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那一直會是他的，畢竟他在此之前為他破了很多很多次例。無論是第一次邀請外人、或是第一次為曾經無星的他破例。

他真的以為青年會把他項圈的另一端放到他手上。

但他沒有。他甚至是交給了另一個人。

——另一個，無論默契還是熟悉度都不如他的Dom。

＊

舞會的時候他試著穩住自己的精神，不要因為一個實際上根本不了解的人而動搖。但他失敗的徹底。自己的Bunny還在時，他還能勉強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對方身上，但當對方也落進舞池，艾格斯的視線就再也無法從他身上移開。

尤其是在看到他跪在別人腳邊搖尾乞憐的時候。

艾格斯覺得他知道他在看著他。一種直覺。

艾格斯承認他今天點台的時候絕對不懷好意。家裡的狗狗跑出去了，不該關起來管教一下嗎？

他在門外做了很多假設，他想過對方可能會笑著張開手擁抱他、或是跪好等待他的責罰。但顯然，兩者皆非。他的兔子仰躺在沙發上，衣衫半開，像是剛從別人床上下來，還沒緩過神，就又接連著趕他的台，以致於禮數全失，規矩沒有，除了引起主人的怒火以外沒有明顯用途的兔子。

艾格斯本來是想做點什麼的，但現在他不想了。

他跨開步伐，沒看倚在沙發上的人，沉默地坐到床上，雙腿交疊。

他的思緒很雜，被情緒引領的腦袋沒辦法如常地運轉，緩慢升起的燥熱感更近一步加重了這份混亂。

⋯⋯俱樂部裡的東西果然不該吃。青年用指尖點著自己的膝蓋。艾格斯低頭看向自己的手，長髮隨著動作而散落，經過精緻打理的髮型早已散亂，互相勾結成一片。

他一直沒想出該怎麼做才能讓自己佔據主權高地，並從容不迫地處置不聽話的寵物。反倒是那件看起來不太合身的皮褲先出現在了他的視線。

壞兔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穿著別人替他搭的衣服，拖著被人使用過的身體，一步一步用他教過的規矩膝行到他面前。

艾格斯微微抬頭看向他。他用相同的眼眸回望。

「⋯⋯你看起來很難過。」艾格斯聽到對方這麼說。

他又往前爬了幾步，離他的大腿只有一點距離，輕輕偏個頭就可以靠上，墨色的髮絲貼著深色的長褲，自知理虧的孩子低聲說道：「我知道我今天不是個能讓你滿意的樣子，但⋯⋯」

「我能自作主張地給你一點安慰嗎？」

他用額頭抵上了他的膝蓋。

⋯⋯

⋯⋯可能只怪那雙眼睛太過多情。艾格斯突然覺得特別平靜，指頭原本的位置被佔據，懸在空中，最終猶豫著點上了對方的頸。

他想起來他們幾週前說著要拿項圈把對方拴住。自己笑著駁回了這個提案，理由是他們不是這麼親密的關係。或許對在俱樂部打混已久的月亮級兔子來說，戴上項圈不過是play的一環，但對思想古板甚至封建的主人來說，卻一定程度代表著將對方與自己都打上烙印。

他記得對方當時笑著搖搖頭說你會後悔的，不趁現在把我鎖上。

⋯⋯艾格斯不太想承認，但現在他真的該死的想讓那佈滿痕跡的頸子上只剩下自己給予的禁制。

「⋯⋯我會給你一點教訓，作為你越權的懲罰。」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從乾澀到平順。點在對方後頸的手指終於停下，輕輕揉按著底下的瘀血。

「但在此之前，我想先確認一件事。」

「看到我身邊有其他Sub，吃醋了？」
「請誠實而準確地、回答我。」

在視線相交的一瞬，不只是他自身的痛苦將赤裸地攤開。

他的也是。

金色的眼瞳用探究的目光死盯著了他的獵物，他的悲傷與痛苦一部分被那輕微的觸碰擔走，另一部分早在舞會時撇見他一直在騷動時，就早已瓦解。

「⋯⋯」梅森還沒來得及張口，他的主人已經用指腹壓上了他的嘴唇。

「回答得太慢了，不如我再把他叫過來？」
「他的體力應該很不錯吧。肌肉很結實。」
「之前外出的時候還一起去玩了，是很有禮貌的人呢，我滿喜歡的。」

「——我比他更好。」還沒等腦子反覆思考，他的反駁就已經先行。

艾格斯勾起了笑，他或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看起來有多開心。「證據？」

「我比他在俱樂部待得更久，技巧更好，也更了解你。我是switch，我能玩的比他更多。」梅森像是自薦一般地說著，甚至雙腳又在不知不覺間往前爬了點，闖入主人的腿間。要不是雙手被規矩拘束著，艾格斯不懷疑他會慌張地抓住他的腿⋯⋯或腰。

「可是Sub比較聽話，不會亂跑？」
「他舞會的時候才跑去跟別人跳舞了。」梅森急躁地反駁。

「很關注？」

「我——」
「⋯⋯！」梅森一直避著的視線忽然抬起。

「看起來很在意我嘛？小狗。」艾格斯笑著說。他輕碰著梅森的頸、一路往上，劃過下顎、耳骨，碰過唇角鼻樑，最後將他整張臉都捧在掌心。

「喜歡我嗎？」
「喜歡我觸碰你，還是更喜歡那個老男人一點？」
「喜歡我的擁抱嗎？」
「喜歡我的親吻嗎？」
「喜歡射在我身體裡嗎？」

「喜歡我哪裡？」

「Say——」

「⋯⋯喜歡你。」
「喜歡你的觸碰。」
「喜歡你的擁抱。」
「喜歡你的親吻。」
「喜歡你給予的一切。」

「喜歡你的存在本身。」

被命令的感覺很好。但或許他更喜歡的是被那雙眼睛注視著，很專注很平靜，慾望被擺在後頭，只是認真地看著他，看著他一個人。

「很好的答案。值得一個獎勵。想要什麼？」艾格斯把梅森拉進懷裡，兔子的臉蹭在他禮服裝飾的緞帶上，他磨蹭著、嗅聞著，像條發情的狗抵著愛人廝磨。

「⋯⋯想要，在你身上蹭射。」梅森的話語隱沒在布料間，艾格斯聽到後輕挑起了眉，笑道：「像隻小狗一樣。」

「可是，我今晚吃了你們加料的蛋糕。」
「只有你滿足了的話，我怎麼辦？」

——

注一、梅森是艾格斯美貌的信徒
注二、艾醬好1
注三、梅森到現在還是沒有樓
注四、我不會寫文建議還是看男同性戀圖片就好ㄌ（幹）
注五、 你河道上最晚發舞會的人

附錄、艾醬ㄉ舞會著裝

啊……啊！！！超好看！！好喜歡你ㄉ美麗文字跟美麗圖片……長髮造型真的太漂亮ㄌ……
我ㄉ舞會也還沒發 嘿嘿

好正好正🥵🥵🥵
好可愛喔上、上床……（發出芙女的叫聲）

文和圖一起看才是超級大滿足呀 舞會的裝束也好棒！！！！

brbrbr_: 你們快點發⋯⋯快點⋯⋯我要看你們談戀愛⋯⋯
你悶對我ㄉ文字能力還是停留在ㄈㄌㄇ就好了現在的我是一團數學糨糊⋯⋯（數學糨糊）

（說起來ㄈㄌㄇ也有新文但我還沒畫好圖）

shibashibajia: 他們當然要打個批哩啪啦但我不會畫⋯⋯我不會畫ㄐㄐ⋯⋯

piccadilly2020: 格雷森中⋯⋯你好好⋯⋯！我也好喜歡這套舞會好萌萌的小公主⋯⋯

非常好看的談戀愛，我等很久了！

vul3aup3: ㄋ也看很久了我要笑死（捧好）（親親）

這種談戀愛的揪心感最棒了，艾格斯最後那一句超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