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和子曾在電話裡淡漠地說,你不跟京子他們聯繫也是好的,畢竟不知道哪天就突然死了,奠儀都不知道要請誰收,之後紅白包也沒法回收,虧大了。
成田狂兒只是笑了幾聲,回道道上總有人知道怎麼處理這些事的,又閒聊了幾句才掛上電話,捻熄手上才燒到一半的菸,望兩條街外約好的家庭餐廳走去。
像是說出口就猝然失效的魔法,那是已經不知食言多少次的「最後一次見面」,他們在約定好的會面點碰面、走入餐廳、活似久無見面卻熟悉依舊的叔甥各自點菜、假裝上回的好聚好散或不歡而散都未曾發生過的相互搭話,然後——
「聰實弟弟,長壽的人是不會步入黑企業、也不會選擇步入黑企業的男人喔。」酒足飯飽之餘,他突來這麼一說,笑容讓人難以辨別究竟是垃圾話,還是討厭的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