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婭,請妳記住關於自我的韁繩。」
「妳可以當隻自由的小馬,但切記———」
「只要有人拉住妳的韁繩,妳就要成為他忠實的戰馬。」
「妳可以自由、可以任性、但不能背棄沃爾夫什里格爾斯坦的誓言。」
金髮女性輕輕拍了拍女孩的頭,那名擁有相同髮色的女孩只是睜圓了翠綠色的雙眸,直視著面前的母親。
女孩的頭髮甫至腰間,或許這個韁繩會再變得更長一些。
「現在,妮婭———」
「接下來該回答什麼?」
那是她十歲時候的事情。
她微微張嘴,接下來的話語已經記在她的腦海裏了。
「韁繩斷裂,則視作束縛破裂。」
「若心臟不再被韁繩掩蓋,手中的利刃將不再故作駑鈍。」
「很好。」
聽了女兒的回答,女性笑了笑,輕輕拍拍她的頭。
妮婭沒有得到誇讚的實感,只是望著母親,拋出了詢問:
「自己斬斷韁繩也算數嗎?」
女性臉上仍是帶著笑容,手指沿著妮婭的臉頰滑下,輕輕摩挲。
「為了保護重要的人,有時也得掙脫韁繩。」
她的一頭金髮,僅僅及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