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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𝓡𝓪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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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常木,你記著。不管如何都不要愛上賓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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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不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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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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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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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與A先生失聯的第三週。說是失聯,其實他沒有對方的聯絡方式(俱樂部也禁止),這也是為什麼兔子不該愛上賓客的原因之一,根本沒保障。

在嚐過A先生的溫柔對待後(床上除外),某些賓客評價「常木變得比以前暴躁了,別誤會,我覺得挺可愛的喔🖤」,全然不曉得是出現比較值後,這些纏的煩的機車的,都像是放大缺點了一樣,令常木看了越發討厭。不能直接兇,只能在遊戲開始後出口氣,做點榨得更不留情、打得更用力之類的小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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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A先生就不會這樣做。」、「A先生在的話就可以跟他說了。」等等的想法也總是出現在常木腦中。

只是因為太久沒見到A先生才這樣的吧!確實是有點想他……

常木如此自我催眠道,自認為沒暈。熟識的兔子(舞會上聊天的其中之一)倒是看得很明白,旁敲側擊暗示了幾次,也未能將裝睡的常木叫醒。

「你再這樣會後悔!」
「後悔什麼?」
「你是不是閒著沒事的時候都會想到他?想到舞會那天的事就心跳加速,胸口不太舒服?」
「有時候……?」
「你就是暈!你就暈!」
「我沒有。」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常木試圖以認識不久、不曉得對方更多資訊反擊,兔子只頭髮一撥瀟灑地丟下一句話:

「有時候愛情就是來得這麼突然~」

留下一臉無言的常木。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明天休假~來看看晚餐要吃什麼吧~」

常木比起兔子狐狸,此刻或許更適合用鴕鳥比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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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AIR俱樂部專用APP使用方式:可以讀取範圍五公尺內的所有Bunny資料,遇到喜歡的Bunny可直接點擊配對——也就是說,喜歡的兔子人不在俱樂部內就沒用了。

在大廳待了半小時,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沒看見長得像那隻小狐狸的人,正打算打退堂鼓時,一名兔子喜孜孜的湊了過來。

「你找常木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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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知為何,等回過神來自己已經站在當初「約會」結束時放常木下車的地方了。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早知道昨天從學校回來就不淋雨了。

常木把自己包得實實地,從便利商店買了感冒熱飲之類的東西(只舒緩沒療效),步伐緩慢地朝租屋處走,看起來有些搖搖晃晃的,路人都繞開他走。

看屁看,沒看過感冒的人嗎……

一個沒站穩,常木踉蹌向前跌了幾步,撲進一個略感熟悉的懷抱裡。

「……?」
「你還好嗎?」
遠遠就看到了那不穩的人影,也不知道是出自於第六感還是什麼的便跑了上前。
撞進懷裡的溫度和那時沒有多少差別。

猜對了。

稍稍撐住常木的肩膀讓人能重新調整腳步,A伸手接過對方提著的東西,又微微彎腰湊近,想查看那張好久不見的臉。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A先生……?
暈呼呼的,常木眨眼看了許久才看清眼前的人,不自覺在口罩下露出笑容。

「你怎麼來了?」
聲音懶洋洋的像剛睡醒,憑著溫度跟露出的少部分肌膚可以看出他正發燒著。
「……那不重要,」他頓了頓,手背貼上了常木的額頭。「你看過醫生了嗎?沒有的話我送你去吧?」

跟上次相似的情況,難道是蛋糕的後遺症嗎?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涼涼的,跟那時候一樣。

「不用啦,喝這個睡一覺就會好了。」常木留戀似地蹭了幾下,隨即想起現在還在外面,搖搖晃晃的向後退一步。

「……要來我家坐一下嗎?」
「俱樂部規定私下不能聯繫,我今天來這裡已經算是踩線的行為了,所以……呃、最多就到門口?」
說者有意聽者無心,沒接收到常木對自己開始產生的情感變化的A還一臉正經的想提醒對方,但卻又忍不住因為擔心而微微做了些讓步。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那一雙露在外面的雙眼明顯地從期待轉變成難過。或許是因為生病,常木顯得很情緒化,甚至沒有多餘的心力偽裝自己。

「休假日我還得是俱樂部的兔子?我又不是……」常木一頓,委屈的撇開頭,「又不是喜歡才做的。」
「對A先生來說,我只是一個“兔子”而不是“常木”嗎?」只是想要在你心裡是特別的。

常木暈呼呼的,沒有注意到這個異常明顯的心聲,搖搖晃晃的繞開對方想直接回家。
反射性抓住了對方的手臂,他半張開嘴想說點什麼,猶豫了片刻還是低下頭來說了聲抱歉。
他看起來有些困惑,像是斟酌著該怎麼做,接著有些強硬的攬住了常木的肩膀。

「……如果不是常木先生的話,我是不會來這裡的。」

「我是想見你才來的。」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常木沒有掙扎,將頭輕靠在A的身上,星點水氣沾上衣服,他遲疑片刻還是將手環上對方。這讓他想起小時候難得獲得玩具,緊抓不放又珍惜得要命的感覺。

「……是禁止兔子聯絡又沒禁止賓客怎麼做。」還在講這個。「我也想你。」
對常木的回答不禁睜大眼,愣了下才淺淺勾起笑容。

「不過沒禁止的話感覺很危險耶,常木先生要是被奇怪的賓客纏上騷擾了怎麼辦?」
話鋒一轉,A皺著眉,手卻順勢在常木的雙臂環上後將人抱起,就某種程度上自己正是那個纏上騷擾對方的人。

「常木先生家在哪裡?」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啊!」天旋地轉。

只是被抱起,常木暈眩了下抓得更緊,緩口氣才指了方向。

「……這棟三樓。鑰匙在口袋裡。」
聽從指示往常木手指的方向走去,A的表情沒有變化,腦內卻在短短幾秒內如跑馬燈般閃過了數十個問號。

——雖然說是住宅但看起來更偏向獨棟辦公樓?沒有正式的停車場?沒有管理員?沒有警衛?沒有大門?沒有電梯?看起來誰都能直接上樓???

帶著深沉的疑慮,他一階一階踩上了樓梯。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雖然乘坐人體電梯是不錯,但每踩一階感覺就暈一下,好不容易忍到家門口,常木雙腳晃踢要A放他下來。

「我快吐了!」
「啊、抱歉!」
小心翼翼把人放下後,A趁機轉了轉肩膀,即使平常有在做體力方面的訓練,像這樣抱著人上樓也是個有些困難的挑戰。

他望向房門。看起來十分普通、隨處可見——卻讓他更深刻的意識到「常木」是存在於現實的人。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拿著鑰匙嗶地一聲電子鎖應聲解開,常木無暇顧及A會不會看見什麼不能看的,衝進屋內給自己裝水就咕嚕咕嚕灌,以壓下不適感。

常木房間看起來就是簡單的套房,甚至一眼就能看到床鋪,小沙發電視跟勉強能算是廚房的空間。部分外套被隨意扔在沙發上,餐桌上甚至有昨日喝剩的飲料罐,環境說不上整潔。

喝完水才想到東西沒收,常木匆匆將東西撈進垃圾桶,沙發上的衣物一把抓扔到陽台。
相較於常木一連串迅速的行動,A則是從頭到尾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像個雕像般的,只有目光一直跟著常木跑。

「那個、常木先生!你還好嗎……?」
試圖發出聲音的雕像。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發燒的勞動實在是太辛苦了。常木氣喘吁吁地抹去額頭上的汗,插腰站了一會才回應沒事。

「……可以進來了。」說來這個空間還沒有除了常木以外的人來過,即使身體有些不適,在自己的空間還是感覺較自在,常木裝了杯水意思意思招待。

「沙發,可以坐。」
在常木開口後才戰戰兢兢的踏進屋內,將脫下的球鞋整齊的擺在門邊,點點頭坐在沙發的角落。

「……啊、常木先生應該要好好休息吧!現在不是招待我的時候了!」
拿起水才想起了自己來的原因。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可是你難得來、」頓了頓,自己好像也沒那麼多餘裕一直維持狀態。彷彿激發的腎上腺素漸漸褪下感覺到疲累,常木點了點頭。

「那我,換衣服。」流汗了穿著不舒服。正想就這樣脫下帽T,常木維持在抓著衣物下擺的動作一停,「你閉上眼睛。」
「咦?啊、好,抱歉。」
慢了一拍才理解對方的意思,A的臉唰的紅了起來,馬上用力閉緊雙眼。

常木平時看起來不像會在意這種事的人……是因為現在是「下班時間」嗎?總覺得很新鮮。

「……」
閉上眼睛之後反而放大了聽覺,衣物摩擦的聲音讓人有些難以冷靜下來。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等A聽見常木說可以,他已經倒在床上連被子都沒蓋,似乎暈得不行,皺眉揉著太陽穴。
「常、常木先生!」
嚇得整個人從沙發上彈起來,大步一跨,一臉憂心忡忡的蹲在常木身旁。
「哪裡不舒服嗎?要喝水嗎?」

從沒照顧過病人的A此刻正大寫的手足無措。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只是有點暈……」躺著緩解症狀,常木思考猶豫後向A提出需求,「剛剛買的那個,可以幫我泡一下?熱水壺跟杯子在廚房桌上。」

一看就沒照顧過人吧,好可愛。
「我知道了。」
用力點點頭,伸手撥開常木的瀏海後急急忙忙的跑向廚房。

剛剛買的那個是哪個?
故作鎮定的在袋子裡撈了撈,才終於撈到了上頭寫著舒緩感冒症狀的粉包,仔細閱讀了說明文字後才開始進行沖泡的動作。

「常木先生,你會怕燙嗎?」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不怕。」
花了兩秒猶豫要不要說謊,如果A先生給我吹吹呢?想想就覺得可愛。

即使如此還是被什麼驅動著選擇了誠實。
聽見常木的回覆而輕笑出聲,雙手捧著馬克杯降溫,希望待會對方接過時不會因此燙傷。

「常木先生讓我踏進家裡沒問題嗎?」
他低頭望向杯中的水平面反射著他的臉,卻因漣漪看不清表情。

「……啊,抱歉!請用,杯子有點燙就是了。」
他略為尷尬的笑了笑,將馬克杯遞給常木。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撐起上半身,常木小心接過馬克杯,上升的水蒸氣烘著臉感覺很舒服,像小動物一樣小口小口輕啄,他讓自己喉嚨感覺舒服了些才開口回應。

「我相信你。」
食指輕敲在杯緣。

「而且……」常木嗯——了聲,「你都來找我了,我怎麼可能放你走?A先生不介意的話,可以陪我聊聊天,一個人躺著很無聊啊,你懂嗎?只是睡了吃吃了躺。」
眼睛眨啊眨的像是對常木的回答感到困惑,他思考了半晌,靠著床舖的邊緣坐下。

「但是常木先生發燒了吧?如果不好好睡覺和吃東西的話……嗯……總覺得我擅自跑來打擾你了。」
忍不住還是回頭望向對方。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那你……那你……」照顧我。這樣講會不會太強硬?「做點什麼。」

一口飲盡,常木躺回床上蓋好被子準備讓自己再出點汗。

「在那之前,先幫我弄條擰乾的濕毛巾,我會流汗。」感覺對方不會,常木很乾脆地擔任起指揮。
「我知道了。」
用力點點頭走向廚房又走了回來。

「毛巾……」不知道放在哪裡也不知道長什麼樣子,任務開始三秒就跑回來求救。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在廁所。」

常木看著對方又折返進廁所,臉上勾起微笑,不適感也被這莫名開心的情緒沖淡。

一進廁所是乾濕分離的設計,看起來很乾淨,角落堆積了星點灰塵,可以看得出來這個空間似乎不常被使用。毛巾就掛在牆上,素色的。
急急忙忙抓了毛巾,小心翼翼沾濕擰乾後才回到常木身旁蹲下,本想直接往對方頭上放的,手伸一半才覺得不太對連忙收回,就這樣捧著毛巾等待常木的下一個指示。

畢竟他是第一次見到卸下兔子身份的「常木」。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捧著幹嘛?大腦運轉不靈,常木一臉問號的看著對方大眼瞪小眼。
剛才手好像想伸過來?

「……放我頭上就好。」趁對方動作的空檔,常木接著說:「你穿我們之前去買的衣服,很好看。我本來預計下次見到你要穿護士服的,結果發燒,還穿得很邋遢。」
「嗯?」
一時還想不透護士服到底是哪來的點子,他愣了愣,用指尖擦去對方臉上的汗水。

「今天的常木先生很可愛。」
感覺像是真實的、能在現實碰觸到的存在。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砰砰。

常木一直很喜歡可愛這詞套用在自己身上,因此做了很多努力。眼前的這人說的“可愛”,似乎別有一番感覺,更似……心動。

心……動?

「你說我這樣穿著隨便,沒上唇膏,還滿身大汗嗎?」
「咦?」看不出來有唇膏沒唇膏的差異,臉色嚴肅的盯著常木看,但左看右看結論還是——

「我覺得很可愛啊?而且……不,沒什麼。」
發燙的常木看起來跟上次有點像。他搖搖頭,把奇怪的想法甩出腦內。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常木愣了愣,側躺看著對方笑起來。

「真好,謝謝你。」讓這場生病變得慶幸。

「你⋯⋯在這裡就不要等我指示了吧,可以做你想做的。」似乎意識到A有意等待指示,但這聽起來很微妙,就像是Dom說我不喜歡命令別人、Sub說我不喜歡聽從指令一樣,「當然如果不知道要怎麼做就另當別論,但你要問我。」
「……好……?」
不太確定自己還能做什麼,乾脆像隻護主的家犬般稍稍趴在床邊。

「常木先生還需要什麼嗎?我也能帶你去醫院,或是……要叫我離開也行。」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怎麼一直想走,你不想跟我待在一起嗎?」對方趴在床邊的動作有點太可愛,常木裝作不太開心的樣子將臉翻正仰躺,閉上了眼睛。
「沒有……」
發出委屈的微弱反駁,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常木如此話少的模樣,已經習慣了由對方開啟話題的A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乾脆就這樣繼續盯著那張臉瞧。

現在已經知道了常木的住處,就算不透過俱樂部也能見到對方,要是常木一直像這樣因病無法出勤,自己是不是就能擁有全部的常木呢?

「……」
被自己扭曲的假設嚇出冷汗,A趕緊深呼吸,讓腦內回歸正常的狀態。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怎麼這麼安靜?並不曉得對方腦中不妙的想法,常木即使生病也靜不下來,偷偷睜開一眼偷看,只見A仍趴在床邊盯著自己,正巧對上眼。

「……」清了喉嚨,常木又轉回來,伸手喬了喬毛巾位置,「我需要你陪我聊天。」
「嗯?啊啊、好的!」似乎是對常木的指示感到開心,眼睛一亮,又像是想到什麼的說了聲等等之後便走向浴室,沒過多久又捧著裝了水的盆子走回床邊。
他伸手將常木的毛巾拿下、重新以冷水沾濕再放回額頭上。

「常木先生想聊什麼?」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嗯……」常木閉上眼,毛巾的冰涼一定程度地降低了不適,但降低不了他覺得自己流汗又邋遢的懊悔,只能慶幸自己還能保持神智聊天以分攤感覺。

「我原本有一個前輩。俱樂部的。」似乎在費盡腦袋思考怎麼組織語言,常木停頓了許久,「她幫助我很多,我都叫她雲姐姐。」
𝚆𝚑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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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運氣好遇到她,但她自己好像運氣不太好。」常木說著露出不知該以什麼情緒代稱的笑容,「她最常說的就是“不要愛上賓客,那划不來。”,不過好笑的是,她自己也愛上了賓客。我還記得她在酒吧旁偷偷跟我說懷孕的事。」

『搞屁啊妳不是說不要愛上的嗎?』
『是啊,你最好不要這樣做。』
『?』
『這次舞會我會跟他說懷孕的事,你等我消息。』

「因為她是一個無藥可救的賭徒,我以為她頂多賭輸——你知道女生墮胎很傷身體嗎?我還特地為了她查資料。」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但是她沒有回來。」

常木臉上並沒有特別的表情變化。

「憑空消失。我後來才從別人口中聽說她在房間自殺。」常木眼睛看著天花板,「時間過得好快……雲姐姐離開也是兩年前的事了。我再一個學期就能畢業學校跟俱樂部了。」
他的視線從常木身上移開,望著自己的手指,久久沒能將那股近似愧疚的共情感給壓下。

「……那個賓客,」略為發白的嘴唇帶著顫抖開口。「他……去哪裡了?」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像是感應到對方情緒,常木抬起手,略艱難地輕撫A的頭髮。就像他一直做的。

「我不知道。我甚至沒見過他,只知道面具是羚羊……?的樣子。」甩開低沉的情緒,常木笑著用力揉亂A的頭髮,「抱歉,因為最近總是夢到她,忍不住想找人聊。」
在常木的手伸來的同時習慣性的往對方的方向湊近,並在即將收回時抓住。「那個,常木先生……嗯……我不是想幫羚羊先生說話、我也不是羚羊,但……」

「他會不會……也是不得已的……?」

那雙黑色的瞳孔中同時帶著疑惑和擔憂。
「我是說、呃,說不定他其實也想和她在一起,只是……」

只是和自己一樣,還不夠強大到能得到自由?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你也會這樣對我嗎?常木眼中出現一絲猶豫,他在那一瞬感覺到了退縮,害怕被傷害而遲遲不敢承認的感情,是不是乾脆切斷得好?

思想被發燒影響而變得懦弱。

「……我不知道。」垂下視線,常木怕A從他眼中看出什麼。「你們不一樣。」
對嗎?
不一樣。
確實他也認為自己不該擅自解讀素未謀面的人的想法和處境,但即便自己腦內的角落正往最壞的方向猜測,他也不希望常木將彼此重疊,因而選擇了相較美好的想像。

但是常木對自己說出這些的用意是什麼?
真的只是「想和誰聊聊」嗎?

「……常木先生。」他跨上床,將身體撐在常木上方,逆光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要是有一天我消失了,你會難過嗎?」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我會難過嗎?
常木神色茫然地在腦中預想,僅僅只是想著胸口便一陣難以描述的悶痛,下意識地咬緊牙收攏起指尖,緊握住對方。情緒完整顯示在臉上,是明顯的難過。

「你……去哪?」
好不容易我也有了喜歡的人,你要去哪?
他發出輕笑聲。
「是嗎……你會難過啊……」

感受著常木指尖傳來的體溫,他低下頭,俯身抱住對方。

「我哪裡都不會去的。」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一愣一愣地,輕輕回抱,常木在懷抱裡逐漸放鬆下來,才明白剛才的那是以“如果”為前提。……應該是吧。

心有餘悸地扭頭蹭了蹭,「……你嚇我。」

此刻的常木明白自己失去反駁暈船說的權利了。他暈,暈得徹底。

喜歡上這個不知曉名字的男人。
三番兩次的越界,從虛構的世界回到了現實,嘴裡說的並非漂亮的謊言,卻也不是絕對的承諾。
他輕拍了幾下並移開常木放在自己背上的手,拎著毛巾翻下床重新沾濕。

「如果我說想知道常木先生的名字,會太過分嗎?」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常木愣著明顯的疑惑,畢竟俱樂部App內標示的就是他的“本名”。

你察覺到了什麼嗎?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跟你說。」只要你問。
不過常木對於近似可能要暴露“原形”一樣的舉動感到緊張。
將毛巾重新放回常木額上,他拉起對方的手,以食指在掌心上畫了個字。

「一換一。」他笑著將常木的手放回床上。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癢癢的。

腦中大概建構了A剛才寫的字,是漢字,但他不曉得怎麼唸。

「是你的名字嗎?」
常木指尖默默重複了一遍筆畫,試圖烙印在腦海中。
「常木先生能寫出來的話我再告訴你?」
在床邊撐著臉,態度倒不像以前那樣拘謹了。

他意識到自己待在常木身旁時總是特別容易笑出來。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你翅膀硬了。」常木小哼一聲接受挑戰,伸手要對方手伸過來。

寫的樣子是對了,但某些筆畫明顯錯了方向。這不能怪他,A寫的這字對一個在歐洲長大的人來說真的太複雜了。

「嗯……對嗎?」覺得不對但有問有機會。
當常木抬頭,能看見A的目光似乎一直停在他身上,黑色的瞳孔映著粉橘色。

「……啊、抱歉,我剛才只顧著看常木先生……能再一次嗎?」
他手忙腳亂的拍了拍自己的臉,低下頭緊盯著掌心。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常木臉上才剛稍見褪下的紅又刷地漲了回來。眨眨眼,垂下睫毛避開視線再寫了一遍。奇怪他之前有這樣嗎?

只是這遍寫得比上一次還糟。

「算了。」開始自暴自棄。
「不繼續到寫對為止嗎?」
他輕輕拉著常木的手腕,撥開纖細的手指,讓掌心重新攤開在自己眼前。

「提示。」
這次他雙手捧著常木的手,以拇指緩慢的重新寫了一次。

「隸。這是我的名字。」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隸。

常木在內心默念,反手抓著對方寫下,這次對了,下筆明確。

「……名字,很好看。」
或許是一種信任的展現,常木對於能知道更多對方的事感到開心地勾起淡淡的笑容,像是野原上隨風飄揚的蒲公英,悄悄綻放。
「平常……其他人的話會叫我Ray,聽起來很像但我還是覺得不一樣。」
他的眼底有著淡淡的落寞,一閃即逝。

「……」
他勾著常木的手,像是留戀指尖的溫度。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輕輕地,常木伸長指尖將他的落在掌心外的手指勾進來,收攏抓好。

這樣的心意表示有些笨拙,常木知道。

「那我該怎麼稱呼你?」
「咦?嗯……這個我倒是沒想過。」他側著頭,認真思考了下。

「隸也好、A先生也行……常木先生想怎麼稱呼都可以。」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隸……」小小聲的說。
總覺得沒加上先生很像……情侶。常木的情緒微妙地在尷尬與害羞之間來回。

「可以嗎?」常木努力用發熱的腦袋思考,「就這樣把名字告訴我。」
頓了半晌的想了想。「嗯,」簡短的回答,畢竟以現實層面而言,知道名字的人大概也不算少數吧。
他再次朝常木伸出手,撫上了那張標緻的臉。

「常木先生甚至讓我踏進了私人領域……你不覺得很危險嗎?」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如果你是危險人物的話,可能吧。」常木雙眼一閉,大有一副有需要現在就可以弄死我的感覺,「不過沒關係。」

「A、……隸先生不會傷害我。我的直覺是這麼說的。」
他愣著眨了眨眼,取下了常木額頭上的毛巾。

確實,只要他想的話,現在弄昏常木、帶走、甚至是監禁都輕而易舉。

「……你也是賭徒呢。」
如果常木知道了全部的自己,會不會也感到害怕呢?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我全都壓你身上了,可別讓我失望。」
他依然閉著眼,悄悄吞了口水。只因說出口後發覺這聽著怎麼都像是隱晦的告白。

你察覺也好沒察覺也罷,反正我已經說出口了。

這麼想著又放鬆了眉宇,裝作正大光明。
被這麼說了,怎還有可能想逃跑呢?

「……常木先生,我可以親你嗎?」他起身抓住常木纖細的手腕,幾乎沒留給對方反應時間便湊了上前。
「抱歉,我沒辦法等你思考,要是不行的話待會再罵我也行。」

唇上傳來的溫度和上次相去不遠。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在詢問的瞬間睜眼,常木確如對方所說,還來不及思考,微張著的唇便感受到觸碰,像小琢輕碰,但卻透著珍惜。

長長的睫毛隨著落下的吻抖動。

直到對方退開,常木腦中轉了半天才擠出,「……要是傳染給你怎麼辦?」
或許是遲來的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害臊,他退回床邊,整個人埋進手臂中。
「那……到時候常木先生也做一樣的事傳染回去就好了。」

簡直是胡言亂語。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常木聽著露出笑容,有些幼稚的可愛,像是說糖果下次見面時還我就好一樣。

「……那你要留好,我下次找你取。」
趴在床邊的臉從手臂中抬了起來,有些難為情的笑了。
「常木先生要繼續上次的遊戲嗎?」雖然已經過了三個多星期。

「從中斷的問題開始?」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好啊。」常木調整了下姿勢,側躺著看著眼前的人。

「不過題目上次我不是說讓你想嗎?你想到了?」
「咦?嗯……但上次我只聽到半個題目……Tsu……月亮(Tsuki)?是月亮嗎?還是常木(Tsuneki)?還是連繫(Tsunagari)?……不不感覺依題目的調性來說不會是動詞……」

不知道是怎麼把簡單的遊戲玩到像是高難度益智問答的。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是真的思考還是在釣我?不……是真的在思考吧。隸就是這樣的人,尤其這點特別可愛。

雖然對方剛才已經路過了答案,常木仍自在的看著對方煩惱,沒有要提醒的意思。

「隸先生再想下去我要睡著囉~」
因常木的聲音回過神,有些著急似的抬起臉看向對方。

「全部的答案都是喜歡!」
所言不假。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然而常木對這個答案似乎沒有很滿意。

發出一聲玩味的鼻音,那副常見的耍性子表情又出現在臉上。
「全部都?沒有特別喜歡的?」眼珠子左看右看,還是給出提示,「我的題目是常木。」
略帶困惑的看向常木,他記得這個遊戲規則一開始好像不是這樣的。

「常木先生的話一定會排在最前面吧?」
似乎不太理解為什麼對方要問這麼理所當然的問題。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肉眼可見的開心起來,常木眨眨眼,即使感覺燥熱還是將棉被拉上了些許。

不過就是比過了月亮跟……那個什麼連繫而已!別表現得太爽常木莫夫!

「好吧~算你過。」
雖然還是不太理解這個遊戲的規則到底是什麼,隸對於常木的反應還是忍不住笑了。
「……話說回來,明明我一開始的回答都是不喜歡……今天常木先生找到我喜歡的東西了,這樣算是常木先生的勝利?」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這麼說來好像確實是,但遊戲規則是這樣嗎?
但聽到勝利,常木立刻就不在乎這種枝微末節的小事了。

「那我有什麼獎勵?」
從小到大,自己以各種理由被要求了不知道多少的物質,即使心有不甘或疑慮,或是遲來的懊悔,那些細微的心情在面對常木時卻彷彿從不存在過。

「你想要什麼?」
如果是常木的願望——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嗯~」常木閉眼想了想,「我想要,醒來的時候還能看到你。」

「會太超過嗎?」
畢竟隸感覺很忙……如果睡下去也不知道要睡多久才醒,或許會耽誤到他工作。

常木腦中自動避開了可能也耽誤家庭,畢竟他對隸的資訊所知不多,至少不是工作就是家庭因素。
這種話聽起來就像是告白似的。
「常木先生,雖然你大概已經知道了,但……我不是那種能輕易答應約定的人。」

他垂下視線,接著淺淺笑了。
「但這是常木先生的願望,所以我會完成的。」

說著請等一下,接著離開了常木的房間。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因為有家庭?因為工作?隸一離開,整個空間又只剩下自己,隔音不佳,常木聽著外頭車輛駛過的聲響腦中胡思亂想。

不過他說因為是我的願望,所以會完成。

心情起起伏伏的,等隸回到屋裡,常木正好睏得大打哈欠。
約莫過了十分鐘才拎著電腦包回到房裡。隸坐回剛才的位置,邊打開筆記型電腦邊戴上眼鏡。

「你不介意的話,我能在這裡工作嗎?」
手機從電腦包掉了出來,看來原先甚至沒打算要帶在身上。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工作。看來果然是工作因素的可能性更高吧!不過那暫時不是常木此刻關注的重點了。只見他臉紅紅的發愣,直盯著隸的臉……或者說,戴著眼鏡的臉看。

但得澄清,他的性癖或者說控的方面並非是眼鏡,而是相處下來看習慣的臉突然戴上眼鏡,怎麼看都是不一樣的……不一樣的迷人。

常木也不曉得是否有戀愛濾鏡的成分存在。
「……可以。」
只是對面的當事人完全沒能理解常木的內心活動,一臉困惑的又伸手碰了碰對方的臉。

「常木先生體溫是不是又升高了?請趕快休息!」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看起來就像是燒壞了一樣吧。常木點點頭,眼睛一閉,一直被刻意壓制的睏意就蓋了上來。

好像沒有說到“喜歡”,還以為隸會回問。
不過他說的一換一是換什麼?忘記問了。

「……隸…」
小小聲,常木喃喃似地說著什麼,隨後只剩平緩的呼吸聲。
聽見常木喊了自己的名字而忍不住笑了,回想起初次見面的情況,當時的自己大概怎麼也想不到常木也有這彷彿小動物般的一面吧。
幫對方蓋好棉被,隸的目光重新回到了工作上。

不知道常木醒來會是什麼反應呢?
光是想像,似乎就能感到開心。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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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同場加映欸桑戴眼鏡
https://images.plurk.com/2glN2GHrDwBjJssCc1JnJz.png
(尖叫)
好好看
(尖叫)
好好看!!!!!
𝚆𝚑𝚘?
11 months ago
我寶貝乖孫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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