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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廣播不規則雜訊和噪音迴盪在教室中，黑板上浮現的筆劃加速學生們對此景的不安。自手腕出現漢字裂痕以來已經過了段時間，對此龍崎只是一如既往地翹著腿、觀察其他人對這詭譎景象的反應。

… 「看起來像學生的惡作劇。你覺得呢？」很想這麼說服自己，但手腕處殘留的疼痛卻是真實的。他側過身子，手肘撐在桌面上漫不經心地詢問鄰桌意見。

虎珀注視著黑板上的內容，在聽到問詢時才將視線移開。

⋯⋯
「這個嘛⋯⋯」低頭查看刻有『零』的手腕，與對方想法一致，僅用惡作劇三個字是無法解釋他們手上的刻痕的。
「要說的話反而更像詛咒。」

「詛咒？」回頭看了眼灰濛中掛著的日輪。「我的話就算了…你做了什麼需要被詛咒的事嗎？」倒不如說他身上已經背負了其他名義的詛咒。

… oO（開放性傷口…五分…）思緒回到黑板上不明的指示，他倒是也好奇眼前的異象會如何運作。想到這目光重新投向他的鄰桌同學。「徹，讓我劃一口子吧？」「得劃在哪裏好……要是讓你破相可就不妙了。」開始打量起眼前人白皙的肌膚。

「別做夢了。」連忙制止對方的眼神，他皺了皺眉，訝異眼前之人竟如此快速接受這些荒唐事。
虎珀重新打量著得分方式，不管哪個都是他不願做的，這究竟跟學生的本份有什麼關聯⋯⋯。

「說起來，你知道那個嗎？」
「校園怪談。」


——『將生命獻祭的話，◇◇會回應你的願望。』


「櫻花樹上的人說不定就是為了驗證那個傳說⋯⋯」如果這一切就是那個人的願望，反正這所學校原本就流傳著各式各樣奇妙的事⋯⋯
一想到這，他也很快接受了現狀。

當事人直截了當的回絕，他當然也只好作罷。雙手一攤轉正身子，用餘光瞥著窗外……只可惜，這間教室的角度是看不見櫻花樹及鎮石的。

「啊啊…誰都聽過吧，怪談。」抓了抓後腦勺，不以為然地開口。「讓這所學校成這副破爛樣就是他的願望嗎，那挺成功的。」「倒是很想一腳踹了石頭，問問底下的人在搞什麼玩意」在他荒誕且不敬鬼神的發言的同時，轉頭看向你的表情似乎多了一分嚴肅。

「…所以呢，你打算怎麼辦」「不照著指示做的話會死哦，至少它是這麼說的。」

並不在意對方不敬的言論，可能本身對鬼神也沒什麼敬意。

「確實是不做不行的情況⋯⋯」都能在大家手上刻字了，更過火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那你呢？」
「⋯⋯不會真的要拿那五分吧？」瞇起眼。

視線毫不避諱的與你交集，沉默片刻後才開口，
「…嗯，怎麼辦呢」「分數當然是越多越好吧，誰知道接下來還會有什麼樣折磨人的指令。」

「徹不願意的話，我找其他人便是。」「開放性傷口…學生打鬧很常見的吧」在這情況下他的態度是有些輕浮了。比起沒意義的掙扎，面對窘境必須快速調整心態和身段……這是他一直以來被教導的。

「哼⋯⋯」對對方來說或許很容易，但對虎珀卻不是，他不想無緣無故對這所學校裡的學生出手。
⋯⋯不過看龍崎這副模樣，他現在確實有想把麵包塞進去的衝動。

「唉、好吧。」
「我讓你得那五分，但相對的，你也得幫我。」從這人身上得分似乎比自己去外面找人麻煩來的容易。

「……」
面對你的回答他抬了抬眉眼，因為自己的一番話讓你妥協了嗎？無論如何有人能一起完成指令便好，尤其對象是徹…至少比對未曾來往的同學下手還要好上幾倍。

「當然！來吧，只要別要了我的命，隨便你動刀。」他挽起袖子，下意識認為你選擇的是和他一樣的指令。

「先完成你的吧。」他還沒想好要指使對方做什麼，五分是不可能的，對體育生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身體了，更何況抹上鹽⋯⋯在這種無法得到完善醫療的情況，虎珀不想讓龍崎有什麼閃失。
他淡淡掃過對方脖頸上的傷。

「鹽⋯⋯得去食堂一趟了。」

「那就走吧！工具……食堂會有菜刀的吧。」接著把一條毛巾揣進口袋，他起身離開教室。走在你前頭似乎絲毫都沒有被周圍的失控所影響，在途徑部活教室時，轉過頭淡淡地開口，
… 「待會回來陪我去一趟社團教室，我要把借放在那的刀取回來。」「還是得有些防身的武器吧，人類在瀕臨崩潰時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就這麼邁著步伐進到了食堂。

此時的食堂看起來一團糟。

教師與學生外的人員皆消失了，少了食堂人員的幫助，眾人只能自行探索。這裡有同樣來尋找鹽或者麵包的同學，也有剛完成青蛙跳需要補充水份的，毫無形象的人們癱坐在食堂各處，少數因為激烈運動身體負荷不了開始嘔吐或乾嘔⋯⋯相當混亂。這些倒還好，然而地上的血漬令他無法忽視。

真是糟糕透了⋯⋯
「拿完鹽跟刀具就離開吧。」

眼前的景象令他蹙起眉頭。
各種聲音和氣味衝擊著感官，無論是同學間緊湊的交談，又或者在悶熱氣息中擴散開來的血腥味……平日儀容端正的人們現在正不堪地在這個環境下爭取生機。

「在這等我。」
沒有和周遭多餘的互動，他逕直走向廚房，取了把還算乾淨鋒利的廚刀用毛巾擦拭一遍。同時也找到其他人使用過的精鹽，回到食堂門口後頷首催促著人離開。

… 「呼…」向教室的途中他也拿回了自己的日本刀……左右手各抓著不一樣的利器，這是在做什麼？到底事情是怎麼發展至此的？
他動搖了。

「你準備好的話就開始了。」
「……」

終於回到教室，他深吸一口氣，好似只有這裡的空氣相對乾淨。然而他們還有更要緊的事，虎珀看向一旁的人。

「拖拖拉拉的是沒辦法在這種情況下生存的。」外面的變化比自己想像地要大，以為學生們秉持著善意多少會猶豫，究竟是情況所逼還是⋯⋯
他不想再想了。

「嗯⋯⋯」
「就右手吧，左手受傷的話不方便。」有時他還挺羨慕對方左右開弓的，不過這樣刻印會在哪隻手呢？

⋯ 像貓一樣的眼睛在龍崎身上徘徊。

捏著你遞上來的右手，在手心和手背之間來回翻了翻。能感受到較輕微疼痛的是表皮薄弱的部位，正好也能避開動脈防止失控的出血。

最後決定壓牢你的手使你掌心朝下。

… 「確定嗎？再給你五秒鐘考慮…」實際上這片刻是留給自己的。
廚刀上的鋒芒襯著對方白皙的肌膚，稍微比劃了落刀的位置。被鋒利割開皮肉的鈍痛是他最深刻的記憶，灼熱攀附而上，每秒都變得格外清晰……而現在他要將這感受加諸於他人。

五秒過去，他俐落地用刀尖劃過。一道細線在手背上展開，不斷滲透出的血珠匯集成細小的紅流。用毛巾拭去多餘的血水後抓了一把鹽擦在傷口之上，流暢地完成一連貫動作。

「…痛吧」至此他才舒展眉頭，抬眸觀察你的表情。
「喔，數字，」毛巾按在你的手背上，舉起另隻手的同時刻字也發生變化，鮮紅且怵目驚心的『伍』字浮現。「見鬼了，還真像被詛咒。」

⋯⋯！！

以為這點痛不算事，但當龍崎依指令完成最後的步驟時，原先還一副輕鬆姿態的虎珀頓時變了臉色，針扎般的刺痛感從手背爬滿全身，他不由得握緊拳頭，指甲痕深深印在手掌上，試圖分擔傷口帶來的痛楚。就算後續有對方迅速的處理也無法緩解這難以言喻的感受。

「——知道會痛還問。」宛如廢話般的問候使他無法克制湧上心頭的怒意，只能將這段時間累積而來的情緒宣洩在關心自己的人身上。在確認刻印變化後，憤而抽手。

「現在，輪到我了。」

「你真該慶幸我不想讓你受傷的。」疼痛使他無法施力，指尖輕拂過那人的脖頸，語氣似有似無地威脅著，「青蛙跳三圈操場⋯⋯」
「為了我並不難對吧，忠？」

傷害並非他本意，但手上傳來的刺痛感使他產生不想讓對方太好過的念頭。何況體育生多鍛鍊也是好事，對吧？

… 「不想讓我受傷…為什麼？菜刀在這，五分信手拈來」「還是徹想要了我的命，不會吧？」似乎一點也不把你的話當真，縮了縮脖子開始把玩著桌上的廚刀。他伸出拇指抹掉刀鋒上的血跡，在指尖揉開後形成一股黏膩。

「不過既然這是你的選擇，我當然會配合。」「走吧，你知道我一向說到做到」一把抓過寶特瓶灌了幾口。蛙跳三圈…他對自己的體能還是有絕對的信心，只是或許得花上一點時間。

⋯⋯感覺這個笨蛋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也會受傷，那還是直接捅一刀好了，死了算賺到。他失禮地想著，心情卻因為對方一如既往的反應好轉許多。


兩人來到操場，與食堂的情形差不多，身穿制服的青蛙們努力完成指令，貌似有不少體育老師試圖分擔他人的壓力，青蛙跳那是跳了一遍又一遍。

「接下來，我會好好欣賞的。」雖然他沒有看別人受苦的癖好，但總被龍崎指教的他，對於難得可以指使對方做事還挺有興致的。

操場上有把任務當兒戲嬉鬧的同學、也有早已面露難色地跪坐在地的……無論如何，他捲起褲管屈身壓腿，開始運動前的暖身。

「那我出發了？別眨眼，很快就回來」肌肉線條清晰可見，他彎曲膝蓋，雙腿有力地推進著離開起點。首圈還尚在他能負荷的範圍內，一次又一次蹬地前行，重新回到你面前時已經能感受到些微的酸痛。

「……」他只是停下來歇息會，並沒有和你交談。進入第二圈呼吸明顯加重，汗水也浸濕了運動服，每一次的起跳都更加遲鈍。就算自詡體能卓越，在短時間內完成高強度的運動還是稍嫌吃力。

就這麼拖著身子完成了第二輪。
「水…有帶下來嗎？」一屁股坐在操場上舒展雙腿，他伸手和你要了寶特瓶。

？
「為什麼我要替你帶水？」聽到詢問的他臉上露骨地寫著『我是你的社團經理嗎？』非常沒有良心，但畢竟是為了自己的指令，只好暫時充當一下這個職責了。

虎珀在不遠處找到發放礦泉水與毛巾的人員，似乎是因應這次事件，有部分人組織起來互相幫忙，看似非常美好就不知道能支撐多久。

回來時，他慢悠悠地從背後靠近，將礦泉水放置在龍崎的頭頂上，當對方想抬頭查看時也被按了回去。

「剛才，抱歉了呢。」胡亂發了脾氣。

？「什麼……」明顯沒有讀懂你的話，茫然地坐在原地。一把抓過頭頂的寶特瓶，扭開瓶蓋先是讓清涼的水流灑向頭頂，這麼做似乎能帶走一些疲憊。抹把臉灌了幾口水，這才準備好開始最後一圈蛙跳。

… 「…我才要向你道歉吧。然後…謝謝你幫忙。」沒有多言，稍作休息後再次跟上操場上其餘同學的步伐。腿部漸漸變得沉重，好在還是順利完成這荒唐的指示。

「累死我了……」幾乎是以大字型的姿勢躺在地上，睜眼望向昏曚的天空。接著他的視線轉向正上方的你。
「喂，讓我看看你的手。」

「喏。」明明能自己查看但他選擇伸出手，此時的右手還沒什麼力氣，軟趴趴地任人宰割。
「真是瘋子般的指令。」

檢查了你手腕處的刻印，確定計數跳至參後才放心的閉上眼休息。

「這樣就結束了吧——」
… 「雖然不曉得分數有什麼作用……」「這五分是你給的，謝了。」

虎珀見對方一臉放鬆的模樣，此時的他心情正好，連開玩笑的心都有了。

「不」
「這樣你欠我兩分，下次記得還。」話完，他自顧自地往保健室的方向走去，留下還未反應過來的鄰桌在原地。

「………」
oO（兩分…吃兩個發霉麵包）拖著疲軟的雙腿也離開操場

——

啊！！私噗怎沒這段！！
謝謝龍崎跟龍崎中的好好看交流包容我好多小徹跟徹中可以走哩

走屁啦！！！！ 我才是謝謝徹中陪我做指令&真的是很心疼了…漂亮的手 下地獄贖罪去了……

龍崎中我跟你縮...你噗首少一個u ...

…………………！？！！？！……

搜哩……不小心被我標到的的琥珀…………下跪了

4u~see you~

龍崎好愛喝水！想看蛙跳圖了一定很色情……（在這邊亂許願？）小徹好溫柔我快哭死

d3ad: 不像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