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那件軼聞的友人、同儕、客戶與同業都變著法子讚賞他情商高,為人厚道,也深諳職場倫理,惟一個多年好友忿忿不平地揪上他的衣領,問他怎麼隨便讓人糟蹋。
說著說著,喝得爛醉的她還氣到哭了起來,教旁人以為遭遇那些不公的是她。
後來她還哭得打起嗝來,在居酒屋的包廂中荒謬無比,可卻讓他蒙在心上的那層烏雲散了開來。
那是他那陣子笑得最開懷的夜晚。
誠實地說,為公司盡心盡力不值錢,但值得薪資,因此他最好的年華都耗費在這件事上,只有逐漸限縮的朋友圈、聯繫清單變成職場來往的延伸、毫無長進也毫無進展的親密關係、與原生家庭的漸行漸遠⋯⋯在在說明,他為此放棄了什麼。是放棄,還稱不上犧牲,因為有些他從來沒有獲得過,也用不上那麼厚重的詞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