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iii0110forpj

抓蛇好刺激,各種意義上。
latest #39
黑蛇注視著,牠們不知道自己的未來。
這座小鎮的視野從來沒有好過的時候,太陽還在的時候白霧壟罩了三步外的空間,太陽下山更是連自己的手也看不見,如果沒有隨身攜帶光源,肯定會把自己搞丟在外頭,只能摸著牆面與地板並祈禱幸運能帶領你找到古宅入口。
他們被迫回歸過於原始的生活,潛意識對暗處的恐懼是為生存而演化的機制,大腦不停叫囂的危險隱藏其中。於是火焰在木柴燃起時的爆裂聲意外讓人安心,在昏暗且寒冷的冬天更是如此,人們會被光線引導而聚在一起。

黑蛇握在手裡十分冰涼。沒有進入冬眠的蛇群違反冷血動物應有的天性,是飢餓或某種神奇的意識喚醒牠們,將誤入的人們當作敵方對抗。有如走進小鎮的食物鏈中,先是鳥們後是蛇群,他們逐漸成為這座小鎮的一份子──

提著數條黑蛇的格蕾斯停在火堆前,有些意外地與兩人道出招呼:「晚上好。」
【MM】Justin Case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我知道火不好生,也知道在這個地方生火總會聚集一些人,但我不知道命運就是這麼想要愚弄人……操他媽的阿彌陀菩薩基督耶穌,單獨遇到格蕾斯我覺得我還撐得住,但現在這種情況我要怎麼反應啊?按照那天阿穗行雲流水的接力……呃,那種情況來看,她們會不會遇到過啊?蛤?

但我憶起稍早她留下的紙條,愣了一下便擺出笑容,希望她沒發現到。
「嗨,格……妳也準備來處理這些蛇?」我問,原本要喊她的名字,但不知為何我打住了。不過我其實根本沒注意到我到底問了什麼、語調聽起來如何,因為我頭腦亂得很。

……這他媽是什麼修羅場?
我現在是要介紹她們兩人認識嗎?等一下、欸、等一下?欸?

欸!!

我覺得我自己好像被凍住了,怎麼可以這麼沒用。
我的視線被凍在她們身上,但我清楚我的注意力都跑到了火焰上。

我突然很希望我是瞎了兩隻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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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一半的視覺,還能抓到這麼些蛇,我不確定是因為曾修過了相關科系,還是純粹運氣好。

但看著那名出現在一旁的女孩,我猜⋯⋯賈斯丁的運氣一定特別不好。

我想她應該沒認出我是門外的那個人,便對她點點頭。

「晚上好。」接著看向賈斯丁,「賈斯丁,是你認識的友校同學嗎?」畢竟他剛才似乎喊了一個奇怪的音。
被問還猶豫真的會出事,尤其是現在。
「對,前天認識的。」講完還是沒有叫出格蕾斯的名字。

而且前天那時候我還差點想要call阿穗過來!哇!
紺野 | 格蕾斯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就著搖曳的火光,格蕾斯很難認出賈斯丁旁邊的女孩是誰,但亞洲人的面孔讓她想起對方曾提過自己有個日本室友。
當時他有說室友的性別嗎?她試圖回想但想不起來,只能直接詢問:「我是格蕾斯,你是他的室友嗎?」

她伸出沒有抓著蛇的手,熱情的揮了揮:「很高興認識你,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你們。」

但開朗的笑容背後全是冷汗,她該不會睡了有對象的男人……?
「是的,我是花山院穗花,你可以喊我穗花就好。」避免她誤會,我伸出僅存的右手小指搖了搖。

「還有我跟他不是這種關係。」
嘿──只是想說這裡很怪一起住可以互相照應──現在講任何話都像辯解!

「沒事的,格蕾斯要一起煮蛇嗎?我剛在想拿鋁箔盒裡面塞蛇放去悶應該會不錯,不過我還沒吃過蛇。」我說,順便拿起備用鹽包,那都是我要拿來作法用的,還有一罐七味粉,我愛死它了。
「當然,需要處理蛇的話也可以給我,我獻祭一隻後我已經會弄了。」我指了指剛剛切錯的蛇肉,我不小心弄破蛇膽了。
至於料理方式,我原本是要找鍋子的,但這裡鍋子太鏽了,就算可能有,但我找一下就放棄了。
「烤盤我也有帶,看妳們需不需要?」要帶的時候差點被我爸翻出來,不過真的還好我有帶……

妳們兩個去烤蛇就好,我想跟鋁箔盒相依為命了,操。
「我這裡也有一點。」把敲死的蛇放到賈斯丁身旁,不會煮水煮加鹽以外料理的她只能看著大廚發揮廚藝。格蕾斯挑了一個位置蹲下,有點開心的和穗花點頭:「你好穗花,很高興認識你。」
不過見對方衝著自己搖搖小指,她訝異地瞪大眼,以為自己把心聲說出口,難道是自己的表情又露了餡──「不、不是的,你們是很要好的關係才會住在一起對吧。」
她肯定的句尾接在賈斯丁一連串的發言開頭,認識不到幾天的友人似乎不用呼吸似的劈哩啪啦說了好長一串,一直到最後的提問句她才意識到話題被拋回來了。
她訝異地眨眨眼,決定把球傳給下一位:「穗花會使用烤盤嗎?」
關係好?我皺了皺眉,是算⋯⋯好吧?畢竟我們的緣分就像什麼地獄骷髏小喇叭手黏在你身邊吹一輩子喇叭的那種,只是賈斯丁是那個吹喇叭的,我是被吹的。

「不,不是,我是單純擔心那傢伙會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沒了。」雖然我昨天晚上拋棄他了⋯⋯

「烤盤⋯⋯不會。」老實回答。
聽起來好窩心喔但那不關我的事對吧?
我逃避現實,我的手在跟鋁箔盒開心地嬉戲,但我的注意力卻都在後方,搞得我好像在偷聽一樣......雖然的確是。

我可以從現在開始用第三人稱形容我自己嗎?
一個叫做賈斯丁的噁男在偷聽兩個女生講話。

我什麼話都沒說,因為我眉什麼話好說的,真的。
紺野 | 格蕾斯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這樣不就是關係好嗎?」格蕾斯不太理解地詢問:「一般來說不會關心陌生人的吧?」
不是說喜歡的另一面是漠不關心,所以倒過來看道理應該也是通的吧,她想著毫無邏輯的內容,將思考導向了「其實他們感情好但怕我尷尬所以不承認」的結果。

她理解地點點頭,目光充滿體諒:「嗯嗯……我大概懂了。」
看著格蕾斯的目光⋯⋯不!同學!妳肯定誤會什麼了!!

「不,我們不是那種關係!賈斯丁他⋯⋯」我指著賈斯丁想跟格蕾斯解釋一下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樣,卻看到一枚火星如頑皮的青蛙,自熊熊烈焰中蹦彈而出,並落在賈斯丁引以為豪(?)的眉毛上。

那不過是剎那之間的事。

「賈斯丁!你的眉毛燒起來了!!!」
【MM】Justin Case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哇靠!」被這樣一喊我才注意到我眉毛燒了,我趕緊拿我脫在地上的手套瘋狂打在我的臉上,但我不確定這樣滅不滅得了因為實驗課我都在搞事,於是我成為行動燈光並往噴水池那邊衝過去找水滅火。

謝謝火,謝謝火帶我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雖然我等一下還是要回來就是了。
紺野 | 格蕾斯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格蕾斯嚇的跟著驚呼,要是再往旁邊歪一點就要燒到眼睛了,幸好只燒到眉毛。她擔心的站起想跟上去,但又想到被燃燒的是賈斯汀引以為榮的眉毛,如果靠過去關心會不會害他更受傷?
格蕾斯看向穗花,將內心的想法脫口而出:「賈斯丁沒有那條眉毛的話,別人還能認出他來嗎?」
好問題。

「應該⋯⋯行吧,一個人的本質是不會因為外貌改變而改變的。」就算賈斯丁看起來不是兩O勘X,也看起來像個太O超人,除非他連那頭金毛都搞沒了。

「不過人的本質,是真的本質嗎⋯⋯」我低聲嘟囔著。
也是,賈斯汀就算眉毛沒了也還是賈斯汀。格蕾斯認同的點點頭,努力回想課本上有沒有教眉毛的生長期有多長,而錯過穗花後續的低喃。

一直蹲著腳也有點酸了,她站起來舒展身體,將上個話題繼續延續下去:「聽起來你很了解賈斯丁,你一定和他一樣是很好相處的人,所以才能把這段關係維持的這麼好吧?」
很好相處的人嗎?想起遠在海洋彼方曾經的摯友,我的心像被針戳了一下,那些惡毒的話語彷彿又在我耳邊呢喃⋯⋯

我跟著站起身甩了甩頭,然後一本正經地對著格蕾斯說:「與其說是因為好相處,不如說賈斯丁就是個像骷髏小喇叭手一樣的存在。」
「骷髏小喇叭手?」格蕾斯好奇的追問:「是日本的典故嗎?我不是很理解……?」
還是墨西哥?感覺他們有很多有關骷髏的文化,但穗花從名字到外表看起來都是亞洲人,難不成她其實有骷髏的血統?
「我也不確定是從哪來的,總之⋯⋯」我翻了翻手機找出那張圖。
「大概是這樣。」我將手機拿給格蕾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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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應該沒這回事,但有種送出了不幸的信的罪惡感。
逃避是個好方法,但不能永遠都逃避,何況是這個逃不出去的迷鎮。
我剛為了熄火,帥氣瀟灑地進了噴水池把自己變成濕身美男,現在火熄了,天是黑的,我怕得只好一邊打哆嗦一邊往是非之地狂狂奔回去。
「夭壽!」我覺得中文的髒話比較有氣勢:「呱系啊!」我蹲回她們腳邊取暖,拜託無視我,拜託,我好想死。
「啊,這個是有朋友才能玩的遊戲,我知道它。」格蕾斯有點開心的看著骷髏,然後在賈斯丁回來的同時向他招手,開心的把祝(詛)福(咒)傳給在場唯一沒看過的朋友:「這樣像骷髏喇叭手的賈斯丁就可以獲得真的骷髏喇叭手的教學了。」
「……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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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看著賈斯丁濕漉漉的在我跟格蕾斯腳邊,有股衝動油然而生,在我意識到之前,我的腳做出了動作。

我給了賈斯丁一記女王踩。

「啊⋯⋯抱歉。 」我收回腳看著他臉上的腳印,那個⋯⋯我很抱歉但又有點想笑,為了不要笑出來,我只好轉身背對他們兩個。
「嗯……?」我腦袋又轉了一下才會意過來。
「我要反擊你的攻擊。」我直接把照片回擊給了格蕾斯,但當我反擊的瞬間,因為我轉頭的關係,我直接正面被穗花踩個正著──應該說她直接意味不明地抬起腳踩在我臉上。

而且他媽的很大力。

「靠……蛤啦?!是在幹嘛啦?」你們他媽的超莫名其妙,是在幹嘛,我果然搞不懂女人!

雖然我沒有生氣,但真的莫名奇妙,眉毛被燒了一回來還要被送信跟被踩,到底是在幹嘛。

「沒事,但我比較好奇你們是說好的還是不小心的……?」
可以參與到朋友才能玩的遊戲真開心,格蕾斯笑瞇瞇的把手機還給穗花,這樣她和穗花也是朋友了。
「你的臉沒事吧?」如果要從被燃燒跟被踩選擇,怎麼說被燒都比較嚴重,被踩忽然成為可以忽略的遭遇。雖然話這樣說,但格蕾斯還是過去關心朋友臉部傷勢,看看有沒有燒出什麼傷口。
「沒事沒事,我眉毛厚得很……」我一邊說一邊從口袋翻手機,透過反射看看自己的眉毛。
「沒被燒到,或許我白淋濕了。」我說,看來我在衝過去時大概就已經被滅火了。

說真的,眉毛趕快燒一燒,回來她們不認得我這樣是不是還比較好?

我想歸想,便拿出手帕自己擦自己的臉跟頭。
吸吸吐,稍微緩和了一下情緒,我轉回身也跟著格蕾斯湊過去看賈斯丁的眉毛並且自動忽略我剛才踩他一腳的事

「但有一點點焦掉了,你要不要修一下眉毛?」我看了一眼賈斯丁剛才拿來分解蛇的刀,拿去噴水池洗一下應該能當修容刀?
「不用了,謝謝……我怕我修一修你們認不出我,天是黑的,我要是把眉毛剃了你們要怎麼找到我。」講得好像我的眉毛會發光一樣。

「那你們……」我覺得又有點尷尬起來了,原本要問她們聊到哪裡了,但突然想到眼睛的問題,就看向了格蕾斯:「對了,妳的眼睛還好嗎?」
「嗯?」她愣了一下,才理解賈斯丁在詢問自己有沒有做今天的任務:「還好喔。」
火光照不到遠方的黑暗,站著的格蕾斯總是高了點,也離火焰遠了些,令身旁的人看不清她現在的表情。
「就像你們一樣,或許我們用了相同的方法。」她斟酌著字詞,轉移了話題:「你是和穗花做的嗎?就說你們感情很好了,怎麼一直否定呢?」
我不知道她們前後說了些什麼,但肯定有些問題在裡面,而且我不想深想這個。
「......嗯?感情不錯啊。」我乾脆這樣說:「我媽是日文老師,我看到班上有日本學生我就跑去搭訕了,笑死。」
坦白說我自己講得也很尷尬,我希望對方不要想太多。

至於任務的部分,我沒聽出來,又或是我潛意識迴避掉這個話題了。
「你自帶BGM的外表,沒了眉毛我們也能認出你的。」我篤定的說著。

但格蕾斯的話語讓我愣了一下,房內的她跟房外的我⋯⋯但賈斯丁在裝死,我也必須當不知道。

「我們的感情屬於好姐妹好兄弟的那種感情,沒有其他的成分在裡面。」為了避免其他的誤會,我再次嚴正聲明。

「而且這傢伙第一次搭訕女孩子就開黃色笑話 」嚴厲指控。
「這樣很不好耶。」格蕾斯訝異的遮住自己裝傻的小嘴嘴,指責道:「開黃色笑話會很容易沒朋友。」
──但這裡只有我沒朋友,眼前的人還是剛交到的新朋友。迴力鏢打到自己,格蕾斯說完自己都笑了。
「啊──說起來蛇是不是要烤焦了?」轉移話題!
「吃啦,氧化物都吃了啦。」我說,操,真的有點烤過頭了,於是我幫她們處理一下,看來那邊的可能真的不擅長用烤盤。
「還有我沒有講黃色笑話……我應該不是講黃色笑話對吧?」我忘了我當年到底第一次跟阿穗說話時說了什麼,但因為我過往的作為,我連我自己都懷疑我自己。

喔幹,黃色笑話
真他媽的。

我至少還記得我曾經對阿穗跳過摸奶歌,靠。
「只要把烤焦的地方去掉應該就可以了。」我幫忙看了一下蛇肉。

「你確實不是用講的,你直接用跳的。」順便甩賈斯丁一個大白眼。
「我也不是一開始就對妳跳吧?」我趕緊接她的話,不然真要被誤會了……雖然好像已經壞了了了。
轉移話題大成功!格蕾斯把烤焦的蛇肉拿起,小心翼翼的將上頭烤焦的地方去除,這還挺困難的,畢竟天是黑的肉也是黑的,梅納反應也是黑的,烤焦絕對是黑的──所以手上的蛇肉是熟了還是焦了?
不會做飯她決定把問題丟回負責烤肉的賈斯丁,但他們正在爭論關於黃腔當時是怎麼開的,找不到時機點插入的她只能憑感覺切掉一部分的肉,假裝剩下的都沒有焦。
雖然吵歸吵但我還是有偷看一下格蕾斯的,她這行為會被高登罵翻的,不過算了。
算了我中止了沒營養爭吵,幫忙格蕾斯一起切烤焦的部分。

大刀一揮,我用手指夾著只剩不到一半的蛇⋯⋯
「⋯⋯我們蛇應該夠多吧?」一股糟蹋食物的罪惡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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