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久坂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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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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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久坂學。
7 months ago










挽 回 。
阿久坂學。
7 months ago
阿久坂無法思考也難以去思考,如果一直去檢視自己的行為,那也單單只有罪惡而已——他做出了這種行為,理應被制裁,這才是這世界「正確的價值觀」

……但這個世界又是什麼地方?

如果是俗稱的地獄,那阿久坂真切地感受到了,因為此時的他已經難以忽視自己違背的道德準則。從墨色碎髮透出的血色雙眸與外頭的月光彼此照映,他的腦袋昏沉、嗡嗡作響,這種狀態維持幾天了?

就連那熟悉的黑髮少年的身影都與幻影同時交錯,他看到的究竟是怨靈、還是真正的人類呢?已經難以思考了,好想放棄、不想去探究了。

「邁落……、」

自乾凅的喉間發出沙啞的聲音,就像渴求終結的鐘聲響起。
邁落
7 months ago
聞聲的人微微頓住,就在望見那身影時才露出一笑。


「學。」

他有聞到血腥味,但那似乎並不是重點。
要是現在不是紅色的月,而是溫暖的陽光就好了,邁落心想,在日光下那雙眼肯定會更耀眼,而不是像要溶於黑暗般的虛無。

……虛無?

這不算是個好的認知。
邁落朝呼喚著自己的那人而去,步伐平穩如常,連那笑意也是,不見任何陰霾而淺淡。


「學。」

「兩天多沒見了。」他抬手撫過對方有些雜亂的黑髮,輕輕地撥開、撫平,含笑望向那雙紅月般的眼,「你過得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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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久坂學。
7 months ago
對方的眼眸即使是深邃的黑,也比自己多了些溫柔的光——他不值得擁有的光。阿久坂低頭與之對視,那淡淡的笑容、柔和的呼喚,就連對方手撫上的溫度都是如此熟悉,和他過往的認知一模一樣。

……我也好希望一切都和過往一模一樣。

難得出現了貪念,但那也只是一瞬間。他右手覆上對方在自己臉頰邊的手,那包著繃帶的切口顯而易見。眼神滿是難以言喻的情緒,但用詞彙形容便是——倦怠。精神狀態的迷濛、凌亂的碎髮與緊咬著下唇,令他看來全身上下無一不狼狽。

不太好,我做出糟糕的事情,我該怎麼辦,能夠和過去一樣告訴我嗎?

——他想開口,但說不出來。

「……對不起、」

最終複雜的自白濃縮成短短一句道歉,語帶顫抖而令人陌生,這是他第一次有這樣的情緒表現。這道歉不只是對對方、對他所制裁的人,以及過往的一切。
阿久坂學。
7 months ago


「我……沒有辦法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這是屬於他的

邁落
7 months ago
邁落的瞳孔猛然一縮,他瞧見了對方包扎傷處的切口,笑容似乎有片刻的恍惚。

情況變得不同了……何止是不同,他從未見過對方如此慌張,也是第一次見到幾乎要滿溢而出的絕望,為什麼?是他太大意了嗎?在這種情況敢讓人離開好幾天,是因為如此篤定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不是那樣的。

正是明白自己沒辦法左右對方的一切,他比誰都還要清楚人的底色,由無數抉擇跟自我,相交輝映而出的萬千斑斕。

就算是……
邁落
7 months ago

「沒關係。」

「雖然我無法代替學做出決定,也無法對你曾遭遇的種種,安上足以讓人解脫的箴言。」

指尖微微地蹭過柔軟的臉頰,邁落想起了許久前曾向眼前人提出的邀約,那時候他們也相視而立,就在溫暖的朝陽下。

「但是沒關係,我們也不過是人。」

如同紮根的罪惡,追逐的本身也許就是種虛無,不是毫無意義,而是意義並非追逐本身,說到底他們也不過是被所有抉擇緊抓著向前走的人類。

「是累了也需要休息的人。」他笑,又有些不捨的細細摩娑,「……所以,這是學的願望嗎?」
阿久坂學。
7 months ago

「……是。」


這是願望嗎?這是他現在想要得到的嗎?
……這是他應得的,逃避不了的,這個世界的準則應當如此,阿久坂與一般的罪人不同的地方只有——至少以他的污穢的生命作為代價,在最終能夠幫助到對方。

在聽到對方的回應後,眼神自迷茫變得逐漸柔和下來,對方並沒有給予挽留的話語,只有接受自己——他可以得到這樣的溫柔,已經是一種奢求了,不求得到任何的解脫,因為他不配。


最終的請求,也只有帶走我。

阿久坂露出淡淡的微笑,與渾身狼狽的模樣截然不同。
阿久坂學。
7 months ago
不能決定自己的結局,但能夠選擇誰的陪伴,對於一個罪人而言就已經夠好了。

「如果是邁落的話、」

「拜託了。」

北向邁落是個擁有未來的「人類」。
如果以自己作為代價,能夠讓對方活下去,那他混濁不堪的生命也有了一點細微的意義了。

阿久坂從小就知道了,自己不可能和一般人擁有相同的人生,也不可能成為與大家一樣的人類,畢竟他與人類的差距太大了,不論是生理還是心靈上,都無法成為他們——只是在他的生命裡,不斷去否定這件事,到最後才發現自己毫無改變、仍然無法成為正常人。

——此時才真正接納這結論的他,露出了釋然的微笑。
邁落
7 months ago
「如果這是學的願望……。」

「好。」

邁落從來不會拒絕人的心之所求,尤其當這樣的願望是給予過解答後得來的最終、如同當初那樣伸出手,試圖指引星辰描繪這個世界一般,他同樣渴求所見之物的渴望。

是以什麼樣的心情走上那條道路的?他輕巧地又將對方的亂髮攏到耳後,碎髮依然不斷滑落至額前,邁落依然很有耐心地整理。

這是唯一的路嗎?……他笑了笑,笑自己居然起了干涉的心思,但他們不是一直如此嗎?彼此的色彩相近無比卻又截然不同。

這會是唯一的路嗎?

邁落明白,那終究是對方決定的路,而不是的。

發覺那逐漸平靜下來的情緒,邁落只是微微一笑,神色溫和的應下不知是否殘忍的未來。
邁落
7 months ago



也許就像星星終得隕落,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親手摘下這樣的星辰……這是要他收藏的意思嗎?他不知道是否該幸好對方並無痛覺,又或是感嘆於──

「別擔心,我知道往哪裡會更好一些。」
喀、喀。

想像之中的鮮血飛濺,他微微低眉,沒有躲過那黏稠的血液,而是又靠近一步……伸出手,想擁抱那比自己還要高大許多的身影。

嗯,要是就這樣雙雙倒下,磕到哪兒都不稀奇,要是因此受傷……好像也還是可以接受?邁落笑了笑,最終還是穩住了腳步。

他們的選擇也許並不一致,學應該並沒有傷害他的打算,這位善良的人直到此刻都仍為他著想。
阿久坂學。
7 months ago
隨著重物敲擊在自己腦袋上的悶沉感,阿久坂只是默默接受,而那釋然的微笑並沒有受到影響,明明人類受傷時是不會露出笑容的——為什麼?就連在這種時候,他心裡都不禁浮起對自己的困惑。

感受到溫熱的液體噴濺、順著額頭、眼框骨、臉頰旁滑落至下頜,隨著力度變大而眼前一黑一紅的閃著,彷彿快要昏倒過去似的,但他仍然努力維持意識。

感受到身前的溫度,擁抱著自己,沒想到在此時還能被溫柔以待嗎——不想在乎那麼多了,就讓我自私一點吧。

學回應了那擁抱,伸手緊抱住邁落。用自己僅剩的力氣,而那血紅隨之沾染到對方的衣領至頸側,彷彿自己的餘溫也流竄到對方的全身。

——阿久坂學是個不善言辭的傢伙,直到現在也是如此。
阿久坂學。
7 months ago
但即使無法感知痛覺,身體也不自覺的向前傾倒,即將壓住對方,學的意識逐漸薄弱,但仍舊死守著,畢竟在這最後的最後,他還是傾向自私的想法——想要多感受對方的存在。


他好害怕、難得感到害怕,閉上眼後的世界,自己又會變成一個人。

要如何表達自己的恐懼,他沒有學過啊。

滿臉血的低頭看著對方,嘴唇微微發顫,卻仍不知要組織何種話語。

邁落
7 months ago
好像夠了。

咚。

邁落隨意地將凶器棄置於角落,只專注於幾乎都要壓在自己身上的那道身影。

溫暖的血液活化了他的感官,流淌而下的滾燙似乎不止鮮血……不止鮮血?他感受到了又一個生命即將遠離,也重新回憶起昨天那位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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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連舉起都有些艱難,這選擇並不容易。」他迎上對方的視線,緊緊抱住那快要脫力的身子,托住人的身形,靠在窗邊緩緩往下坐。

他選了些許月光照射到的角落。
邁落
7 months ago

不過幾分鐘前還被嫌棄過的赤紅月光,到現在轉而變成了期盼,也許在期盼最後又能一如往昔。

他最終讓學躺在自己的懷裡,低首望向那變得迷濛而不清晰的眼,也清楚時間所剩不多。

「稍微聊聊天吧。」他笑道,指尖輕柔的撫去溢出的鮮紅,不讓多餘的紅色超出範圍。

「別怕。」
指尖向下,他猛地發覺對方臉頰上出現了一道血痕,怔愣間有點懊惱平時愛摸臉龐的習慣,用袖子擦去了污痕。

「明明學的這般好,卻唯獨只在這時發現最想要的情緒嗎?」好似就算是噩夢,也終有天會醒來。

「……會害怕嗎?」柔軟的觸感撫過下頜,冰涼的。

「還記得很久之前我們看過的煙花嗎?想想那樣的顏色……。」
「吹著海風,湛藍如天空的大海。」

「現在也會是這樣。」他笑,「你覺得會是什麼,它便是什麼。」
阿久坂學。
7 months ago

「……會、我很害怕。」

學終於說出口了,那是最接近人類的情緒,居然是在最後關頭得到它,真是「諷刺」的事情——完全被對方說中了的心情,也很特別。

對方總是教導自己各式各樣的情緒,用話語引導著他,試著讓自己更接近人類,而此時的他說不定已經是了。

虛弱地倚賴在對方的溫度裡,那些不會變的美好事物會永遠留存下來嗎?原來這世界上還有不會改變的事物。

「……我記得。」
「那時候才國中、但你真的帶我去了。」

「……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沒有辦法說出來的一切,我好想要讓你知道,現在可以了——當時無法好好表達出來的話語,必須要現在說出來才行。
阿久坂學。
7 months ago
「邁落……我、」

一直以來都是你教導我一切,對不起我沒辦法交付給你什麼,因為我是個虛無的空殼,或許從來就沒有什麼原因值得你為我付出時間的。

從一開始不能理解少年為何對自己有這麼高的興趣,到現在是打從心底無法失去。阿久坂沒辦法用正常方式了解的事物,若沒有對方,那他的世界從來不會感知到他們。

——那些海浪、夕陽、仙女棒,歷歷在目。

噩夢終將有甦醒的一天,他的雙眼越發越沉重,但心裡的重量卻輕鬆無比,他身為怪物的一生似乎已經快要停滯下來了。

對不起,讓你為我做出這種事。
對不起,弄髒了你的衣服,還讓你在道德上成為跟我一樣的罪人。
對不起,我好像不是那麼堅強的人。
阿久坂學。
7 months ago

但這些話語最終匯集成一句話。


「謝謝你。」



——怪物露出了從未綻放的笑容,最終安穩地闔上雙眼,謝幕。
邁落
7 months ago

邁落也只是微微睜大眼,隨後一笑,也許從沾上血跡、踉蹌的朝自己走來時,就發現那雙眼早與以往不同。

還記得當初看向自己的目光總帶著些許疑惑,直到後來,也許是默認了這樣的存在,邁落從當初的好奇,直到現今在對方身上發現了另一種成人的可行性。

在兩個與世隔絕的身影上。

他一直都很聰明。
那人同樣是。

強烈而濃郁的不安亦源於心底萬般複雜的感情,就連他也能感受到,就算無法曉得究竟為何走到這一步,但也明白跨越過界線之後再難回頭。

懺悔是,罪責也是,無解的自責,以及對世界抱持憧憬的純真與溫柔,這都是難以到達卻又安於心中的人性
邁落
7 months ago
有幾分相像?

對他的故事而言,那像海洋,又像碎片般的那個人……他知道對方會永遠活著,活在陽光底下,活在他們從未改變半分的記憶之中。
雪白浪花依然搖曳。

聽見開心的敘述,他也揚起了比以往還要更動容的笑,指尖撫過黏在髮間越發濃稠的血塊,輕柔的捻開,好像就能以此作為些許安慰。

「別擔心,我足以承受。」
於他而言這就夠了。

邁落微微低首,不知如今的話語還能否傳達到那片雪白海岸。

「不用客氣。」他笑。

抱緊的手微微收攏,邁落低聲笑了笑,只是輕靠在人身側,緩緩地閉上眼。
阿久坂學。
7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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