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特推開教堂的門,光穿過絢爛而繁複的彩色花窗灑落地面,他不知道第幾次拎著失控的吸血鬼回來,交由組織的其他人處理,把槍收進長外套底下──那綁在大腿上的袋子──例行公事一樣,在結束工作來到這裡。
「結束啦?」
窸窸窣窣的,有人來到他身邊,遞給他一杯香氣四溢的熱紅茶,他全身是夜一般的黑,胸前有銀色十字架點綴,連眼眸也是如夜一般深沉,他彎著笑的、眼尾上揚的眼眸他再熟悉不過了。
懷特癱在椅子上,接過那紅茶。
「嗯。」他抿了口紅茶,不忘點頭表示道謝,又說,「今天的感覺沒有救了。」
「那就只能這樣了,這是他的命。」神父做出哀悼的手勢,輕唸了一句保佑,語氣聽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如此輕快,像打開音樂盒時的竄出的音樂。
「你這好像不是神父該說的話耶,伊卡洛斯?」懷特覺得好笑,把空了的茶杯推給伊卡洛斯,「我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