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 ::| 𝐂𝐡𝐚𝐩𝐭𝐞𝐫. 𝟎𝟒 - 謊言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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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需哀悼墜亡的飛鳥,
腐朽的死亡催誕新生,我們都將成為永恆。

✒ 𝑹𝒆𝒂𝒅 𝑴𝒐𝒓𝒆
*大量私設/血腥描寫注意
latest #48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拉爾斯觀察著面前侷促而猶豫的男人。

有一瞬他感覺對方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在最後關頭打消念頭。在水池血跡邊聞見的,麋麗而腐朽甜香在名為葉戈爾的男人身上更為厚重,使他在嗅覺中就像一支盛極將衰而燃盡生命揮霍香氣的玫瑰,帶著血腥的氣息。

「抱歉,我無可奉告。」

男人最後開口這麼說。
無論基里爾再如何耐心勸言,甚至到後來氣急敗壞,葉戈爾都沒有吐露任何相關的隻字片語。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你怎麼想?」

走出那座充滿腐敗和死亡徵兆的老舊公寓,基里爾靠在紅磚砌成的街牆上,疲倦地點燃一根菸。
他將煙盒遞向拉爾斯邀請,拉爾斯拒絕了。

「我在他身上聞到和聖母像的血跡一樣的味道。」青年據實以告,他有所猜測,但並不肯定。

「很重的味道,還有死亡的徵兆,這只是種預感,但我認為——」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他和犯人聯繫匪淺,如果這是毒品成癮導致的惡性事件,他很快會和供應方聯繫。」

突然插入的聲音打斷拉爾斯的推斷,傲慢地宣告自己的斷定。

來人穿著和基里爾相似的服裝,樞秘院的紋章袖在左上臂的位置,挺拔的身姿和打理得一絲不苟的金髮,配上倨傲的神色,使他看上去比基里爾更像個體面的樞機親衛。他身後還跟了幾個人,有些穿著樞秘院的白衣,有些則穿著黑色常服。拉爾斯在裡頭注意到一張熟悉的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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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黑髮紅眼,左眼下方標記般的一點黑痣。與賽勒斯極其相似又極其不似的沙利葉懶散地站在一隊人中,神遊般地掃視周圍,沒有那晚不斷叨絮的表達欲,也沒有了略顯神經質的高漲情緒,看上去倦懶而心不在焉。似乎察覺了看向自己的視線,紅色眼睛微轉,和藍紅異色的眼睛對上。

有一瞬那雙眼睛閃過一絲光澤,拉爾斯以為對方會如那晚一般突然暴起,但最終,他只是安靜地轉頭,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一般。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倨傲的金髮司鐸還在和基里爾交涉。同為被聖座派遣而來的調查人員,金髮男人顯然握有更大權力。儘管基里爾並不情願,最終結論仍在金髮男人的堅持下一錘定音 。

—— 他們將暫時併入金髮男人的小隊,聽從調遣和指揮,並依據他的行動方針進行調查。

拉爾斯對此沒有特別感想。
他是聖母的刀刃,無論執刀者是誰,他都只須履行自己的職責。
Lars Mu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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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ars Mu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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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身穿黑衣常服的人,連同拉爾斯一起被指派值夜監視老公寓裡嫌疑人證的動向。儘管異血者並不懼怕陽光,作息與人類無異,但金髮男人似乎仍舊將他們視為夜行的吸血異類,沒有留下輪值的空擋,要求所有人必須堅守在指派的位置直至天明。而天明後,等待他們的自然是新一輪的任務。

拉爾斯對此習以為常,幾位沈默的黑衣異血者似乎同樣如此。他們一言不發地去往自己被指定的位點,不知是巧合還是刻意,拉爾斯和沙利葉被分在了同一組。

黑夜寂靜而漫長。被廢棄物和貧困籠罩的街巷偶爾傳來醉漢的叫囂聲,很快又歸於平靜。
先發起談話的是沙利葉,只有兩人獨處時,他似乎又恢復了那晚多話的本性。
Lars Mu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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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好奇我怎麼活下來的?那天的火災燒掉了整棟房。」

拉爾斯確實好奇,只是他向來更習慣將疑問藏在心中,沈默地尋找解答。但他也同樣察覺了沙利葉的傾訴慾,考慮到值夜任務下他們還有一大段時間需要和平共處,拉爾斯配合地開口詢問:

「怎麼活下來的?」

「猜啊土包,別總想著伸手拿答案。」

「…………」

拉爾斯頓時沒了想繼續對話的念頭,將注意力放回夜色中佇立的老公寓。空氣一瞬回歸沈默,但不甘寂寞的人沒讓沈默維持太久,很快又打破了沈默。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答案和你最想知道的賽勒斯的秘密有關,你確定不猜?」

「我怎麼確認你和賽勒斯的事真的有關?」

沙利葉確實戳中了拉爾斯的軟肋,大火焚燒了馬斯洛夫家殘留的所有線索,餘下的一條便只剩下似乎知道些許真相的沙利葉。他本以為那場大火沙利葉即使沒有死亡至少也需要療養半個月以上。他親眼看見了男人被燃燒的樑柱包圍,被烈火糊穿肌膚。

但現在出現在眼前的沙利葉卻毫髮無傷,此時與大火那日相距僅僅一日。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太多難以解釋的線索,從那日自病床醒來便一直盤旋、於腦中糾纏增殖。拉爾斯不解賽勒斯為何特意遠赴丹奧鎮、為何以那樣的方式死亡,像在刻意串連五十年前的事件,卻又讓人難以理解付出生命也要作出提醒的用意。

馬斯洛夫的永生研究筆記、沙利葉似是而非的話語,加上他的臉、毫髮無傷近乎奇蹟地從烈火圍繞中生還。

所有事件在腦中凝成模糊的輪廓,卻像隔了層厚重的白霧,怎麼也無法見得真相。

「你到底是誰?」像是沈思中脫口而出的低喃,異色的雙眼將視線從老公寓轉移至身旁的人。

「你不是賽勒斯,但知道他的事,和他有一樣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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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的輪廓模糊不清,被陰影遮蓋大半的五官,藉著月光的反射只能隱約看見大概。拉爾斯看見紅色的眼睛在朦朧的黑暗中彎起。沙利葉還是沙利葉,卻在那一刻浮現了令人心顫而悚然的熟悉。

「這得問你。」

沈穩而溫和的語調滑過微涼的夜風敲擊耳膜。

「拉爾斯,你覺得什麼是『你』,什麼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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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Cy—— ——!」悚然的預感成為現實。

追尋多時的名諱頂上舌尖,瞠大的眼瞳與左胸維繫生命的臟器一同緊縮顫動。令人惶恐不解的真實幾乎近在眼前,彷彿只需伸手便可攫取。

但在下一刻,由舊夢凝成的虛影便碎為粉末。

沙利葉壓抑的乾嘔聲擊穿夢境,使他回到現實。蜷縮的青年看上去極其痛苦,沒了那份模糊虛實的從容溫和,擰起眉咒罵的模樣回歸沙利葉應有的,不穩定得有些神經質的形貌。

「我說過我叫沙利葉。」疼痛中依然不忘咬牙切齒的男人瞪視著拉爾斯。「我不是那個噁心的東西,現在不是,未來不是,永遠——」
Lars Mu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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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鐘方向,目標人物離開居住建築——!」

滿是雜訊的緊急通報打斷憤怒的申明,連線耳機中斷斷續傳來急促的吐息和腳步聲。捕捉目標異動的小組率先展開了追蹤。

凌晨一點的深夜,拒絕吐露任何情報的嫌疑人證「葉戈爾」離開老公寓,走入陰暗無人的窄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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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ars Mu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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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蹤的足跡一路到城郊的某座宅邸,與周邊林立的工業建築格格不入,隱於鋼鐵工廠之中的園邸復刻了14世紀歐洲的典雅細膩,講究秩序和比例的石柱整齊對稱地並列銅門兩側,圓拱的石框包覆門廊,於頂端雕飾玫瑰與飛鳥。

月色下盛開的玫瑰無處不在,它們充盈庭院、攀爬石牆,使整座建築籠罩在馥郁的香氣之中。和腐爛的遊行者與葉戈爾身上頹敗的麋香不同,園邸裡盛開的玫瑰帶著生機勃勃的朝露氣息。

「丟失目標人物蹤跡,但已鎖定重點建築,現在進行排查,任何異動立即上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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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耳機裡傳來語氣冷硬的指令。

沙利葉在目標人物異動時便被召回了臨時據點,拉爾斯其實有些感謝,執行任務的緊急狀況下,任何可能造成失誤的分心都極為致命,沙利葉剛剛的異狀顯然足夠令他心神不寧。

他獨自行走在無人的迴廊內,無聲的腳步踩踏在光與影的夾縫。連接大門迴廊的是廣闊的廳室,像是等待叫號的醫院大廳,擺滿諸多連排座椅,前方則是數排三張一列的長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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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爾斯拉開其中一張長桌的抽屜,隨著作用力在金屬抽屜內滾動的是諸多針具與玻璃試管,另一個抽屜裡則是成疊捆起的空血袋。

空氣裡瀰漫的血腥味儘管已被夜風稀釋仍有殘留,拉爾斯意識到這裡可能是類似血液捐獻的場所,像是徘徊在城市街角的血液募捐車。

事關敬獻祭典的血腥騷亂,拉爾斯皺起眉頭。這個地方所做的絕非正規用途的醫療獻血,結合時有所聞的黑市血液交易……拉爾斯抬頭看向樑柱上的玫瑰和飛鳥,想起了五十年前「賽勒斯」殉職檔案上證物相片中的一把銀製餐刀。

雕刻玫瑰的刀柄上站著一隻駐留於永恆之中的銀色飛鳥,似乎和房樑上雕飾有些相似。
Lars Mu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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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的步伐繼續向內探索。

空無一人的檔案室、會客間後,被冷白光線照明的長廊是一間又一間的病床。拉爾斯掀開其中一帳床簾縫隙向內窺視。骨瘦如柴的人類如同乾柴的屍體冷硬而僵直地躺在床上,維繫生命的點滴順著滿是青紫針痕的手臂滴入,由於長時間的注入和抽取,那塊連接針器的皮膚已經發脹潰爛。

他聞到生命將逝的味道。

如破口風箱般吃力的喘息如同哀鳴的風琴曲在病房中交錯。熟悉感令拉爾斯一瞬想起某個冷白的空間,但也只是一瞬。腦中響起的警鐘令他果斷地斷隔思考。
Lars Mu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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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長廊的最末端,是一個巨大的冷凍庫,裡頭凍結著諸多保存完好的血袋。拉爾斯注意到層架上標示了「供給」、「觀察」、「培養」等字樣。這些字眼在順著暗道階梯去往地底時得到了解釋。

浸泡在血液中的肉塊在玻璃容器中浮沈,如有生命般隨著呼吸的頻率鼓脹收束。容器們被貼上日期標籤整齊排列,明顯能看見日隔越長,容器內肉塊的成長幅度便更為顯著。

而在層架組成巷道的最末端,膨脹到極致的肉塊碎成了難以計數的小碎塊,彼此吞噬、分裂,在深紅色的液體中浮沈脈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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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需哀悼墜亡的飛鳥,腐朽的死亡催誕新生,我們都將成為永恆。」

蝕刻的字句簍雕於層架的隔板上。食指順著凹陷的痕跡撫過,拉爾斯感覺腦中有種被拉扯神經的疼痛。這種疼痛在看到玻璃觀察室內畸變的人體時達到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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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的玻璃室內,被架起的幾個人類半坐於病床上獨自承受痛苦。截斷的肢體從斷面生長、岔開,如同交錯生長的花枝,單數的臂膀在切口以下化為複數,然而過度增值的細胞卻又在裂口繼續生芽,在過度增殖、自噬、腐爛的循環反覆輪迴。直到新肢落下,斷面重生。

他注意到自己不是唯一凝視這幅地獄圖景的人,擺脫追跡的葉戈爾癱坐在玻璃櫥窗前,死死的凝視眼前的景象,像要將其牢刻腦海。他的兩手緊扒玻璃窗幕底下的金屬台座,彷彿不那麼做,連支撐自己的軀體都有所困難。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傷腦筋,今晚不請自來的客人怎麼這麼多呢?」

清脆的少女聲線自黑暗中響起。拉爾斯摸向槍袋,擺出警戒的姿態。從暗影中走入白熾光下的是一位身著紅裙的女性,銀紫色的捲髮慵懶地覆蓋她的肩背,她捲著自己的頭髮,坐在一旁觀察員用的空椅上,托著下巴看向拉爾斯。

「不記得我了?」

「我該記得你?」

維持戒備姿態的青年皺著眉打量姿態隨性的少女,她的身上有著毫不掩飾的鐵鏽味,儼然是剛吸過血的異族才會有的氣息。拉爾斯思索著該如何在不驚動對方的狀況下通知其他隊員,卻在剛有動作就被對方制止。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勸你不要通知其他人,你不會想知道這個地窖裡的東西破壞平衡會發生什麼。」少女血族換了隻手托臉,上下打量般看著拉爾斯。「我叫蓮可,但你應該是一點也不記得了。」

「真是一點都沒變,不想記得的就像垃圾一樣拋棄,我們都逃不過被你丟棄的命運。」

我們?拉爾斯警惕地放下要按下通話鈕的手觀察四周,卻沒有感覺到第四個活體存在——不算容器裡和櫥窗內的那些人以外的話。

但比起是否曾經相見,拉爾斯顯然有更加關注的事:

「你們在做什麼?」

「很難懂?製造奇蹟呀,人類最喜歡的,能夠百年千年活下去的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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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她從椅子上站起,如同舞蹈般,踩著輕盈的步伐,經過放滿血色容器的層架,最後停在玻璃窗景前。

「嗜血毒蛋白的強複製和感染性與血清羅醯胺的自癒特性交互而生的奇蹟異變,誕生充滿全新可能的生命基體。如你所見,斷掉的肢體能夠生出兩節、破碎的內臟能從碎末中重生⋯⋯」

「它實現了另一種永生的可能——人類將從腐朽中獲得新生!」

張開手臂的吸血鬼在唯一溢洩光源的玻璃窗前轉圈,使紅色的裙擺綻開一朵艷麗的花。彎起的紫色眼睛看向拉爾斯,蘊含某種甜蜜的引誘,又或者某種惡毒的詛咒:「這裡的投資人是怎麼說的?哦、他們叫這些基體『彌賽亞』,誕生自吸血異族的救世主……?哈、另一邊呢?雪山上的那群人就更好笑了,他們叫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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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Edit 2 months ago


「Cyrus (光輝/賽勒斯)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與震顫的瞳孔同時,痙攣的疼痛自胃部劇烈地向四肢百骸蔓延,然而比起身體上的疼痛,精神上的恍惚更讓人畏怖。大量的訊息和過大的精神衝擊幾乎令他在思緒的亂流中迷失,穩立其上的神聖存在成了他唯一的道標、唯一的船錨。

啟明篇 13 卷第 4 節,罪孽之靈應受死亡,吾等應心懷憐憫,引領他們領受真知之理。

亂源源於罪血,那麼只要清掃一空,世間便會重回潔淨之白,再無紛擾的喜樂之日也將到來。

拉爾斯舉起槍,將槍口對準站在玻璃窗前的吸血鬼。而銀紫髮的吸血鬼沒有躲避,只是眨眨眼,迷惑不解地看向槍指自身的青年。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你在生氣,為什麼?」

「盜取血液、踐踏生命,哪一個不值得憤怒?」

「這不是為了更偉大的未來嗎?受死蔭詛咒的人類即將擺脫桎梏,偉大的目標之前,個體的——」

「那不是玩弄生命的理由!」

冷硬繃直的聲音打斷異族的強詞奪理,沿路累積的憤怒和沒有出路的徬徨在這一刻彷彿找到出口,扣下的板機彈射出燃燒火藥的子彈,在異族蒼白的肩臂上洞穿血洞。

「別為自己的私慾找藉口,你們不過是——」

「那樞秘院呢?」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捂住肩上血洞的血族少女抬頭看向他,咧開的唇角露出森然的尖銳犬齒,像在嘲笑青年的偽善。

「別裝傻,光是雪山上,每年死在手術台上的孤兒沒有幾百也有幾十,他們的理由難道就不是包裝私利的笑話?」

「同樣是玩弄生命,怎麼還有高低貴賤呢?」

「⋯⋯ ⋯⋯」

早先被他刻意忽略的冷白醫務間再次浮上腦海,生命監測儀的嗡鳴充斥耳畔,蓋過作響的警鐘。

拉爾斯無言以對,幾次開闔唇瓣試圖辯駁,卻找不到任何足以反駁的隻字片語。儘管他在心中說服了自己一切都是為了人類共同未來的必要之惡。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但當真如此嗎?
是他如此相信,還是蒙蔽了雙眼強逼自己如此相信?

同樣的事件剝除了神聖的包裝血淋淋地擺在眼前。令拉爾斯不得不認知,必要之惡並不存在。

罪惡不為任何因由美化。
那些在嗡鳴聲中死去的人們,沒有任何理由成為大義的犧牲品。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滴答、滴答。

拉爾斯嗅到了滿鼻的鐵鏽腥味,伸至鼻下的手指沾染深紅。過於動盪的精神激化了體內的毒蛋白活性,加速了自噬的進程。他恍惚地想起,似乎自陷入迷霧之中,他已經許久沒有進食血液。

「⋯⋯ ⋯⋯」

高舉的槍口緩緩下垂,拉爾斯一瞬找不到了足以自洽的理由,無論是面對眼前的血族,又或者面對樞秘院。過於混亂而密集的衝擊令他難以思考,甚至作為定錨的聖潔存在也在裙擺上沾上了泥點。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你在幹什麼!?想放跑她嗎??」

急促的怒吼自後方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槍聲密集地從身後響起。

他看見承裝血色的容器被打破裂口,血漿流瀉滿地。看見特殊子彈嵌入巨大的玻璃幕帷,使其裂開層層蛛網。他看見槍林彈雨中的吸血鬼露出笑容,在即將中彈時,被一旁呆坐的葉戈爾捨身相救。

子彈洞穿了他的身軀,使血液大量噴濺而出。

「我完成了約定。」瀕死之人蠕動唇瓣。「也請妳遵守承諾……」

被他守護的魔鬼則抬起手,輕輕地擁住他的腦袋,如同母親慈愛地安撫惶然不安的孩童。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當然,你的死亡不會沒有價值。」

「所有的腐朽之中,都該催誕新生。」

異變於意外的死亡中橫生。

死亡的葉戈爾如吹鼓的氣球膨脹,在撐至極限時炸藥包般炸開。
血肉在狹窄的地下室如雨水般落下。蠕動的血肉如同食人的蠱蟲,攀爬於人驅、尋找能夠潛入與之共生的縫隙。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救世者不過是欺瞞人欲的謊言。

分裂者的煉獄於是在沒有日月之光的深淵重現。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𝐈𝐧𝐭𝐫𝐨𝐝𝐮𝐜𝐭𝐢𝐨𝐧

1. Cyrus 是賽勒斯的英文拼寫,源自於波斯語,意思是太陽的光輝。

2. 謊言之地意思是所有人都在說不同的謊,拉爾斯在說自欺欺人的謊,聖座在說大義之名的謊,葉戈爾本身的視角也在說謊,他早就和蓮可有約定,所以他的玫瑰味比其他人都更厚重。

3. 分裂者是神曲地獄中的第六層,又稱異端,受刑者將站在墳墓中受烈火焚燒。(對下集要烤肉了)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𝐅𝐫𝐞𝐞 𝐓𝐚𝐥𝐤

耶我真的在今天肝完了!!明明是血鬼世界觀結果在寫生化危機實在很不好意思....到這裡就將一部分真相暴雷出來了,但關於賽勒斯的目的和沙利葉到底是什麼,下篇才會繼續講。掐指一算大概再兩篇就能寫完,對一個懶癌患者真的是難得到不行的勤奮,謝謝大家美圖美文讓我充滿想要共襄盛舉的動力,謝謝官方創造一個這麼有趣的世界!

這次也是!謝謝點進來,並閱讀了拉爾斯故事的所有人!感謝你們願意閱讀這些落落長的文字!!!

點點依序感謝 蛾中、薇中!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
原來賽勒斯的名字是這種意思
他和沙利葉的名字,一個是光輝,一個是神的追隨者,但這惡劣的關係果然還是令人很好奇。

踏入大屋的寂靜和物品的描寫都好仔細,這絕對是偵探小說,之後再從辦公處桌子裡找出奇怪的實驗紀錄的感覺。

實驗室裡畸形的人體和血肉橫飛的描寫真好,破壞又再生,可怕但又充滿神秘感,而且和蓮可的辯論、對答質問,再到自己反思和質疑真好,和開始時說自己只是武器的感覺不同。
我繼續等下一回。
這一集也好衝擊!!!!
開頭對話形式的帶入感好強,瞬間有種書接上回,氛圍直接被拉回那間破敗小屋,對話在良久沉默後宣告結束的感覺TT
看到沙利葉再次出場(而且竟然完好如初!)的時候我跟拉爾斯一樣震驚!!!!有種天啊你怎麼燒不死的感覺(好壞?)看到他一瞬間感覺很像賽勒斯上身時我也吸了一口氣,怎麼了難道是蜂群意識?!意識共通!!?!

而且這次終於出現了蓮可小姐!!! 期待好久了我們的瀟灑俏皮美女姊姊!!
終於揭露了環繞在賽勒斯身上的些許迷霧,這個計畫還有蓮可小姐口中的被遺忘的那段記憶!!有種快要摸到真相的感覺讓人好激動,好想他們一口氣說到重點
而且明明前面都還能冷靜,說到「光輝」這件事的瞬間拉爾斯彷彿應激的貓一樣瞬間炸毛並且用聖典自我安慰的行徑好可愛喔,因為認知受到震盪而憤怒,又馬上為自己無法冷靜的狀態找到藉口,你其實快要想起來了吧!只是不想接受對不對!

而且最後竟然是以葉戈爾的壯烈死亡收尾嗎!!!!啊死亡如期而至,最普通的一塊腐朽土壤綻放了玫瑰園裡最絢麗的一場花火,他變成了花種,他的凋零腐敗將換來更多的新生……
(不想繼續洗樓了只好收斂情緒)千言萬語化做一句我好期待下一集……
您太會生化危機了我看得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真的太會埋懸疑點了,看到這章雖然還不算完全揭示真相,但許多答案都呼之欲出....蓮可的出場真令人驚艷,從容優雅看似親切卻又帶著一絲瘋狂的女子,一下子如慈母般慰問擁抱,一下子如惡魔般玩弄血肉之軀....會不會....會不會Cyrus只是一個代號,會不會拉爾斯遇到的只是「其中一個」賽勒斯....看完這章我的腦洞都要炸開了(?
還有....在面臨恐怖真相時拉爾斯還緊抓著樞秘院的教典不放....讓我特別難過TT明明是個這樣冰冷地驅使他、利用他的組織....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moonfake: 沒錯!是這個意思!!蛤蛤蛤!沙利葉這麼討厭賽勒斯的名字是有理由的,不過某種程度上都是半斤八兩,光輝和神的追隨者都只是聖座掌權者給他們的期許,是強裝在他們脖子上的鎖鏈。

&你這麼誇我我真的會飄起來TT.....希望那段搜查過程讀起來不會太倉促!然後對嘿嘿你有發現ㄟ我快樂!拉爾斯的殼在這些事件中在一層層被敲破,他在過去盲目到拋棄自我,但沒有自我的人沒辦法找到自己該去的終點。不能說更多但也已經快完結了所以...! 謝謝博克中!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ladyanddog: 嘿嘿想不到吧,沙利葉如同小強一樣強勢歸來(蛤?)他就是那種很脆但又很難死的類型,血量降到百分之一以下會鎖血然後每回合復原(沒我在唬爛)他和賽勒斯嚴格來說可能是同一種東西(東西)所以其實說是蜂群意識好像也對,但那個意識不是由集體組成,有一個明確的主體(??

&對!嘿嘿劇情推進過半,蓮可終於出現了!她嚴格來說只是來滿足好奇心的樂子人在事件中只是推力不是主力所以不會有太多戲份,真相....我講了好久真相要來但到現在還沒講完實在不敢再擔保,但應該可能真的快說完了...!

拉爾斯炸毛好好笑www乾你真的形容得好到位真的是這樣www他其實意識到什麼但乾脆直接迴避那個他不想知道的訊息,轉而去憤怒非人道實驗的事。葉戈爾的結局確實令人惋惜,但就如你說的,他的腐敗是為了養育新生,他如他所願的死得其所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謝謝狗狗中充滿感情的心得 有人和自己的故事有共鳴真的超級開心ㄟ....大感謝你們...你各位都是天使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elwin_vampire: 謝謝尼不嫌棄我的生化危機......總感覺在一個適合搞宗教迷信的題材寫唯物主義有種腦洞開太歪的赤裸感(雖然已經超現實到變成科幻)是的!我講了好幾章的要解謎...!終於有苗頭真的要解出來了我感動落淚....主線故事我寫得最開心的真的都不是主要角色耶...可能因為寫起來比較沒偶包(偶包)蓮可、葉戈爾、基里爾這幾個角色我都寫得滿開心的.....&你的腦洞一直都精準得好嚇人喔....我的心之友.....真相究竟是如何呢,快寫到了再等我一週...!(幹)樞秘院雖然驅使利用拉爾斯,但聖典確實為他提供了平靜和依託,儘管那樣的平靜和依託建立在盲目和拋棄自我上,有點像是他知道那是毒藥但已經吃出慣性吃出感情了(然而真相雖遲但到,蛋殼終究要碎人才會長大(拉爾斯:...
說好的解答篇!但是迷霧為什麼更重了!!!!(掩面哭)賽勒斯跟拉法葉難道是複製人?血族的協助是為了什麼呢?為了共存還是更大的利益?
沒想到是全部上層的腐壞,完美詮釋了人類的長生慾望跟自大。看看那些實驗被你寫的好讚!我最喜歡的地方是「截斷的肢體從斷面恢復」的那段!真的是看得我頭皮發麻!!!

果然人類才是最可惡的啦!!!!!!!!!叫作光輝都超級諷刺的…
Lars Muller
7 months ago
Erosbear18: 可能是因為後面還有三篇所以....要到最後一篇才全部解開哈哈哈我太高估自己講重點的能力XDDD!說是複製人其實也不是那麼典型...最後一篇會說到!這次棺的主線真的是結合所有我喜歡的致鬱元素在裡面真的寫得痛苦又開心 ....光輝的意思是人類未來之光ㄋ...真的超級諷刺。原本的賽勒斯知道自己的名字會被這樣搞,應該會嬰兒時期就氣到跳起來跑去戶政事務所自己改名(太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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