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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 限定交流 與 hirayama_01
latest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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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第二日 的行為讓吉川世理陷入了窘迫。

考量到在執行殺人任務風險太多,她現階段打算謹慎行事,甚至是反過來——讓自己成為脫序行為的承受方。

身為師長可真是不容易,總得是某種榜樣與犧牲的一方,總受到學子或是他人的苛求。


せんせい
那又有誰能夠聽到這些被禁錮靈魂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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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這些在活命之前暫時不重要。吉川世理止住思緒,並起身離開教職員室,往廣播室移動。

她稍早聽見了廊間的細語交談,據說廣播室有執行其中一個指令的器具,除了執行指令的人外,或許也會落單的人出現在那,在那處思量指令之間的利弊或是單純的游移不定。總之那四周多少會有一些人流,是再適合找到夥伴的地點不過。

「……您好,平山老師。」正當還在想著如何是好時,熟悉的身影將她拉回現實,她先是一怔,而後微微頷首道:「您執行今天的指令了嗎?」
平山哲哉為自己的分數擔心,在做好心理建設後從教室內走出探勘情況時,意外中的遇見了同為師長的吉川世理。

「啊、您好 吉川老師⋯是一個人?」調整好心態馬上反射性地向對方提問。

「你剛剛提到的指令,我除了窩囊的躲在教室,其他以外的事,什麼都沒做,讓你見笑了。」平山哲哉面帶著餘韻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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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hirayama_01:

「是的,我是一個人,在遇見老師您之前。」

「不會的……畢竟再怎麼說,都不會習慣這種事情吧。」吉川世理輕輕地搖搖頭。就她所認為的,普遍的「成年人」的道德觀相對完整與健全,即便有所偏差也會掩蓋隱藏,而道德強烈的人更是會被這種事情給逼瘋。

也因為如此,相較充滿缺陷、難以捉摸的青少年學子,此刻將希望託付給年齡相仿的人,貌似是更適當的解方。

「那麼,平山老師要一起做指令嗎?如果您還沒找到夥伴的話。」她向著平山拋出問題,並面帶淺笑地等待對方的回覆。
津見川東高校|平山 哲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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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x1943:
「當然,不會造成您麻煩的話,順帶一問,老師您偏向做哪一個指令呢?」 說完,平山同時也在腦補抽血相關的畫面。

「被一口氣灌下五公升的水,再怎麼說抽血之類的項目聽起來也比較安全。」只是一個簡單念想的功夫,平山哲哉在心裡已經默默地有了結論。

遇見同事前一秒的平山老師還在顫抖,為自己即將犯下的事情感到害怕,但不知為何,實際面對的情況讓他不經有了些許的愉悅,先是遇到獨自行動的吉川老師,再來是他那掩蓋不住的輕微上揚的嘴角,説話間還帶著輕鬆的語氣,種種跡象顯示事態發展的方向對他來說還真是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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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rayama_01:

「是啊,一次灌下大量的水,肯定會水中毒的。」她附和著平山的話,當然也沒有忽略掉那關鍵性的指令字詞:「剩下的指令……也一定程度的危險性呢,真傷腦筋。」

——後者顯然是來得危險的多,先不談對方是否有意加害,被摁入水中缺氧導致腦部受傷甚至致死,在刺鼻悶痛的涼意下一命嗚呼,顯然不是她想要的;但是在睡眠不足與精神狀態不佳下,損失血液也有著一定的風險。

沒有任何一個走向是能全身而退的。

「我的話……其實無論是抽血還是壓人入水,都不太想做,我很怕我控制不好而導致對方受傷甚至死亡。」吉川世理微斂起眼,佯裝自己仍抱有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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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多少有感受到男性同仁語氣中的變換,不曉得是得以生存下去的解脫,還是意圖施行指令而使他愈加歡快,是哪個呢?

「……若是可以讓我選擇的話,可能會選擇抽血吧。」

「平山老師的專業性……可能會比我非本科背景更好一些,所以如果可以的話,還希望由您來執行這項任務。」
ox1943:
「了解了,我下針時會輕些的。」平山想起自己以往常用來作為實用工具的針頭用做抽血道具,用法畢竟是衝突的難免還是有些緊張。

「那我就選擇第三個指令吧,頭按進水裡聽起來有些危險,不過我倒是有個鑽漏洞的方法。」說完原本還眉頭緊皺思考著的平山老師,下意識摸了下口袋。

此時的他在想,吉川老師和自己雖然是同事,就連平山老師自己也不敢讓不是專業人士的人幫自己抽血,雖然自己有著物理化學等等的背景,說到底這些東西的充其量也只是實驗道具,在目前走一步算一步的情況下,只能再觀察了。
「那麼既然需要水的話,我們要到泳池邊或是有水龍頭的地方,才能做這些指令,對吧?」邊提出問題邊往窗外看了看,他看著樓下那些看似也要開始做出指令的師生們,相比於前兩日,總算有點參與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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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hirayama_01:

「非常感謝,能聽到您這麼說讓我安心許多。」她的語氣自方才的不篤定轉變為放鬆,嘴角也更增幾分笑意。再怎麼說,理科背景的教師都應是這間學校內最為擅長使用儀器,且具有專業知識的一份子,此刻能遇到平山,自己仍然是幸運的。

「老師知道有漏洞鑽就好……我可不希望殺死您。」對於所謂「漏洞」為何,她並無追問下去,反正得到積分的當下,人是活、是死,已經和她無關。

「是的……若是不想走太遠的話,廁所應該也有水槽跟水桶可以做使用。」她也好奇地望向窗外,絳色光景下的師生正意圖延續生命,他們的身影可真像渺小的斑點,正無足輕重的維繫彼此,在高處俯瞰一切的她喜歡自己這般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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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大家都為了生存很努力呢。」違心之論一向是吉川世理擅長的偽裝。拋下虛偽話語的她別過頭,重新望向跟前的同事:「我這幾天一直在想一件事,不曉得平山老師您是怎麼想的呢?畢竟有著雙倍分數的利誘,肯定會有人朝著他人痛下殺手的。」

「也就是說,無論是青春可愛的學生,甚至是教師同事,都有可能已經是潛藏的罪犯了……您是怎麼看待這些事、這些人的呢?」
ox1943:
「這個嘛,就現在和外界完全斷聯的情況下,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吉川老師知道嗎?有部電影叫做蒼蠅王,我們現在就像那些漂流到荒島的孩子們一樣,在限制的區域內結為群體生活、甚至殺人,其實我覺得人吧,不只年幼的孩子,任何人都有可能做出任何事。」望著窗外樓下的平山,注意到吉川老師的視線,對方像是在探查自己底線似的問出這些和道德感脫不了干係的事。

「說到底活下去,又能有什麼錯呢?處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裡。」平山老師少見的拿下眼鏡擦拭,垂下眼平淡的看著手上的眼鏡和一些細微的傷口。

「對了、這麼一說吉川老師和學生們相處得很好吧,我平時可不擅長這些毛小鬼打交道的。」平山重新戴上眼鏡和吉川老師並肩的朝廁所的工具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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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hirayama_01:

她未曾聽過《蒼蠅王》,抑或是曾經接觸但因為時間久遠而忘記了。對此她聳了聳肩,好在平山的描述讓她能窺見故事的一二,不至於讓她需要瞎猜情節的湯底。

是啊,孤立無緣的我們何曾不是困在荒島之中?——以求自保、等候重生,哪能還有什麼高尚的良善。她不由得感嘆,開心他與自己是類似的思維,並擅自將平山視作為認肯她想法的人。

「您過獎了,不過是學生們會在課餘時間來問我問題而已。」她先是將視線撇向另一側,而後又抬起頭看向比肩而行的平山,似乎是方才的試探讓她也認同了平山,被絳紅勾勒輪廓的他比往常都更加親切可愛,望著這樣的男性,她噙著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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廁間就在廊道的底部,毋須花費太長的時間便會抵達。在抵達的那一刻,吉川便踏著快又零碎的步伐,拉開虛掩著的工具間門口,裡頭器具散落一地,還有幾個帶著潮濕的塑膠水桶,貌似剛剛有人已經使用過它了。

「平山老師,這裡有水桶……摸起來濕濕的,感覺有人用過了。」她拾起其中一個水桶,狀似擔憂的口吻說道:「您真的沒問題嗎?」
ox1943:
平山俯下身確認地板上的水漬,蹲在地上手插口袋思考了會,也順便觀察了周遭環境。

「放心吧,雖然不知道可不可行,總歸還是得試一下。」他接過吉川手上的水桶,在洗手台裝水。

流水聲迴盪在整個走廊,兩人沈默了一會兒,平山哲哉開口向吉川老師介紹普遍人一般的憋氣時長以及關於肺活量健康知識。

「平常我也不特別鍛鍊自己的肺活量,我肺活量還挺差的,所以憋氣五分鐘是不可能的。」平山關上了水龍頭,一手從口袋裡拿出長條的管狀道具。

「這個是氣壓實驗會用到的水管,昨天下課後正好順手放進口袋裡了,本想著可能有什麼防身功用,沒想到這麼快派上用場了。」平山此時將管子的一頭放入水中吹氣,兩人同時看見氣泡湧出,也說明這根管子沒有破損。
「吉川老師,請吧。」平山將眼鏡隨意的夾在襯衫領口,嘴含著水管,一手扶著檯面,一手握著氣孔端,做好隨時低頭的準備。

此時有了先前試過水管的準備,平山對於自己的這個辦法也有了信心,只要半路別殺出個程咬金,基本上應該沒什麼問題。

「絕不能錯過這個機會,要穩穩當當的進行下去。」既可以完成指令,還能獲得對方的信任,他為後續的發展感到興奮。心裡默默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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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rayama_01:

「實驗用的水管……這樣啊,真虧您能想到。」看著於水面隨氣體湧起而又消散的泡沫,吉川世理知道了所謂的「漏洞」時什麼了,確實——沒有提到不能借用工具呼吸,真就不行的話,也還有時間能夠去進行其他指令。

見平山褪下眼鏡、含住水管,她便邁步來到他的後頭,右手指腹先是覆上頸脖處的髮梢,而後輕巧向上,最後停留在後腦勺的位置,並以虛握的手勢固定在上,而又不會施力過大而拉扯到頭皮。

「如果您真的無法承受,請輕拍我的右手手腕,我會當作是老師您的求救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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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我會開始施加力道,平山老師可以順著將頭往下……再麻煩了。」語畢,她滑動手機螢幕,設下了五分鐘的計時鬧鐘,將它放置於手能搆到的不遠處,左手倚著被水濡濕的檯面,右手加壓直到將平山的頭部壓入水中。
津見川東高校|平山 哲哉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ox1943:
平山回以一個微笑且點了點頭,配合吉川老師的動作,將頭潛入水中,雖然確實能夠透過水管呼吸,但畢竟水桶的直徑長度不長,窄小的桶身令作為成年男性的他感到有些壓迫。

規律的喘氣聲透過氣孔傳出,時間流逝,平山在水中雖然是緊閉雙眼的狀態,但除了吉川老師的計時鬧鐘,同時他也在計算秒數。

在倒數幾秒的時候,吉川老師聽見平山在水中發出的聲音,似乎是在提醒剩餘的秒數。

「好在是沒有什麼意料之外的事發生,不過五分鐘還是讓嘴巴有點麻了。」平山老師揉了揉眼睛,用身上的實驗服簡單擦乾了臉上的水珠,抬起頭摸了摸酸澀的下巴,表情不太好看,似乎有些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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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hirayama_01:

她注視著平山的藍色髮絲,因為水而沾黏、散亂,若是桶子再更遼闊、施予更大力道的話……肯定會舞動的更加雀躍吧。一股興奮感油然而生,熟悉且舒暢,吉川世理將其稱為「征服感」。

以前的她僅能透過受教來汲取些許歡快,畢竟平日幾乎是不可能掌握他人的生死,但紅月降下的駭人旨意,似乎讓這些妄想成為了現實。



——不過,還不行呢。犯錯的學生需要省思自己的失誤,老師亦然,在平山發出聲響的不久、鬧鈴響動的當下,她便俐落地鬆開手,讓受苦的同事重回到能夠舒坦呼吸的世界。

「是啊,太好了……中間還有一度很擔心您吸不到氧氣呢。」吉川將手置於胸脯前,闔上眼長吁一口氣,想讓對方認為自己是擔憂他的:「您需不需要先喘口氣一下呢?廣播室有能用的輸血袋,我可以自己去拿,您可以在這裡稍作休息。」
津見川東高校|平山 哲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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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x1943:
剛剛在水中只能透過嘴巴吸氣,還是會有輕微呼吸困難情況,導致他大口喘著氣。他透過窗戶的反光看見自己有些狼狽的樣子,和平常不同的是,隨時有生命安全的疑慮,他必須得靜下心思考下一步。

他看向吉川老師,雖然在執行指令前有懷疑過對方是否有背負著人命。相信這種直覺性的不安心感很莫名其妙,但他也無法無視這不科學的感受。

在威脅自己生命狀況的情況下,似乎是會激發平時不太會有的感官,類似這種的案例他是看過的,但體現在自己身上確實不太真實。
平山自知自己確實不是什麼好人,遇見現在這種局面,既然無法做出科學解釋,那他是否可以認定這是一場人與人彼此較量底線的實驗,本性究竟為善為惡?誰能夠活到最後?他本人也很期待欣賞最後的光景。

「我和吉川老師一同前往吧,一同前往相較來說我們都比較能安心。」雖然平山沒有明說,但依目前只有吉川老師完成指令的情況下,他不希望有任何不明的被動因子影響到他在這間學校裡的存亡,總歸來說他還是挺擔心自己的分數,以及「親自」動手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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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rayama_01:

「這麼說也是呢……途中身體有不適請一定要告訴我,平山老師。」即便是獨自一人離開這裡,或許也會為了報答這位同事而帶著血液袋歸來,畢竟平山讓自己體會到了和 那次 同樣同等的樂趣。

「那我們走吧。」她踏出廁間,放緩步伐朝著廣播室走去,鞋底殘留了一些水漬,踩踏時發出了像是踩著水窪時的聲響,那只有稚氣孩童才會做的魯莽之事,大人肯定知道潑濺到身上的污濁有多麼骯髒。

啪嗒——啪嗒——

但現在不好說了呢。吉川世理未曾想過這般聲音是如此悅耳,現在的她就像孩童般雀躍,漫漫苦痛終將結束,嶄新明日正迎接她。思及此,掛於嘴角上的笑意也愈發燦爛,在紅光的照耀下顯得詭異。
ox1943:
到達廣播室後,平山進到了廣播室的內部獲取道具,突然想到抽血只有這些道具還不夠,止血帶雖然可以用皮帶頂替一下,最重要的還是需要酒精消毒,畢竟沒人能保證針頭的衛生性。

慶幸的是,他似乎又在口袋裡摸到了些什麼。

「吉川老師,除了抽血袋和針管外,止血帶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可以使用身上的皮帶頂替一下,至於最重要的消毒問題⋯。」他拿出了兩個扁平紙裝的酒精棉片。

「酒精棉片恰好我身上也有,不過只有兩個,應該也夠用了,畢竟我不是醫療專業,要是弄痛你了,還請見諒。」平山頭髮半乾凌亂匆忙想起的戴上眼鏡,總感覺不太可靠。此時,他拉來一把椅子邀請吉川老師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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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rayama_01:

如她預期所想,身為理科領域的平山思量很是周到,甚至連消毒傷口的酒精棉片他都有攜帶。

「這個時候本來就不可能有完善的設備與專業人士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平山老師已經做得很好了。」她拉著一側裙擺,理平皺摺後坐在對方為自己準備的椅子上,將左側的長袖袖口推至上臂,露出白晰的手臂,並向前伸直,靜候對方的下一步行動:「而且我也比外表看起來強壯得多,所以不要緊的。」


「啊,不過我有點怕抽血的畫面……等等我會閉眼,或是轉頭過去。」縱然是這樣險峻的環境,吉川世理仍舊不忘替自己增添柔弱女性的設定,說完話後便將頭偏向另一側。
津見川東高校|平山 哲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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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x1943:
「哈哈、沒事的,不過我倒是好奇件事,吉川老師剛剛在做指令時,會感到害怕嗎?畢竟將人的頭部埋進水裡說不上是在玩呢。」平山捲起手袖將皮帶纏繞在吉川老師的手臂上,想著其他也執行這項指令的人們可能導致怎樣的後果。

「要是沒有消毒,感染可就不好了。」平山哲哉小聲地說道。

平山輕拍綁住止血帶的手臂讓血管浮出、找出了血管後的插針。抽血過程比起剛剛的水桶指令要來的久,深紅色的血液從細細的針管抽出後,平山想起了自己一直以來都會像現在這樣緊緊盯著抽血的針管,看得出神。自己以前都是像這樣熬過漫長的抽血時間。

撇向捲起的手袖,都是一些從小到大積攢的針頭傷疤。
津見川東高校|平山 哲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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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了約20分鐘的時間,500cc的血袋便注滿了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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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hirayama_01:

興許是認知到冰涼針管刺入體膚的那刻,血液一點、一點的自身體被抽離,又或是生理反應作祟,吉川世理感到有些昏沈。

「當然會害怕吧……不過看著平山老師這麼篤定的樣子, 『得要試一試才行』這句話就出現在了腦海裡。」閒置的手托著腮,她將視線微微瞥向平山,並盡可能不去看到手上的針頭。也就在此時她將那人手上的傷疤盡收眼底,不過她沒有多過問,而是接續著說:「總覺得和您在一起很安心呢,即便現在也是如此。」

漫長時間的等待,鐵紅色的血袋如今注滿了新鮮的血液,而吉川世理是自己的盤中飧,血液不是多鮮美可口的食物,更何況還來源自自己呢?任誰都會需要相當充足的心理準備。在咽了咽口水後,她緩緩拿起血袋,打開上頭的孔洞,飲下了一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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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濃的鐵鏽味與液體混雜的口感瞬間充斥著吉川世理的感官,她下意識緊皺眉頭,即便沒有馬上作嘔與產生反胃感,但她仍然是不喜歡食下這根本不是食物的液體。

只見她舒張雙唇、調整呼吸後又重新咬上了塑膠開口,就像是在看重複播放的影像,不斷地播送喘息、咬緊、然後吞嚥的畫面。

「唔——咳咳!……比想像中更不好入口呢。」
ox1943:
「能被當成是可靠的人,我很榮幸呢。」平山從抽血中的動作輕輕的看了一眼吉川老師,感受到對方話語之間的柔和及安心,平山哲哉原先擔憂的事情都揮散而去了。

原本只是想用簡單的聊天,舒緩對方抽血指令中的緊張感,沒想到還能得到這樣的回饋,這讓他本人覺得意外的驚喜。

眼見吉川老師拿起血液袋並喝下,平山也有些忍不住,他能理解喝下那種液體的感覺,既然那是自救的方法,再難喝也得憋下去。

他試圖在這間窄小的廣播室裡尋找一些空水杯,想替對方裝些水,很可惜除了那些針筒道具,他沒能找到適合的容器,只能用擔心的眼神默默支持著對方飲下。

結束之後他又從口袋裡拿出手帕,讓吉川老師擦擦嘴角的血漬。

原先將自己關在教室裡的負分經過這次指令得到的一分,讓平山手上的數字持續維持在「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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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hirayama_01:

「謝謝您。」生怕沒有準確飲下指定數值會前功盡棄,吉川世理見袋子中血液所剩無幾,並抬高血袋的角度,這樣的舉動多少是讓液體沾染上唇。片刻,她放下空了的血袋,並接過平山遞來的手帕,邊擦拭邊打趣說道:「看來我不適合當個吸血鬼呢。」

在第二日入夜時,她將手上的分數以繃帶掩住。並打算往後都靠著完全任務,數字形變的痛楚來得知任務完成與否。扣除將平山的頭壓入水中外,上頭的「拾貳」也會使她扣上誅殺生命的罪行,即便她遇上同類,她也不想回答與多說相關的問題。


她並非屠戮生命的變態,僅是為求自保而過激了些。



「那這樣都完成了,非常謝謝您的協助。」她起身,並向著對方微微鞠躬:「您接下來有何打算呢?我的話應該會回社會科辦公室休息一下。」
ox1943:
「雖然還不知道接下來會有怎樣的指令,我是打算儘量像這樣躲避傷害他人。」

平山採用互助的方式是保全自己,但不是為了什麼初心、更別說為了他人的生命,他想作為見證人,目睹所謂的本能最後能造就怎樣的結局。殺人,他做不到,同樣他也不想被作為別人剝削的對象。

說完話,平山哲哉和吉川老師道別後,決定回到實驗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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