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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あの子のはな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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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如果您想問 ███ 同學的事，是的，我能把知道的都告訴您，但我沒辦法保證內容令人滿意，所以希望您能諒解，這些說到底也不過是基於個人興趣的調查而已，在沒洗乾淨的撲克牌裡再怎麼抽牌也只是偏頗的累積。

即使以藝術宣稱，拍攝不知情的對象在道德上仍然存有瑕疵，鉅細靡遺地談論不知情的某人卻是例外，或許是因為每個人都會這麼做的緣故？好吧，這確實是無關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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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 ███ 同學在課堂上幾乎不會發言，下課也是，事實上她大部分的時候都很安靜，對，我沒辦法說是好的意思，那種安靜很特別，不是「沒有想說的話」，而是「沒有話想說」，您能明白這之間的區別嗎？

她像株水分過剩的植物，黯淡，垂軟，而且從根部開始腐爛，沉默稀釋她的存在感，被盛大包紮的傷口卻注定使她備受關注，就像微生物孳生的土壤散發異味，我猜如果她身上不總是帶著那些傷，她與班級或許也不至於如此格格不入。

這麼說並不是想歸咎於她，但就是有這種讓人想要感嘆些什麼的時機，對吧？而且時常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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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說到哪了？

對了，來聊聊她身上的那些傷吧。相信您聽得出來，███ 同學在學校的人際關係不怎麼好，不過其實也不至於太糟，溫柔的同學還是佔大多數，其中忽視是最為體貼的表現，當然，難免有少部分的爭議行為，但我們或許該尊重本人的意見──對，本人的意見。事情發生在冬天的教師辦公室裡，空調讓劇場裡充滿讓人頭暈的溫暖，朋友們親密地勾著她的手，而她向師長告解她們並沒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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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朋友。
只是一個小小的惡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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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偶爾有些過火，但小小的惡作劇正如字面上表示的，只是一種容許範圍內的惡質，一種會被原諒的不過量傷害，在我們的年紀裡被稱呼為無知以及可愛。所以回到原本的話題吧。

那些傷是她從家裡帶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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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匱乏和過剩都能使得傷氾濫成災，而那孩子就居住在潮汐之間，像片小小的碎玻璃，久了就嵌在沙灘上，慢慢生長成一塊漂亮的傷疤。

您沒見過那時候的 ███ 同學可能很難想像，不同於一般有家庭問題的孩子，她的衣著乾淨，頭髮整齊，用著有些昂貴的文具，事實上，那些被帶來學校的傷每一個都受過相稱的精心處理。很顯然的，她的家庭善於傷害也善於包紮，暴行退去後也會裸露出滿是坑洞的溫情。

███ 同學是個聰明的孩子，她帶著那身潔白的繃帶和新鮮的藥水味，接受了形同愛的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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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此的話，她還有能去的地方嗎？不會沒有的，但她哪裡都沒有去。

夕陽落下才升起的星星，傷害退去後才湧升的親愛，一體兩面的憎恨和眷戀，滿目瘡痍的濕地最終篩選出動彈不得的覺悟，留在那裡的話，就只能在滅頂和乾枯的反覆裡逐漸腐爛。

我個人相當佩服這樣的生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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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嗎？雖然直接說也沒有問題，但既然您特別來見我，想必也是喜歡親自接觸的類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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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真是令人欣喜的回答，或許我們能成為朋友也說不定？我喜歡說話，也喜歡觀察聽見的人會是什麼反應。不過，探索的樂趣彌足珍貴，還是保留給您吧，作為補償，請讓我提供您一些建議。

請從冬木同學開始詢問吧。您認識她嗎？從那孩子開始我相信會有不錯的發展，她很友善，而且總是真誠得令人感慨，更好的是，我不久前才在舊校舍的美術教室看到她，算算社團活動也差不多該到尾聲了。很好的時機不是嗎？

雖然您或許不以為意，不過在您出發之前，請容許我再提個建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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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論不知情的某人是被群體允許的例外，反過來的情況卻幾乎不會發生，流言不需要當事人參與，也不需要誰的同意，在繁殖茁壯到足以將本人吞噬──或至少咬下幾塊血肉之前，它們往往會繞開話題的中心。就像颱風眼的結構，最強烈的氣流發生在中心外圍，核內裝作無事發生的模樣。

由您開口場合，恐怕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都會有所保留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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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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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銘記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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