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荳ュ蜈・繧中入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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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
保健室,你看到幾天前因為任務散亂一地的醫療器材被整齊的收拾好了。
最裡頭的病床簾子被拉了起來,依稀能看到有個人影坐在裡頭……

(8) (7)
latest #96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建議你就停在這吧。」
 人影開口。
「要是把簾子掀開,我的手隨時握著剪刀……」

「但我完成指令了,沒有理由殺人,或許您也是。」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卡在這裡已經接近一週,想必你有滿腹的冤屈跟愧疚吧。」
「要是欠缺傾訴的對象…我就在這。」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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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你離簾子裡的女學生大約一公尺。

 你可以…

1. 單純的閒聊、傾訴、或是告解
「你看不見我,我也同樣。」
「出了保健室我就會忘記一切。」

2. 要是認得這個剪影,或許也能走上前直接掀開簾子──
她應該是沒有能力攻擊的。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時間大約在第六天內的任意時間點!
類似簡陋的類告解室,
  但曾經有互動的人也可以選擇捅破窗紙
大概就這樣!可以嚴肅也可以輕鬆點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
阿愁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脖子上被繩子磨擦到破皮的傷口讓他走進醫療室,手上沒有鏡子的他看著手中的生理鹽水和繃帶有些不知所措。這時才注意到最裡面的床上有一個人影,剛接近時就被對方叫停,他沉默的看著黑紅色的影子幾秒,覺得那把聲音很耳熟。

「妳是⋯⋯荻坂前輩對嗎?能拜託妳幫我療傷嗎?」比往常沙啞得多的聲音問道,他在簾子前張開雙手,讓影子透露自己手上的東西,「我一個人的話弄不到⋯⋯我也不會傷害妳的。」
留校的阿祀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眼前所有用品都被收拾得莫名整齊,除了拉起的簾子掩蓋著什麼。

執行完指令才想到要懺悔?未免太慢了吧。
想是這樣想,瀧山只是隨隨便便地拉張椅子坐在簾外,彷彿肯定了女學生的好意。

「那妳又有什麼想一吐為快的事?荻坂同學。」他反客為主,向臨時的聖職者說出不一定能獲得回應的提問。

「反正我也完成了,不如聊聊各自做了什麼指令吧?別的也行。」瀧山的語氣聽不出一絲遲疑,好似此刻在談的是今天買了哪種口味的調味乳。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Antares_:
「咦…?」
簾子後的身影急忙翻找著病床附近,過了好一會才慢慢拉開簾子。
瑛帆和紅同學四目相交,好像能看到眼角有些紅腫。

一個人弄不到的地方、到底發生過什麼事了…
「......好,我看一下你的傷口。」
她決定不再過問,或者說還沒有心理準備聽。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ryunjiang:
哈?
簾子後頭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不知道是因為對方的一派輕鬆而詫異、還是自己又又又冤家路窄。

「...看到瀧山同學也健在太好了。」
「我不是在當什麼神父喔,至少我認為自己沒權聆聽其他人犯什麼罪。」
而且在這還能說話的人早就不知道做多少可怕的事。
純粹只是想找個人說話罷了。

「...你一直都是一個人嗎?自六天前以來。」
阿愁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荻坂前輩⋯⋯還好嗎?」等待一會後,注意到對方的眼角有些紅腫,剛才向人求救的他作出適時的關心。

「那就麻煩妳了。」

對方沒再問下去,他也識相似的沒先解釋,坐到對方旁邊遞出手中的急救用品,他抬起下巴指向脖子。蒼白的頸項上是一圈被粗糙又用力地磨擦得滲血的紅腫傷口,皮膚周邊甚至冒現一些瘀青。從喉結到頸側的歪斜痕跡都能清楚看出他剛才遭遇的事態,傷口延伸至後頸顯得沒那麼嚴重,勒住他的人比他矮了一些。
留校的阿祀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如果只有一個人,或許就不能在這邊稍作喘息了。」瀧山乾脆地說道。儘管這時候坦承自己並非一人行動,或許會惹來更多無端猜想。

「這幾天很難發自內心感到輕鬆吧?現在後悔當初選擇也來不及了,概括為罪惡感不過是讓自己輕鬆點的途徑。」負罪感,人在壓抑真實感受時容易浮現的逃避機制。

「喔,無意冒犯。這只是我的個人想法。」也許有人是真心覺得愧疚。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Antares_:
瑛帆坐在病床邊,把手上食堂的可疑食物和飲料放到一邊接過急救物品。

「我沒事,我只是餓壞了。」

瑛帆熟練的拿起消炎藥和繃帶,謹慎卻又浮誇的繞著紅同學的脖子捆了好幾圈。
如果兩人不是舊識,這個包紮法大概會被人誤以為是要用繃帶勒死人吧。

「好好笑,前幾天把人的臉打花都能臉不紅氣不喘的,現在卻只因為肚子餓而哭…」
「…真夠丟臉的。」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不小心按到Enter了f5(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ryunjiang:
「孤身一人的下場往往很慘的。」
含糊帶過。她把結伴視為理所當然,只有一人時被襲擊甚至謀殺實在太過容易。

這時瑛帆才慢慢掀開簾子,疲憊的肢體語言之外手上還拿著食堂的可疑食物和飲料,好像能看到眼角有些紅腫。
「瀧山同學你的話會有這種感覺嗎。」
你看起來不像是會在乎的人的,出於禮節沒說出口。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認為都是自己的錯會更輕鬆什麼的,我反而覺得礙事。」
「因為負罪感多猶豫一秒可能命就丟了。」

「…總覺得肯定是哪個人玩了什麼禁忌遊戲才會把所有人關在這。」
「我反而覺得都是別人的錯。」

荒誕的鄉野傳說本應該不可信的,但事到如今瑛帆也只能往這方面去想了。
阿愁
7 months ago
他放心的抬起下巴讓對方往自己頸上纏繞上厚厚的繃帶,等弄好之後就拿起自己的食堂拿來的飯糰遞過去。

「現在這個情況誰都會不舒服的,餓了哭了不是什麼丟臉的事,能看到荻坂前輩沒事就很高興了⋯⋯」他不知道自己這麼說對不對,但只要認識的人沒事就夠了。

「對不起,我剛才打斷妳吃飯了⋯⋯謝謝妳幫我包紮。」誠心誠意的向人道謝,但冰冷的語氣還是沒能呈現感情,「我可以⋯⋯問妳做了哪個指令嗎?」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Antares_:
雙手接過後輩給的食物,表情雖然絲毫未變,但囫圇吞下飯糰的動作和流不停的眼淚幾乎藏不住。

「……不,不要緊。」
即使嗓子有些被哭啞了,瑛帆的神情和語氣仍然一如既往。

不如說紅同學有進來叼擾太好了。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聽聞紅同學的疑問,瑛帆也不假思索捲起袖子。

肆拾伍。

「一時想不起來前幾天做了什麼,但我可以直接給紅同學看。」
「剛剛的話,我們合力用繩子把……我們幫了某個同學的忙。」

「我是和也是一年級的梅田跟另一位學姊一起行動的,」
「昨天的話梅田差點被男同學綁走,情急之下我們用力過猛,一不小心就……」
留校的阿祀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看起來我們又多了難能可貴的共同點,認為都是別人的錯。」綜觀而言荻坂說的也是事實。「莫名其妙被捲入某個人犯下的致命玩笑裡,糟透了。」

儘管他常常跟眼前的女同學禮尚往來(或者說針鋒相對)進行互動,可即便是瀧山,也沒想到在簾幕被掀起的時候,會親眼目睹荻坂喪失元氣的模樣——已經是第六天,有這樣的情緒表現也是理所當然。

這令他感到有些難以應對。

「我也同意一個人容易陷入險境,多些人手總能提防為了分數拋棄腦袋的傢伙。」隨著指令越發激烈這樣的人也變多了。「更不滿將所有人拖下水的白癡。」他舉起右手指向對方拿著的飲料。

「妳該喝點東西。」蜷曲的四指中唯有無名指被包紮起來,看起來像被割去了一部分。

画本的右手按著左手小指末梢,那處被浸滿血液的布緊綑著,難以辨別原來的顏色。右手臂傳來的陣陣劇痛險些讓她昏過去,學校所能提供的止痛藥等級一點用也沒有。

她踏進了保健室,是時候補充換藥的藥材,左小指的血也必須止住消毒才行。在準備翻弄保健室櫃子時看見那抹身影,在紅光籠罩的布幔下漆黑的輪廓,對方的聲音似曾相識。

「荻坂同學……?」她出聲詢問。「一個人在這裡很危險哦?」她感到有些困惑。

「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嗎?」

「還是說……滿腹的冤屈和愧疚,欠缺傾訴的對象,其實是您呢?」她小心翼翼地探究著。
阿愁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看著對方一邊哭一邊吃飯糰的樣子突然想到熟悉的畫面,輕撫對方的肩背讓人安心的繼續填飽肚子。

看到對方直接展示出跟自己相差的分數,這幾天的事情為了當成題材而全部寫下來,但對一般人來說應該不是能泰然處之的情況,向來冷靜又努力的荻坂前輩也餓得在這種地方哭著吃飯,記不清前幾天做過什麼也是很正常的事。而且對方願意給自己看分數,他覺得揭露自己剛才的行為應該沒問題。

「剛剛的話⋯⋯」他回想了昨天馬上完成的指令,也對同個社團且都是一年級的梅田有印象,她的性格有些怯懦、被抓走的話一定不敢反抗,「梅田同學被男生抓走確實很危險,一定會對她施暴吧,保護自己的同伴是正常的事⋯⋯就算是把那個人殺了也好。」

「這麼說的話,怎麼只有荻坂前輩在?妳們走散了嗎?」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ryunjiang:
瑛帆一邊吃著手上的麵包,一邊靜靜的點頭表示贊同。
不知為何跟這個人交談時老是火藥味滿滿,老是讓身邊的人誤以為荻坂是不是很討厭瀧山啊?的。
但照眼前少女的疲態,大概是吵不起來了。

「我最開始覺得大家應該聯手一起找出脫逃的方法才對的,不料只因為指令就能讓彼此徹底打散了……」
「要是真有誰刻意觸發這個儀式,我一定不會原諒他的。」

「你的手,沒事吧?」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thshs_avo:
画本同學…?

隔著簾子也能聽到,少女的聲音似乎有些許雀躍。

「不,我現在沒有要需要幫忙的地方。」
「画本同學會來保健室事出了什麼事了嗎?指甲還好嗎?」
希望受傷的地方只有指甲。瑛帆暗自祈禱。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Antares_:
「我們做完任務之後會有段時間分頭躲著。」
「就算再一起彼此也已經無話可說了。」

若是一開口又爭執起來的話也很危險。

「梅田她…最後赤手空拳把那個男同學打死了。
「我們會來保健室是因為她打到手上都是瘀血,要是不敢快攔住她恐怕骨頭會挫傷吧。」
在意的已經不再是我們殺了人,而是打太用力自己會受傷了。一想到這瑛帆不時還能感受到一股惡寒。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她是個很努力的人。」
「前幾天她怕到不敢動手時是我在一旁幫忙的,當時的我堅信沒有我的話梅田同學活不下去。」
「但看到那個畫面之後,坦白講我不知道。」
留校的阿祀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滿痛的。」瀧山已經沒有能繼續裝作沒事的餘裕。而這樣的問候對於荻坂而言,大概也是明知故問。

要維持身為人的理智,即便是平常不過的詢問,也不失為一帖良方。

「自己切的就更痛了。」他低頭看了下出於自身意願造成的缺口。「就算不在意分數,行動仍可能被指令左右,也可能徹底跟朋友大吵一架。」

「幕後的那個傢伙大概十分樂見我們自相殘殺吧,畢竟『友情』在這種時候不堪一擊。」儘管人是群居生物,可最終也要以自我為依歸。
阿愁
7 months ago
要是發生爭執的話,自己很容易被捲入風暴裡。愁明白對方的意思後,緊接聽到關於梅田的情況他頓了頓。

「荻坂前輩知道《路西法效應》這本書嗎?其中說到平凡人在特定的環境和極端的壓力下,心理會有異常的轉變,梅田同學或許也是這樣⋯⋯」說著,他想起手帳裡的少女,又繼續低聲說。

「我們應該也是一樣吧⋯⋯」他的口吻有幾分事不關己的感覺。

「我也曾以為我的朋友要是失去幫助就活不下去,但說不定那只是她們一直隱藏起真正的面貌而已⋯⋯荻坂前輩也很努力了,在這個情況還一直幫助梅田同學,現在還是著重在自己身上吧。」

「這樣啊,是我判斷錯誤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儘管現在現在不是笑的時候,隔著一道簾子對方也看不見,她仍習慣性地這麼做了。

「指甲不太妙,血止不太住呢。」對方應該是透過影子的動作判斷自己受傷的部位吧。「但比指甲糟糕的是手臂,一整片燒成紅色的,組織液流不停,敷料一下子就用完了。我來找保健室找藥品和敷料,如果幸運點說不定還可以挖到止痛藥,燒燙傷真是痛不欲生。」

說起自己的傷勢她的口吻倒是淡然起來,仿佛這受傷的人與她無關。她以無名指壓著布料,好空出右手在保健室翻找物品。

「荻坂同學呢?怎麼會在保健室呢?」雖說對方聲稱自己已完成指令,是否為真亦無法確認,她故作輕鬆仍保持警惕。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ryunjiang:
怎麼想當然都痛。
瑛帆瞥了眼自己完好無損的指甲,難以想像瀧山同學經歷何等的痛苦…也難以想像自己是何其幸運。
「看起來的確是對人性耐受性的壓力測驗,你也辛苦了。」
輕描淡寫的寒暄絲毫沒有多餘情感,帶點你我好手好腳站在這就很不賴了的、失控的正面思考。

「這個拿去,我覺得你比我還需要。」

瑛帆一首拎著身旁的飲料拋給對方,
只是這瓶飲料不是戰爭火種的調味乳,而是再普通不過的罐裝烏龍茶。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那位大人真把我們當拳擊擂台上的選手了吧,互相殘殺到最後一位還有什麼意思。」
看了眼自己手臂的數字疤痕,只能從這麼無聊的地方上找到自己的價值

「不過友情是什麼呢……,」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Antares_:
「嗯,我知道。」
著重在自己身上…還真的不好說。」

「紅同學,我其實昨晚有點想通了。」
我認為她需要我,某方面也是因為我需要她吧。

「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會想做這種瘋狂事,但只要是為了保護梅田同學,手握大義的我就能無所畏懼……」
「帳面上是很不錯的互助關係,但我在想這會不會是我的一廂情願而已。」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thshs_avo:
聽到「指甲」的少女摀住嘴,急忙在床邊翻找著什麼…

過沒多久,簾子就被用力的拉開──

過來。
罕見的命令句。
壓抑的語氣帶點對画本同學經歷的憤怒和哀憐,瑛帆一手捧著各種繃帶跟消炎藥向對方喝道。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瑛帆熟練的用消炎藥和繃帶仔細處理画本同學手上的各式傷口。
止痛藥給對方吃過了,所以消毒液帶來的痛楚或許能減緩一些。

「健康教育課教的傷口處理居然派得上用場,該說是幸還是不幸呢。」
「這些敷料是我前幾天偷藏的,你可以拿去。」

仔細幫忙包紮的瑛帆似乎沒有聽到画本同學的疑問。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Antares_:
/突然發現沒有把第六天的細節跟分數加上去 這邊把秀分數的對話改ㄌ…!
阿愁
7 months ago
「我想應該不是的,就我看來梅田同學很重視荻坂前輩,所以她一定也很依賴妳⋯⋯無論是為了保護誰抑或只是為了自己而做這些事,我想也沒人能斥責我們的。」

「在現在這個情況下作出正確的判斷也很困難,只能見一步走一步了。」

這邊也修改好了~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Antares_:
「……」

說的簡單,
見一步走一步,可我們還要走多久?

紅同學的超然態度總是能讓瑛帆佩服,可此情此景卻反而讓人不寒而慄。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是啊,沒人能斥責我們。」
誰叫我們只有這個選擇呢?

「…另外,雖然紅同學想說也沒問題,不過我不會特別過問你的分數是怎麼得來的。」
「不知道紅同學會怎麼想,最開始大家看到分數高的人都會敬而遠之對吧?我的分數很高但沒什麼依據的。

有太多看不到希望而放棄的人了,我們只是成全他們而已。

比起處刑人,如今的自己更像是保證切腹能順利的介錯人。
留校的阿祀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是什麼呢?
張開五指接住那瓶飲料的同時,沉甸甸的重量同話語一同落入手中。

「大概是⋯⋯在必要時會相互利用不感到愧疚,可是遭遇危難時也有辦法保護彼此的事物吧。」

對他而言,這幾天對友情的定義又多了新的意義,不再只是用麻煩、不討厭就能概括。

「兩人以上才有辦法證明的陪伴關係,經由各人不同的選擇途徑成立的交情。就算想法不同也有辦法延續的情感交流活動。」

這樣陌生的事物瀧山自認還沒搞懂,他只能說出簡單的個人想法與概要。
留校的阿祀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荻坂同學這幾天也跟朋友共同行動嗎?即使指令相同,想要的利益不一樣也會產生爭執——而分數是最能限制個人想像的機制。」

瀧山沉默半晌,認為剛才說的內容還需要一個結論——深刻的、足以影響自己部分認知的結論。

「在這場莫名的格鬥賽,友情就是阻止自己由於限制邁向瘋狂的煞車吧。」他說。
香琉子 🩰
7 months ago
伊藤香琉子來到保健室,為的是找尋更多止痛藥以及乾淨的包紮用品,即使沒什麼機率,但仍然希望有抗生素之類的就好了。

然而她看見了熟悉的人影。
以及對方所說的,冤屈和愧疚。

「瑛帆⋯⋯ちゃん?」
不認識的人。
沒聽過的聲音。
會想要聽什麼呢?

趁著空閒的時刻,鬼怒川幸瑠璃來到了保健室,似乎是想尋找些醫療用的備品,卻無意間撞見了簾後那隱隱綽綽的輪廓剪影。

她摸了摸左手上有所空缺的無名指根,那處正包裹著滲血的繃帶。一邊摩娑一邊對那人所話的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她隨後把攜帶之物放置於一旁,開口道:

「吶吶、這樣我(わらわ)可以坐到簾子君旁邊嗎?」

似乎用了對學生來說相當微妙的自稱?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ryunjiang:
朋友利益嗎…」
「我還以為男孩子直接不需要理由,玩得起來就是朋友了。」
擅自認為單細胞生物的男性是無法模擬女姓之間肥皂劇般的邏輯思路的。
就跟瀧山同學給人的感覺一樣,直腸子到令人煩躁。

但在某些場合何嘗不是個優點。

「說來慚愧我也不是很懂友情,因為還有人以為我是昭和年間死在圖書館的地縛靈吧。」
這是初中時自己被傳的惡質傳聞。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我目前跟著熟人一起,一位三年生學姊、和一位一年生的學妹。」
「任何任務幾乎都會一起做,你知道,只有一個人是打不過頭好壯壯的思春期男生的。」
「在事件發生之前並不太熟,所以理所當然的以前後輩相稱,絲毫沒有什麼友情的感覺。」
硬要說的話僅僅是幫助彼此共同存活的夥伴罷了。

「瀧山同學,我覺得友情在這個地方自然很不穩。」
「因為是朋友就自以為自己懂對方、做自以為能幫助對方的事、又或是因為關係好就得寸進尺……。」
「然後因為這份擅自,反目成仇的機會也會變多,我是這麼想的。」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然後很奇怪,好朋友之間尤其講究純真,互相利用、計算利益的時候就會覺得差勁。」
利用背叛誤會又很抽象,人的感受太難界定了。」

「反觀我們大概就是為了利益而生的?…我不曉得。」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Karuko_05:
………妳有受傷嗎?

是伊藤前輩。
簾子後的人影小心翼翼的問道,乾涸的嗓音彷彿像是經歷一連串事件後狼狽縮在簾子後的模樣。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yukiruri158:
我(わらわ)?

陌生的聲音讓剪影腰桿挺直戒備起來,不自然的稱呼似乎也讓剪影更加困惑了。

「…簾子對面的另一個病床的話可以,」
「順道一提,床邊的櫃子裡我有留一點繃帶跟消毒水,有需要的話請自便。」
看備品藏的位置,這大概是參與對話的人才會有的回禮。
香琉子 🩰
7 months ago
sasanka__:
「我……」

她潔白的水手服彷彿就極樂世界蓮池中的花兒般,絲毫不受地獄之絲一事的影響。
這也證實了,她在這幾天下來並沒有受到額外的損傷。

「我沒有,但是我的……重要的朋友受傷了。」
她並沒有明確指名道姓,只為的是保護對方。

「……瑛帆ちゃん,還好嗎?妳要不要喝點水?」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Karuko_05:
「………嗯。」
少女終於緩緩拉開簾子,略顯疲態的坐在病床上,手上還拿著食堂麵包的飯盒跟寶特瓶裝的茶。

前幾天說過不願意碰食堂食物的,最終她還是妥協了。

「我也是,絲毫沒有受傷,但……」
總覺得身邊的人受到的傷並非可視。

「——不,能看到伊藤學姊平安無事真的很開心。」
似乎能隱約瞧見,聽聞應允的那人,從善如流地坐到了對側的床畔,與簾影相對望。落床的聲響相當輕巧,興許能推斷身材嬌小,方才的嗓音也顯得有些稚嫩。

「吶、什麼都可以跟簾子君說嗎?簾子君可以解答我的煩惱嗎?」

依舊是那奇妙的自稱。似乎也沒有去翻櫃子的舉動,那人就那樣坐定,貌似認真地凝視簾上的剪影,雙腳卻輕輕搖晃,讓床鋪發出些許吱嘎的聲響。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yukiruri158:
「……我並非全知全能,我跟你一樣只是普通的學生而已——」
「答案或許不到完美,但當個聽眾的話我辦得到。」

簾子後的身影雙手交疊放在大腿上,話說得保守,先對著來人開了自己能力有限的免責聲明。

「要是你覺得只有你分享不公平的話…如果有興趣,我也可以說說我的事情。」
留校的阿祀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為了利益而生、嗎⋯⋯這倒是沒錯。」他同意了荻坂的意見。「為了團體利益行動前,首先是被個人利益驅動。雖然有好大家分,有難卻不一定能同當。」

大難臨頭時鳥獸四散。在地震發生前,蟲蟻會傾巢而出;在海嘯來臨前,家畜會豎起耳朵直盯海面,然後拔足奔逃。這是生存的本能。

「誰都不想自願成為祭品,因為沒把握能不能為了某個人犧牲,這就是所謂自私吧。」與之相對的是利他行為,演化生物學中最複雜的理論之一。「在『生存』之前,犧牲奉獻的美德不過是漂亮話。」
留校的阿祀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為了生存,我只能優先相信自身判斷。老是顧慮其他人總有一天會迷失。」瀧山說。

「我不曉得荻坂同學這幾天經歷了什麼,但聽起來妳也不是把希望全押在夥伴身上的人⋯⋯我認為這是合理的考量。」合理且能站穩腳步的判斷方式,他是這麼認為的。
阿愁
7 months ago
「我是今天才開始變成這個分數的。」他毫不避諱的給對方看手腕上貳拾陸的分數,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說:「想殺我的人最後放棄了,所以⋯⋯如妳所說的,我成全她了。」不過他還是有所猶豫,看到少女沒有逃跑,想到她大概沒了繼續走下去的力氣所以才動手的。

「不過我不會遠離荻坂前輩的,妳不是那種因為殺人而快樂的類型,像現在這樣還會煩惱著一些問題。」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

「前輩對現狀是怎麼想的呢?」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ryunjiang:
「……。」
有的時候我很羨慕你,瀧山同學。」
少女拋下意味深長的話,又狼狽的大口吃了麵包,沒有發霉。

「昨天的那個指令你也清楚。」
█班的岩見,你認識嗎?我們只是稍微不注意,跟我同行的學妹就被他綁走了。」

「要是被岩見綁走的是我們之間任何一個人,要是剩下的人沒有即時趕上阻止他的話──」
「瀧川同學,你或許就能懂為什麼我會把希望全押在夥伴了。」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少女十指交扣放在大腿間,面色格外凝重的看著少年。
他不理解自己很正常,他所認為的合理肯定也親自實踐過,但是……

「……我這麼說沒有要跟你唱反調的意思,這對來說肯定是合理的考量。」

「是啊,我們沒一個人想成為祭品,沒一個人有那個高尚情操為單純的前後輩犧牲…我們不合、我們爭執,可最後我們還是走在一起。」

因為哪怕是我們任何一個人落單,都不可能活到現在。
「所以我才對你說只有一個人是打不過頭好壯壯的思春期男生的。」

「…我想說的是你能做這樣的考量真的很奢侈,我們(私達)並沒有能單獨行動、甚至考量這些的本錢。」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Antares_:
「如果是紅同學的話,我也會相信你。」
就憑兩個人在文學部的交情,哪怕是自己沒看過對方真實的一面也不要緊,此刻的她可以信任他

「……紅同學,身為學生就非得要得到滿分不可嗎?
平常小考的時候只要30、40分就及格了,考到滿分能發生什麼事?」
瑛帆再度露出自己的左腕,指著形狀複雜的全形漢字傷疤。

「看不到盡頭但我們抓兩個禮拜吧,接下來的任務甚至會越來越殘忍,互相殘殺到最後整所學校就只剩下肯狠下心痛下殺手的那些人了。」

但是這個考核標準很奇怪啊,因為不需要殺到學校只剩最後一個人,沒準過幾天就會有不只一人達成滿分了,對吧?」
留校的阿祀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所以說為什麼會這樣想?
大概是那些同伴除了爭執跟意見不合⋯⋯不會做出其他事吧?好比說欺騙與背叛。

集體行動因為一念之差也可能潰散,這是人性問題,與性別無關。若是如此,他勉強能理解荻坂這麼說的緣由——因為她身邊的人確實不會這麼做。

同樣地,他可以有恃無恐考慮個人行動,也是基於對身邊夥伴的了解。而這也與性別沒有任何關係,單單是出於了解與信任。

信任對方才能成立的希望,原來如此。

他靜靜地聽完荻坂說的並消化新的想法,沉默半晌才開口。
留校的阿祀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我得承認妳說的有點道理。妳作為女生的立場說的這些事,我沒辦法感同身受。」

因此他不會為自己說的話道歉,畢竟說穿了那是其他人的事。他不會選擇的指令,不等於其他白癡不會做。

「說起來⋯⋯我們應該沒有互相留過聯絡資訊,荻坂。」不知為何他省略了一貫的稱謂,並拿起隨身攜帶的手機,打開聯絡人頁面。「現在來交換吧?方便妳或妳的夥伴緊急時可以向外求援。」

「當然,妳如果不信任我,也能不接受這個提議。」瀧山說。
「好呀、那就跟聽眾君交換一下吧?」

能聽見鈴鐺似歡快的笑聲。對面那人說完便舉起了手,像是要跟師長報告一般,試圖引起注意。或許想獲取解答的態度格外強烈?

「那那、我先來說──」

「今天黑板上出現的那個啊、我已經做完了唷。不過當幸ちゃん把代表結婚的手指頭給砍下來,想送給天道さん的時候,卻被拒絕了呢。」

對頭那人似乎將腳給縮在床緣上,用掌心托住了下頷,一副正在思索的模樣。而她口中的天道,或許是指學校老師中,才剛上任一學期的新晉女化學教師。
「嗯、就連瑠璃說,可以給天道さん切下小指頭,天道さん也不想要……最後天道さん拔掉自己的指甲就離開了。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呢?」

「吶、聽眾君,為什麼人要珍惜自己呢?明明很多人都說,犧牲奉獻才是美德的啊。」

「聽眾君、覺得呢?」
阿愁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其實⋯⋯我本來有想過學生的本份應該不是做這種自相殘殺的事,而且也沒有非得在這些事情上得到滿分的必要,說不定反向的低分或零分才是我們該做的事,畢竟每天強制的只有進行指令這點而已。」

「是的,而且滿分後就能離開這裡嗎?為了完全沒有盡頭的目的而殺死其他人,確實很奇怪。」

「再想想的話,要是這場『考試』有期限,達不到滿分的大部分人又會怎樣呢?而且逼我們殺掉那麼人的目的是什麼,看起來也不像是愉快犯行為,抑或以靈異角度看成一種帶怨恨的獻祭?每個條件都太含糊了。」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ryunjiang:
「嗯………」
嗯?
對方沒打算再辯下去,這麼乾脆的同意反而是瑛帆最驚訝的地方。

……嗯、這個。
快速的秀出通訊軟體的條碼,她將手機往瀧山同學方便拍照的距離伸去,絲毫沒有猶豫。

我信任他嗎?

「那為了讓我更加信任你,可以插嘴多問幾句嗎?」瑛帆的視線還沒有離開瀧山同學的被包紮好的手指,「今天之前你和多少人交換聯絡方式了?」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再這樣下去不行,我要想辦法把能解開這個儀式的人的推理聚集起來。」
「雖然可能毫不相識,也不知道他們會對我怎麼樣……但只要因為害怕被背叛而繼續蝸居在安全的地方的話什麼事都不會變。」

我信任他嗎?

「…瀧山說的對,我一開始並非會把希望全部押在旁人身上,優先相信自身才有辦法果決判斷,前幾天都是如此。」
「但現在我反而覺得最愚笨的是堅信自己的判斷是絕對正確這件事。」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事實是不像瀧山,我不夠了解我身邊的夥伴。
我不夠精明,所以才需要旁人試錯,
我不夠強大,所以才需要旁人護著──

「假如因為這樣真的被誰陷害、被殺的話,到時再…再想辦法請比我更聰明的人接棒吧。」
我再也不想像這樣繼續苟活下去了。

「抱歉,剛剛說的那些可能跟你講的八竿子打不著,但我聽完你說的有了新的想法…」
這種事總需要誰去做。
香琉子 🩰
7 months ago
看見對方的模樣,有些放心卻又相當憂慮。

還好還有在進食,並且沒有明顯的外傷。
只是看起來相當疲憊的樣子。

「瑛帆ちゃん沒事也是太好了。」她走向一旁的櫃子找尋著藥物,一邊開口,「剛才說的那個⋯⋯瑛帆ちゃん很溫柔呢,這種時候還願意聽人傾訴事情⋯⋯」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yukiruri158:
手指?有必要做到那個程度嗎?
那樣還遠遠不及截肢,太過頭了吧?

簾子後的人影的背依然挺直,但瑛帆的手默默伸到床邊的剪刀護著自己。

「……犧牲奉獻的確是美德。」
「但………」

人影低下頭,按在床邊的手似乎在撥動著某樣東西。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我的姐姐小的時候,幾乎每次會把家人準備的便當裡我們兩個人都最喜歡的果汁牛奶分給我喝。」
「我一開始很困惑但還是很開心,直到我有天聽見姐姐不時說『今天的飯好乾』的、」

「姐姐不只喜歡果汁牛奶,現在還需要喝那個解渴,但即使如此他看我喜歡還是都會給我…說到底我再喜歡也喝不到兩瓶那麼多。」

「從此我就再也不想要姐姐給的果汁牛奶了。」
「發現這件事之後每次接過姐姐的牛奶,都會覺得瓶子好重好重──」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呃、扯遠了,我的意思是指…」

「把自己最喜歡最重要的東西獻給最喜歡的人,本應該是最能展現心意、打動對方的方式,」
「但我猜或許是對方認為自己不值得這麼貴重的事物,因此即使是美德也會帶來反效果……的吧。」
「怎麼說、被施予奉獻的那方的心情我也滿好奇的。」
簡短的講,就是另一邊的角度。
而且天道…老師?好像在教師佈告欄上看過這個名字……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Antares_:
一邊聽紅同學的分析,瑛帆默默的把身邊有的食物都吃光了。

「…我也這麼想,要是目標真的是滿分我們理應會知道達成目標的獎勵才對。」
「像是實現願望等等的,怪談似乎都會這樣寫,」
「但無論正負分要活著就要做指令,這個鐵則目前看起來也沒有改變的跡象…」

「這樣的話負分才是正確的嗎?」
我們非得要凌遲自己,償還根本還不知道是什麼的罪才是被鼓勵做的方向嗎?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相反的,得到正分代表能看到自己罪行的量化,像是重罪犯被宣布刑期一樣,但那樣也很奇怪…」

「像我們為了結束旁人的痛苦幫助對方了結自己、平常被欺負的苦主為了制裁霸凌者直接把對方殺掉…這麼複雜的前因後果會僅因為我們傷了人就被判成我們也有罪?」

什麼跟什麼,的道德觀也太扁平了。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人都想看到自己的所作所為有意義,這樣只是在消耗所有人的體力跟心靈的遊戲規則到底是為了什麼?

「……………要是……」
要是打從一開始這就不是什麼考試呢?
留校的阿祀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說得像殉道者似的。
連背負的十字架都不曉得是什麼模樣,就將最壞的可能說出來,該說急中生智還是走投無路?

「我有交換聯絡資訊的人數,不超過十個。」瀧山說。「有男有女,但我從來沒有聯絡過,反之亦然,每個人或許都有各自需要面對的困境。」

沒有最好。各分東西的情況,現在也不一定能實際確認。
留校的阿祀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荻坂,我跟妳都不一定能安然無恙,但是我們都還不知道自己死亡的樣子。」就算不直接說出口,他也看得出來對方似乎基於什麼理由,導致思緒產生變化。

「分散風險是合理的決定,只是⋯⋯」他試著拼湊出各式各樣的句子,還是沒辦法想出更好的說法,只有最為笨拙的選項。「就我所知很喜歡水果牛奶的人,目前只有荻坂同學。如果妳消失了,以後會有點無聊。」
「而且我還沒還書,這樣蠻困擾的。」
對床的那人抱起了膝蓋,原先的輪廓顯得更加嬌小。並未像方才發出各種奇妙的聲響,似乎正仔細聆聽對方所分享的故事,陷入某種沉思之中。

「天道さん的心情……瑠璃不知道呢。不過天道さん被人帶到廁所欺負過,所以這兩天很害怕的樣子。」

稚氣的嗓聲比剛才來得更加低落,不知是否陷入了某種程度的自責?

「不過天道さん說過,『我們都需要為自己的事負責』,離開的時候也跟我說,『等能夠平等相待的時候,再去找她』。」

喃喃地唸出了曾聽過的話語,那人舉起了手放在眼前,似乎正盯著缺失的指頭處瞧。

「平等相待是什麼呢?獲得更多不會感受到更幸福嗎?」

那人頓了頓,抬起了腦袋,以認真的語氣詢問:

「聽眾君,如果是果汁牛奶的話,一人一瓶會更好嗎?」
阿愁
7 months ago
「這個嘛⋯⋯確實不該這樣。既不清楚目標,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而落得這種地步,現在背負的罪孽也是被逼出來的,讓分數趨低還是趨高都看似無意義,妳說的前因後果也一樣。」

「判定我們有罪的又是誰?憑什麼批判我們不得為之的行為呢?」要是沒發生這種事,應該沒有人想擁有這種硬冠上來的罪名,但這個狀況反倒對殺人者有利,因為最大的證據會消失無蹤。

「妳想說的是⋯⋯?我目前認為這是剪報上五十年後的輪迴或是某個向◇◇大人許願的人將我們全拖下水,但無論是哪個都太蠻橫無理了。」

那一聲果斷的喝斥和母親的嗓音重疊,画本改不掉的壞習慣。在反應過來以前,右腳已向前踏出,她站在對方眼前。

她繃緊著神經,心底思量對方的意圖及逃跑的時機。

卻沒想見荻坂拿出各式藥品和醫材,著手處理自己的傷口起來。她的口意外地微張,隨即便因傷口的劇痛而扭曲,上齒死硬地咬緊下唇。

「……」

左腕歪扭的零字刻痕展現在對方眼前。

此時無論是刻痕或對方的言語她都無暇顧及。劇痛隨著神經末梢攀沿而上,她的小指亦如火燒般灼燙,她的淚水因疼痛而湧出。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Karuko_05:
不。
異常堅定的表達反對,吃到一半的麵包則被她放到一邊。

「一點也不溫柔的,伊藤學姊。我的所作所為全是為了我自己。
事到如今也別再用大義包裝了吧。

「這段時間總是顧著完成指令,當然,自己和重要的朋友活命在當時是當務之急……」
「但我不清楚,這樣盲目完成指令背後的意義到底是為了什麼。」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學姊剛說重要的人受傷了…還好吧?要帶來這裡包紮嗎?」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ryunjiang:
……講什麼啊,好噁心。

不對,噁心的人是自己才對。
毫無根據只靠著愚勇的宣言,看在理性至上的瀧山同學來說大概也很蠢吧。
再往回咀嚼自己方才的話,確實是濫情過頭了。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剛剛嚇著你了,是我不好。」
「我相信互相猜疑跟背叛也是有極限的,要是看不到這麼做的獎勵的話。」

「…總會有那個時候,厭倦這一切的人要是能集結起來,想搞事的人應該也會被大家合力制止吧。」
當背叛不再符合個人利益的時候。」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Antares_:
「我想說的是,我在等待一個破壞規則的機會。」

「前幾天不是有個把人的頭埋進水裡的指令嗎?但不知道是誰想到叼個水管連到水面上,這樣就既能完成指令也不喪命了…」
「我想看之後的指令有沒有漏洞可以鑽,雖然可能性很低不過似乎值得一試。」

「怎麼說,目前為止我們都是跟著廣播的指示行動的,但即使沒有傷害人,不經思考的盲從同樣是罪。」
「就不知道考生這方能不能也蠻橫無理一回呢……」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thshs_avo:
「先這樣。」
「這些是止痛藥,來,吞下去。」

「……不是說特別完美,但最少止血是沒問題的…。」

她看到了画本的零字刻痕。

「……想必画本同學也、發生了很多很多事吧。」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yukiruri158:
平等平等……也有人喜歡權利地位的高低差,這不好說。」
「但站在現實的角度考量,師生之間的愛確實很可怕,尤其是在這種人際關係緊密的鄉下地方,要是你們的情愫被知道了是沒辦法繼續在這邊生存的。」

話說的重,是因為她確實有看過類似的例子。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我想天道老師口中的我們都需要為自己的事負責是出自這裡。」
「雖然我跟她並不熟悉…但是她既然有認真看待你的心意,也會想到該怎麼樣才能保護妳才好。」

一人一瓶果汁牛奶還停在表象,天道老師考慮的或許是妳會不會口渴吧…這比喻有點癟腳,但我是這麼想的。」

右臂被包紮好,但仍能看見些許粗糙的痕跡。在這片血色之下,能獲得藥物與治療已是萬幸。

她接過止痛藥,一口吞下。並將收到的敷料一一塞進側背書包裡。

「荻坂同學,謝謝您……」嗓音帶著壓抑痛楚的嘶啞。

她注意到對方掠過手腕的視線。

「嗯,很意外這樣的狀況下也有不錯的事情發生。發現自己比預想中的耐得住疼痛,只是隨著指令越來越殘酷,不知道這副身體能不能承受得住。」

「荻坂同學呢?一切都還好嗎?啊,這樣問也是滿奇怪的。」她失笑,除了面對殺戮展露狂喜之色的人,又有誰會過得好呢?

留校的阿祀
7 months ago
瀧山聽完女同學所言,目光掠過她的臉龐,淡淡地回應道:「我勉勉強強跟荻坂同學分享一件事吧。」

「社會型動物為了求生,會因應環境壓力不同決定合作關係。比起背叛帶來的單次利益,互助帶來的雙贏局面好處更多,更有辦法與劣勢抗衡。」

「只有一個人沒辦法成立互助關係,離妳期望的結果也會更遠。」瀧山說。「我看妳現在比我更需要喝這個。」

他站起身把那瓶烏龍茶放在荻坂旁邊,尚未打開的飲品靜靜地橫躺在床墊上。

「我要走了,下次再勉為其難接受妳的請客。」瀧山揮了揮手權當告別,不忘補充一句:「先說好不要水果牛奶。」

/謝謝瑛帆中的交流!跟先前的交流氛圍落差太大ㄌ......但還是達成了某種共識,唉總之吵架之友(?)也是很重要ㄉ!(乾?)
那人似乎在聽到慎重的回覆後,難得靜默了好一會兒,不免讓人覺得已經腦袋打結。然而卻在不久後,安靜的室內驟然響起了誇張而劇烈的掌聲——

「嗚哇、聽眾君好厲害!聽眾君懂好多!對呀、因為天道さん是天道さん嘛,天道さん說過會保護我的。」

自顧自地說著,又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那蜷縮的剪影看來又更小了一些,像是窩藏了新的秘密般。「我沒有被天道さん討厭,天道さん也很在乎瑠璃的喲。真的是太好了呢、嘻嘻。」

幾乎沒理會對簾之人那認真的勸解,那人看來心情變得歡快許多,回到了最初的姿態,坐在原處繼續搖擺著腿腳。

「那接下來——換瑠璃擔任聽眾君了!簾子君有什麼故事要說嗎?會不會口也很渴呢?」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ryunjiang:
「嗯,的確如此,但是……」
……嗯?

我剛剛就是這個意思吧?那為什麼要重複…那你也勉勉強強說句「你說得對」也好啊?

果然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你都是那個彆扭的傢伙。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乾巴巴的望著被放回床邊的烏龍茶,要送行時才發現瀧山這次並沒有戴上眼鏡。

「嗯、下次我也勉為其難的補請你吧,在哪天的平日正中午時再說。」
「……不過當然,要請客還是要端出最好的東西。」

/謝謝瀧中的交流 !這兩位總是越辯越明ㄋ……謝謝阿瀧總是在當阿帆的好吵友(?)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f5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thshs_avo:
「何止好,我好極了。」

愧疚跟負罪感油然而生,相較之下完好如初的自己面對他簡直羞愧得無地自容。
但比起這個,她更擔心眼前的少女在未來會不會更快的被耗損殆盡。

「很難相信吧,目前為止我都還完好無傷,光是這點就非常值得感恩了…」
「…雖然聽在画本同學耳裡有些刺耳,有關這個非常抱歉。」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我一路走來都是跟著另外兩個熟人的。」
「要是能讓画本同學更加放心,明天你也可以待在我們身邊養傷……」

無論如何,她不希望這是彼此的最後一次見面。
荻坂 瑛帆
7 months ago
yukiruri158:
「不,我不渴,坦白講我躲在這就是為了吃東西……」

簾子後面依稀傳出了轉開塑膠瓶蓋的聲音。

「起初我對食堂的食物不放心,但我真的好幾天沒有好好吃飯了。」
「我一開始以為食堂裡的食物會不會被放了什麼麻醉藥或是興奮劑…但現在看是我多疑了。」

「在那之前我有件事想問,您在過去幾天都是一人行動嗎?」
「還是天道老師她也在你身邊呢?」
「沒有吃東西的話,會沒有力氣的喔。」

說出連小學生都知道的發言,那人繼續晃著雙腿,聆聽著對頭於這幾日的擔憂,卻沒有說什麼多餘的猜測或附和。

但在聽到了詢問,倒也如實回應:

「是兩個人一起唷。一直跟天道さん在一起呢。天道さん救了瑠璃,我也幫了天道さん,嘻嘻、這就很像是那個誓言吧?互相扶持、永不分離?」

那人咯咯笑了兩聲,像是想到了什麼,接續問道:

「簾子君也有嗎?是一起行動、互相幫忙的好夥伴嗎?」
阿愁
7 months ago
「確實沒錯,抽血的那個指令我也有一邊慢慢喝水一邊抽,讓血量能增加,也沒有觸及達成的底線。我想這些指令應該有些可以鑽漏洞的地方,只是需要先實行試試。」

「想要蠻橫一點,但始終找不到主謀的身影呢,唯一的線索只有應該是校長的日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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