止的火海,雖然能看見遠處溫室的邊界,但光是從那玻璃教堂逃往此處就差點讓他們全軍覆沒,古維納並不覺得他們三人有辦法在外面那濃郁的花香中堅持到安全脫離溫室。

「對,這裡一定有出口,不然以這溫室的大小,祭祀者走不進來的。」喃喃重複拉爾斯的話,摸索一圈的指揮席重新把手套帶回去,湊到耶羅旁邊輕踢兩下。「我看了一圈,這出口應該不在平面上,只可能是往上或往下。」
「但往上是彩繪玻璃穹頂,有隱藏通道的機會不大……只能往地下找了。而且上個教堂我們也是從地下爬上去的不是嗎?既然兩個空間設計如此相像,這個部分應該也是一樣的。」把快睡過去的下屬輕輕踢醒,古維納覺得此刻應該啟用耶羅牌探測儀了。「起來,去看看有沒有哪裡不太對勁。」

「納姊,我感覺你好像把我當成某種探測器……」

「找到出口給你發獎金。」

「──唉你這話說的,我當然願意幫忙!其實也不是圖錢啦,主要是希望我們大家都能平安的離開這個鬼地方嘛!」剛剛還爛在地上的耶羅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兩三步就竄到神像附近探頭探腦,小辮子在腦後一甩一甩。「哎小帥哥讓讓,我剛剛看這石像就覺得心慌,這肯定有問題!我來仔細瞧瞧!」

雖然耶羅半點執行官的英氣都沒有,還頂著一雙瞇瞇眼說自己最厲害的便是觀察力,但不得不承認,這傢伙身上是有點玄學的。
「十、十一、十二……十三?」跳上石台繞著女神像轉了兩圈,耶羅嘴裡喃喃,微笑瞇瞇眼拉成有些困惑的弧度。「真沒數錯,神像身上開出的百合總數是13朵。」

「我感覺不太對。」耶羅捏著下巴不甚尊敬的單屈腿坐在神像架高的潔白石台上,伸直的那條腿晃阿晃。「這個數字若出現在上個教堂還能說的上是圖文相符,但這裡畫面中的百合明明只有12朵……」

古維納抬頭,盯著彩繪玻璃中聖母腳邊那團血紅的汙點。

「也就是說,有一朵百合是多出來的。」

「但這麼多花,誰知道哪朵才是多出來的?」耶羅點頭同意了這個觀點,隨後伸了個懶腰,雙手交疊往後仰,從下方倒著視角端詳女神像痛苦繃緊的下顎。

看著看著,他稍微睜開了眼睛。
「……小帥哥?你過來看看……」招招手呼喚離的比較近的夥伴,耶羅揉揉眼睛,不太確定的出聲。「石像的下巴處是不是刻了字?」

為了要能看的仔細一點,剛開始準備耍廢的耶羅重新站直身體,半倚著神像艱難仰頭。「好像是說……」

待我拔除慾的惡果,我將於祢降下的烈火中化作潔白的花

「這是什麼隱藏提示嗎?」揉揉酸痛的脖子,只負責找到不對勁的地方,不負責動腦的執行官毫無心理負擔的把問題拋出去。「慾的惡果是什麼?蘋果嗎?」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別那麼叫我......」其實從開始拉爾斯就一直想說,但礙於各種緊急狀況無法說出口,此時稍有喘息的時間,拉爾斯終於把憋了許久的話說出來。「我有名字。」

小小的抗議歸抗議,事關調查和逃離危險的正事,拉爾斯還是靠上前去細看。細小的銘文沿著石像的下頦線刻畫,乍看之下像是細小的裂痕。拉爾斯又看了眼綻放13朵百合的神像。

「不太可能是這麼單純的東西,如果是蘋果的話,不會在所有地方都沒有端倪,至少壁畫——」他還想繼續說下去,逐漸散去的玫瑰花香卻讓原本被它們覆蓋的另一層味道顯露出來,屬於這座狹小神殿的百合香氣...和藏於百合之下,幾不可查的血液氣味。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砰咚砰咚。
短暫的寧靜中,細微的跳動聲格外明顯,不是人類胸口中活躍的臟器聲響,而是更加微弱的,帶著狹小室壁回音的收縮聲。

拉爾斯瞳孔微縮,看向那些根源一致的百合,伸手拉向心口的那一支百合——可以挪動,但是遇到阻力。不安感在心中越發強烈的膨脹,他拿起槍托,狠狠地擊向神像的外殼。

喀。
第一聲徵兆,緊接著是越來越多細碎的裂紋。女神像的胸口裂開了一條狹長的縫隙,連接著儀器的心臟被裝在盛滿血色液體的圓柱體容器裡,往內下伸的百合莖部插入了容器中,攀附於心臟之上汲取它們的養分、它們的生機。那些心臟有大有小,每一顆心臟上都纏繞著一束髮絲,而最上層的那顆,纏繞著和祭祀台上一樣髮色的頭髮。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
拉爾斯看著砸開後露出的東西,短暫地被奪去語言。太過慘烈且慘忍的畫面讓憤怒與難以置信同時充斥他的腦海。

「欲由心生....催生惡慾的果實自然也是....」握緊的拳頭將掌心掐出血來,青年的嗓音乾澀,儘管猜出了藏在這之中的謎底,但他心中沒有分毫喜悅。
「神經病!」見到內容物,就算是身經百戰的指揮席也忍不住倒退一步低聲咒罵,有什麼東西梗在喉頭,吞嚥唾沫時感覺脹痛難忍,目睹這一幕,她都要懷疑她劇烈跳動的心臟要從喉嚨深處嘔出體外。

「……」耶羅從一開始本想揶揄拉爾斯幾句到後面被這一連串演出震驚,即使是話密的像打電報一樣的青年一時之間也無話可說。

他此時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還是做點什麼。

最終他只是有點逃避的挪開了視線,揉揉臉將視野固定在地面上。

──等等!

「納姊!拉爾斯!」耶羅的喊聲緊繃而高亢。「地板!地板冒出火焰了!」

「從牆邊一路往這裡蔓延過來了!」現在他可沒心情去在意這裡的又一莊人倫慘劇,他們要被燒死了大哥!

「該死,謎題不是解開了嗎?出口呢?出口在哪裡?」
「在這裡!」還處於震撼噁心情緒的古維納被耶羅一句呼喊叫回神智,被後火焰推起的熱浪讓她頭皮發麻,但恢復專注的精神很快就發現了兩人站立的石台正面向內展開了一扇同色的石門。「在石台正面,快下來!」

衝進未知的新通道,三人往前跑了幾步就不得已彎下身體放慢步伐,屈著身體艱難的閃過頭頂嗡嗡作響的儀器和身後蒸騰的熱浪。

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通道又是一道石門,這次古維納懶得思考有沒有詐了,他們需要更多空氣,不然等等會被火災的煙霧嗆死。長腿一伸用力把石門蹬開──又是一股陰冷的,專屬於照不到光的地底區域的氣息傳來。
「又是地窖?不會吧?剛火烤完現在要換水淹嗎?」耶羅哀號著從隧道裡鑽出來,但眼前的場景和先前他們跌落的地窖有些許差距。

比起放滿酒桶但整體寬闊的酒窖或後來的停屍間,這裡相對狹窄不少。他們似乎位於……某處地下監牢的走道上?

往前走一點,手機照射的光掃過去,左右兩側的石製牢房裡倒著幾具屍骨,有眼球已經混濁的、半腐化的、變成骷髏的,就是沒有活著的。

「這裡似乎是關押受害者的地方?很可能那些心臟……」古維納沒把話說完,皺眉將光往別處照射。

「……還不如酒窖呢。」耶羅納悶的哼了句,轉過頭跟拉爾斯搭話。「小……拉爾斯,你有被燒著嗎?」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跟隨腳步跳入石台前的窄門,行進路上默默地聽著二人的對話,聽到關鍵詞時拉爾斯忍不住頓了頓腳步,將視線投向那些半腐的骷髏。

「我沒事,剛好在燒到前跳進來了。」搖搖頭回應耶羅的關心,他轉而問起在意的情報。「你們在酒窖有看過類似的東西嗎?」

原本以為只是單純的滅門事件,但包含一開始的活屍在內,加上剛剛的心臟與這裡的屍骨,受害者遠比他想像的更多。想到這裡拉爾斯不由得多了幾分沈重。

「這裡是聯通上方的管道,兇手既然能從這裡進出獻祭,大概率在另一側——」他想說在另一側或許有能通往回歸主建築物的通道,但在話語未盡之時,黑暗的隧道深處便傳來了狂亂的尖吼。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滾開!!!滾開!!!!不要靠近我!!!啊!!!!」

歇斯底里地叫喊伴隨鐵鍊彼此敲擊的掙扎聲在寂靜狹窄的監牢中無比刺耳的迴盪。

「可能是倖存者,看看嗎?」轉頭看向同伴進行共識的確認,拉爾斯看向前方的岔道,確認聲音的來源。「聲音從右邊傳來,但空氣流動的來源在左邊。」

「聽起來是真人,但不排除是另一個陷阱的可能。」儘管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也會去做確認,但此時身邊有同伴同行,拉爾斯如實的將風險盡數告知,提供他們作為選擇的考量。
「酒窖裡有個空間堆積著大量的屍體,就是你當時跑──」古維納點頭,正打算滑動手機將先前拍攝的酒桶與屍山叫出來,就被盡頭的岔路那彷彿要把聲帶扯斷的嘶吼聲打斷了思緒。

「唉唷我的財神爺呀,他叫的可真起勁。」將脖子往後縮擠出雙下巴,耶羅做了個又醜又生動的驚訝表情,順著拉爾斯的問話將最後的決策權交給古維納。

這裡還有活人?

和拉爾斯與耶羅對視一眼,腦袋迅速過了一輪可能性的古維納點點頭。「先假設是倖存者吧,根據他叫喊聲的內容,現場那裡應該有至少一名敵人,我先把手電筒關起來,你們兩個抓緊熟悉一下光線。」
愈往深處走,鐵鍊被拉扯撞擊,物體在地上倉皇摩擦衝撞的聲音就更加明顯,那人近乎絕望的喊聲卻愈來愈弱,彷彿剛剛那撕心裂肺的叫喊用光了他體內最後的能量,只有在三人連腳步都輕巧無聲的寂靜裡,他們才能聽見些許如垂死野獸悲悽而恐懼的低聲嗚鳴。
內容出奇的一致,全都是「不要靠近我……走開……滾……滾啊……」之類無力又絕望的訴求。

「半點有用的資訊都沒有。」耶羅皺皺鼻子,用氣音抱怨了一句。「也沒聽見別的音源。」

古維納搖頭,手指在耶羅肩膀上輕點兩下示意他安靜。

前方的狀況未定,假設有敵人只是基本的預警舉措。現場其實只有出現幻覺的倖存者一人,或是現場根本沒有人,這是陷阱的可能性都是有的。

若是因為聽到的東西就放下戒心,那他們就真的不用混了。
一路摸索著窄牆前行,指腹傳來邊際的觸感,古維納停下腳步,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心翼翼的探出一點視線往外觀察。

這裡貌似也是個牢房,但比前面那些多人套間大的多、深的多,就是人數不多。
裡面關押了一位(coin)(i男p女)
他看起來…(dice4)
從遠處模糊的看就能看出四肢受損
目前還算手腳完整只是非常虛弱
有些特徵很眼熟
聲源在暗處,除非夜視能力過人不然看不清
以古維納的感知程度,覺得在場還有其他人嗎?(lots)
耶羅呢?(lots)
即使古維納的夜視能力只能說是普通人水平,她還是一眼就看見了趴在欄杆附近的一團白色人影。
那人抱著頭呈現自我保護的蜷曲狀,穿著的服飾類似病號服,一整片的白色布料上有不少汙漬,脖子處連接了一條長長的鎖鏈,另一端掛在牢房的最內側。

他是否遍體鱗傷古維納看不清,但她能明確的注意到幾件事情。

依照肩膀的寬度和整體身形來看,這應該是個男性,而且他的左腿似乎受了傷,小腿在不應該有彎折的地方往旁邊岔出弧度,看起來至少是骨折的程度。

但除此之外,古維納沒有感覺現場有其他人。

看來是倖存者出現了幻覺。

在原地靜待了約莫一分鐘後,古維納向兩人比了個原地待命的動作,打算上前探探狀況。
【EC】淑女與學者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然而,在她準備踏出步伐的瞬間,身後的耶羅突然伸手拉住她的衣袖。

「納姊,等等,別出去。」耶羅壓低的氣音有些焦躁,突然出手將古維納跟自己換了個位置,又轉頭把殿後警戒的拉爾斯往前拉到身側。

別問為什麼這麼做,問就是直覺。

「不太對……我感覺前面好像不只有牢房裡那人。」

耶羅微微睜開他那對貓一樣的眸子,皺眉掃視單人牢房前空蕩的區域。「總覺得有詐,靠近這裡之後我的心跳好快,就像要打boss關一樣。」

但掃視幾圈過後,即使耶羅自認夜視能力比普通人更佳,一時之間仍看不出那個「可能多出來的人」在哪裡。

「不對呀……不太對吧?沒有人嗎……?」
【EC】淑女與學者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被不明原因的不安驅使,耶羅有點焦慮地輕撞拉爾斯的肩膀。「你有發現什麼嗎?」
Lars Muller
6 months ago
拉爾有看到其他人嗎?(lots)
Lars Muller
6 months ago
聞到血腥味以外的東西?(lots) 聽到什麼聲音?(lots)
Lars Muller
6 months ago
異血者的夜視能力幾乎與吸血鬼相同,光源的缺乏並不對他的視力帶來影響,但即使如此,他仍未在能見的空間裡察覺任何倖存者之外的生物。看上去耶羅的直覺沒有任何根據,但是——

就在他打算搖頭時,最一開始在畫上一閃而逝的異狀浮現他的腦海,他和同行的兩人打了個稍等的手勢,將耳朵貼近石牆。一股細微的汽油氣味被感知細胞捕捉,他聽見厚厚的石牆下器械輪轉的聲音。順著那些器械運轉而連動的聲音定位由近至遠。

拉爾斯翻出了古舊手機的後置鏡頭,試圖找出不該存在的反光點。
Lars Muller
6 months ago
有找到嗎?(lots)
Lars Muller
6 months ago
紅色的亮點突兀的出現在牢房斜上側的石牆上,看上去卡在縫隙之中,是個極其隱蔽的監視鏡頭。拉爾斯若無其事地將手機放回口袋,將步伐挪回警戒的同伴身旁。

「前方有微型鏡頭,犯人可能還在監視宅邸,這條通道裡有陷阱裝置,聽聲音可能就在牢房周圍。」壓低的聲音以微弱的音量送入執行官和指揮席耳中。「貿然驚動他可能會讓他強行啟動機關,狹小的通道對我們不利」

「我建議先擬好撤退方針再行動。」

儘管理智上知道此時不該再繼續冒進,但拉爾斯無法將明顯已經接近崩潰的倖存者扔在危險之中,那不符合他的職責與義務,最起碼,他必須經過嘗試直到確認無計可施。

而就在此時,只會無意義吶喊的囚徒突然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哀鳴,拉爾斯看見他從圈縮的狀態突然直起上身,撲在了鐵杆之上。

「火焰哈哈哈哈火焰!!!審判要到來了,所有罪人都要被烈火審判!哈哈哈」
Lars Muller
6 months ago
伴隨著他尖利癲狂的笑聲,拉爾斯聞到了汽油與火焰相交一瞬的氣味。
「撤開!」
來不及多說,他身體力行地將兩人往來時的方向撲去,火焰在距離他們一指高的高度自兩側牆面噴射。
結果還是火啊!

耶羅的吐槽沒罵出口就被撲倒在地,他只來得及伸長手臂墊住上司的後腦杓與拉爾斯的下巴,別讓他們兩以脆弱的骨頭重擊地面。

「操!又玩這招,沒完了是吧!」耶羅的脾氣本來就說不上多好,接連遇到這種機關暗算,他實在沒有保持風度的餘力了。「你們兩還好嗎?有被燒到嗎?挪動一下位置吧,這火應該沒辦法一直這麼劇烈的噴洒。」

「我沒事。」接連的算計也讓古維納精神疲憊,仰面目睹烈火對著自己張牙舞爪,幸好剛剛有拉爾斯和耶羅警示,不然她現在可能已經成為焦碳一塊了。「拉爾斯,你的後背還好嗎?」

緩慢且小心的以微小幅度將重疊的三人解壓縮,古維納觀察了一下,通往牢房的路已經被橫向噴濺的火焰封住,那人尖銳的笑聲藏在火焰的燃氣聲後,半點沒有渴望拯救的絕望或悲傷。
估計是瘋了。

雖然她仍然覺得對方是需要被拯救的受害者,但現在的情況並不適合他們捨身取義的去換一個可能的救援機會,尤其是救援一個情緒癲狂的瘋子。

「……先往回走吧,回到剛剛的岔路換一條路線走。」火勢沒有一開始那般猛烈,指揮席成蹲姿率先往回頭路移動。「通往牢房的路被火牆封死,但那名倖存者目前好像還沒有被火傷到的樣子,只能先暫時放著了,出去之後再派救援隊下來吧。」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把我們得到的資訊帶出去。」
Lars Muller
6 months ago
拉爾斯同意義古維納的觀點,儘管聖典明述,所有生命皆平等而可貴,但他在此行最重要的任務是協助和確保來自樞秘院的指揮席和執行官順利完成任務。

解壓縮後他摸了摸自己的被,外層衣物有些焦,但沒有痛感,於是對著古維納搖了搖頭以表示自己無礙。

「最好盡快,這裡有人在監視,我們離開後這些證據或許隨時會被毀屍滅跡。」在隊伍的末尾押後一棟,終於遠離了可能藏有機關的石道回到安全的來時路口時,拉爾斯率先起身,拿了塊石子往另一側岔路的石道扔。石頭一路向前,噠噠噠的聲音漸行漸遠,而隨著石頭與地面的撞擊,鑲嵌於頂上的燈光一節節亮起。
Lars Muller
6 months ago
那是個掛滿畫框的走道,有些畫框是空的,有些裡面還藏有畫作,但那些畫作無一不是令人感到不安的內容。

自皮膚內鑽出的蝴蝶、眼窩裡盛開的玫瑰、腐爛的動物屍體、晾曬的人皮。
少數看上去正常的幾幅玫瑰或百合,也因為先前的經歷而透出些許令人不愉快的不祥氛圍。

而在走廊的最深處,平整的石牆上,掛著一片巨大的,有著華麗金色邊框的鏡子。
「至少目前看起來沒有立即性的危險。」終於脫離燒烤範圍,古維納嘆氣拍拍臉頰,看著被石子驚動的空寂走廊。

遠處那面巨大金邊全身鏡模糊地映出三人的身影,兩側的畫與空畫框給走道平添一股壓抑與幽深感,即使人像畫幾乎沒有,但古維納卻覺得自己從這頭看向那些畫時,畫也在看著狼狽的他們。

「這些作品都有種腐爛破碎的美感。」行事爽朗的指揮席並不是位合格的藝術鑑賞家,在謹慎地觀察比較靠近入口處的幾張畫後,她最終給出這樣一個結論。「如果把這些作品好好放在畫廊或咖啡廳牆上還好,放在這個充滿機關的酒莊裡……真是讓人有點不爽。」
「前面刀山火海我們都過來了,現在才嚇唬我們會不會太晚了?」安穩一會就開始精力充沛的耶羅從後頭接上話題,小辮子在空中晃了兩下,像貓的尾巴。「依我現在的精神狀況而言,要是等等畫像流血了我大概也不會覺得奇怪。」

「所以這裡其實不是酒莊吧?是密室逃脫工作室吧?這趟胡亂跑下來感覺真的很像在玩一個特別真實的密室逃脫遊戲。」耶羅皺起鼻子,對眼窩長出玫瑰的畫像做了個鬼臉。

但不消片刻,他就對那些畫作失去了興趣。湖水綠的眸子左右觀察,確認沒有即刻性的危險後便蹦了幾下跳到鏡子前左右檢查自己的臉。
經過一系列不合理且怪誕的經歷,他現在比較想看看自己的帥臉是否風采依舊,有沒有在逃亡中沾上什麼髒東西。

雖然黑皮大概率也會看不清楚上頭沾沒沾泥灰就是了。

但這不影響他動作誇張的捏住兩頰搓揉,細長鳳眼被拉的更長,配合嘴角上揚的弧度,他看起來就像尊黑色的討喜招財貓,在鏡子裡搖頭晃腦。

「……哇!」突然,照著鏡子的黑貓驚呼一聲,幾個跳躍衝較靠近他的到拉爾斯旁邊。「小帥……拉爾斯!你快看鏡子!」
(dice4)
1 裡面站著一個好帥的黑皮帥哥喔!啊原來是帥氣的我:)
2 鏡子突然沒人影了!
3 鏡子剛剛閃了一下出現別人的身影了!
4 我的倒影剛剛自己做口型了!
哪來的智障。

「……耶羅,你別煩人家,過來。」摸摸自己隱隱浮現的額角青筋,古維納深呼吸三次,才忍住沒直接掄起身旁的畫拿來砸醒他耍寶都不看場合的下屬,只是捏住他的巧克力耳朵往旁邊帶。

「啊啊啊!納姊!耳朵、耳朵他要掉了!你輕點!我這不是想緩和氣氛嗎!啊!」

「抱歉拉爾斯,你先探查一下前面吧,我和耶羅有點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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