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那位少女像是注意到你的視線轉頭與你四目相交，酒紅色的眼眸在洋傘的陰影下略顯陰森。

「嘿、你好。」
「我是新來的觀光客，對碧國的聖母故事很有興趣。」
「能給我講講你們的信仰嗎？」

▸ 時間地點可任選，反正就是在一尊聖母雕像前。
▸ 同族認出可，人族透過觀察推敲出也可。
▸ 若對她有威脅她會立刻撤退。
▸ 輕鬆愉快慢交流，沒回完也沒棺C。

這個眼熟的人真有心，還特地跑到聖座這麼危險的地方⋯「既然你都來這裡了，可以去典座看看，一般民眾也可以進入。」青年推著暗色的鴨舌帽眼神指示著位置，「但你得小心自己的身分就是。」

Silver_yueh:

「噢、是你啊，好巧。」
米諾斯揚起微笑，洋傘的角度稍微抬高了些。

「典座啊、確實，如果能夠進到深處肯定能夠知道得更加清楚。」
「但就跟你說的一樣，身份上有點敏感，我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觀光客而已。」

就算張口咬，也咬不贏一整批槍械，到時候就不是被拿去做成人皮書而是直接被打成馬蜂窩了。

「還是你有什麼好方法可以掩飾身份？」

雖然很像在推銷保養品，總之托里拿出非常好用防曬噴霧送給對方，「只要少點過敏反應，吃點人類會吃的東西別皺眉頭，不要太過高調，其實不太會被發現。」

⋯真的遇到困難的時候，典座裡也還是有些自己人就是，當然也不希望對方太過安心而大意。

Silver_yueh:

「哇？謝謝！我還正愁不知道哪一個牌子可以更大程度的減少過敏…」米洛斯接過噴霧罐查看牌子和背後的成分內容，雖然她身為科學家能夠認得這些成分內容，但卻對這些必需品的牌子認識少之又少。

「人類吃的東西…好難吃啊跟吃蠟塊一樣…你都吃些什麼？」
少女不滿的嘟嘴，要假扮成人類怎麼工序如此繁複又細瑣，明明腥紅色的液體香甜又有飽足感，人類不是什麼都吃嗎？怎麼不吃這東西？

「慈悲的聖母會守護著雪境。」拉尼班微笑著回答少女的問題，但其實他也沒法回答更深入的問題。

「抱歉，我只講得出大概的形容。」畢竟他沒那麼熟悉，也沒有興趣了解。
「或許你可以找其他人幫你導覽。」

「堅果、麵包、巧克力之類的⋯弄成小小塊的很好吞至少不用嚼。」請小朋友不要擅自學習的發言呢。

「過敏程度可能還是要去試就是了⋯至少我用這個牌子滿適合。」過敏體質因人而異，好在碧國雪地遍偏反光過頭怕曬的人類也多，防曬品牌可說是應有盡有。

SB_EK6:

「沒關係，比起正確的故事…」
「我更想知道聖母在你的眼中是什麼樣的？」

米洛斯打著傘往男士方向更靠近了些，身高的差距迫使她抬頭才能夠看著對方。
「或是我們可以坐下來說？」

碧國的人怎麼都長這麼高？

嚴格來說，那並不屬於他的信仰。

他還記得自己尋至西邊那座荒廢的堡壘有個殘垣破壁，正好可以看到此地被稱為聖山的峰輪廓。

被他處理掉的人最後一刻嚷嚷著「聖母在上」，在那之後，他好奇請管家做了些調查。

經典之中提及的「毋可妄稱聖母之名、毋可懶惰貪逸、毋可殘酷嗜殺、毋可驕奢抗理。」──

他半個都沒興致。

札希今日難得穿得與當地人風格相仿，純淨高貴的白，長襬衣袖上繡著精緻的藍色花紋。

正好能給他假裝當地人胡謅一些冠冕堂皇的故事。

『　當然，　』雙眼色調迥異的男性的嗓音並非發自喉間，而是他手上抓著的一片平板。敲字的速度可謂簡潔而俐落，連看都不看一眼便將電子語音發送給搭話的觀光客。

掰一個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故事。

『　聖母是登山客們口耳相傳的恐怖故事。　』
『　當人們在山中迷路，會看到一位神聖潔白的女子，說能引你下山。實際上他們會利用雪盲讓登山者摔落山谷。　』

『　聖母在上，登山時務必以恐懼敬畏祂。　』

聽見對方的話，他撇見周圍的座椅空著，便打算領著女孩往那走去。

「雪境裡的人幾乎都信奉聖母，大多數活動也會跟宗教有關。」他伸手摸著下巴：「對商人來說，這其實還蠻方便。」
只要加上一點故事，幾乎所有人都會買單。

「希望我這樣的說法不會讓你幻滅。」他笑了笑。

「赫峰大雪山的化身、慈愛憐憫的象徵，貝施科涅茨的信仰及生活重心——我從未理解過這個國家對『聖母』的信仰如此狂熱甚至瘋狂。」

　　沒有影子的女人拄著拐杖朝少女的方向緩慢走去，身著樞秘院法衣卻略帶諷刺形容著「國教」的她向對方頷首示意，淺灰色眼睛凝視著這座即便敬拜或替它裝飾也無用的「偶像」或「異端」——不過是一座雕像而已。

「人類喜歡創造各式各樣的『神』，或者說創造一個供他們施行那些善惡生死審判的『藉口』與『理由』——『聖母』說到底也不過是貝施科涅茨……與樞秘院的一枚『棋子』罷了。」

　　分辨得出對方並非尋常的孩子而是另一側的存在，莎莉葉．沃羅寧娜語畢後朝著少女露出微笑，聖母並非瑪莉亞亦非神愛世人的三位一體更不是會飛的義大利麵——不過都是人造的信仰。

Silver_yueh:

「用吞的？好主意，就當作吃藥。」
少女顯然是接受了這個聽起來稍嫌不妥的提議，但已經是一百多歲的大人了沒問題吧。

「你很常進出典廳或是官方管制地區嗎？聽起來你熟門熟路的。」米洛斯眨了眨眼好奇地詢問，如果有先例能夠判斷躲藏的方式或標準那是更好不過。

zashisoul:

「噢？與我在網路上搜尋到的內容完全不同，這是流傳在碧國內的分支版本？還是不同地域會有各自有關聖母的故事內容？」
米洛斯表達出自己的求知，顯然是做過些許背景調查，但也僅限於網路上那些公開的宣傳標語或經文，經過加油添醋的版本她是認不出來的。

「這位先生如果不趕時間也不嫌手痠的話，可以跟我多說點？」
「我想知道聖母為何需要引人摔落山谷。」

儘管對方的表達方式有些獨特，但不影響少女想理解更多有關聖母故事的內容。
只要對方也不介意的話。

SB_EK6:

「沒有期待，就不會幻滅。」少女跟著對方的步伐移動，簡單整理裙擺後跟著坐下。

「抱歉，我是無神論者，問這些只是出自於好奇心而已。」米洛斯輕輕笑著，顯然她的立場更偏向站在利用宗教賺取利益的那方。「信奉這種事對我來說沒什麼意義，自己的人生應該是自己掌握，而不是祈求誰的幫助，更何況求助對象是只存在於故事內的角色。」

「扯遠了，你是這裡的商人？」

madame_totec:

米洛斯酒紅色的眼眸注視來者，既感受不到為同類的氣息，也無法察覺非人的古怪之處，只能猜測對方也許是經過特殊研究所誕生者，這在一個生醫科技高度發展的國家發生似乎也不足為奇。但倘若對方沒有敵意，那她也樂於繼續交談下去。

一切都不妨礙她想理解「信仰」。

「您穿著打扮應是樞秘院的一員…這番發言不會被上級處分？」
「我以為碧國是以信仰治國的，用人類對未知的恐懼掌握人心。」

少女躲在洋傘的影子下，雪地反射刺眼的陽光讓她瞇起眼，果斷側身換了個角度繼續談話。

「但您聽起來並不是被掌控的那個，是個聰明人。」

『　真懂得敬老尊賢。　』

也不知道這句話究竟是在諷刺還是真誠的描述感受，又究竟是針對哪一點進行評價──反正那是由聽的人來決定的。

『　有可能，畢竟這也是我從某個吟遊詩人的口中聽聞而來。　』平板發出的聲音乾淨而清晰，似乎與那張冷靜又滄桑的面孔有些不搭調。都這個年頭了，究竟是否還存在吟遊詩人都成可疑──這詞事到如今只會出現在奇幻文學、史料或一些遊戲裡頭。

『　據說是為了倒數。但凡有誰對山抱有不敬，山便吸收多一個人份的血。那些血與屍體從未腐化或乾涸，直到積滿了整個山谷，　』

尚未結語，打字的動作並未持續。男人瞇著眼，低著視線凝視半晌，才接續尚未編織完的劇情。

『　據說當山谷積夠了鮮血，整座聖山會被染為鮮紅，連月亮都變得鏽腥。　』

「你好呀？」他很自然得蹲在了你旁邊。

「雖然這塊石頭對我來說並不足以成為信仰，也沒什麼特殊的想法......。」他不懂為什麼人類為什麼需要依靠信仰過活，「不過既然你也不清楚，不然我們來一起創造有關聖母的故事吧？兩顆腦袋總有可能想出一個正確的故事來。」

「或許是因為這塊石頭被雕刻得像值錢的藝術品，所以作者為了抬高石頭本身的價值因此幫他取了名字、放上了崇高的地位，造謠些人們最愛的故事，趁機洗腦無知的人類，讓他們漸漸覺得這塊石頭是真的能守護碧國......實際上全都只是可笑的謊言。」

「那你覺得呢？」

「我不在乎，畢竟樞秘院那群比魔鬼還要像是魔鬼的瘋子們，光是利用所謂『聖母』與『血族』為藉口——創造希望又製造恐懼就已經忙不過來了呢……興許不少為了聖母、為了正義的其中一員直到死亡為止都不會發現某些的『正義與邪惡』是被製造出來的……或是在發現真相後被製造了些『意外』？」

　　從每兩個月就得見面一次的研究人員與抽取的血液量來看，一個既不是人類亦不是吸血鬼或異血者的「模糊地帶」偶爾開點聖母與樞秘院的「玩笑話」也無妨，倒不如說他們倘若有那個心力去審查每個樞秘院成員的話——當初也不會發生那種事，不是嗎？

「不，我不聰明。」
「不然也不會在『推薦』下成為樞秘院的一員。」

　　莎莉葉換了個位置以身替眼前的少女遮住日光，並感慨又無奈的笑了笑。

跟這裡很熟！天啊！真不想聽到這種話！

「不要太常來比較好⋯容易被記住，被盯上的話還是會有點危險，或者你也可以請其他人為你找資料。」很用心的在撇清自己沒有很熟。

「我非常認同你的話。」難得能遇上相同觀點的人，拉尼班同意的點點頭：「但如今仰賴信仰生活的人還是多數，為了生存只能融入。」

「我主要在另一座城市經營，今天來這裡是為了交貨。」
「我是拉尼班，古物商人。」從兜內掏出名片遞給對方：「除了古物，也能委託進口商品，如果小姐有需要都可以聯繫。」

zashisoul:

敬老尊賢。

短短的四個字讓少女的意識飄回七十年前，她還有「家人」陪伴的時候，海格爾女士總是教導她人類那些繁瑣的禮儀，說是以後絕對用得上。
「您過獎了，畢竟提出問題的人是我。」大概說的就是現在吧。

「吟遊詩人？上一次聽見這個詞還是半個世…半個年頭前吧？」米洛斯尷尬改口，希望對方只會認為自己只是一時之間口誤，趕緊把話題往下接續。「整座聖山都被染成鮮紅，那樣的壯闊景觀，我還蠻想親眼一見的，您見過那樣的景象嗎？」

聽起來令人胃口大開。

ananyhzu:

「要我說的話，聖母故事背後原本只是發生在哪個村落的普通故事，爾後被大家誇大其辭以訛傳訛，利用人類只喜歡對不存在的事物祈禱不願自己腳踏實地的陋習控制行為。」

「知道真相者以聖母為鑰匙，鎖住所有人的思想。」

米洛斯笑吟吟的回應，有趣的應答讓她甚是滿意，比起撰寫在聖經上頭的無聊文字，與利益合為一體的答案更符合她的價值觀。

「我叫米洛斯，雖然與你的版本稍顯不同，但我很喜歡你充滿商業頭腦的答案，能夠有幸認識您嗎？」

madame_totec:

「正義與邪惡…看來人類真的很擅長「製造」業呢。」對方主動遮擋陽光的行為讓米洛斯停滯一瞬，隨後露出淺淺的笑容道謝：「謝謝，雪山上的陽光真是熱辣又刺人。」

「別這麼說，那句話…」是怎麼說來著？
「人有失足馬有失蹄…每個人都會不小心犯了錯。」
米洛斯慶幸自己沒把過去學的內容忘光，果然與人交流時還是帶點墨水比較好。

「『推薦』聽起來像是給您拴上了繩子…抱歉、這樣說是不是太失禮？」少女摀住嘴，年紀尚淺的她還沒能像那些經過時間洗禮的老東西懂得圓潤，某些話總是不經大腦就擅自脫口。「不過，我想您可以適當的爭取您的權益，好讓自己過得更加輕鬆點？」

Silver_yueh:

這人突然慌張是怎麼回事？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嗎？
米洛斯疑惑但米洛斯不說，反正沒有敵意的都是朋友。

「但我才剛到這裡旅遊，人脈還得花上點時間。」
「或是您有推薦的？消費能力不敢說有多強大，但額外的開銷還是能負擔的起。」少女靠近對方，如果能打聽到當地可靠人脈訊息當然是再好不過，簡直就是賺翻了。

SB_EK6:

「畢竟是生意人，要入鄉隨俗呢，真辛苦。」
米洛斯接過那張名片，仔細端詳後收進了隨身包中，興許未來哪一天會用上也不一定。

「原來如此，那就不打擾先生交貨時間了。」
「我叫米洛斯，很高興認識您，期待未來能夠與您交易。」少女利用對方的身高優勢將自己躲在熱辣陽光照不到的影子中伸出手。

上次我逼吟遊詩人在火堆上彈琴說故事是半個世──管他的，不重要。

眼看少女饒富興味的討著問答，黑眼圈深邃的男人突然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微微揚起下顎，正想著怎麼樣讓事情變得有趣一些。

優雅的，比出手勢的指尖粗魯的指向對方的鼻尖，須臾，又打起了語音並發送。

『　要我繼續「說」？　』啞巴笑話。
『　我手是有點酸，該換人說點什麼，或是精彩一點用唱的也行。　』

此地大概誰都能把他視為瘋子，甚至沒半點當地人尊敬女性的姿態。

『　妳為何對聖母有興趣？　』

「請多指教了，米洛斯小姐。」他伸出手回握。
「撇開這些，雪境內還是有許多好玩事物，希望小姐能玩得盡興。」他站起身、準備離開時再次向小姐微微行禮後，便提著公事包朝目的地走去。
/謝謝交流！！好喜歡米洛斯講述的論點TT

「推薦嗎⋯或許你可以找到誓廳的薩德司鐸，雖然跟他不熟，但有耳聞他可能是個同族，應該會願意協助你⋯大概吧。」

那會是個錢的收買的傢伙嗎⋯？

托里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經見過他了。

zashisoul:

「唱的話有些為難我了，我沒有當過吟遊詩人也不知道該怎麼當個吟遊詩人，先生勉為其難聽個故事吧。」
少女笑笑回應，唱的太困難，但換她說故事這點還是做得到的。

「我其實是位無神論者，只是好奇一個以宗教治國的城市人民是如何生活？是什麼樣的故事內容讓人類如此深信不疑並以此為戒律？」

「在我眼裡看來，聖母不過就是個被誇大其詞的故事…噢、我指的是公開的那個版本。」
「為何聖母保護的是人類嬰孩而不是血族嬰孩？為何殺戮是對生命的救贖？明明事實是殘忍且自私的取走一條鮮活的生命。」

米洛斯邊說邊轉著手中的洋傘，輕鬆的口吻像是在說哪個地區的奇聞軼事或哪個街口傳出來的八卦。

「真好奇聖母是個什麼樣的人？真的有故事流傳的如此慈悲？」

SB_EK6:

中：謝謝拉尼班中 （叫得如此生疏）拉尼班才是好可愛商人我即刻與拉尼班建立商業友誼大帥哥賣我東西 （滾？

Silver_yueh:

「薩德司鐸…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情報。」米洛斯記下名諱，決定擇日再透過其他管道打聽打聽，若貿然前往如同甕中捉鱉。

到時候就不只是曝屍在外而已了。

「如果打聽到有關他的更多消息，我也會分享給你的。」
「說起來…我叫米洛斯，你呢？」

見面談話了兩回，卻依然不知道對方姓名。

札希同樣是無神論者。

他不清楚以宗教治國的城民是否特別需要慰藉，但他知道獨裁是十分有效的治國方式。

他一手貼著平板，一手漫無目的地捲著自己的黑色浪尾。傾聽之餘，幾乎無法從他的神情之中讀出任何情緒。

聖經典故久遠，通常難以釐清事實。就連東方曾有女媧補天的傳說，原先不過就是一個女人把他們的三百六十天補上了潤，就有人能把故事傳唱成拿特別的土補天空的漏洞。

啊，傳唱這些故事的吟遊詩人肯定都唱得亂七八糟，就說吟遊詩人們都該在結冰的湖面上單腳跳個一百次看誰先下去。

傾聽對方述說可是他難得有耐心的表現，畢竟是他要對方說的。一段漫長的沉默之後，他總算重新敲起了平面上的虛擬鍵盤。

『　只要她是個努力的人，那她在某人的故事之中就會成為壞人。　』
『　「願望」也是這麼一回事。　』

他並未將說法講得具體，倒不如說，他喜歡說話迂迴一些，並看看人們解讀到什麼地步。

懂不懂都無所謂，反正讀懂了他也有可能感到無聊。

『　今天太陽可真大。　』他語焉不詳的轉開了話題，又像是在暗指什麼，或譬喻著什麼：『　但願回去的時候也能維持這樣的好天氣。　』

「我也喜歡你的比喻，鎖住思想的鑰匙......」滿腦子只想得到金錢、價值跟地位的自己，沒想過像這樣簡單卻又紮實的故事，不禁讚嘆了你的想法。

「......未來又有觀光客的話，我就來講這個版本的故事好了。」擅自決定了聖母的由來。

「我叫做倉，很高興認識你。」他給了你一顆有著精緻包裝的紅色軟糖，「雖然不太確定這東西能不能符合你的胃口，但放著當裝飾應該也不差。」

「我還得去接我的小麻煩回來，那就不多耽誤你的時間了。」隨後起身，並巧妙站在了可以用影子遮住你的角度整理衣服，「這附近都挺有趣的，說不定還能獲得更多新故事。」

「有機會再見。」隨後對你揮手並轉身離開了。

（謝謝米洛斯中的公開交流，聊得很開心！米洛斯好會講故事，好喜歡他的觀點 ）

zashisoul:

壞人。
不知道在海格爾女士的故事裡，她是壞人嗎？

已經得不到答案了。

「那想必先生在某個人的故事裡，也是壞人吧。」
「畢竟您看起來也是個努力的人。」

米洛斯眨眨眼試圖彰顯無辜，也許自己現在就是某個人眼裡的壞人，那又何妨？她生活的故事裡也從來不缺壞人。

「是啊、今天太陽大的刺眼，先生回去要小心不要因為雪盲而摔下山谷了。」女孩笑嘻嘻地回應，似乎忘了先前的「敬老尊賢」這回事。

「我倒希望是陰天，太陽太大會曬黑的。」

ananyhzu:
「哈哈、你的喜歡是我的榮幸。」
「希望這個故事版本不會害你被公職人員抓走。」米洛斯收下那顆紅色軟糖，好一陣子沒能好好吃上一餐的她竟覺得軟糖看上去非常美味。「看起來很好吃，謝謝你。」

「倉先生路上慢走，有緣在會。」少女躲在陰影下露出微笑，看來碧國還是很多友善人類的。

大概。

/中：謝謝倉中來玩！怎麼還發小糖果超暖商人 我也超喜歡倉拉著米洛斯來一段故事…我也聊的超開心謝謝您

「托里⋯祝福你。」語畢便壓低帽緣離開，

這麼大一個地區還能短時間（幾年內）遇上同一個人，世界真小。

「這些就是全部了，辛苦諸位。」將最後一箱物資放進育幼院倉庫，薩德拍拍手中塵土，嘴角噙笑地拜別那些朝氣蓬勃的修士，才剛步履輕快地踏出大門，就被駐足於門口聖母像下的少女吸引了注意。

很顯然，對方也注意到自己了。

「呀。」是吸血鬼呢，為什麼會出現在育幼院門口？
是想來領養小孩回去當血包嗎？嗯──大概不是吧？如果那樣的話應該會選個更成熟的外型來才對。
信仰？聖母？噗哧、問這個問題確實挺有求知若渴的外來者味道，若是帶一副酒瓶底大眼鏡，懷裡抱一本書的話人設可能會更穩。

薩德就這樣保持微笑盯著你看，沉默僵化的氣氛直到育幼院的孩子們下課的歡呼聲遠遠傳來時才被打破。
「聖母呀。」櫻桃色的眼睛望向你端詳許久的那座聖母像，青年在孩子的歡笑聲中伸出手指一一條列。
「育幼院的修士們會說是個慈悲溫柔、公正公平且善惡分明的聖人。」
「育幼院的孩子們會說聖母是萬能的神明，做好事她會庇護你，做壞事她會懲罰你。」
「樞秘院的人會說聖母是偉大的領導者、先驅者、守護者、犧牲者。」

「至於我呢，覺得她就是塊被四個騙子拱到台上給人膜拜用的破石頭，但我並不討厭就是了。」畢竟是先有了這破石頭才會有樞秘院，有樞秘院才有書庫，有書庫裡的知識才能將親愛的老師留在此地，才會有現在的他。

收回思緒，薩德垂下目光，以一種略帶威脅的姿態微微前傾，正面對上少女的視線。

「那您呢？吸血鬼觀光客小姐，您入境前應該也對這個國家的制度與習俗有所耳聞吧？」修長食指輕敲胸前那閃閃發光的四向荊棘，薩德勾起嘴角，語氣玩味。「不怕嗎？」

紅黑結晶的礦物在那毫無變化的臉龐晃動了一下，他刻意忽略了其中的某句以畢竟為接續的句子，抬頭看著晴朗的天。

我可是個徹徹底底的大好人，天都要如此燦爛的感謝我替聖母想了這麼勵志的故事。

他端倪了一會彰顯無辜的女子，一度想著真想將防曬的陽傘一把借過來撐回去用。

哦？還什麼？當然是不會還。所幸這念頭僅是被他把玩了一圈就失去了動力，好好的被放了下來。提起平板，繼續打字。

『　等哪天風雪將太陽遮蓋，妳真該去看看那個吟遊詩人口中述說的紅色山谷。　』

『　而且人數肯定還不足，我沒見過聖山被染紅，我很想看看，所以可以的話妳就就帶幾個壞朋友上山吧。　』

都不知這人是挺擅長冷靜幹話還是真的想看了。

Silver_yueh:

是不是讓對方誤會太高調了？
說起來，那傢伙幾歲啊？一副已經半死不活的樣子。

少女一邊目送對方離開，一邊如此失禮的想著。

/中：耶謝謝托里&夜光閃亮亮中（硬要）不知道自己已經見過薩德真的笑壞

ladyanddog:

「呀、」對方的氣勢與身高讓嬌小的米洛斯忍不住後退半步，緊握手裡的陽傘給自己提升安全感。

少女快速的頭腦風暴，使勁回想海格爾女士曾經教導她有關人類的種種……不對！為什麼會被識破啊！明明皮膚沒有過敏也沒有紅腫，今天可是擦了較為紅潤的腮紅才出門的！哪裡錯了！

「沒禮貌！公職人員是可以這樣跟觀光客說話的嗎！」

——除非對方跟自己一樣也是血族。

「你才是，大搖大擺的披著羊皮混在羊群中，是等哪天想慶祝的時候飽餐一頓吧。」米洛斯降低音量，身高輸人氣勢不能輸，依照身材與武力自己絕對居於下風，如果對方執意開戰那也只能跑為上策。

說起來，一個血族當什麼公職人員啊。

「比起擔心我害怕，您才是應該先擔心自己不要露出馬腳被抓起來斬首示眾。」少女賭氣的說。

zashisoul:

「我會期待那天的到來，肯定能夠列入世界奇景。」
可口又美味的那種，也許血族在與人類衝突矛盾最劇烈的時候曾經辦過如此盛宴？

「嗯，那先生也要努力才行，多個人努力效率才高。」

突然間，少女像是想到什麼，忍不住笑起來。
「如果先生穿著白衣引人摔入山谷，那先生也是一種聖母？」
「看來所有傳言背後都是人為操作呢。」

哼，我最喜歡像妳這種直覺敏銳的小鬼了。

『　若有朝一日再見到我，請喊我一聲聖母。　』刻意把語音改成了女性的音調，面不改色地朝女性後方迎來的一位老先生看去。
老先生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著談話結束。

『　曲堤西，事情處理完了？　』聲音沒有改回男嗓，大概是秉持著「今天我就當一當聖母」的決心玩鬧。
「是，少爺，今日沒有忙碌的行程，您可繼續放鬆與當地人交流。」
『　就是個可疑的怕曬觀光客罷了，聖母盲目指引計畫組織的新成員。　』他替新架空的組織取了個名字，還擅自將初次見面的人註冊為員工。

『　回去吧。　』
「好的，少爺。」曲堤西讓被稱為少爺的黑長髮男子先行一步，回頭看著這名米棕色髮的少女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感謝這位血族小姐與我們家少爺聊天，他為人任性了點，但願在交談中並未讓您感到不適。」

／可自行決定角色是否感覺到此人身上沒有半點生物該有的血味。

「雖然用在血族身上興許成效不彰，但可以考慮擦防曬油。」

　　人類畏懼「血族」、畏懼「無法掌握之事」，卻同時以殘忍又令人作嘔的方式利用「血族」、利用「亦能掌握之事」創造出一個信仰、一個宗教、一個組織至一個國家與文化，莎莉葉望著說到一半便掩嘴致歉的少女搖了搖頭，儘管她不怎麼去想五年前所簽下的「賣身契」涵義與意義究竟為何——但說是給自己拴上繩子無從逃離興許亦是種正確且確切的答案。

「我不否認他們握著無形的韁繩。」
「但能與您如此這番談話，相比他人來說已經輕鬆太多。」

　　想起樞秘院那群人造的、洗腦後忠心耿耿的孩子異血者們，至少自己還擁有及保有一部份的自由與必要時談判的條件，沒有影子的女人知道對那些壽命漫長的血族來說，有些理念與觀點是衝突或難以相互理解的，就好比人類總是幻想著與外星生命接觸，卻未曾想過於地球上光是已知的存在與存在便充斥著衝突、死亡及欺騙與迷霧，是時候該離開了。

「我的休息時間已結束，看來得說聲再見了。」
「稱呼我為沃羅寧娜即可，期待下次還有機會能與孩子——小姐您交談的一日。」

　　趁著工作空檔出來散步與曬太陽的她行了個端莊正式的禮，並帶著柔和的笑意與對方道別後，緩慢地隨拐杖一步步轉身離去。

zashisoul:

「好的，聖母先生。」米洛斯咯咯笑著，配合著對方的幽默更換稱呼，這下她倒是有點期待再見到對方的日子。

少女靜靜地聽著聖母先生與新的來者老先生談話，兩人似乎是主僕關係？原來聖母先生家裡經濟狀況也不錯，還有個僕人隨侍在側，莫非是少爺待在家太無聊出來閒逛的劇情？

聽到「聖母盲目指引計畫組織」如此荒唐的計畫名稱，米洛斯裝模作樣地鞠躬，這大概是她一百年來參加的最不正式的組織行為活動了。

zashisoul:

見兩位要離開，少女也只是揮揮手要送別。但在聽見老先生的致謝後，稍微錯愕的睜大眼。

「不會，與他交談的過程非常有趣。」米洛斯盡量使自己保持平靜，對方沒有敵意她也不需要過於驚慌，也許是和平立場者。「兩位路上小心。」

兩人逐漸遠去，恢復冷靜後的少女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老先生身上的味道過於…平淡了，無論是初生之犢或將死之人也都會帶著一層淡淡鏽味。

也許世界上還有除了人類與血族之外的第三智慧種吧。

/中：謝謝養小孩中！好喜歡札希一本正經講幹話 隨手就是一則奇聞軼事太喜歡了！米洛斯會期待這個世界奇景的 （等一輩子）

madame_totec:

「啊、這樣啊，看來中央管理政策還是挺嚴苛的。」

生性愛好自由的她顯然對這樣的束縛斥之以鼻。大部分的血族似乎都是如此，愛好自由、獨立行動…若習慣群居的話這個族群興許不會落得如溝鼠一般人人喊打的下場。

「那就不打擾您了，沃羅寧娜女士。」
「我也會期待那日的，祝福您身體安康。」

米洛斯目送女士慢步離去，自己打著陽傘退至陰影中。

獨留佇立在原地的潔白聖母雕像。

／中：謝謝夫人與夫人中 　好喜歡夫人溫文儒雅的氣質…儘管是在抱怨但語氣之間都彰顯著自己的氣質格調，太喜愛了！感恩來跟米洛斯聊天！

長年狩獵的直覺使金髮男人左手下意識置於左腰槍托上，但那份戒備在少女轉頭時暫緩，原本彎曲的手肘放鬆，改為輕貼於身側。

掌心掩著，讓保暖冬日大衣遮蔽任何視線的探問。
綠瞳從少女臉上移開，望向那座聖母雕像。

「妳想聽什麼部分？」
聖母軼聞眾多，各類版本相異，觀光客或許喜歡大眾版本？

「飽餐一頓？」薩德神情帶上些許不屑，甚至你看見他倒胃口般的抿抿嘴唇。「我可不是什麼垃圾玩意都能下口的類型，即使樞祕院那些傻子突然暴斃我也懶得咬上一口。」
當然，如果是老師的話，那是飲上多少都不夠的。
「謝謝您的關心，但這種事情並不會發生，我有十足的信心，我的神會庇護我。」薩德彎著眉眼看向聖母，那石像的面容幻化成他親愛的樞機，憐憫不達眼底的偽善笑容俯視著一切，光是這樣的幻覺都讓他熱血沸騰。
「至於您，一看就是隻孤立無援的小羊羔，隨手一撈就能裝箱帶走似的弱小。」收回視線，薩德調侃地伸手，在防備的少女額頭上彈了一下。「不如坦承點，告訴我來這的目的？或許我心情好會願意幫忙。」

EAIHOME_2:

「我想聽…比較寫實的那種，先生有嗎？」

感官靈敏的血族自然沒錯過那一瞬間的戒備反應，少女保持平靜與正常的回應，若太過不安而露出馬腳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普通的版本網路上都能查到，我喜歡到當地人才有可能知道的小道內容。」

ladyanddog:

…怪人。
少女在心底如此評語。

「啊嗚、」失禮的想法被對方的彈額打斷，一股不悅從心底竄起，簡單的兩字評語延伸成：就該跟柯爾先生一樣被曝屍在外曬個三天三夜成為吸血鬼乾的怪人。

「就跟你說我是來聽聖母故事的，哪個字聽不懂？」米洛斯揉揉被彈痛的額頭。「難不成吸血鬼上街聽故事還犯法了。」

對方確實沒說錯，對方要是大手一撈，自己絕對會是跪在處刑台上要斬首示眾的那個，戰力懸殊的無奈讓少女也只能賭氣得在心裡咒罵。

「你可以跟我說說你的聖母故事？看起來你信仰挺虔誠的。」雖然上一秒還罵它是個破石頭。

「對誨廳那些古板貨來說，沒錯，吸血鬼光是呼吸都是該死的。」薩德嗤笑，伸手在口袋裡摸索一陣，熟練地取出檸檬味棒棒糖剝去糖紙，卻沒順勢放進嘴裡，而是持煙般的捏著。「你還真的只是來聽故事的呀？」
青年姿態輕鬆閑適，明明穿著一塵不染的淺色制服，卻依然從骨子裡透出不羈的痞氣。「別搞錯了，我的神可不是那塊破石頭，從來不是。」
「我也無意向別人分享他的美好與尊貴，他是我一個人的神明。」將檸檬糖塞進嘴裡，因想起老師而心跳加快，躁動的尖牙像犬類磨牙般的刮蹭糖塊，發出一陣咖咖悶響。「但如果你想了解這破石頭的故事，可以去典廳圖書館逛逛，那裡這種書挺多。」

/謝謝米洛斯中這麼隨興地接受他說鬼話，奇特的反應替今天的札希增添了一點點建立在嘲諷聖母嘲諷吟遊詩人嘲諷全世界的樂趣……幸好米洛斯肯定有查證的能力，可惡的假聖母先生亂說話呸呸呸(呸)。也趁機說十分喜歡米洛斯的背景設定以簡單幾句對話就帶了出來，角色性格也很有趣，希望她能如願見到世界新增的奇景（真的沒有）（但相信她有等的本錢）（就說沒有）。

ladyanddog:

你也是他們口中該死的一份子。
米洛斯將無禮的吐槽嚥回腹中，她可是很惜命的。

「是的，我真的是來聽故事的長官大人。」少女棒讀的語氣表達出她有多無奈，吸血鬼也是活生生的性命，論生物分類也都是智人種，怎麼就因為一則無從考據的故事而成了兩種待遇。

聽著對方講述自己的「神明」有多優秀有多好，少女左耳進右耳出，這些內容她根本不想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謝謝您的建議，但我更想聽到的是因為地區或家族口耳相傳而有所不同的版本，那才具有考據該地區生活習慣的價值。」米洛斯略過前半部所有部分，只回答了最後一句。

「嗯──那你想知道這些的理由呢？」薩德聳肩，不甚在意的靠在一旁的石牆上。「你想偽裝成樞祕院的修士嗎？」
檸檬糖球被他咬出咖咖的聲響，竟有種狗嚼骨頭的感覺。
「畢竟只有樞祕院的成員會對這些事情斤斤計較，一般的平民只需要知道『聖母很好，聖母很棒，聖母保佑我們，我們要聽話』這樣就夠了。」

ladyanddog:

「想知道什麼樣的故事內容可以如同鎖鏈般困住人的思想，對此十分好奇而已。」身為無神論者的她，對於如同邪教一般的控制模式很是好奇。

又或許其實人類的思考模式其實與血族不同？
米洛斯稍稍出神的想著自己的假設。

「偽裝成樞祕院的修士…蛤？」少女回神複述了一次對方的話語，終於讀進腦袋後發出驚呼。「這種事情是如此容易的？」你的位階是可以隨便做這種事情的？

「弱小的群體無法獨自生存，故而創造出來尋求庇護與規則的一種方式罷了。」糖球已經被咬的出現裂痕，但大狗的尖牙仍然不滿足的來回磨蹭，緩緩的在裂痕上鑽出孔洞。
「你不覺得，你想要繼續這樣看見一個人就問這種奇怪問題的話，把自己包裝一下比較好？」他回答的散漫又帶著一點調侃。

ladyanddog:

「…身為觀光客對一個國家的歷史宗教感到好奇是很正常的事情吧，人類不都喜歡到某個族群的墓地拍照嗎？」雖然她不懂墓地到底有什麼好風景，但人類都這麼做。

而她只是對著路邊的雕像駐足詢問背景，相比起來她才是更加正常的那方吧。
但如果有潛入的機會…為何不？

「為何給我能夠偽裝成樞祕院的修士的選項？」
她好歹得先搞清楚對方的意圖或交易，不能白白把自己賣了。

「沒錯，但沒有像你這種其餘風土民情都不在乎，一上來就是問當地信仰的人。」咖、糖塊被咬下一塊，薩德將破損的棒棒糖取出，開始專心磨那塊碎片，糖果在他左頰鼓起一小塊。
「你表現的像是某種神祕學狂熱者，若是遇到巡邏的執行官，或許會被帶回去盤查。」開玩笑的，人家沒那麼刻板。但薩德就喜歡這麼說他們。
「不為什麼，只是我做的到，就順口問問。」將糖咬成粗礫，薩德歪頭。「你不想嗎？」

ladyanddog:

「貴國還真是古板又不包容…」米洛斯小聲抱怨，總不能要她一上來就考察來者貫穿古今的歷史社會學。

「想，有什麼條件？」先聽聽條件也不虧，如果太困難的話現在打退堂鼓也還來的及，反正時間她多的是。

反正她不相信這個傢伙會白白給她好處。

「嗯，你可真奇怪，我沒跟你討要好處，你自己追問個不停。」薩德嗤笑，這話怎麼說的像是自己多無私一樣？才怪。

老師上次說想要女性吸血鬼的血液樣本。

「那就約法三章吧？一，若讓人發現你是吸血鬼我不會保你，所以你最好別濫用這個臨時身分做些讓人困擾的事情。二，每個月要給我30cc的血，我是說，你的血。」他頓了下，又把糖球放回嘴裡。「最後一個條件先從缺吧，我現在想不到。」

ladyanddog:

「我可沒有傻到會相信有人會做無利的交易。」
米洛斯瞇起眼，肯定是今天的光線太過刺眼的錯。

「我的血？」少女揚起困惑音調。「你自己不也有？」
「第一點肯定沒問題，我自有分寸；第二點也可以，但我想知道你要我們的血做什麼。」
「是作為『科學』上的好奇。」深怕對方又誤會，米洛斯在關鍵處舉起空著的手擺出兔耳手勢。

「第三點空著也沒有不行，但如果提了刁難的條件就別怪我倒戈。」少女挑眉，沒有事前做好的約定有一定的風險，只好先把醜話都說在前。

「倒戈就倒戈吧，反正你的證詞也不會對我有任何影響。」薩德選擇性的略過不想回答的部份，咧開嘴角，讓少女看見糖球在自己齒間徹底碾碎。「那就這樣吧，三天後的早晨到城鎮口那間旅館報到，房號306，預約人的名字就會是假身分的姓名，裡頭會準備好你需要的基本證件。」糖吃完了，逗留也夠久了，薩德想回去找老師貼貼了。「記得換身日常一點的衣服出現。」
他停頓一下，繼續補充。「……還有，最好惡補一下演技，你看起來真的很不像普通觀光客。」
嘴臭仔惡劣一笑，擺擺手緩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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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米中陪我玩.....薩德嘴臭仔....狗面....

ladyanddog:

城鎮口旅館，306號房。

米洛斯不發一語，只是靜靜地記住自己該記得的資訊，其餘不重要的事情不需要耗費她的腦細胞。

以血族的生命長度而言，她資歷尚淺，與同族的交流少之又少。但倘若這個族群都是如此惡毒又古怪，那落得如此下場還真是不太意外。

難怪紀錄上的血族通常都單獨行動，誰跟這種傢伙共事誰倒楣，簡直是腦子壞了，比科爾先生還有問題。

而且這傢伙居然略過她的問題，難不成樞密院內至目前為止持續進行著血族研究？到底想研究到什麼地步？

「…哼，多管閒事。」一直到對方走遠了米諾斯才吐出一口悶氣，祈禱往後履行交易時不是他，簡直受夠了。

/中：我才是謝謝狗狗中給米諾斯一個機會去樞密院裡逛街…！能夠在企劃裡生氣的機會少之又少讚ㄉ

比較寫實。
哀憐聖母像在樞秘院以外的區域，多半以捧書與花為主，但樞秘院附近則是右手懷抱嬰孩、左手持刃的版本。

愛德華抬頭凝視眼前這座屬於前者的聖母像。
寫實乍聽是種客觀評價，實則主觀；以執行官身份而言，他會將樞秘院版本當作寫實，但民眾則相反。

據實而不加修飾的敘述。

「聖母憐愛，」男人低沉嗓音再次響起，目光轉向赫峰方向，即便位處城鎮時，連綿山脈多半隱於建物後方，難以望清，「她帶來知識與富饒，考驗與教誨。」
「這是妳眼前聖母像的版本。」

綠眸回到少女臉上。
「又有一說，聖母憐愛，贈予異於人者回歸平靜。」
這是樞秘院的版本。

哪個比較寫實？
問句未語，單單轉為沉默的注視。

EAIHOME_2:

「原來光是官方渠道就有兩種版本。」
「長官大人說的後者那版，我有點好奇聖母為何會覺得那位異於人者需要『回歸平靜』？」

「噢、請別誤會，我只是一個對宗教歷史十分有興趣的觀光客，現在以神權政治為主的國家十分稀少。此次旅行正是因為聽聞碧國以宗教為方針治理國度，對此十分有興趣。」

米洛斯這次給自己想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雖然尚無有力的背景支撐她自己是個熱愛宗教的傢伙，但至少比上回好多了。

唉、想聽個故事居然還要大費周章偽裝，真辛苦。

非人有何種資格共享生的權利。
飲我同族血、食我同族肉，「回歸平靜」四個字借用艾布納的話來說，已是恩賜。

金髮男人默不作聲，聆聽少女的補充解釋。
「如果是妳，妳覺得為何？」

他不常像搭檔一樣，以反問作為回答，但這次不同，少女的好奇心是純粹的，這點他還感受得到。

但所以呢？表達出善意就能獲得同樣善意的回報嗎？
愛德華雙眸微暗，沒有進一步動作，好似單純等待對方的回答。

EAIHOME_2:

天真的少女沒有讀到空氣中微妙的凝結，自以為偽裝的很好而繼續說出她的想法：

「事情要講求眼見為憑，故事中沒有提出那位異於人者到底做了什麼，所以我無法決定她是否需要回歸平靜。」米洛斯酒紅色的眼眸落回潔白的石製雕像，眼中沒有任何情緒。

「更何況，死亡與平靜能夠放在同一個秤上嗎？平靜的定義是什麼？是由誰定義的？聖母因為是聖母就能夠任意定義詞彙嗎？」

「信仰便是如此。」這麼說的男人，卻不是虔誠信徒。少女一連串問題如連珠炮，而他選擇給出聽似廢話、但又不算錯的回答。

每個問題都能延伸，都能獲得解釋，然後繼續討論、換來更多答案與更多問題。
綠眸打量天真少女，他不否認對方提問都直指核心，若是搭檔在場，一場辯論肯定是要開始的。但他覺得沒必要，不論言語得到的答案為何，都不能改變事實。

「完整故事是聖母憐憫血族嬰孩必須嗜血而生，為免除這項罪孽，於是賜死。」他回答前一個問題，將省略的部分訴說完整。

「妳呢？妳會選擇養育吸血鬼、還是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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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血而生為何是罪孽？如同人吃肉一樣，人肉也在某部分人的飲食選項之內，難道只因聖母本身不喝血就將其視為異類？那也太不公平。」

女孩一股腦將想法托盤而出，停頓了會才驚覺自己的發言有些過甚，在一個神權政治為主的國家內大放厥詞，要不是因為她是觀光客可能馬上就會被以叛國罪逮捕。

「抱歉、長官大人，如有冒犯那都是無意的。」
「但這個問題，我想我會先選擇養育，教育他飲用人血的規範，就如同人不吃人肉是因為社會教育影響一樣的道理。」

「畢竟那都是鮮活的生命，是智慧的人種。」

是，所以他不是聖母的信徒。他不是為聖母斬殺血族。
愛德華不甚明顯地哼笑一聲，光影間快如錯覺。

若吸血鬼想和平與人類共處，是否該先全都好好教育。他不否認其中或有善類，鮮活的生命、智慧的人種，好似能夠溝通，種族天性卻注定以人血為食，要怎麼保證牠們的善良為真？

人類殺人已是重罪，那無法改變的以血肉為食又如何？

面容嚴肅，金髮男人淡淡開口，另一個問題成形。
「若妳養育的牠經過教育，仍為口腹殺害人類、乃至一整個家族遭受屠戮，妳會如何？」

EAIHOME_2:

聽完問題，少女張了嘴卻又闔上。

如果自己殺了人，海格爾女士會如何選擇？

「這是個很好的問題，長官大人。」
「如果您家的孩子犯了死罪，您會親手將他送上法庭嗎？」

自己似乎沒有奪取親手養育的生命的勇氣。

「…至少我可能做不到。」

「是，我會。」
沒有猶豫、沒有動搖，沉穩肯定的回答就好像詢問太陽是否由東邊升起一般，如此理所當然。

如鷹銳利的綠滑向少女臉龐，適合咄咄逼人的追問並未吐出。
想要養育危險的寵物，飼主自然得負起全責。

能夠連環提出許多疑問的人，說出生命等價的人，應當明白這是個難解的題。
所以由吸血鬼捕食而死亡的人類，又該如何。

「妳還有什麼疑問嗎？」

EAIHOME_2:

鐵血冷酷，這就是這個體系下教導出的個體嗎？
人類還真是奇妙的群居生物。

「沒有了長官大人，感謝您為觀光客解惑。」
酒紅迎上銳利的綠，少女選擇坦蕩的與之對視。

畢竟心虛才更有可能暴露自己身份。

「不好意思佔用了長官大人的時間。」
「願聖母保佑您…是這樣說的嗎？」

倘若能讀透少女心思，鐵血冷酷的評價愛德華約莫會坦然收下。
但他並不曉得。

聽著對方說出聖母祝福，男人頷首。
艾布納會笑出來吧。

由異者給予的讚詞究竟幾分真假。

「願聖母憐憫妳。」他說，轉身前又停頓一拍，冷道，「倘若妳想談論平等，先想想你們有多少人願意跟『食物』談論平等並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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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到底是哪裡做得不夠好？
還是這個國家的公職人員都有經過特殊訓練，輕鬆一眼就能識破血緣根本上的異者？

好像也不無可能。

「…我無法也無意代表整個族群，我只代表我自己。」
米洛斯留下這句話，隨後便撐著傘離開此處。

/中：感謝愛德華中！抱歉了米洛斯見情形不對直接撤退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愛德華目送少女轉身離開，少見得沒有追擊，當對方轉身時也跟著離去，走上原本的道路。


中之：沒事沒事，謝謝米洛斯中包容他 帶了吸血鬼種族歧視人進場萬分失禮，謝謝陪聊（真的有聊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