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
7 months ago
HJK012|Day4

從眼部傳來的灼燒感、不知從何而起的心慌,秦朗下意識地抱緊懷中的溫熱,試圖讓不安定的心穩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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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
7 months ago
這不對,這很奇怪。
他很確定這些情緒不源自於他,就像當時的夢境一樣,有個浮現在腦海的聲音告訴他該怎麼做,現在也有個聲音不斷在他心裡重複著『你的左眼睛這輩子都無法再看見了』。

「……」秦朗猛地睜開了雙眼,明顯變得狹窄的視野讓他一瞬間就發生了什麼事情,也理解了那個聲音究竟意味著些什麼。

他看向未清醒的浮利德,對方臉上的表情告訴他──浮利德現在也並不好受,他一時有些猶豫是否該把人叫醒,但他還未採取任何行動時,就已經和一雙……或者說是僅剩的一隻還能聚焦的金色瞳孔對上。
張開眼便發現滿是擔心的雙瞳正看著他,「...總覺得,好像一點也不意外了。」浮利德坐起身,隻手摀住那被灼燒殆盡的半邊靈魂。

他想轉身,並習慣性地拿起放在床頭上的墨鏡時,他才有了實感──『夢想什麼的已經不可能實現了。』「秦的眼睛是不是也...?」想藉由說話來無視那撕心裂肺的痛苦,但明明還在談話中卻背對著秦朗,無疑是透漏了自己的反常。

但他能怎麼辦?他還能怎麼辦???

明明大家都一樣痛苦,他不想哭喪著臉面對其他人;明明秦也一樣痛苦,他不想老是向對方撒嬌索取安慰。
秦朗
7 months ago
兩人朝夕相處,秦朗自然聽得出浮利德那極度壓抑的聲音,也不會不了解失去一隻眼睛對對方而言代表著什麼。

他想讓對方不要太過悲觀、冷靜一些,肯定有其他方法,不可能就這樣無緣無故的失明──但他連說服自己都做不到,心裡頭的煩躁感不斷湧上,若非平常已經習慣了冷靜不然此刻他大概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最終,他只是將浮利德的身體轉回朝向他,然後抬起了對方的臉讓人直視自己。

「現在這裡只有我。」他說,「在我面前,你不用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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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對方對視的瞬間,浮利德感覺到,那拿在手中遲遲未戴上的墨鏡和他懸著的心一同掉了下來,脆弱且不堪。

他眨眼,再睜開就看不清楚眼前人了,「...唔。」眼眶濕潤,等到再也裝不下悲傷時,浮利德才低下頭,靠在秦朗的胸口,「...為什麼..為什麼我們非得遇到這些事不可....?」微微起伏的身軀、強忍住的啜泣聲,是藍灰髮青年最後的防線。
秦朗
7 months ago
這種問題他也答不上來。
他並不甘心,他們等待每日的紙條,甚至連點反抗的能力也沒有,關於這一切的線索也少的可憐,被迫被動的感覺讓他的感受很差。

秦朗伸出手輕輕放在對方的頭上,安撫小動物一般的來回輕撫著。
垂著眸,此時此刻他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安慰的話,他並不想只是為了安慰就說出一些自己也無法相信的鬼話或根本無法達成的承諾。

他做不到讓對方恢復到像平常一樣,但浮利德不排斥的話,稍微轉移一下注意力的方法還是有的。
「我會在。」至少輪到自己的死亡來臨以前,會一直在。

他再次抬起對方的臉,然後低下頭覆上浮利德的唇,擔心會嚇到人所以並沒有直接深入,只是淺淺地磨蹭輕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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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是激昂的浪花,一陣陣的冰涼無情地打上他心頭;而雙唇相覆的溫熱則像熱浪過境般的難耐。

浮利德緊握對方上臂的力道顯然有些緊張,但他沒有退開,安靜地接受對方做的一切,親密的距離讓他感覺很舒心,同樣也享受對方灑落在口鼻間的溫暖香氣;就在眼角的最後一滴水珠墜落時,他緩緩鬆開手,指腹順著外套的縫線滑至秦朗寬大結實的後背,有方向性的移動在衣料上留下了數道明顯的軌跡。

抱住秦朗使得兩人胸脯緊貼在一起,他希冀吵耳的心跳聲不會被對方發現...。
秦朗
7 months ago
摟著自己的手是默認、是允許,秦朗放下了最後一絲顧忌,不再小心翼翼地試探,啟開雙唇含住了對方的,微微伸出的舌尖偶爾蹭過浮利德的齒貝。

他不知道從胸口傳來的躁動是來自於自己還是對方,他並不想去思考這個問題。

本意只是安撫的親吻似乎在不知不覺中變了味,熾熱的身體、迷離的神情、逐漸變得不穩的氣息,全都無法不使人沈溺。

秦朗感覺自己像第一次認識親吻這件事,明明只是無法帶來快感得唾液交換,卻也讓人深陷其中。
頓時覺得自己像是被不親人的貓咪寵幸了。「...哈、哈哈。」他失笑,「你親過頭了。」吐出的氣息部分反彈回自己臉龐上,在感受對方口中粉嫩的同時,靈活地使用上下唇吸吮著稚嫩的舌身,「秦...難道是接吻魔?」語尾還帶著笑意,邊親吻邊問話的動作讓浮利德有些聽不清楚自己究竟說了什麼,但他也不想給秦朗反應的時間,便單手箝制住對方的下頷,伸舌舔舐唇瓣,接著像是懲罰般,伺機咬了幾口。

不可思議,彷彿方才的抑鬱消失了一樣,而某種更難以控制的情緒正滾動著。
秦朗
7 months ago
他原本只是希望轉移注意力的,卻好像意外激起了對方的另一面,他不想讓人感受到壓迫感,但現在看浮利德的反應這大概是他想多了。

算了,總比消沈著好。

「我確實不討厭。」秦朗順勢將對方的上半身壓制在床上,把人困在自己和床之間,粗重的呼吸落在彼此耳邊,兩人氛圍更加曖昧。

秦朗一向不喜歡將主動全權放在別人手裡,但他很好奇如果對象是自己的話浮利德可以做到什麼程度,不得不說浮利德的反應其實很合自己心意,相較之下他確實不喜過於乖巧、順從的。

畢竟,那太無趣了。
秦朗
7 months ago
他回應著對方的吻,從未想過這樣纏綿的親吻會發生在他們之間,他微瞇著眼記錄著浮利德的表情、用唇舌記下了他口中最為敏感的位置。

最終秦朗的雙臂饋在兩側,他拉開了彼此的距離,雖然那距離輕易就可以縮短,「……你好像很適應?有過伴侶?」

他們一年級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待在一起,也很少有夜不歸宿的情況發生,就算有基本上那個夜晚都還包含著自己,對於對方的感情生活他很了解,那就有可能是十八歲以前了?畢竟西方人不像東方人那樣含蓄,倒是有可能。
本想繼續啃咬對方下唇,卻因突然拉開的距離撲了個空,吐出的舌頭就這麼擺放在抿起的唇中央,直到聽完對方說的話才伸回口中。

「……沒有。」──差點沒哭出來。

他可以跟任何人很要好,但也僅止於此。當他想和女孩子更進一步時,總是失敗收場,理由不外乎都是『看起來很花心』、『過於直率反而給人不真誠的感覺』等...實在無語問蒼天。

他認真看向秦朗,「沒有特別適應,只是...憑感覺..?」講完還陷入自我懷疑,停頓了一會後又再度開口,「...不過,謝謝。我現在覺得好一點了。」有點害羞地搔搔臉頰...明顯害羞錯時間了。
秦朗
7 months ago
看見對方有些害臊的表情秦朗忍不住笑出了聲,「嚴格來說的話,我也沒有。」

不過他也同意在親密接觸下,本能的學習能力確實很強,他一邊回憶著方才的吻一邊想著。

秦朗坐起身後也將對方拉起,替彼此理了一下因為方才接連的動作而變得有些凌亂的衣物,可以的話他想繼續這樣和對方待著,但不行,他們還有重要的事情得做。

「還是要去確認一下今天的紙條內容。」他摸了摸對方的頭,注意著重新被帶回的話題是否有再次影響浮利德的情緒,「你想待在這裡,還是和我一起去?」
老實接受對方的撫摸,「我要一起去,現在一個人行動太危險了。」把放置在一旁的墨鏡戴上後,拉住秦朗的手,兩人走出屋外。

浮利德很慶幸自己還記得野外訓練課教過的內容,在未掌握戰鬥的勝利前,悄聲行動絕對是首要。在前往廣場的途中,他們也踏過不少被鮮血㓎濕的土壤、看見不少傷殘的學生,而越接近廣場,鏽味則更加鮮明。

失去一隻眼讓他們花了不少時間才到達廣場附近。兩人躲在遮避物後方,浮利德側身窺視目的地,目測有三名亞比爾斯學生和兩個我校的,「……不行。」他回過頭來和秦朗說著,「現在出去太危險了…如果有什麼能吸引那群人注意力的東西或許有機會...。」
秦朗
7 months ago
「不需要。」秦朗搖了搖頭,「現在那裏是最多人聚集的地方,引走了那幾人還會有其他人。」

「安靜待著,他們會說給我們聽、做給我們看。」雖然被動,但這個方法確實能最大程度的保障他們不會暴露於風險之中,他回想的一下一路上看到的傷殘學生,除了眼睛外最多傷口是集中在小腿處,重則整個脛骨連接的地方都被斬斷,好一點的腳後跟的肌肉也全砍傷了。

看來這次下手地方是腿。

他們觀察著廣場上正在爭鬥的學生們,確實能隱約聽見幾個關鍵字。
斷足、食經脈。

秦朗拿出手機打開校園論壇,明顯活躍的學生已不多,但還是能從中窺見幾則新訊息,想要拼湊出今日紙條內容並不難。
「!那是...!」發出了驚呼,浮利德簡直不敢相信正上演在眼前的這幕。

兩三個高大的藍院學生浩浩湯湯走向廣場,其中一人手中正抓著紅院學生的腳踝,其雙手被反綁在背後、雙眼被矇起,口中也因被塞進布團而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噎聲。

只見那群人和另一團體會合後,接過其中看似是領導人手中的斧頭,在放走紅院學生,在其以手肘匍匐爬行一段距離後,毫無猶豫地往對方的小腿砍下────!
秦朗
7 months ago
聽著斧頭落下的聲音、可憐受害者的慘叫,秦朗側過了頭,面上再如何淡然,他到底不過是個十九歲的少年,不可能對於這種場景無動於衷。

而且這次達成的條件比昨日的眼球要嚴苛多了。

秦朗深深吸了一口氣,接著緩緩開口,「⋯⋯我打聽過,一次沒有完成的話只有身體會變得比較虛弱而已。」

眼下這種情況,只要執行了上面的內容,接下來幾天別想要正常行走了,但他們誰也不願成為彼此的負擔。
「……嗯。」浮利德感覺自己胃裡有什麼東西正翻攪著,即便別過臉,凄慘的叫聲也無法忽視。「我們走吧。這裡……已經沒有我們能做的了。」

返途中,他還記得第一天在古宅外就能聽見學生的吵鬧聲,而如今卻是一片死寂,僅存的腳步聲是自己和秦朗的。

兩人走在長廊,浮利德停了下來,「秦,我想我們該調查一下這裡,我不想坐以待斃。」方才的場景,無論是發生在自己還是秦朗身上,都是他不願見到的。想到這,他便表現得有些焦躁。
秦朗
7 months ago
「你想怎麼做?」

秦朗不認為目前的情勢能讓他們摸索出真相,但對現狀的掌握度越高確實越好,一直把自己關起來也只會更沈悶,秦朗也不喜只能被動等待。

方才的場景讓兩人都不太好受,不管是什麼,做些別的事情總是好的。
浮利德思考了一會,「先從這棟古宅搜索看看呢?...印象中鐘塔兩側還有路可以走,但也不清楚範圍多大,只靠我們兩人探索感覺不實際。」他走往一旁的樓梯口往上看,「雖然這裡也很大,但至少是花點時間就可以檢查完的。」畢竟就只是頂樓到一樓的範圍,而且他也想找點藥品或是派得上用場的東西。
秦朗
7 months ago
「好。」秦朗點點頭,兩人並肩朝著其他樓層走去,大部分的房間都是可以容納四人的空房,偶爾能從房內找尋到蠟燭、使用到一半的繃帶、不知是否過期了沒的藥品。
秦朗左右翻看還是找不到有效期限,但還是先收了起來。

當然也有明顯很新的物品,甚至可以從遺留下來的包包內找到他們學校的學生証,兩人只是默默把需要的物品收好,對於物品主人的去向默契的不再提起。

環境不分白日夜晚的昏暗,僅有微弱的油燈照明,秦朗不敢離對方太遠。
……油燈?

他停下了腳步,「從一進來開始,我們經過的地方都有燈。」
沒有人的興趣會是跑上跑下點整棟樓的油燈,那是誰點亮的?
「...!」後知後覺才發現對方說的情況屬實,浮利德感覺背脊涼了一半,牽著對方的手不禁加重力道。

他們正停在另一處的樓梯口前,更細思即恐的事件再度潮兩人襲來──浮利德靠近了樓梯,撿起了什麼後回到秦朗身旁,「……剛上樓前我留下的,但在那之後我們一直是往樓上走,沒有下樓……。」攤開掌心,是一顆畫有記號的石子。

「是在阻止我們上頂樓嗎?為什麼...?」獨自一人咕噥著。照現在情況看來,只剩一樓的公共澡堂能檢查了。
秦朗
7 months ago
看著浮利德手中的石子秦朗沉默了一會,「下樓吧。」
詭異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再多來一個阻止上樓好像都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很明顯他們並不被歡迎。

兩人回到一樓的公共澡堂,比普通溫泉還要濃重的硫磺味撲鼻而來,這是這座古城裡唯二有水資源的地方,噴水池中帶回的水只能飲用和簡單梳洗,而且冰冷。
澡堂或許是這寒冷古城唯一一個有熱氣的地方。

秦朗伸手觸碰了池子中的水,顏色混濁,透出的紅色隱隱讓人感覺不祥,但當他抬起手後皮膚上也未留下任何來自於泉水的污穢,只要能夠克服味道及顏色還是可以洗個澡,只是溫度有些過高。

「應該可以使用,但太燙,得放涼。」
「說實話,我想沖個澡了。」他聳聳肩,雖有些不合時宜,但胸前的漲痛和濕濡讓浮利德感覺怪不舒服的。「或許能從噴水池打點水來降溫?」

他環視整個澡堂的環境,發現靠近角落有個沒有使用的小水池,「雖然有點小,不過可以盛水到這裡來調整適合的水溫。」直接進到充滿硫磺味腥紅熱水池的話他覺得有些瘋狂,藉由混合正常水質,硫磺的味道及濃度應該也會下降吧?
秦朗
7 months ago
「嗯,走吧,我也想清理一下。」雖然天氣寒冷,但畢竟已經整整三日沒有好好梳洗過,多少還是有些不適。

需要體力及力氣的事情對身處藍校的兩人來說不成問題,來回幾次很快就將小水池裝了個半滿,雖然不算多但混上泉水後供二人使用也足夠了。

其實還是有些累,秦朗脫下外套放到一旁,感覺自己都出汗了。

放入幾次泉水後秦朗覺得溫度已經差不多合適,看向還正在搬著泉水的浮利德,「來試試溫度,想洗熱一點嗎?」
「哦哦~!」放下水桶,走向水池旁蹲下,伸手測了水溫。「我覺得可以,之後想再泡熱一點再加熱水就好!」

浮利德找了個邊角的櫃子放脫下來的衣物,終於能如願以償淨身,他有些期待。

脫下T恤後,先是看到後背的汗跡,翻回正面後第一眼看到的則是胸前濕漉漉的兩片暗色陰影,「……。」他沒多想,馬上就把T恤塞到衣物堆的最裡面…。

此時的浮利德才想起來,前天秦朗和他做了一樣的事,應該也有同樣的症狀才對...。

不行,我就想看看平常與糗事完全碰不著邊的人這時候是什麼樣子!!!』止不住好奇心,猛地轉頭往秦朗那處看──!
秦朗
7 months ago
準備完成後秦朗將衣物脫下摺疊好,放到一個相對乾淨的地方,對於衣物上的髒污沒什麼感想,他們可能也沒有閒情逸致洗衣服了。

他走到的小水池邊,先將雙腿放入池子中適應溫度。

「?」感受到對方投過來的視線,秦朗疑惑的看了回去,雖然兩人沒有一起洗過澡,但因為同住所以也沒少看過彼此的身體,況且也都同為男性,應該不至於會感到不適應?

「怎麼了,不過來嗎?」
「啊...。嗯,現在過去。」覺得有點可惜。

走到小水池旁,僅在入浴前用手測一下溫度便直接將身體泡進熱水裡。很小心的不讓水打濕頭髮,不習慣自己頭髮沒有造型的樣子,看起來年紀很小,不喜歡。

將背靠往牆,深深吐了一口氣,「哈阿──感覺活過來了...。」右手手肘向後擺,拧在瓷磚上,看起來挺放鬆,「快下來,水溫剛剛好,在上面待太久會感冒喔。」
秦朗
7 months ago
「嗯。」看著浮利德秦朗也勾起嘴角。

池子空間並不大,坐到了對方身旁後兩人的身子幾乎挨在一起。

論舒適度還是有待加強,但以目前的環境來說他們也沒得挑剔了。

他也將背靠在牆上,熱水給身體帶來的溫暖讓他表情很是放鬆,秦朗微微眯起雙眼,享受這難得的片刻安穩。
見對方也享受著此刻便跟著放心下來,伸手將秦朗微微浸濕的鬢髮往耳後撥,掌心撥動的同時也將對方頰上的水珠一併帶走,「嗯~你看起來好多了!」朝對方笑笑。

他曾聽過有人說,人的體溫可以影響心情,本來他是不太相信沒科學根據的事的,但現在他能理解為何會有這種說法了。

雖不到釋懷,但浮利德對失明一事稍微不那麼在意了,或許是眼下還有其它更重要的事,也可能是因為有秦朗在。

「啊。」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剛才在寢室的伴侶話題,我有點在意『嚴格來說,我也沒有。』這句話。為什麼是嚴格來說??」他偏頭,表示自己不理解。
秦朗
7 months ago
「你想知道?」秦朗有些訝異,剛才在寢室他也只是順口一說,倒沒有想到對方會在意。

雖然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

「她們向我表白,我同意了。」秦朗說,「因為我覺得我並不感到排斥,或許可以給一個機會嘗試,但事實上我並沒有從她們身上感覺到喜歡或者愛之類的情緒,包括我自己。」

「可能只是一時的好奇而已,她們得不到想要的反應,我也滿足不了她們的期望,失望過後不到一個禮拜就會提分手。」
秦朗
7 months ago
秦朗看向浮利德,他也曾認為對方是會很快就離開的那一個,可他們卻變得逐漸緊密。

「我也曾想過,我是不是該為此做出改變,但,我姐跟我說,不需要。」他的表情變得難得有些迷茫,「直到現在,我依然不確定這樣做是否正確。」

秦朗很堅強,但並非沒有脆弱不安的地方,獲得他的好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他偶爾也會思考浮利德未來會不會覺得自己過於無趣。
「秦的姊姊跟秦一樣溫柔呢。」浮利德咧嘴一笑,稍微把瀏海往後梳,讓被蒸熱的額頭透透氣。「正確啊...確實,在做選擇的時候通常會有這種不安。」

不知怎地,突然想起去年和秦疑似吵架(?)的事,在去找秦之前他很難得感到迷惘,如果秦其實不想要自己再去煩他...等,想到這,他便失去往常的行動力;可從現在的結果來看,他很慶幸自己有再去找對方,但以後的事誰都說不準,要是發生了什麼影響現在判斷為正確的事情...。
「秦就是秦啊,就算不改變我也喜歡這樣的你。但如果是秦自己決定要改變,那我會支持你。」他不太懂過於艱澀的事,但和秦朗一起度過的時間他是感到快樂的,對浮利德來說,這樣就足夠了。

「不過,雖然那些女孩子離開了,但我覺得她們有勇氣踏出一步去認識自己以外的人,本身就是件很美好的事情了。當然,接受告白的秦也是,有嘗試想讓別人了解自己和前者一樣,是很棒的事情喔?」用沾滿水珠的手揉亂對方軟如兔毛的頭髮,看著變得濕漉漉的秦朗,浮利德有些狡詰地瞇著眼笑著。
秦朗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嗯,謝謝,聽你這麼說我很高興。」

順著對方揉著自己頭的力道,秦朗將頭靠向了浮利德的肩膀,他並不像對方那樣爽朗,就算明白自己的心情還是會將大部分的話語都憋在心裡只留下結論,只能藉由這樣的動作來表達他難得產生的依賴感。

自己真的什麼都沒有改變嗎?也許並不,他想。
在浮利德那直率的目光中他默默卸下了自己的心防,也是因為對方的存在才讓他發覺自己才是將他人拒絕於距離之外的人。

「之後要來我家玩嗎?你應該和她們很合得來。」
「嘿嘿~當然好!」順勢環抱住靠在自己肩上的秦朗,輕撫對方的後背,「那下次換我帶你回老家玩!」想起遠在愛爾蘭的祖父母,他就想馬上帶人回去介紹給他們認識,滿懷期待的神情表露無疑。

兩人短暫的休憩過後便回到了寢間,靜靜等待明日的到來。
秦朗
7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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