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th. Crocdog

巴克斯有點無聊了,雖然他的好友從山中被救回來了,但因為傷勢過於嚴重,所以正被關在醫院治療中,對方也不如既往的開朗,而是有些心神不寧,好像回到了他們剛認識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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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在他今天跑去探望的時候看出了他的心神不寧,把書拍在他的臉上叫他自己去找樂子,自己沒那麼脆弱,而巴克斯知道這傢伙也是不想看自己的喪氣臉,於是還真的跑到俱樂部裡找樂子。

不知道俱樂部裡能不能帶外人進來,巴克斯心不在焉的亂晃著,他之後想帶優帕斯一起進來喝酒,畢竟這裡的酒精還真的不錯。他下到了地下一樓,原本想看看有沒有人上班,結果他不只看到有人上班,還有一名男性坐在吧檯那,看起來不知道是在享受獨自時光還是啥的,巴克斯不管,他覺得對方看起來很無聊,正好他也是,不如就一起喝杯酒。

「嘿!」他快步地走到對方身後,很自來熟的攬住了對方,將上半身的力氣壓在男性身上,讓對方無法反抗:「今天看起來是喝酒的好日子,來喝一杯吧!」他用的不是疑問句。
SoM|諾瓦爾
6 months ago
事實上,蜘蛛先生並不無聊,他一手撐著下頷,另一手動作流暢地滑著手機,湛綠色的眼掃過一個個名字。他不認識的名字,在他眼中不過是無法捕捉的數字。

而他悠閒的時光就這麼被突然搭上肩的臂膀打斷。

泰維爾不是位容易感到驚訝的人,他通常是擔任做出令人髮指或震驚之事的那個;但此刻的他險些失手將手機摔了出去。

他今天的頸鏈墜飾應該選個皺著眉頭的。

雖然陌生人將大半身子壓在自己身上,但泰維爾畢竟有在練身體,他抓緊手機把背脊重新挺直。「先生,我不認識你。」微轉過身看向對方,他溫和的語氣摻和著困惑與更明顯的不耐。「還是你的手機壞了,需要我幫你點檯?」

猜測對方可能進俱樂部時沒讀清楚規則,不知道能提供服務的兔子們都穿著制服。泰維爾覺得自己真是非常好心。
「唉呀,別這麼見外,坐在這裡不就是想來喝一杯嗎?」巴克斯抓到了人,可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開,他就維持著攬這對方肩膀的姿勢,對酒保比了一個手勢,要對方端出他的那杯酒出來。巴克斯算是這裡的常客了,平均兩、三天來一次,每次都消費不少。

他的喜好也很明顯,他喜歡純的釀酒,品嘗一瓶酒最初的味道,也喜歡經過酒保專業的手法調配出來的調酒......好吧,他就沒有不喜歡的酒,但他在這裡最常喝的是白蘭地。

「都來到這裡了,就是要享受啊?對我來說喝一杯就是享受了。」巴克斯的聲音帶著笑意,好像對方藏在話語背後的不耐與諷刺的話語完全沒影響到他,這男人自顧自地說著話,手中接過了酒保遞過來的白蘭地,喝了一口。「至於認識──我叫巴克斯,你叫什麼名字啊?喜歡什麼酒,我今天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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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M|諾瓦爾
6 months ago
禮貌地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泰維爾覺得自己大概是遇到未完全開化的美洲土著,連這麼簡單的對話都能會錯意。

「那看來我對享受的定義跟你不一樣。」白蘭地的味道飄散開來,泰維爾不禁嫌惡地皺起鼻子。他不喜歡酒精的味道,更不喜歡它們滑下喉嚨後殘餘的辣燙感;這絕對不是他在為自己低得可憐的酒量找藉口。「巴克斯,走開。」顯然不打算回答對方搭訕的嘗試,泰維爾在發言前加上對方的名字,彷彿在給狗兒訓練指令,只不過將坐下改成沒加上手勢的噓聲驅趕。「我不需要你請客。」

滑著名單的手指停滯,他的耐心正因為這不請自來的裝熟怪人而急速下降,很快便會進入最後倒數。
「哼哼,火氣怎麼這麼大,這樣更需要一杯清涼的降降火了。」巴克斯裂嘴笑了一下,他被書拍到的臉還在疼,要說眼前的男人是倒楣的代罪羔羊也沒錯,憑什麼他得要在這大好的時光一個人喝酒?巴克斯朝酒保點點頭,對方在吧檯站久了,總會調配幾杯適合客人的酒,巴克斯想這男人脾氣雖然糟糕,但看起來挺會喝酒,或許一杯黃湯下肚,如毒蛇般的惡意總會流盡。

「就喝個一杯吧,小夥子,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SoM|諾瓦爾
6 months ago
對方看起來也沒比自己大多少,到底是哪來的自信叫他小夥子?頭一次遇到這麼死纏爛打的怪人,泰維爾移動原本撐著下巴的手捏了下鼻樑。

「蜘蛛先生。」他實在不想跟對方深交——沒錯,給出真名對離索群居的他而言就算是交朋友的第一步,難以回頭的第一步——「我喝完那一杯你就走開。」而與巴克斯相同,他用的不是疑問句。

結網到一半的蜘蛛對於被打斷一事的不滿來到臨界值。
「好吧,那就喝一杯,蜘蛛先生。」巴克斯一臉可惜,要找到像優帕斯一樣的朋友終究還是一件難事,但現在開始也不遲。他終於收起攬住蜘蛛肩頸的手臂,坐到男人旁邊,喝著白蘭地,等到酒保送上了一杯長島冰茶時,他挑了挑眉。

「這杯不會不夠他喝嗎?」這位蜘蛛先生因許能喝更多酒,看起來應該要給味道更重的東西,巴克斯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不過對方似乎有些著急,他像是不想給巴克斯說話的空間,一隻手伸到酒保面前,動作優雅的端走了那杯長島冰茶。

巴克斯聳聳肩,仰頭將那杯白蘭地喝完,他招招手,讓酒保再給他另外一杯酒。
SoM|諾瓦爾
6 months ago
若是平常,他會拉長飲用時間好躲避暈醉的下場,但泰維爾實在被對方惹得耗盡耐心。他深吸一口氣,隨後便以最快的速度將混著可樂與檸檬味的混酒飲乾。

儘管途中沒有吸入酒精的氣味,它們依然宛如井底怨魂似地攀著他的喉嚨爬竄而上闖入鼻腔。泰維爾差點嗆到地咳了幾聲。

「喝完了。」原先溫和的聲音出現沙啞的裂痕,紅髮男子蹙眉,尚未感覺到酒醉的效果,但他已經能清楚地看到它從地平線的彼端飛速靠近。「看到了嗎?」他將空杯往巴克斯推去。

空氣似乎變冷了,又或是他的身體變熱了。在胸腔旋轉的、無以名狀的情緒讓泰維爾不耐煩地嘆口氣,原先尚猶豫不決的手指終於點開名冊上的一隻兔子,一隻被蜘蛛盯上的倒霉獵物。
巴克斯當然沒有錯看蜘蛛在喝下酒之後一瞬的迷茫與不適,這是他常在酒伴臉上看到的表情,只是沒想到對方區區一杯長島冰茶,酒意就開始在他身體發酵,他挑了挑眉,似是恍然大悟,原來這位先生並不是能喝,而是一杯倒,怪不得先前不願意答應他的邀約。

沒有接過蜘蛛推過來的空杯,裡面只殘留寒冷的冰塊與杯緣的水珠,巴克斯聳了聳肩:「看到了,真厲害呀,蜘蛛先生。」他拍了拍手,沒有戳破對方的逞強,只是笑了笑,還真的像是先前的承諾一般,嘴巴不再張開,只是他也沒有離開,就坐在原位,安靜地喝著酒,就好像一位最普通的酒客,剛剛沒有強迫其他人與他一起喝酒。

他喝酒的速度也很快,好像他剛剛沒有一口氣喝完一杯白蘭地,現在手中拿的只是普通的果汁,而不是另一杯威士忌一樣。
SoM|諾瓦爾
6 months ago
見深膚的對方沒有挪動屁股滾離他的視線,泰維爾的嘴角差點被不滿的情緒拉扯著下墜;但他在最後一刻挽回局勢。手機螢幕跳出配對成功的通知。

他將空杯留於原地,倒是自己從椅上起身,沒多說什麼離開現場。酒精逐漸發揮作用,他覺得空調似乎變強了。

噢他現在想要一個擁抱,需要一點溫暖,無論是從他人的懷抱或溢出的血液中覓得;醉酒的蜘蛛結出扭曲的織網,簡直就像將他扭曲的內心暴露於日光燈下。

最真實而毫無欺瞞,紅髮男人將帶著這份情緒前往與兔子相約的房間,把那陌生人當作路邊不請自來的流浪狗般拋諸腦後。
SoM|諾瓦爾
6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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