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拉爾斯在一個幽暗的白色房間裡醒來。聖座裡所有東西都朝白色靠攏,希求與雪山的純潔相應,唯獨光線相悖。稀落的光線幽微地自上方的柵格投下,在忙碌的空間裡凝聚成斑駁的光影。
融化的雪、泥土、腐敗血肉的麋甜、消毒水和不知名化學合成藥品的氣味。敏銳的嗅覺將複雜的氣味解構,又將資訊送入大腦,於是拉爾斯知道了自己正身處在聖座的治療室內——專屬不存在人士的那個。


狹小的屋室內擁擠地塞著十數張病床,護士和醫師來回穿梭其中,檢查狀況不穩定的病人。他們中有在任務中受了傷的成年體,更多的則是剛接受完手術處於觀察期的「蛹」。
如同自然界中的甲蟲,異血的蛹埋於雪下,只有很少數能破蛹成蟲,多數情況他們會悄聲無息地將生命停留在一聲聲的嗡鳴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