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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啊,討厭藥水的氣味。
因為流進體內的不是泥水,順著滴管淌進的是身體所需的營養。
吸收,延續。
妳要記得我們的約定。
「出院手續辦理好了,小……小凪?」
森晴子推開了病房的門,不見本應待在室內的女兒,慌張地環顧周遭,同病房內的只有一名昏睡的年長女性,和幾張無人入住的床榻——是的,小高凪在醫院多待了一段時日,與其一同獲救的學生們大多都出院了,因為她除去左腕上的詭異疤痕,右臂還有一道更深的切割痕跡,萬幸的是縫合後好好靜養,並不會影響未來的手部活動。
事以至此,森晴子已經疲倦於阻撓女兒跟隨自己前夫的步伐,在悲劇過後她一心只想平穩度日,但總是事與願違。
她揉了揉眉心,攔住了一名路過的護理師詢問:「抱歉,妳有看到一個年輕女生嗎?沒錯……是津東高的,很高,大概一百八十公分左右,原本住在這間房……往那邊走了嗎?謝謝!」
山攸‖尋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隨著護理師指的方向看去,是走廊的盡頭,左拐便是逃生口的樓梯間。
「小高凪,我不是……唉,出院手續辦好了,該回家了。」
醫院的逃生門旁是小小的通風窗,往上推的窗板就算全開也容不下一名幼童過去,設計如此窄小就是為了防止病人逃脫或想不開。外頭下雨了,小高凪把左手伸出窗外,向上攤開手心,盛接著雨水。
「嗯。」
小高凪在聽見母親的嘆息後,只用一聲簡短的音節作為回應,將手收回來,隨意的用衣擺擦乾。
「媽媽,」
「之後我會去把姓氏改掉的,跟名字一起。」
山攸‖尋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在那之後過了多久?
沒有浅香十夢的消息,聽說她回東京去了,繁華的城市,霓虹閃爍照不到一方土壤,盡是高樓大廈與柏油水泥,這裡沒有紅月,入夜抬頭甚至連一顆星辰都看不見。
但她也沒有刻意打聽,從那場夢魘裡歸來的人時間彷彿都凝滯了,像和不開的泥巴。她打開收音機,裡頭傳出的也不是那死板的電流滋滋聲,而是嗓音溫婉的女主播播報著今日氣候,從一場雷雨開始——初春已至。
山攸‖尋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在這一千多萬人之中,她早已不是那個被稱為異類的存在,藝術大學內比她更古怪的人不計其數,沉默寡言是好事、刁鑽古板亦是一種值得被讚賞的特質。
她就這麼放著收音機繼續播報,拿著傘起身離開藝廊,門口放著慶賀的花束,上面的書法字體標註著——森 尋。
那是一種預感。
雨很大,但混雜著汽機車排放出來的刺鼻氣味,還有其他的如鞋底的橡膠、腐敗的廚餘等等,她就只是撐著傘站在街道一側,行人匆匆路過,傘尖的水被往後甩,落了幾滴在裙襬上。
那雙漆黑的瞳仁就這麼注視著,在對街那因身上毫無避雨用具而顯得有些單薄的身影,而當那女孩抬頭時,那雙亮金色的眼睛會使周遭所有光源都黯然失色。
她每往前一步,便濺起一片水花,小高、不、森尋應該是笑了。
山攸‖尋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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