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納作為星級很少遇到直接指名，有些賓客甚至是看在他的前身份才點他檯的（你很難想像這個俱樂部裡工作的人能有隱私），大家都想看看正義的代言人墮落的樣子，而康納也很習慣這些不知什麼原因曾經吃過警察虧的人來發洩情緒。

有時他還得配合上演一場警察小偷的爛劇，什麼警棒、手銬、正義的制裁......總之，他一點也不意外眼前的這個賓客為什麼選擇他，即使他身上穿的不是警裝制服，他也能看得出這個人對他有敵意。

或是興致，一種想摧毀什麼的興致。

康納感覺今晚不會好過，但他依然非常敬業，一如他過去在警校學到的。

「主人，承蒙您這次點檯，在這段時間內希望您能滿意。」

走到系統對應的房間，開門就看到康納彬彬有禮的招呼，這感覺還不錯，戴著面具的戴爾，現在身分是白熊。他沒有馬上回應康納的招呼，越過康納，走進房內的椅子坐下，他當初一起點的酒就放在桌上。

「過來，倒酒。」

面具底下的目光，沒有半點客氣的緊盯著眼前的康納，像是要把他身體上所有的細節都看清楚一樣，身體的肌肉線條，走路的方式，臉上因為說話有些酒窩的陰影，手上長繭的位置應該時常用槍，還有那雙懂得察言觀色的綠色瞳孔，戴爾看得出來，這位前特警底子不差，既然底子不差，那就可能是一些意外才淪落至此，戴爾這樣想著。

康納垂著眼睛任由客人審視他的「商品」，視線如針扎一樣毫無遮掩，他將目光落在男人其他位置上而不是他的眼睛，閃避的視線以藉此透露出恐懼和尊敬的意思，他習慣性地去觀察眼前的細節，他可以從那些指節的凹凸和坐下的姿勢判斷他自負、無耐心且擅長使用暴力，而且很可能習慣用小刀。

會有這些特徵的職業類型可不多，但在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什麼人出現都不奇怪。

「是的。」他簡單的回覆後，順從的在他腳邊倒滿玻璃杯，並且堤防可能發生的任何傷害行為，他擅長將那些危險降到最低，康納此刻慶幸自己今天早上狀態很好，他還不會因為一句普通的「要求」就失控。

端起被斟滿的玻璃杯，搖晃醒酒後才慢慢入口，外表粗獷卻還是有些看似優雅的行為，不過這一丁點的優雅還是掩蓋不了他散發出來的威壓。

「我需要Sub服務我，而你是Switch。」說到這裡他放下玻璃杯，裡頭的酒還剩一半，杯中的液體因為這一下小小的衝擊而晃動著。

「說吧！要怎麼樣你才會轉化為Sub，來滿足我。」

這是試探，很直接了當的試探。

眼前的人很聰明，與其拐彎抹角的暗示，不如直接說出來意，再從他的回答裡找出答案，若從他的回答中找不到答案，那也無妨，戴爾自然會用其他辦法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別想呼嚨過去，你現在的回應我沒有感受到愉悅。」Dom對Sub命令應有的滿足感，此刻的戴爾絲毫沒有感受到。

支配者之間可以說除了爭鋒相對的關係外感覺不出其他情緒了，戴爾說得沒錯，他們之間一點性別能產生的影響都沒有，因為他現在處於他最原始的性別，一個dom。

不像那些一出生就是雙性的switch，康納是在一次經歷中知道自己同時也是sub，他可以但卻不喜歡這樣直接的轉換性別，因為那總會讓他想起那些死死掐著他的過去。

康納.威廉將酒瓶放回桌面上，雙膝貼著地毯上羊毛織物，他從沒想過自己這麼擅長跪在別人面前。「主人我很抱歉，我無法隨意轉換性別。」

「如果您不滿意，可以換上其他Bunny服侍您。」

看著康納跪在自己面前，聽著他客氣有禮的說著明顯是拒絕的話，戴爾冷哼一聲，伸出右手，用那滿是粗繭的手掌抓著康納的下巴並抬起來，使康納只能看著自己。

「是無法轉換，還是不想轉換？」

戴爾的手不只是單純掐著康納的下巴而已，手指還不安份的戳進他臉上有酒窩的位置，力道並不輕，康納的臉就這樣被戴爾玩弄著。

「沒有不滿意，如果你不知道怎麼樣轉換，我不介意在這段時間幫你找出來。」

手就這樣沿著下巴緩緩的移動到脖子，戴爾的目光沒有一刻離開康納的臉上，一個懂的控制自己的前特警，冷靜又細心的樣子，看得出來他一直努力的保持著理性。像這樣的人⋯⋯真想看看他失去自我的模樣。

「你應該知道，人在面對極大的恐懼或壓力，就會漸漸失去理智，除非是沒有感情的怪物，不然都會有他能承受的底線在，我很好奇⋯⋯你的底線在哪裡？」

THE LAIR不允許貴賓攜帶危險物品，但這對戴爾來說根本無所謂，因為光是他本身的存在就足以能夠作為兇器，他掐著康納的脖子，指尖熟練的壓在頸動脈的死穴上。

「......什麼?」康納還來不及對那些字詞作出反應的下一秒，就感覺冷意爬上喉嚨的位置，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吞嚥口口水，漸漸瀰漫的恐懼贏過他試圖掩藏的肢體行為，他慌張地抓住戴爾開始施力的手，他正要喊出安全詞——該死，男人的掌心正死死壓在聲帶上方。

康納下意識想反手制伏對方，但他意識到這會讓他失去在THE LAIR的職位，掐脖子是很普遍的BDSM行為，賓客通常不會殺人，至少在俱樂部不會，沒有理由拿安全詞來做擋箭牌。

但他的狀況不一樣，甚至已經來不及反悔，就感覺疼痛和窒息的感覺開始從脊椎往上攀爬，曾經的恐懼開始侵蝕他的感官，他死死拉住戴爾像鋼筋般的手，好讓空氣能灌進自己肺裡，但這些抵抗毫無用處。

看著康納開始掙扎的模樣，戴爾鮮少揚起的嘴角，此時竟微微的上揚著，即便對方的力氣也不算小，但在這種被迫缺氧的狀態，他有那樣力氣也會使不上來。

「10、9、8⋯⋯。」

戴爾倒數著，這種事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他知道40秒以後會失去意識，30秒以內方開，不至於死，只是會缺氧而已。

30秒一到，他鬆開按著頸動脈的指尖，讓康納可以在這個空擋呼吸，但戴爾的手掌還是抓著康納脖子沒有放開，甚至還仔細端詳著對方因為自己而恐懼的神情。

「不錯嘛！我喜歡你現在的反應，很棒，你要好好堅持住，這樣才能滿足我。」

左手拿起方才的酒杯，喝了一口，戴爾後沒有急著吞下，看著康納大口呼吸的樣子，就扯著他的脖子靠近自己，低下頭將嘴裡的酒放到對方嘴裡，舔了舔嘴角，冷笑著說：「給你的獎勵。」

康納打賭這個男人絕對沒有在對的秒數上，讀秒像過了輩子那麼長，男人的聲音在他的耳邊嗡嗡作響，大腦開始失去氧氣的供應，過去那些影像如走馬燈一樣跑過他混亂的大腦，那些鋼鐵滑在地板上的聲音、滴答的水聲、指責的、痛苦的感覺重新回到他的感官上叫囂，他一時間無法承受這些，強烈的愧疚感匯聚成淚水從他眼角落下，那些眼淚像是從他體內擠出來的，他想大叫但發不出聲音，想大口喘氣視線卻開始恍惚。

不——住手，拜託了，求你。

支離破碎的句子從壓縮的聲帶擠出微弱的呻吟，直到他開始感覺到戴爾的情緒，倒數到最後三秒的時候他已經因為滿足了戴爾的心情而感到滿足、興奮和臣服。

在指節放開的瞬間，康納貪婪的將空氣吞進肺裡，這狗娘養的創傷開始發作，讓他幾乎像個嬰兒一樣開始哭泣，對方甚至無視他淒慘的樣子將苦辣的酒灌進他嘴裡，他在嗆到的同時卻無法抵抗對方的要求，甚至為了他那句「獎勵」感到快樂和幸福。

「咳咳.....咳、」酒和口水染濕了他的衣襟，康納扯著對方的手也不自覺的像個孩子一樣抓著他，嘴裡呢喃道：「嗚.....嗚.....對不起.....對不起....」

「哼哼⋯⋯呵呵呵⋯⋯」

戴爾能從康納的求饒中感受到快感，沒錯，就是這個感覺，眼前的人已經變成Sub了，他滿足的拿下面具，比起那些第一眼看見他就求饒聒噪的鼠輩，他更喜歡征服像康納這樣聰明的兔子，尤其是他們因為耐不住恐懼崩壞的瞬間，真的是太讓人愉快了。

「你做了什麼需要跟我說對不起？」

康納的淚水順著臉頰流到了戴爾抓著他脖子的手上，右手沒有因為那些眼淚而產生憐憫，指尖上的粗糙手繭摩擦著康納的脖子，壓著他因為吞嚥口水而滾動的喉結，瞟了一眼在康納脖子上留下的紅印，再怎麼樣強大的人類，扭斷脖子就什麼都沒了。

「說看看？說出來，我就給你獎勵。」

戴爾的笑容很猖狂，命令著康納，他好奇眼前這位前刑警為何會淪落至此當起兔子，現在他的擁有這樣的權利。

康納用力喘著氣，眼神沒有聚焦在戴爾身上，他沉溺於過去的悲傷無法控制自己，那隻還流連在喉嚨上的手引起他全身顫抖，痛苦的樣子似乎在試圖抵抗他的要求，但沒有多久他就帶著泣音低聲說。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的錯......」康納低下頭，懺悔的聲音卻不知道是對著誰說。「我害死你們.......」

他知道他死去的夥伴們正站在他身邊，他不敢抬起頭，手臂保護性的擋在自己身前，那些死去的人沒有說話，一個很無聊的故事，受到了非人的酷刑，覺醒了第二性別，然後害死了他的同伴，他永遠忘不了夥伴死在面前的模樣，絕望壟罩著他。

「我不該是sub、我不能是，為什麼我是?」斷續的話無法構成一個故事，只有罪人不斷的自責自己。「我不該是.....我錯了....」

看著康納萎縮的樣子，大概是到了極限了，在不給予Care（維護），他是會壞掉的，這難得有趣的Sub他可不希望再也玩不到。

從康納口中支離破碎的片段，大概可以猜出是發生了什麼事，導致他無法再繼續當警察，這一句『害死你們』，就能知道他那無比脆弱的道德底線和愧疚感正在吞噬他。

「做得很好，康納。」戴爾叫出康納的名字，本在脖子正面的手轉到脖子後面按著，不輕不重的按著，相較於正面，脖子後面多少有安撫的效果。

「成為Sub不是你的錯，你要接受這樣的自己，康納。」再次伸手去抬起康納的頭，看他眼神渙散，手掌蓋在他半邊臉上，用拇指從鼻側往外刮過他的臉頰，擦去他的眼淚，粗糙的手繭在他臉上刮出了些微紅印，但比起一開始，現在算是溫和了許多。

「是時候給你獎勵了。」

抬起著康納下巴，戴爾毫不客氣的啃咬著康納帶點眼淚味道的唇瓣，舌頭入侵到對方的嘴裡，又舔又咬，漸漸有血腥味在兩人嘴裡蔓延開來，戴爾咬破了康納的唇。

康納並沒有因為這樣安慰的話語就恢復過來，他像個掉線的人偶一樣任由對方親吻和咬破自己嘴唇，疼痛感似乎稍微能將他拖離另一個狀態，但今晚的痛苦已經夠了。

他已經搞不清楚，關於在這個俱樂部的理由，還有在這荒唐表演的他是為了什麼，只剩下愧疚日以繼夜的折磨他——這裡就是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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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死掉謝謝康納寶寶好可憐但我喜歡看他
他哭看他痛苦我同時也愛著他（中之也是個瘋子

這是什麼神仙機會可以讓我玩到PTSD戴爾中是瘋子也是天才還幫我帶完主線我真的大感謝欸愛死你 戴爾超辣ㄉ害我超出戲一直想這男人想我怎樣(你才怎樣

bongimoney: 謝謝康納給戴爾掐一下我終於圓滿 我想掐人想很久了（聽起來不太好ㄟ
看著康納壞掉我真的心情像是做了雲霄飛車從低點衝到高點在衝下來差點沒瘋掉（講話可以正常點嗎）謝謝康納與康納中ㄉ付出與努力 （可以走了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