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聰明吧?」聽見對方的誇讚,她也漸漸變得有點放肆地邀起功來。
空氣好像不再令人難以呼吸,紙張上顆粒的磨擦聲也掩蓋過教室內的死寂。
杠巴来把磨砂紙的對角扭成方便握住的形狀,又從裙擺的口袋中逐一掏出消毒藥水、鹽包,甚至還有大面積用的黏貼紗布。
在地上促膝而坐,身旁放著大小不一工具的場景,彷彿給予兩人某種錯覺──現在只不過是十多年前,巴来跟文行在玩著醫生病人的家家酒而已。手臂上帶來的痛楚、從窗外透入的朱光、各帶奇怪傳聞的兩人⋯全都不曾存在。
「⋯上西文行先自己選一個地方吧?」覺得稱呼別扭的並不止上西文行一人,杠巴来也不客氣地改回兒時那無禮直接的叫法。
「手腳的話,之後痕癢起來也不至於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