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M | Mia
7 months ago
關於夢境,關於你

恍恍忽,似夢非夢,似伊人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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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溫蒂湖畔,已然成了這個愛攝影的少女喜歡待的去處,平靜的湖泊可以安定人心,況且雖然北城四季並不分明,卻也能於不同時節襯托湖泊的美艷動人。

在附近偶有走動的學生,大多與湖水映出的秀麗山色相襯,像是那名蹲伏在湖邊,默默垂眸看向湖面的少女,儼然是一幅佳人圖。

白色俏麗的短髮,髮尾隨風飄蕩,淺淺的弧度在一瞬間捕捉於鏡頭之中,惹來金眸與之對視。

透過放大的畫面,她可以看見少女眉心緊蹙,急匆匆的起身後向她大步走來。

不知怎麼地,蜜雅有點想逃,心虛的退後幾步。
北城的氣溫低,冬季時常下雪,落梅佇立在湖泊畔陷入沉思。她不怕冷,相反的,似乎是冬天的產物,像個雪精靈,反而於寒冬中才能感受自己的生命力。

夢中的那個人長髮飄逸,同她一樣璀璨金眸,白色髮絲長許多,總愛束一條白紗,矇上半張臉。她們似乎關係很好,夢境裡的她姿態卑微,卻滿心滿眼都是那個女子。

她亦感覺得到她的目光從來不在她的身上,那個人可以看向照料梅園的男人、滿目慈祥的老頭子、年輕氣盛總是一身藥香的橘髮少年,甚至是弱小的少年。

怎麼樣都沒有她。

喀嚓的聲響引她回神,面前是一臉慌張想逃的金色身影,雪晃的刺眼,那頭金髮也是。

「拍什麼拍?找死嗎?」落梅氣沖沖上前,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相機,準備將相機衰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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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怒氣沖沖的少女奪走了相機後,蜜雅看著她隻手高舉著她心愛之物,只是微微一愣,隨後心切的彎腰埋頭道歉,再次起身,已有淚花於眼眶中打滾。

她的眸子是湛藍色的,參了水霧反而像是霧面籠罩的海洋一樣,有幾分讓人憐惜之色。

而後,看著少女的手一頓,蜜雅眼明手快的利用身高優勢,將相機奪回,寶貝的揣在懷中。雙目仍透著懼意,這是她第一次遇見這樣直接動手的人。

忽地,明明是自己不該不知會對方就拍了照,卻還是有滴淚水不聽話的奪框,濛濛視線中,她看見少女神情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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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舉起的手感覺手心空落落的,半晌,她才默默放下酸澀的手臂。

『你幹嘛這麼帶刺,人家不過不小心拍了你一張照片,小氣鬼!』

什麼嘛、這是在宣告她沒有肖像權嗎?
落梅依稀記得前幾日做過的夢裡,有兩個金髮女孩,一個嘰嘰喳喳像個管家鳥,一個也是怯憐憐的拿著相機掉淚,嘴裡念叨下次不敢了。

『就是因為你這個脾氣,朋友才會那麼少!我不管你了!』

可她又能怎麼辦,身處在那樣的家庭,遠離所有人才是對其他人的保護。
夢裡的自己好像很掙扎,只是面上還是裝作不在乎,聽著身後門碰的一聲,剩下的室友抱團不知所措。

『我先跟你道歉了,你也要跟我道歉。』

爾後,那個女孩將一包梅花酥扔在她的桌上,昂著頭認真的開口。
她不記得夢中的女孩最後有沒有如願收到一聲抱歉,那些畫面漸漸模糊。

眨眼,她又回過神,看著戰戰兢兢的少女,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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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蜜雅雙眸緊閉,正當她以為臉頰會多了份刺痛感時,預想中的巴掌並未到來,反而是輕柔的,像對待珍品的撫摸。

少女的拇指指腹摩挲,拭去她眼角多餘的淚珠,金色的雙眼有困惑、有痛苦、更多的是緬懷。

她還來不及開口詢問,只是聽見少女低低呢喃幾句,聲音太小,她沒聽清依然是顫動著自己的眼睫毛,面帶緊張。

接著,便看見那張原本滿是怒氣的面容,微微上揚著嘴角,問了句她摸不著頭緒的提問。

或許是將她認錯了人,也可能她碰上了什麼奇怪的人,蜜雅從擔心受怕轉為探究,想了解那雙眼的悲傷從何而來。
「......舒菲?不對、這樣子愛哭的才不是舒菲。」

落梅低喃自語,手上的力道輕柔的不像話,也不太像她。記憶中破碎的片段總是難以連結在一塊,偶爾,她是個有主的一把劍,有時是落魄的靈魂,更是不願敞開心扉的執拗少女。

無論哪一個,於如今的她都像在看小說一樣,只是共情力有點多罷了,會將自己整個人給搭進去。

「不是舒菲的話、那我知道了。」唇角輕揚,自顧自的嗤笑出聲,她收回手前順手捏了捏對方的臉頰,手感不太好,但她不排斥。「知道我是誰嗎?算了、你根本也不記得這些。」

那個女孩應該也把她忘得一乾二淨,輪迴奪走了每個人的記憶,命運卻給予她一個個殘破的夢境,逼得她去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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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那個、我們應該認識嗎?」蜜雅呆愣愣的回覆,手指不安的緊緊捏著手裡的相機,她眉心輕蹙,努力的想要回憶起對方是誰。

可惜,沒有半點線索和資訊,少女於她而言是全然空白的,如今本該是她們的第一次見面,這才能漸漸於識海中勾勒輪廓。

可是對方好像認識她?真令人納悶。

「真的很抱歉......不管是拍照的事,還是不曉得你是誰......」蜜雅只是道歉,為自己不合禮節的事也好,還是為她的傷心難過也罷,本能的覺得那雙眼其實在哭泣、掙扎著想從深淵中抽身。

但她好像不是那個能拉起她的存在。
...... 「不、我們不認識喔。」落梅閉上眼,迴避了那略帶同情的視線,真讓人不舒服,不管是偷拍的行為也好,還是那幾聲道歉也罷,都像是在可憐她的處境。

一個被過往受制的可憐靈魂,她覺得這可能是弒主的天譴吧。

「但你能不能別總是講對不起,沒別的話說了嗎?你是九官鳥還是什麼?」

落梅不耐煩的搔搔頭,終究是壓下摔相機的念頭,沒好氣的頓了頓又開口。

「還有、再有下次,就準備存錢買新的一台吧。」

太煩亂了,那種不自覺的熟悉感,還有下不了手的遲疑,都很不像她。落梅知道這是夢境留下的後遺症,她甚至不敢細想,要是另一個金毛這時候出現在她面前,或許。

或許這冷透的心也會落下一枚,紅色嬌嫩的花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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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蜜雅實在好奇為什麼她會是九官鳥,還有眼前這人脾氣怎麼那麼暴躁。她不曉得自己讓人煩躁的原因,但也識相的不敢提問。

她只是予以頷首,答應不敢再犯。天知道還有下次,這台相機還能不能保住,為此蜜雅暗自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先開口詢問別人的意願,才可以拍照。

再惹一個這樣的,她恐怕吃不消。

看著默默轉身離開的背影,蜜雅依稀回憶起少女的呢喃似乎提到了......舒菲?

那又是誰呢?她和那個舒菲相像嗎?
為什麼像是在透過她,看著另一個人一樣?

或許這些疑惑一輩子都不會有解答,蜜雅只知道這個新來的轉校生惹不起,但人好像並不壞,要是能成為朋友的話,或許就可以幫她拍照了也說得不定。

「嗯、沒錯!下次見面我一定要和她成為朋友。」

再和落梅的夢境一樣,幾人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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