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校園特別安靜。
前幾日還有一堆學生青蛙跳的操場，此刻只有個光裸著身體的學生，跪爬著繞行。而周圍衣著整齊的學生們大聲訕笑，嚷嚷要其他人下樓加入。

宮平在空教室裡倚靠著窗框，隔著煙霧和玻璃看著這一切。嘴上的菸是前一天從廣播室拿的，他特地多帶走幾包在身上，不是為了指令，單純想多吸幾根菸罷了……在這個末日般的校園裡。

「真是無聊。」
這就是所謂的罪？

昨日的用菸燙人，還有壓頭到水中、拍下裸照等，他想大概全校的人都知道這一切在暗示什麼。
他早就不是會因為趣味去欺凌人的年紀，所有的行為都是為了利益——像是名聲、待遇、成就，或是生命。

「或許也該找個學生……」
找個好欺負的、瘦弱的，來完成指令。
他一邊想著，一邊撚熄手上的香菸。

路過操場那面傳來嘈吵的笑聲，聽到要不要加入的邀請反射性的把頭轉過去。

一班看起來就不是好人的同學圍著了一個全裸的男生。

他們到底是為了生存而做指令，還是只是為了娛樂而做這樣的行為。

怎看都是後者。
在這個環境下，活下來的人多數都不是好人。
像自己沒有打算去阻止他們的行為，與共犯無別。

跟那班人對上了視線，如果直接轉身走了說不定會被記住，然後成為下一個被欺凌的對象。

糾結要不要離開就有兩個人直直走過來了。

明明都開聲拒絕了，還是想我過去跟他們成群，還真的暗示了不照做就會成為下一個被欺凌的對象。
罵了句膽小鬼之後，拉起我的手袖來看數分，然後像是嚇到的鬆手退開幾步。

「我看起來有很好欺負？」聽到我這句話後，一個個就像逃走一般散了，包括原本在地上爬的那位。

啊，原來是這樣。
現在分數越高的人越安全啊。

讓手袖就這樣捲起來。

離開操場在Ｃ棟走著時聞到煙味，想起了某個菸癮很重的老師，向著菸味傳來的方向走進二樓盡頭的教室。

眼前的人的確是老師，但不是自己想的那個人。
「宮平老師原來也會抽煙。」比起找同輩做指令，感覺找個成熟的大人進行會比較不尷尬。

「請問老師可以幫忙做今天的指令嗎？」稍微做了些勢態語，讓對方看到手腕上的數字。

宮平循著聲音回頭。
他記得這個學生，課程表現認真但分數卻停滯在中段，如果是一年級他還會多照顧幾分，不過已經是三年級的話，自然是歸類到該放棄的孩子裡。

「……哎呀。被你發現了，中二同學。」他將剩餘的菸蒂丟入垃圾桶裡。「平時當然不能在學生面前抽囉。」

照著對方的動作，宮平看到那手腕上血紅的數字。
28。
如果說今天的指令還沒完成，這肯定是殺了人才拿得到的分數。是人被逼到絕境會不一樣呢？還是平時隱藏起來了呢？宮平重新審視了這個平時沒注意的孩子。

「除了最後一項指令，其他當然可以喔？幫助學生是老師該做的嘛。你想做什麼？」
能省去自己找人的功夫，只要不是來要命的，他十分樂意。他邊說著邊向中二走近了幾步，但還保持著距離。

對於宮平老師的印象是眼中只有成績好的學生，自己的成績那樣沒想到對方能立即說出自己的名字。

老師講課很有條理，只要專心上課考試都不用花太多時間去溫習這是幫了大忙。
所以自己算是挺尊重對方的。

「謝謝您，除了神經病之外，應該沒人會想主動做第三項的，老師。」

學狗爬實在有點……自己不想看，也不想做。

「第二項，我希望可以做先完全的一方。」

對方太好說話了，安全起見還是先拿分，有什麼事就立即跑出去。

「既然是拍攝裸照，我們同時做也沒問題的哦？老師也還沒完成指令呢。」如果只有自己脫，怎麼想都很不利。「希望中二同學可以配合老師的小要求呢。」
宮平伸出手比出“二”的手勢，隨著提出要求收回手指。

「再來就是，照片要幫老師刪除。當然中二同學的照片老師也會刪掉的哦？身為老師，如果留著這種照片不太好呢。」
萬一照片被流傳出去，自己的職涯絕對會陷入危機吧。但此刻為了活下去也只能照著指令做。

「如果中二同學同意的話，我們就開始吧？」

「好的。」看著對方脫光也很尷尬，那不如一起脫了。
感覺對方沒有惡意，漸漸放下警戒。

聽著對方的要求，邊點頭同意。

「歐打的部分，好像沒有指定要打到什麼程度，那我就揍一下……老師想被……呃、揍哪裡……？」這個問題問起來也太奇怪了。

取得了共識後，宮平扯開染血的領帶，一顆一顆解開那件沾滿暗褐血跡的襯衫。他的動作流暢，似乎在學生面前脫去衣物不是件奇怪的事一樣。

剛才看到手腕的數字時，還以為中二同學是帶有攻擊性的孩子，不過現在發現對方比想像中還溫和理智許多。
至少此刻他感覺到話語間猶疑的善意。
「如果只是一下……那就看中二同學喜歡哪裡哦？」

宮平站到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學生面前，敞開的襯衫露出底下不算健壯但精實的身軀。他面帶微笑，一副任由對方動作的姿態，但眼鏡的遮擋下卻是觀察的眼神。

穿著運動服要脫掉不用多少功夫，把手袖拉下脫了外套，再一個反手把上衣脫了。
露出的上半身雖然肌肉不多，但該有肉的地方還是有一點好看的線條。

看我喜歡哪裡……我沒有喜歡打人的興趣啊。

望向對方比想像中結實的身軀，認真的思考著打哪邊會比較不痛，包括自己的手。
原本想說胸口，但想像了一下畫面好像，有點，難以形容的感覺。

「上臂吧，打疫苗的位置應該比較不會痛。」完全沒有留意到對方觀察的眼神。

「可以啊。」
宮平原先已經做好被打的準備了，沒想到對方還老實的問自己意見。
眼底觀察的情緒轉變為笑意，他開始有點好奇對方是在什麼情況拿了雙倍的分數。

他率先出拳，捶在中二同學的左手臂。

愣了愣，這算打了嗎？
跟摸的一樣……算了，一會分數沒變再打多一下就好。

用比對方稍微大一點的力道揍了一下，然後把褲子脫掉。
剩下深藍色的四角內褲才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對方也是一樣，加上大家都是男的，他有的自己也有。

當成是去澡堂吧。

「老師，或者可以只拍個背面之類就好？他沒有指定一定要拍到私人部位。」

「這麼說是沒錯。」
沒拍到性器官能算是裸照嗎？雖然心裡有一絲疑惑，但試試總歸不虧。

「你很努力在投機取巧呢？中二同學。」
宮平轉過身，將剩下的衣物也都褪去，失去遮蔽的身軀感覺到有點寒冷。他稍微側頭，看著背後裸著的學生，等待對方拍下照片。

「這種時候這麼做或許是好事，不過平時可不能這樣哦，知道嗎。」
明明光著身子，和自己的學生做著荒謬的指令，宮平還是用平時的口氣叮嚀，彷彿兩人普通的在教室裡一般。

「……前面大部分指令我都是這樣過的。」跳過了老師的叮囑，把鏡頭向著對方臉以下的背面，隨便的拍了一張照片。

過了一會手腕傳來了一樣的刺痛，咬了咬牙忍著。

「……我好了。」轉身別過了臉，輪到對方了。

「好。」

宮平沒有急著穿上衣服，而是先拿起手機，對準少年光裸的背按下拍攝。
手腕的疼痛接在快門聲後浮現，待他抬手一看，上面的數字已經增加。看來鑽漏洞確實很有用。


「拍好了喔？中二同學。」
他順手將剛才的照片刪除，如果自己這邊流出這種照片也很不妙。

在兩人互相配合下，指令順利又快速的完成了。看著眼前的少年，烏黑的頭髮與大片光滑的肌膚呈現鮮明的對比，帶著一點線條的背脊隨著呼吸起伏，透著鮮活的氣息。

如果這麼結束……太可惜了。
宮平腦中突然劃過這樣荒誕的想法……

→ɴᴇx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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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之:
老師調戲(?)忠義的感覺好好看....(好
好喜歡敞開的襯衫任打那邊 觀察的眼神...也...好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