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己或他人，掏其招子，食之。』

賈斯丁的嘴一張一闔的，我並沒有聽很清楚他在說什麼...

招子是什麼？眼睛？為什麼他這麼肯定的知道？？我不知道，我也沒心力知道。

好痛、好暈、好想吐⋯⋯

「挖下我的眼球⋯⋯」什麼？「只花一顆眼球⋯⋯」你在說什麼？「像魚眼其實蠻好吃的⋯⋯」啊啊不要⋯⋯不要再⋯⋯

噁嘔⋯⋯

「⋯⋯賈斯丁。一定要吃嗎？」

我不知道我的表情什麼樣子，但從賈斯丁的反應我知道，我的表情或許就跟第十四道門裡眼睛給挖去並被縫上鈕扣，且得知再也回不了父母身邊的小孩一樣絕望。

「那不然我們互相用舔的？」

舔能算嗎？但怎樣都好⋯⋯只要不要挖掉眼珠，並叫我吞下那東西。

好藍，賈斯丁的眼睛，好藍。藍的讓我想起盛夏豔陽中一望無際的藍色海洋。

海洋⋯⋯那獸將從海中上來⋯⋯有褻瀆的名號⋯⋯

我舔舐他的眼珠，我知道他很想閉上眼，但他忍住了。

舌尖傳來的鹹味應該是舔舐造成的淚水產生的，但卻讓我不斷地想起大海。

海中之獸⋯⋯

「換你了。」我說道。

要阻止自己反射性的閉眼比我想像中的難，卻又好像沒那麼難。而且賈斯丁還先撞了我的頭一下。

潮濕又軟的舌頭舔上我的眼珠，強烈的不適感讓我的腹部跟著翻騰起來，我強忍著那感覺，直到賈斯汀也舔完我的眼珠。

我伸手在被舔的那隻眼揮了揮，看不到了。

賈斯丁也伸手揮了揮。

「阿穗，你也看不到了對不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