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一次懷疑自己看錯App上的資料，不會又像上次一樣搞錯房號了吧？本想把手機拿出來再確認一次，對面坐著的西裝精英份子像每個上位者一般伸出一隻手掌擺了擺，像是招呼小狗一樣隨意，語氣帶著一點不難察覺的疲倦。

「你沒看錯，我是個Dom，但跟我想當個Sub有什麼關係？」

「喔……是沒關係……不，我是說，如果這是您的要求的話……。」

黎沚十分不解，明明已經備註過他多數只當Sub了，為什麼還是會有人把他當Dom來用。之前的Sub同事就算了，但這次也太離譜了吧，然而這位是客人即使他不太想也無法拒絕。

只見這位胡狼先生似乎在打量他，然後便低頭專注在手機上，房內氣氛安靜得有點尷尬，他神遊天外，開始盯著對方雕花鞋上的花紋發呆，卻冷不防的被下了兩個指令。

「過來」和「跪下」

本來按胡狼先生的要求他應該要逐漸進入Dom的狀態，面對這兩個指令他稍微有點不適，就像是無形中兩堵牆相撞一樣，這讓他遲疑了數秒。胡狼先生也從手機上抬頭，終於願意看他第二眼。

接著又像較勁一般，手指在木製椅扶手上敲了敲，「過來，跪。」

按捺著想皺眉的衝動，兩Dom之間膠著的不適感讓他開始有點煩躁，兩步跨了過去，停在深灰色西裝褲腳的旁邊，動作標準地分腿跪下，眼裡卻沒有半點順從。

「胡狼先生現在是想要我做Dom還是Sub？不給明確要求的話我恐怕就要精神分裂了。」

很不客氣的一句話，足夠讓主管對他生氣一個星期，胡狼先生很是寬容笑了一聲，一隻大手卻從他的脖子開始，一寸一寸地往下摸去，肩膀、胸腹、腰胯……

才剛語言攻擊了客人一次他不好再發作，反正也就摸摸不會少塊肉，就是讓他有點迷惑，圈他脖子和腰幹嘛。

「過兩天給你送衣服過來，到時候帶你去舞會玩。」

胡狼先生嘴角勾起，語氣不比剛才這時正帶點愉快，他想說點什麼，例如是「我不想參加舞會」，但話還沒說出口，胡狼先生便先一步比了個手勢。

懂了，是要他「安靜」吧。

「到時候，你還是要把我當做Sub看待。」
「……」

……真是恕我直言，一個Dom想做Sub這種事在房裡玩玩就好了，為什麼還要在公眾地方這樣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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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直到踏進舞會現場前，他也不認為胡狼先生能做好一個Sub，一個天然的Dom不會想要被支配，也沒法像Sub一樣得到滿足感吧？

在進入舞會場地前他再三確認，胡狼先生……喔不，現在是蜂鳥先生了，為了不被認出還準備了另外的面具，真的細心。

反正客人點頭確認了，那他只要做好Dom就好，於是他扯了下那繫在對方身上的頸圈，一邊搜尋有沒有一個Sub客人們聚集的角落。

為了照顧“新手上路”的Sub客人，還是不要選擇過激的人群比較好吧？那些群P和露出調教的還是先不要……喔，那邊看起來不錯，只有兩對組合的小群體，算是符合之前客人的要求，不要人太多，但也不要只有他們倆，因為他想要適當地感受在別人面前被指令的感覺。

自然而然地入座向兩位同事打了個招呼，他側身挨在柔軟的沙發上，有點拿捏不準什麼叫做“適當地感受”。

想到有句話叫萬事不決就選B，他當Dom的次數實在兩隻手便數得過來，所以他也只能照搬以往接受過的指令三部曲了。

「過來，跪下，待著。」

然後呢？接下來要怎麼辦。

或者是因為他靜止太久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就連另外兩個Dom也讓他們的Sub客人加入了Stay的環節，除了自顧自的吃吃喝喝起來，也遞給了他一塊蛋糕。

看了一眼精緻貴價的黑森林蛋糕，手指挖進柔軟的糕體扯下一角，奶油和巧克力碎片沾了滿手，他隨意地把那些東西抹在蜂鳥先生的嘴邊。

「餓不餓，張嘴。」

不等人的嘴完全張開便把手指探進柔軟口腔，指腹向上勾向上顎壁，在舌頭似是要舔舐時壓向舌根，又曲起指節把牙關頂開，看著奶油和唾液混合。

手指被舔食乾淨，他又挖下一角，這次放在掌心上沒有任何動作，蜂鳥只能低頭主動去吃。他瞇起眼睛，慢條斯理重複著餵食的動作，直到一塊蛋糕被吃個乾淨後，他才把碟子放下。

先是用與西裝配套的手帕擦乾淨自己的手，才再為對方擦走嘴角殘留的碎屑。

雖然他是不太清楚為什麼這人要做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行為，但既然對方努力把指令完成，那他也應該給予相對稱讚。

他輕輕地撫過對方的頭頂，刺硬的短髮掃在掌心時還算舒服，手機的鬧鈴小聲地響著，午夜零點，訂下的結束時間總算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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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不理解為什麼您要做無謂的體驗。」
「下次我再想體驗的時候會告訴你的。倒是你覺得剛剛感覺怎樣。」
「啊……做得很好？但還是別再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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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才發現繳交有限制，還好檢查後任務一低空飛過
斷斷續續，安心去睡，明天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