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L】艾弗裏Avery
9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限定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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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日不見,那時常穿梭於各個廳間的黑髮青年。是被某位執著的賓客囚禁了?還是他的兔足再也跳不動了?
似乎也有謠言說,他疑似喜歡上一位同事。繪聲繪影地被誇大成一見鍾情的妄想。

位於主館三樓的匿名咖啡師,如此說道……『就是那個跟蹤狂吧?偶爾會來幫忙端盤子,是還蠻乖巧的。最近幾天都會來蹲點一位金髮DOM 。你問是誰?人那麼多我哪看得出來。』

不覺幽海的凶猛,Avery 今日也蟄伏在三層的某處。那抹深紅的影子,自然融入服務的群體中。
似旋轉木馬於城市街角打轉般,為高貴的賓客端上酒水的同時,目光不曾放過任何一位可能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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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L】艾弗裏Avery
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在這偌大的舞台上,舞動著各色鮮明的人們。有芥末的暗黃、鮮奶油的乳黃、月亮般柔和的暖黃、輕盈潔淨的香檳黃。都與記憶裡飄動的那束黃色,相差甚遠。

興許是自己來早了,可能在轉身之際錯過了。就連暗自記下的出沒地點,也派不上用場。
那是過度使用腳踝的懲罰,酸麻直至嘴角掛不住笑容。失落與挫敗,共同夾擊Avery 搖擺不定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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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該盡早結束這種愚蠢的行為,這只是又一次的失敗而已。
連著幾日的蹲點,已經使他沒獲得賓客的青睞。就連那假扮調皮小鬼的稱號,都逐漸遠去。
青年自言自語的說道:「Avery——紅色根本就不適合你,早點跟上級要一套白色的制服吧。」扮相難看的小丑,連哭的資格也沒有。

無法自主切換性別,而該條件也非一人之力能够達成。以SUB 未被滿足的天性,也在攻擊著身體。
腦袋暈眩的他不得已停下手邊的工作,就到那邊的轉角偷閒一會。扶牆而立緩慢的把自己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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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角建築的結構將那聲Command 摺疊又壓縮,彷彿貫穿全身的轟鳴。
Avery 先是抬起頭順著軌跡找尋源頭。是他一直在找尋的那縷金光,震驚與焦慮青年不自覺的咬緊牙根,然而那頭尚未得到回應的命令,如萬蟻噬心般控制著本能叫囂。

『不!不是的!我不想以這種方式與你見面!』

慌亂的瞳孔不受控制的打轉,情緒壓抑著執行命令的痛苦,使Avery 不經熱淚盈眶,轉瞬間又是胃部一陣翻滾。
那是他第一次試圖反抗,但再也堅持不住了。
他來到了溫斯頓的面前,垂著面色蒼白的雙頰,看起來就像等著受刑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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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個……我們並不認識。應該說沒像這樣子說話的機會。」
聲音在喉間顫抖,只是將零散的字詞,組合成能够理解的話語,就耗費了全身的力氣。

「對不起,這樣跟著您很噁心吧?我不會再這麼做了。雖然很無禮,但請不要討厭我。」
「我雖然是Switch ,卻因為很多的原因……。就是!想向您學習如何成為好的DOM 。」

「您是第一個願意聽我解釋的人,這已經很感謝了,但如果可以的話,請把我當成空氣就好了!我會躲的遠遠地、遠遠地,向您學習……。」
隨著情緒的海濤,平緩而又激盪,Avery 已經將所有與之傾訴了。

接下來是法官裁決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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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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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溶解防線的甜蜜毒藥,是帶刺的玫瑰令人沉醉。奔騰興奮的血液漲紅了耳朵的末梢,驅散惡寒的剎那他感覺到呼吸輕了許多。
發軟的雙膝與地板撞擊,發出頓挫的響聲。青年的腳尖撐著身板,他壓坐著自己的小腿,握拳的雙手乖巧的放在腿上。
他羞愧難耐;他無地自容。

「對不起。」
他張了張口想再挽救些什麼,擠出嘴邊卻只剩下毫無用處的道歉。

「對不起。」
嗚咽泣鳴灑落膝上的株玉,Avery 清楚的明白全都是自己的錯。哪怕是主動上前攀談,也都不會導致今日的局面,可時間無法逆轉,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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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被下達噤聲的指令後,那複雜情緒所揉成的紙團,只能在寂靜裡收進口袋。
青年喪氣的垂著頭,任由卷曲的毛髮捎到面上發癢。可惜不夠長,不足以藏起糟糕的自己。

恍惚的炫目中,一絲溫度點在眉間。他揚起目光,與之對視的翠綠飽含生機,Avery 能看到對方的煩悶與毫不在乎。
『那為什麼要問?』他想這麼回覆。

「……您很溫柔。或許您不這麼認為,但這是我看到的。」
可能是這幾天的觀察,與當下情感的交織縈繞。他還有更多的話語。然而此刻,所有的感受,都凝結在男人耀眼溫暖的金黃色裡,給予了他分毫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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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允許我繼續說——。」
就連觸碰他人都會央求許可的他,並沒有等待對方的回覆,而是自顧自的將話繼續接上,他害怕再度噤聲,失去這唯一的機會。

「您的走路方式、說話的樣子,都散發著強烈的自信。會刻意挑選客人接待,非常厲害。」
「而我如您所見的,是個連上前搭話都做不到的膽小鬼。我總是為了他人而存在,是個襯手方便的工具。」
「只是看著您,我好像也能獲得一點勇氣。去試著改變。」

青年緊捏著自己的手心,指尖泛白而發冷。難以掩飾的恐懼,籠罩包覆著他。
凝視著對男人被雙眼,而自己眼淚再度經不住的潰堤,但他只是一股腦地傾訴。

「我憧憬著……想成為像您一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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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呢!」
緊接著男人的餘音落下。他那乾燥而沙啞的嗓音,急切地將自己的堅持,再次塞進對方手裡。

高昂的情感,再度為青年那副單薄的身子造成消耗。久跪的雙腳止不住地顫抖,累積在腰間的乳酸,影響他搖搖欲墜的平衡感。
最終Avery 並未成功阻止悲劇的宿命,他狼狽的往後攤倒。

撲搧著欲哭無淚的雙眼,他這麼想:『啊……真是什麼都做不好,好像很帥氣的台詞,都能變成這麼尷尬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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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頓時彷彿天旋地轉,一時難辨到底那邊才是男人的真意。撫摸方式笨拙的溫熱蜜糖,與態度稍微軟化的犀利言詞。一同品嚐混沌交織的情緒渲染,令青年又是鼻酸又是興喜,叫人上癮。

他就這麼捲縮麻痺的雙腳,仰躺著感受那凌亂不堪的自己。這一刻凝滯的呼吸,在苦痛中發甜。

「我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做才好。只覺得……您離我好遠好遠,遠到一根頭髮都摸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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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說離的很遠,因為我們根本就不相像啊……。」
本能的態度?Avery 無法想像沒戴上面具,去和客人相處的樣子。那是普遍用於保護自己的服務規範吧?尤其他們都處在同一個深色場所。

「那麼……您對客人都是真心的?」
不能偷著學,那應該可以抓準機會詢問吧?至少男人看起來沒原先那樣高不可攀了。
到底是什麼,能引出這卑鄙的貪念呢?我是在利用他的溫柔嗎?

青年不自覺地,輕輕跩著對方的袖子。無法分辨那是本能驅動的撒嬌,亦是自我不捨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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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完全沒有!絕對沒有!」
聽到如此的揣測,青年嚇得坐起了身軀,並以最標準的跪姿,表態自己絕無此等想法。
暫且不論個人喜好,或是從懲罰中學習技巧、時機、氣度……等等各方面的事情。

他壓根沒有強迫別人接受的意思。當然也理解那是作為優秀的DOM 會遭遇的事情,但也不是所有的DOM都樂意增加一同玩樂的夥伴,至少在Avery 看來對方似乎也沒有這個意願。

「這幾天的觀察……您比起被挑選,更喜歡自己去勾引對象。」

除非……男人會看上自己?

不,這太荒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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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先生要到俱樂部上班呢?做為Bunny都會遇到身不由己的時候。」
不能拒絕點檯,無星級時的公開調教……這些都不像是對方會接受的事。
青年看著男人始終從容的表現,很難想像其中原由。

話語彷彿利刃,冰涼地觸感扎進了柔軟的心窩。哪怕用指甲片思考都知道的道理,他早已聽過無數次了。
他不是沒有試過,但從來沒有自己做選擇的餘地。Avery 只是被海濤捲著,跟其他的殘骸一同被帶走的礫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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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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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的仰慕就不同嗎?」
Avery不覺得情慾與金錢是真正的原由,他的話語像是被包裝過的禮盒,打開盒子後留下的是潘朵拉的希望,抑或是愚人的錯覺?

青年從新攢起泛白的指尖。浸濕冷汗的衣衫,透著寒意不斷叫囂著恐懼。
好似自己的每個問答,都在決定死生末路,也或許正是抱著覺悟,他才敢繼續試錯。
困境就是那種,某時就能適當地跨越的障礙。

「我想留下來!那就要讓您感興趣,不是嗎?我還是敢違抗命令的。」
Avery扶著牆面站起身,即便步伐如出生小鹿般發顫,他也要以自己的方式,訴說請求。

「Show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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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指令。」
掙扎的汗珠隨著震顫,沿路滑過鬢邊、顎線,從下巴聚集而後低落。
比起生理的不適,更折磨Avery 的是互相衝突的反抗意識。他知道此刻不能退縮,亦清楚違抗指令,對自身基準的動搖。

青年緊緊地將紅色制服攥在拳頭裡,好似沒得到肯定的答覆,就會一直醜陋的掙扎下去。天知道,他的狀態與臉色究竟有多糟。
彷彿這個樓道角落,下一刻就會變成悼念自己的墓地。

「請你……教教我吧。」
如何做好一名稱職的DOM;如何……變得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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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嗎?那種事……。
聽到一線生機的青年,猛地抬起頭直視著對方的雙眼,盼望著能從交匯的視線裡,分辨出話語的真偽。

「可……您不……生氣了嗎?」
他止不住聲音的顫抖,急促的呼吸彷彿就要窒息般,視線模糊不清卻又執著地凝望著,他曾認為遙不可及的那人。

「我真的可以,在您身邊嗎?」
恰如告白的詢問,讓Avery一時混亂了原先的目的。這分明是他最想要的結果,卻在得到的瞬間,陷入混沌漩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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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想現在就跟著過去,只是各種狀態都無法承受永無止境的壓榨,若不是有強烈的渴望與意志,再拖個幾天便會一病不起。

要趁著倒下前,趕快回宿舍休息才行。
但蔓延開來的不安全感,使他無法接受一句話帶來的約定。青年害怕再度陷入泥沼中無法呼吸。
至少得再知道點什麼……拜託了——

「我叫Avery ,請告訴我您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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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迫切的需要回覆時,接收到只是一句非指令的話語,青年愣住了甚至做好了被拒絕的預期,卻在一陣天旋地轉中,迷失了自我。
眨了好幾下的雙眼,滿臉困惑的看著那與自己十分貼近的俊俏。身側的溫度與無重力感將飛出的神志扯了回來。

他支支吾吾了好久,許多的想法破碎的無法組織成一句話,一句不會讓對方生氣的話。
Avery 緩緩的瞇上雙眼,許久未從交互的體溫,竟是如此的舒服。令人不自覺的放下心中的芥蒂。

「好的,阿波羅。」
閃耀璀璨的光明之神,或許很適合作為暫時性的代稱。如同他飄香的金髮,溫和的治癒心口的傷痛與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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