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見川東高|画本あわ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結末

陽光落在少女身上,無憂亦無懼。
latest #139

一片黑暗中,糸屋緩緩睜開眼,起初一道光滲漏入裂縫,不一會明亮眩目的白光爭先恐後地擠進她的視野。眼前的景物逐漸清晰,交疊的影像合而為一。

她的眼盛著迷惑的白,眨了又眨。

白色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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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彷彿意識到了什麼,為了確認是否回到現實,她急忙起身。或許是急躁且艱困的動作驚動了周遭,使守候病床前的人注意到她的甦醒,旋即她落入一份踏實的擁抱。

她聽見那兩人的嗓音語帶破涕的歡喜。

爸爸、媽媽,我好想念你們……

急診室裡滿是刺鼻的消毒水味,她的指尖深陷父母的衣物布料,收緊的力道使針沒入手背的腫脹感更加鮮明。自點滴架延伸而來的點滴管,在一片匆促的呼喊與腳步聲中微微搖盪。

是的,他們越過無盡的血月,回到陽光灑落的現實。

時間於是運轉。

她一時眼眶發熱。


還來不及為存活喜泣,此時一名披著長髮的長者緩緩向她走來,一襲長髮在歲月的長河裡洗去了色彩,仿佛津見川屹立的古樹一般古老。她不認識他。

「請問……您是誰?」她抬頭,困惑地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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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子背著手,夾持訃聞踏步而來。

她在聞訊第一時間趕來,擁抱鎖得糸屋近乎窒息。糸屋哇哇叫喊,直到對方鬆手,那擁抱變得緩和。這是她們第一次像這樣擁抱。

「A子ちゃん,好開心還能再見到你。」

「我也是,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我很好,B子ちゃん和C子ちゃん受了傷,幸好傷不重,只是不方便來看你。我們可以一起去看她們。」


神明的遊戲一日日變得瘋狂失序,在隨時降臨的死亡面前,在脫離指令的殺戮面前,幾塊發霉的麵包頓時也成了無關痛癢的嫌隙。此刻她們只知道為彼此的生還感到慶幸,此外再無其他。

「A子ちゃん有あわちゃん的消息嗎?」

聞言,A子沉默,她轉過身說。來,我帶你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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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画本轉醒,依她緊跟自己的習慣,應該睜眼時就能看見她的。思及此,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心底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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糸屋踩著冰涼的白瓷磚,冷意沿著背脊盤旋而上,令她的後腦勺微微發麻。病床在她兩側一字排開,她不去看傷者的慘況,不去看家屬的悲泣,亦不看投向自己打量的視線,只低低地看A子前進的腳步。

A子在一張病床前停下,她拉開若綠色的簾子,像掀開一襲柔軟的草皮。

只見一白被單披蓋著一身軀。


她抬眼,就像在詢問A子,A子沒看她,只是點點頭。

不,不需要確認,她是不會認錯的。

那從白被單垂落的空藍色髮絲,她知曉那柔軟滑順的手感、琥珀乳香的氣味。在轉身揚起之際,如何融化於晴空萬里之中。

那從白被單探出的蒼白的右手,她知道那手柔軟的觸感、指尖有搓不去的顏料。貼合的手心微暖,沾著顏料處的肌膚帶著細微的粗糙感。

她願意就這樣一直牽著她的手下去。

隔著一塊布她也能描繪出她的樣貌,只在她面前展露的無數神采與身姿,如今歷歷在目。

糸屋是不會認錯的。

「……」

「不可以碰啊,でぃどちゃ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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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過神來,怔然看著自己向前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耳邊是A子悲傷的柔聲。

她什麼也沒有碰到。


「為什麼……?」

此刻所有字句都失去了原初的意義,她無意控訴也無意尋求解答。她只是吐出了音節,像冬日吐出的薄霧,迅速消散於虛空之中,什麼意義也抓取不到。

她只是……

A子說,画本被發現時,右手臂有一大片燒傷,左小指的指甲剝落。她知道,她一直在替画本換藥與包紮。但與她記憶不同的是,傷處抹上了厚厚的泥土,落葉與枯枝混雜其中,無數蛆蟲以傷處為食,在火紋燒的巢穴裡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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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經確實處置的傷口感染了,沒多久便迅速發展成敗血症。大面積的傷口皮開肉綻,沾黏著土壤、沙石、蛆蟲與壞死的組織,難以被徹底清除。沒多久她的病情急轉直下,免疫風暴、器官衰竭,敗血性休克。

直到失去最後的意識,院方仍無法連絡上她的父母。

「我……我一直有好好給她消毒、換藥、包紮啊……我……」


糸屋沒有把話說完,她意識到什麼似的,立即以手掩住了口。但是從胃裡直衝而上的洶湧熱意仍沒有放過她,延燒過喉嚨,自指間湧出。


嘔噁──

她可以感覺到異物的觸感,隨著熱意湧出摩擦過腔道,遍及她的食道鼻腔口舌。

噴濺滿地酸蝕的液體,土壤、砂石、落葉、樹枝、無數隻滿地蠕動的蛆蟲,爭先恐後地推擠。

無論食堂每日準點憑空出現的糧食,或是保健室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醫藥品,實際上一直是這些倒盡胃口的東西啊。

是啊,天底下怎會有這樣的好事呢。


她抑不住噁心感,在A子大驚失色的神情前又吐了一番,直到除了吐出胃酸再也吐不出其他東西為止。

她只是,想再看她一眼啊。

隔日糸屋被轉去了一般病房,經過画本的床位時,她頻頻回頭看了幾眼,只徒留一張空床。

傷口經過醫生妥善的處理,確認沒有腦震盪的跡象,做了一系列仔細的檢查,確定身體沒有大礙後,幾日糸屋就出院了。

在父母的陪同下,她踏入無雲的蔚藍之中,烈日的鋒芒刺痛了她的眼。她瞇起眼。

她並不感到歡欣雀躍,心底盡是一片荒涼。


向前走,停頓,回頭。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

画本不應該被孤零零地留在原處。

她們兩人應該一起投身於這片廣闊無垠的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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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A子帶來画本的遺物,一本素描本,與一幅被牛皮紙包裹的畫。

「在醫院的時候,我協助處理了画本さん的遺物。儘管沒有經過她父母的同意,但在我看過內容以後,還是認為交給你比較適當……」

「等你準備好再打開,不一定必須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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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でぃどちゃん,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隨時都在。所以……」

不擅長安慰人的A子,終究沒能說完她的話,糸屋擠出勉強的笑容,算是回應了對方的善意。

A子離開後,她將畫搬上位於二樓的房間。她沒有開燈,坐在房間陰影處,迷茫地望著素描本與畫許久,終是沒有打開它。


好似這樣便無需面對画本離開的事實。

院方終於聯絡上画本的父母。沒有葬禮的死亡太過於難堪,她的父母無法向親友交代,更難以忍受鄰里的非議。

画本的父母替她辦了一場簡陋的葬禮。

是A子領著糸屋來參加追悼儀式,她不願意糸屋背負更多的悔憾。儘管糸屋心裡百般抗拒,但仍像失去靈魂的玩偶,任由A子將她帶到了現場。


參加葬禮的人很少,画本的父母親、合作畫廊的人員、津見川東高的導師。


画本的遺像高掛於靈堂,微蹙起的眉眼間能看出她的不自在,真虧攝影師能捕捉到她的正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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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あわ」實在太親密了,「あわちゃん」就好了……

嗯,最喜歡你了!あわちゃん!


糸屋想起她生前用同樣不自在的表情,訥訥地與自己討論如何互相稱呼的問題。

她看著画本近乎面無表情的遺像,想她許多參與追悼儀式的人甚至連同她的父母都未曾見過的模樣。

在她面前毫無防備的樣子。
吃到美味的午飯時滿足地瞇起眼的樣子。
替她梳理與綁髮時愉快地晃著腿的樣子。
疲憊時枕著自己的肩,就像是向自己撒嬌似地,百般信任與依賴的睡臉。

畏怯的、堅定的、沮喪的、快樂的、坦率的、彆扭的、難堪的、羞赧的、奮不顧身的,各式各樣的画本。

輕聲說著「我很喜歡你」,如奶與蜜融化似地,捧滿盛開如繁花的喜歡,柔軟眷戀無比的画本。


A子輕扯她的手。糸屋走上前,在靈柩上放下一束潔白的百合花,向她純淨的靈魂道別。


無傷的左腕仍感到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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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事後傳來了津見川東高校長的死訊,以及津見川西高收置東高倖存者的消息。

糸屋仍舊穿著東高制服,只是仿佛悼念似地,在夏日換上了画本慣常穿的黑色冬季校服。

放學時分,她離開了西高,穿越繁盛的田野。流經此處的津見川湍流不息,過去汩汩的川水捎來落水的屍體,也為此處帶來豐饒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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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她應該和画本一起轉入西高,兩人在放學途中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一起走過津見川之上的小橋,一旁運轉的水車骨碌碌汲取著川水。

她應該和画本一起沿著商店街閒晃,尋找新奇的商品和美味的甜點,交換著彼此手中口味各異的冰淇淋,在半融化的冰淇淋落地前以舌尖將之勾起。


她們應該在起浪的田野間暢談她們的明天。

如果她沒有和画本起衝突。
如果她選擇了正確的方式,不讓画本如此膽戰心驚。
如果她及時面對血月的威脅,確實執行每次的指令,不仰賴画本的犧牲或督促。

あわちゃん,別再談如果我們再也出不去怎麼辦了,如果我們明天一醒來就出去了,あわちゃん想做什麼?


想一起去吃冰淇淋,想吃草莓口味的。

那麼明天以後呢?高中畢業想去哪裡呢?

でぃどちゃん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我想去東京!我想去大都市!想和あわちゃん一起去各種不同的地方。

在想東藝大似乎可以試試看……

那我也在東京找個感興趣的大學讀好了!

高中畢業門檻……說不定沒有問題了……

太好了!我們一起去!一言為定哦!

如果……
津見川東高|画本あわ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這就是她們的罪嗎?她們罪重於至此嗎?

不講道理的神明啊,她已知悉自己的過錯,難道這樣的懲罰還不夠嗎?


糸屋沒有開燈,幽暗的房間裡,滿室塵埃的浮光,已足以照亮她欲見的事物。


小心拿起素描本。

輕輕翻開了內頁。


紙頁中畫滿她的身影,各式各樣的神情,各式各樣的姿態。粗糙的筆觸勾勒她的輪廓,反覆疊加的筆觸如此樸實溫暖。


全部都是她。

她感到訝異。


她在幾張插圖旁發現她隨意寫下的字句,字小小歪歪扭扭,仿佛極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https://images.plurk.com/3wyjy5XjROAhPV6eBpSLsS.png

喜歡你……

她的不安分的心跳一滯。

她一頁一頁地翻過,撿拾著散落的字句。
津見川東高|画本あわ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喜歡到底是什麼呢……?

這就是所謂的喜歡嗎……?

友情的喜歡和戀愛的喜歡究竟有什麼不同呢?

我……

糸屋さん……

她心臟噗通噗通地跳起來,仿佛聽得見画本生前那似撒嬌又如央求的口吻。她繃緊了身子,心鼓放肆地奏響,她頓時頭暈目眩。

翻往下一頁。

不能再想下去了……

不能再想下去了。

不能再想下去了。

不能再想下去了。

不能再想下去了。

那落於插圖旁的小字愈發凌亂,仿佛就要跳脫了紙頁,重複寫著同樣的話語。有幾處角落寫著其他的字句,卻被反覆地塗去,徒留一團陰鬱的污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拆開包裹畫作的牛皮紙。

這是一幅油畫。畫布上是一片明朗的晴天,一名身著白色洋裝的粉髮少女,低目斂眉,提起裙擺,徜徉在盛開的向日葵之間。裙擺與花叢間仿若有風,輕輕帶起少女的髮絲。

https://images.plurk.com/4wl7CtJm97MXxXXIWFXsRG.png

陽光落在少女身上,無憂亦無懼。

畫面裡豐沛的情感自是不言而喻。

糸屋認得出她自己。


原來是這樣啊,她都不知道。她一時有些恍惚。

画本終究還是藏了最後一個秘密,如果不是她早一步離去,也許秘密永遠不見天日。她會一直被蒙在鼓裡。
津見川東高|画本あわ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如果有一天我當了新娘,画本さん當來我的伴娘吧!

穿婚紗的糸屋さん一定很可愛。

我也好想看画本さん穿婚紗啊,要不然我也來當画本さん的伴娘?

這個嘛……

嘿嘿,你就答應我嘛。
津見川東高|画本あわ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怪不得當時的画本笑容帶著說不清的苦澀。

她是揣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待在自己的身邊呢?

糸屋將那幅畫抱在懷中,撫摸過油畫顏料凹凸的肌理,想她生前在畫布前全神貫注的模樣。一筆一畫的色彩皆由她的畫筆而生,宛如觸碰著顏料便可以透過此觸碰到對方。

她的依存,她的眷戀,她的傾慕。
津見川東高|画本あわ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她茫然觸碰了許久,最後把臉埋進畫裡,終於痛哭失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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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見川東高|画本あわ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回收了(?)事發前和優治的交流中的油畫&第七日公開交流裡的素描本
原來想画本寫一個句子配一張圖但畫完八成七月了

全部的事情都是有代價的,不要想著只傷害自己就可以解決所有問題ㄛあわちゃん……
怎麼會這樣QQ好真實喔……神隱的時候確實有些物品是幻覺,實際上是某種穢物幻化而成的……形容與設想得太真實了,所以讓人好心痛啊画本……犧牲到最後彷彿也把最重要的人的心給推入了谷底……
糸屋那種前面空盪盪沒實感,甚至還心存幻想與追憶,直到透過畫冊才感受到画本真實情意話語,那被隱藏起來的情書(畫作)而痛哭失聲,真的是好遺憾但又無可奈何的結局啊。然而糸屋的人生還好漫長,這段遭遇想來會伴隨終身吧……
喜歡画本中在文章裡鋪陳的前後情緒差異……從甦醒後喜悅到發現摯友遭遇不測的落空,還有懷想的明媚畫面,最後顫抖著觀看化作的哀慟,真的也讓人隨著糸屋的心境擺盪最終嘆息。
但是又好好看喔……喜歡画本最後的那些畫作,飽含情意的注視著糸屋的面貌,並畫下所有懷想與思念,這是画本永恆存在證明……謝謝画本中帶來這麼美好又遺憾、少女們的故事QQ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あわちゃん……
好不容易脫離了但還是因為感染……
浅野と清水
7 months ago
?我措手不及
香琉子 🩰
7 months ago
幹啊?!?!??!幹啊……我emo了……我emo了……!!!!!!!
留校的阿祀
7 months ago
あわちゃん......あわちゃん!!
後半段的描述那麼美好,更顯得前面的敘述有多殘酷,關於喜歡的字句也成為難以忘懷的念想了啊

我好喜歡糸屋回憶画本各種不同的樣貌,無論那是怎樣的型態,都已經成為此時此刻最為灼目的心之風景......
森川 茜⚾
7 months ago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啊……我推的百合……我推的……這麼多的如果……裡頭有多少是對未來的盼望,又有多少是當初沒有這麼做就好的後悔,嗚ㄟㄟ……
阿愁
7 months ago
あわちゃん……あわちゃん ……!?啊啊啊實在太痛苦了 我要去墓前聊天……
不協和音
7 months ago
あわちゃん⋯⋯我要哭了⋯⋯直到最後還是能感覺到兩名少女的溫柔和純粹的心,保持者希望最後換來絕望太痛了⋯⋯心跟著糸屋沉到胃底⋯意識到画本的感情之後會覺得是一輩子的遺憾了吧 有多努力就有多後悔⋯⋯
津見川東高|画本あわ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yukiruri158:
謝謝琉璃中每次都給我如此真誠的回覆,你完全理解角色的心境轉變、我是怎麼寫以及我想表達的。在剛開始寫文的階段遇見你真的好幸運,每次收到都既感動又開心啊好感謝你好喜歡你 qq

喜歡官方神隱的謎底,留給人許多想像空間,這七日的實際狀況也許會有很多跟自己原本認知的不一樣的地方。前幾篇都聚焦於画本和糸屋的關係,最後一篇了想讓怪談的色彩更強烈一些,便採用了滿喜歡的穢物化為食物的情節
津見川東高|画本あわ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yukiruri158:
画本千思萬慮就是沒想到醫藥品可能不是醫藥品。以為只要自我犧牲就可以解決問題,設法朝著和糸屋在一起的未來前進,卻沒想到導致她最不願意看見的、讓糸屋永遠失去她的結局。画本在天之靈如果知道大概也感到十分痛苦吧

儘管津見川忘說著忘了吧,儘管官方說手腕為零的人逐漸淡忘。但我想糸屋是誓死也不會忘記的,因為她們在事件裡變得更為坦誠親密,因為這裡有画本生前最後的模樣。就算承受著痛苦,她也會拚死將這一切記錄下來,就只是為了不要忘記她

畫作有順利傳達出画本對糸屋的情感真的是太好了。再度感謝琉璃中的閱讀與支持,我也正在趁著寫完文的空檔慢吞吞地品嚐你的美麗作品……
sasanka__: 寫到第三天的燒燙傷就覺得滿不妙的,大面積二級燒燙傷沒有抗生素不曉得能撐多久,更別說校園內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物品真的好可疑
津見川東高|画本あわ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yee5487: 好好笑我一直以為你事先知道結局……
津見川東高|画本あわ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Karuko_05: 死掉對自厭的画本說不定也是 HE……
浅野と清水
7 months ago
我是很認真以為我在亂講話你也在亂講話啊
津見川東高|画本あわ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ryunjiang: 無論是怎麼樣的画本都銘刻在糸屋的心上,連同那駭人的七日血月也一同成為無法忘懷的回憶。糸屋不會作在津見川裡的夢卻會在與画本回憶的夢裡載浮載沉吧……
津見川東高|画本あわ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Openthedoor2023: 如果第一日画本沒有來學校,如果前一日糸屋沒有說希望画本可以常來學校我們一起玩,如果不是糸屋每天替画本小心謹慎妥善地換藥……不是她的錯卻很難不自責啊……
Antares_: 可以開墓前交流,只有画本不能說話(
ant1s4nctus: 不行了我也想開 if 線了あわちゃん
yee5487: 好好笑感謝提供靈感ㄉ撫子中
津見川東高|画本あわ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一段時日後,糸屋聯絡了画本的父母和畫廊,替她辦了幾場畫展,唯獨粉髮少女的畫沒有展出。售出的畫作為她的父母帶來一筆不錯的收入。

高中畢業後,糸屋獨自前往東京,在東京找了個工藝設計相關的學系就讀。住在一人的出租套房,逐漸學會獨立生活,不在精神上依賴他人。

關於画本的記憶逐漸模糊,儘管想抓緊回憶卻仍不斷從指尖流失。糸屋開始奮力記錄關於画本的一切。而從她離世起手機桌布一直設置為兩人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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