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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onths ago
w/ Snowball0530
太陽很大。

坐在咖啡廳戶外座的克甫斯注視著來往的人群,得出這個結論。
latest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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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onths ago
太陽大到他不應該出門,不該離開窗簾拉下的木屋,不該從軟床上起身。人們戴著的首飾、拿著的化妝鏡或手機上的小吊飾反射著白晝。他瞇起眼,嘗試在跳動的光點與顏色中看得更清楚。

一手無意識地攪拌著早已退冰成常溫的黑咖啡,他小心地將長到能拖地的披風下襬拉起放在椅背與他之間。距離那通視訊電話──他失去了諾娃──過了多久他實在數不清亦無意去細算,克甫斯感覺到一股怒火威脅著升起,卻在下一秒被震驚及其餘更重要的情緒澆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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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onths ago
那抹背影,纖細的身子,長髮髮梢在身後隨腳步搖擺,彷彿諾娃長大後可能的模樣,彷彿瑪麗安娜正匆匆自他身旁經過,像是急著趕去到哪兒。

沒有多想身體已先一步行動,克甫斯伸出手抓住對方的,沒了戶外傘的遮掩,日光刺痛著皮膚,但他不在乎。手中執著的柔荑溫暖的有些陌生。
準備抓去棺
8 months ago

對於長年覆蓋著皚皚白雪的國度而言,陽光是一份難得的饋贈。

即便熱愛科學實驗,塞倫妮蒂終究無法長時間浸泡在充滿藥水味的空氣中,眼看實驗數據還要跑上好一會兒,她索性出門享受這份人類獨有的禮物。

沒忘記確認儀器是否連上電源,她簡單地穿上件風衣後便踏上熙來攘往的街道。而就在盤算著要散步到哪時,忽然毫無徵兆的被一雙陌生的手拉住。

「先生?」轉頭便對上一雙陌生的冷藍色,她偏了偏頭,眼裡流露一絲溫和的困惑,卻沒有馬上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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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onths ago
Snowball0530:
張開嘴又閉上,克甫斯閉上眼又張開。他別開視線。

「⋯⋯抱歉,我認錯人了。」諾娃已經死了,而瑪麗安娜的及腰長髮是如淺灘般的淡褐,而非眼前女人所有的酒紅色。他很快將手抽回,轉而環住因退冰而掛滿水珠的杯身,彷彿想忘卻對方皮膚的溫度。「我認錯人了。」他又比較小聲地重複一次,盯著空曠的桌面,想讓自己安心又或確認什麼似地呢喃。

他不可能看到長大的諾娃,而瑪麗安娜亦已在所謂的市中心失去蹤影,獨留下為他帶來惡夢的手機號碼——自那天後他再也沒將其開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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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onths ago

收回手的動作好似陽光是一塊烙鐵,男子黯然的縮回陰影時,一旁街上人群的笑鬧聲還在持續,彷彿戶外傘的寬簷是一朵僅停留在他頭上的雲,將所有溫暖與光亮隔絕在外。

這讓塞倫妮蒂無端想起某個塵封在記憶角落的故人。

「您在找人嗎?」似乎沒被有些唐突的舉動嚇著,她鬼使神差地停下腳步,站在陰影與陽光間的交會中,試探性的詢問。「我在這裡長大,跟這一帶挺熟的,也許有機會幫上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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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onths ago
Snowball0530:
人兒的輕聲探問彷彿一陣微風徐吹過身旁,以人類來說過於明亮而透澈的藍眼抬起直看向對方。不是如猛獸鎖定獵物的眼神,而是即將乾渴致死的人終於在無際的沙漠中找到一小塊綠洲;雖然沒有很明顯,亦無人開口點出,但那是看見希望的神情。

「她、她⋯⋯」真的要將資訊整理交出時,血族卻又有些慌了手腳。他們一起度過的時光太多太長——儘管現在看來,克甫斯更希望那段時間最好持續至永久——要將散落滿地的往昔鬼魂撿起,他清清喉嚨,環著杯子的手不自覺地微微出力,幸好沒將這杯無辜的咖啡捏碎。「她比你再高一些,一點點而已,頭髮長到腰,很順的長髮,顏色是淡淡的咖啡色,像是牛奶加太多的拿鐵、」

他開口準備形容瑪麗安娜的臉,那永遠都以燦爛微笑迎向他的臉,卻只感到喉嚨一緊,說不出的話威脅著要以眼淚的形式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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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onths ago
破碎的字串像是離開舌尖後便失重墜毀,塞倫妮蒂看得出來,光是試著完整的形容那名女子的風貌,就要用盡男人的所有氣力。

「淺咖啡色頭髮,還算高挑的人,記住了。」捏著不知為何而起的善心柔聲回應,然而眼下的線索並不算充裕,單憑這些資訊去搜索的範圍太大,她必須知道更多。

儘管那很殘忍,她瞥見男子眼眶中泛起的水氣時心想。

「有更詳細的資訊嗎?比方說,你最後一次看到她是在哪。」委身在男子面前的位置坐下,塞倫妮蒂垂下目光。「她的眼睛是什麼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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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onths ago
Snowball0530:
手仍捏著無辜的杯子,克甫斯仰頭喝了一大口黑咖啡,嘗試用滿嘴的苦澀將眼淚逼回。他喝不出咖啡的香氛。「她的眼睛、跟翡翠一樣是綠色的,很清澈的綠色。」他吸了口氣,略帶顫抖地將其吐出。「她、我、我最後一次看到她⋯⋯」那時她仍牽著諾娃的手,在枕上為他留下一封信——

噢天啊,諾娃。他到時該怎麼向瑪麗安娜解釋?

「她說,她們要搬來市中心住。」若他當時沒有如此堅持與執著,這些事是否都不會發生?失去了她們,他的木屋也正逐漸扭曲成他不認得的模樣。「我沒有地址⋯⋯」

如果他當時向提問的瑪麗安娜答出好,諾娃是否便能繼續度過她應得的童年?「她沒有留給我,那時我還沒醒⋯⋯」

他當時為什麼要拒絕?「我那時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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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onths ago
該早點醒來嗎?該在妻子提議的第一天便答應?該在看到紙條後立刻出門尋找,而非呆滯於床上?越來越多的自我譴責與懷疑成了最好的柴薪,胸腔內引爆的怒火一路往上直竄。原本亮藍的雙眸連同圍繞的白在瞬間被濃墨吞噬,塗著黑色的甲面亦順著杯子圓弧的外圍變成尖銳的爪。

他很憤怒,但目標不是面前的女性,而是自己。

而多虧了頭頂大傘投下的陰影,周遭嘻笑歡鬧的人群似乎沒有意識到一旁有位在理智邊緣幾乎失足的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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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onths ago
越是仔細傾聽,塞倫妮蒂越發意識到這似乎不是單純的失蹤案,男子語氣中的痛苦幾乎具象化的壓在肩頭,讓人直不起腰桿,她正要開口安撫,卻發現稠密的黑將那人眼中的藍色吞去。

「你是⋯⋯!」血族?
明顯不屬於人類的特徵浮現,塞倫妮蒂吃驚的低呼了聲,大腦飛快地轉動,判定身份後卻沒有驚慌的逃開,而是無意識的前傾身子,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引

「嘿,深呼吸,冷靜下來。」突兀的興致不明顯的閃過眼底,理智告訴她血族在街道上暴露身份有多危險,不一會兒執行官就會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圍上來,她得試著讓人冷靜下來。「——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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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onths ago
Snowball0530:
全黑的眼珠看不出動靜,但塞倫妮蒂能感覺到一股視線迅速移動到自己身上,不確定那般精準如雷射的注視有沒有捕捉到興致一溜而過的尾巴。

同樣浸墨一般的爪子漸漸收回變成普通的指甲,克甫斯深呼吸一次,兩次。現在燃起的怒火對任何事都沒有幫助;他眨眨眼,澄澈的亮藍重新自黑潭中浮現,褪去的黑積聚於眼角,彷彿血絲般脈動。

「──我不是人類。」他承認得很小聲,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但你還是可以幫我,幫我找到她,我……」我好想念她。

披著豔紅的肩膀垮了下來,終於負荷不了思念和愧疚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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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onths ago
情緒在強行抑制下平復,塞倫妮蒂鬆了口氣,腦中卻還念念不忘剛才看見的種種——確信那不是自己眼花,她知道有些血族非人的特徵特別明顯,這是不是被她撞見了個稀有種?

「你是血族?」怕是激烈的反應會引起注目,她輕聲詢問,語氣輕盈的像在詢問天氣,沒有一絲退卻的神情。「那她也是嗎?」

這種生物向來以孤僻為名,她還沒見過幾次有伴侶的血族,如果有,那肯定是難以割捨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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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onths ago
Snowball0530:
「我是,她也是,我覺得她白天不會出來,但我瞭解她,她喜歡冒險,喜歡新奇的東西,想走遍世界,所以我才在這裡⋯⋯」尋找?等待?克甫斯說不出其中的差別,但因為血液裡流淌的基因,他的行動範圍早已先一步被侷限於陰影之下。「我當初應該答應她的,如果我答應搬過來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他咬了下嘴唇。這句話說出來同樣於事無補。

面前人兒的沒有退縮在他看來是想得到更多資訊,更多關於她的資訊,如此能更好找到他心愛的瑪麗安娜。他強壓著隨美好回憶湧上的情緒,繼續描述。

「她說過她想離開這裡,我不知道,我覺得她還沒走,她不會那麼快離開。」若對方問起他的推測來源,克甫斯會無法回答;或許這便是相處如此久的兩人共有的獨特感應。
準備抓去棺
8 months ago
「你是對的,不得不說,搬來這裡是有風險的。」塞倫妮蒂搖了搖頭,希望能夠降低男子自責的力道。「這裡可是以一堆執行官聞名的城市,躲在沒人的山區或是人煙稀少的小城鎮是更安全的選擇。」

「不過某種層面上這也許也比較好找到人。」運作縝密的樞密院掌握了大量血族的行蹤,是威脅,也是情報來源。

「我在樞密院工作——不是執行官,是科學人員,我可以試著幫你留意有沒有她的消息。」抬起目光,同情和某種奇異的渴望並存於眼底。

「但這有風險⋯⋯所以,如果你願意付出點小代價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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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owball0530:
在聽到塞倫妮蒂提到執行官一路到樞密院,克甫斯不由自主地想起他見證諾娃倒下的當下,那聲槍響,那些祈禱。他大力地將那些畫面推出腦海。

「我願意付。」他立刻,幾乎可說是過於快速而急迫地回應,彷彿即將溺死之人般緊抓住漂來的救生圈不放。「不管什麼我都願意付,只要你能幫我找到她,活著的、平安的她。」

他不願——不能再像失去諾娃一樣失去他另一個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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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onths ago
「雖然我能提供的大概只有這些,希望有機會幫助到你。」

想幫助人跟想研究的心並存,無論是哪種都是真心誠意,放在一起卻呈現某種難以理解的樣貌。好在男子看來也到窮途末路之境,竟不介意對這麼一個素味平生的人付出代價。

「至於我想要的東西可能有點奇怪,我想要你的血,一些樣本就好。」一手托著腮,一手在空中比劃。
「我是研究血族的科學家,像你這樣的——品種可不常見,我會想研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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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onths ago
Snowball0530:
當一件事重複做久了,那人不是傻子便是瘋子;而克甫斯介於兩者之間,他早已數不清他滯留於市中心時看到的每次白晝。

「當然,當然,不過是血而已,我給得出來。」即使不太確定女性口中的「品種」二字所代表的特殊性,黑髮男人明顯不在乎——比起對對方用詞追根究底地問,他更想要獲得對方的幫助。「你現在要嗎?要拿去研究的話,是不是得裝在比較⋯⋯特別的容器裡?」

儘管他對科學的了解一如同對電子產品的理解度一般中間偏低落,比較重要的事情他還是能記得的;慶幸窩在木屋兩百多年沒有讓他的思緒變得太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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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onths ago
答應的如此急切,彷彿就算代價是要人跳下懸崖,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躍下,只為了找到心愛的人。

「啊,你方便的話現在當然可以,我的實驗室剛好在附近——私人的,不是樞密院的,放心。」

抬頭看了眼天色,四周還鋪滿了晴朗的陽光,於是她從包包中拿出傘。「抽血不是什麼麻煩的步驟,不會花上太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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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onths ago
Snowball0530:
對對方所言沒有絲毫懷疑——他沒有本錢懷疑——克甫斯捏起披風一角,謹慎地確保其沒有沾上任何椅上灰塵或桌上那杯剩下半杯的咖啡。「現在非常方便,請帶路,請帶路。」他急切地像個想家的孩子。

就算需要花上半天或一天時間他都不在意;畢竟對血族如他而言,時間是他最不缺乏的東西,卻亦是他最難掌控的事物——只要人兒真能提供幫助,他心甘情願粉身碎骨。
準備抓去棺
8 months ago
「那就勞煩您跟我走一趟了。」男子有著高大的身材,塞倫妮蒂還得伸直手撐傘,帶人拐過幾個窄巷中,最後在一扇門前停下。

「請坐。」率先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乾淨如診間的實驗室,形形色色的瓶罐陳列在桌面與牆上,桌椅是柔和的杏白色。

「她也跟你一樣特別嗎?」讓人伸出手臂,她取出棉花沾取酒精,一邊也將抽血的儀器擱置到一旁。想著聊聊天也許能讓人放鬆,也是對此感到好奇,她隨口閒聊,口吻溫和讓人幾乎要忘記手上的針頭。「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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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onths ago
Snowball0530:
柔和的白色通常會使人放鬆,克甫斯亦然;不過到新的環境一事依舊讓他下意識繃緊神經,同時東張西望的舉動卻像個靜不下來的孩子。

「她是最特別的⋯⋯」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對方詢問的應該不是他心中的看法,黑髮男人趕緊住嘴,沈默半晌後方重新開口。「我不知道,我通常不會讓她一個人去狩獵,」他雲淡風輕地將屠戮觀光客一句話縮短為兩字。「特別是她懷孕之後,不,我不知道她跟我是不是一樣的,但她確實有能力抓傷人。」

在針頭刺穿皮膚時,他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只是抬起另一手輕撫過橫跨鼻樑的紅色叉線,他又想起那天,然後再想起他最初發覺她懷孕的時刻。他淺淺一笑,讓回憶的步伐停在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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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onths ago
若不是血液樣本不需要太多,針頭沒入皮膚下後不久就抽出,她在聽到「懷孕」一詞時輕微的顫動恐怕會弄痛人。

「血族懷孕?這可是相當罕見。」

訝異字眼底流露,她將珍貴的血液樣本裝入密封的玻璃罐,腦海回憶起在文獻上看到的知識,這些年來她也與不少血族交手過,但從未看過孕育子女的。

「光是飢餓感上升流產率就高得嚇人,相當不容易⋯⋯所以你們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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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owball0530:

「曾經有。」他的回答很簡短。

若僅是單純流產,說不定留下的心傷便不會如此令人難以承受。

就算沒有做出其它動作,旁人仍能感覺得出克甫斯語氣中的生硬與冷漠——這是一塊無人能踏入的禁忌區域,一道他不願讓他人碰觸的傷口。

他仍記得為她取的名字,記得他們三人曾經共享的一切彷彿昨日;而就是因為記得,他現在才會如此痛苦,絕望而憤怒地緊攀著最後一絲能找到瑪麗安娜的希望,只為了能讓胸口的疼痛減輕。

「抽這些就夠了嗎?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先告辭。」在一陣如雪山般刺骨的沈默後,他方再次開口,冰藍色的視線掃過對方,最終停駐於房間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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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onths ago
「我很遺憾。」

短短的回覆就已道盡一切,於是塞倫妮蒂沒有追問,只是輕聲這麼回應。也許身為血族的獵物,這麼說還挺怪異,但作為生物研究者的視角,她倒真對尚未長大的幼體死亡這事感到惋惜。

「這樣就好了,謝謝你還過來一趟。」確認採集的樣品沒問題後,她取來麥克筆和標籤貼紙準備做紀錄,忽然又像是想到什麼一樣頓住。

「對了,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我是塞倫妮蒂・貝爾。」

「我想記得您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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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owball0530:
「克甫斯。」黑髮男人停頓半晌,「就只是克甫斯。」Cepheus,音同仙王座,漫天夜空上的星子之一。

將捲起的袖子放下,克甫斯站起身,自門縫探頭的陽光似乎已不再如方才那般閃亮而尖銳,他應該能夠在陰影間找到回家的路。

「請記得幫我找到她。」在離開診所前,他開口,面對大門而沒有轉過身,原先被悲傷壓垮的肩膀已披著艷紅再次聳立。他要回去的地方不會因他的脆弱便對他格外包容。「拜託你。」

拜託。
準備抓去棺
8 months ago

「我會盡力,也請您保重身體。」

背負著深沉的故事,塞倫妮蒂看著高大的背影再次挺直腰桿,最後輕聲這麼說作為告別。

直到門鎖帶上,發出輕微的咯聲才收回目光,她在標籤上寫上了字母C,放在其他以數字作為代號的樣本中顯得有些突兀,但她想以這種方式作為紀念。

也許他尋找摯愛就跟她做研究一樣遙遙無期,但那終究值得他們傾盡全力追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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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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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onths ago
大感謝塞倫中和塞倫妮蒂願意陪我和克叔跑這一段劇情!!!
準備抓去棺
8 months ago
這邊才要感謝克中相約 !!!我可太期待傷心男子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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