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來自芙芮亞之風、某個新進船員的手札。
記載著某人如何傾心、並願意重新為之再次焚燃的筆記。
在那被炎撕開的夜晚,有人踏風乘月而來,伴隨「辛德.溫特班」復甦鼓動起的心音,翩翩步入他早已薪燼焰熄的世界。
記得船長大人對他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嗎?
不記得也沒關係,因為當男人擾亂心尖的觸動尚未止息,那忽地又睜大眼的金髮美人,下一句竟然是「嗯?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沒錯。誰能想到,那臭小子其實根本也沒認出他,害某人在事後回想時,總暗嘆自己白白空歡喜了一場。
在解決了那兩艘賊船的問題、成功援救了多數奴隸、並收穫一名新進船員後,辛德總算在這艘船上獲得了短暫休寢的權利;於是,在他用珍貴的淡水完成簡單的擦洗、換下那件破爛血衣,並於隔日清早忐忑地走出船艙,那名叫莫伊克斯——身處芙芮亞之風號船長之位的年輕人,手上正提著一桶什麼,又半拉半拽地把人推回房間。
『來來來、我來幫你把你那頭銀髮染色,太顯眼了。』
船長當時是這樣對他說的。
撇除掉於白焰滿月下第一眼那絕代風華的驚艷,說實話,辛德對莫伊克斯的印象是真得很不錯。
他像支金黃色的箭矢,劃破長夜,以晨曦萬丈的光芒穿透男人無盡沉溺的黑暗,還了他半片久違的晴空。
原先及背的長髮已有多處因赤炎焦斷,莫伊克斯乾脆讓脫去上衣的辛德在背對著自己坐下後,順帶替他剪去了那一頭負累;手上調著染髮劑的顏色,他在只有兩人獨處的空間與男人隨口搭話。
『那兩艘船應該都是你燒的吧?鬧這麼大,他們是幹了什麼被你恨上了,這麼火大?』
『⋯⋯』
那時,白日當空,芙芮亞之風揚帆航行。
艙內飄盪著男人昨夜換下的血衣那淡淡的鏽味,門外還聽到見船員們繼續清點昨夜善後的嘈雜聲響;光彩搖曳窗櫺,而他背對著年輕的船長,任由己身這經年累月的交錯傷疤暴露在獨眼之中。
男人想問:你過得好不好?十幾年來我幾乎忘了那袋珍珠,這些年來,你辛苦嗎?
想說:看看當時那尾鹹魚乾,現在變得多有出息,反觀自己,怎麼能混得如此落魄?
不過,他最想知道的,還是:為什麼要救我?
然而,現實是族人的死依舊沉甸甸地壓在心頭,唇舌僵硬,口乾舌燥,讓男人什麼也說不出口。
莫伊克斯並沒有催他,只是就著鐵梳,一縷一縷理開那頭在船戰之中糾結凌亂的細緻銀絲。
『不說也沒關係,這艘船上不是只有你一人有秘密,之後再讓我瞧瞧你的能耐就好。想要染什麼顏色?』
『⋯⋯都行。』
『怎麼說都行?那我可就隨便染囉!』
對於莫伊克斯的不追問,讓此刻尚未整理好思緒的辛德,感到一絲難以言喻的救贖。
之後,便是他任由船長一邊替自己抹上髮劑,邊向他敘說芙芮雅之風上的規矩、航行的目的、與船員職位的介紹等基本事項,而男人默不作聲地聽,並不斷試圖藉音色辨認,身後之人到底是男是女。
要說是男的,那美貌或許連傳說中的塞壬都望其項背;但若說是女的,那瀟灑氣魄可遠遠超過辛德過去接觸過的所有女流之輩——後來辛德才知道,其實就連芙芮亞之風的船員們,也針對他們船長神秘的性別分成了兩派黨爭。
以水手長阿爾達為首,幾乎清一色的男性船員都認為莫瓦船長是他們的夢中情人,至於女性船員的部分,除了船務官卡莉絲塔以外,則一致相信莫伊克斯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直到連辛德這隻新入夥的老菜鳥,也被迫加入這場恰好一比一的性別之爭時,為了兩邊討好,成了關鍵少數的男人不得不昧著良心,擦著汗,說了句:「性別不重要,船長就是船長」,就此收穫了剛好路過的船長大人滿意至極的鼓掌叫好。
不過,這些其實都是後話,因為此刻的辛德,正望著手持鏡裡被染成五顏六色海藻頭的自己,渾身顫抖,幾乎要捏碎鏡柄。
『你染這是什麼鬼東西⋯⋯!』
『你自己說隨便染的啊!色彩繽紛的有沒有打起點精神啦!』
『臭小鬼給我回來——!!』
⋯⋯只是,積塞胸中的鬱結,好似隨著這陣遲來的怒吼而消散了些許。
後來還是身為航海士的艾比達進入船艙、為他們的船長大人收拾殘局,重新將男人一頭五彩斑斕染回了最不起眼的灰。
『抱歉,我們的船長就是這種性格,雖然有時愛捉弄人又連話都說不清楚,但他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在關心對方。』
『他總是這樣笑臉迎人,看似少根筋,其實私下為了大家燒壞了腦子也不會讓人知道⋯⋯哎呀,或許就是腦子燒壞了才會變成那樣也說不定。』
『剩下的你自己慢慢體會吧,畢竟這艘船以後就是你的家了。』
⋯⋯「家」?
像他這種底層的人渣,還配有個家?
一開始,辛德承認,他是不信這些鬼話的。
不由分說的接納、不明就裡地給予,過慣了刀口舔血的日子,就連最微不足道的善意都顯得奢侈;然而,當莫伊克斯將當年那袋珍珠一顆不少地交還給辛德時,他終究還是忍不住把自己的疑惑給問出了口,只是得到的答案,卻只讓男人更加困惑——船長之所以會招男人上船,不過是因為,他在許久以前,也曾見過相似地燃遍半邊夜空的白焰罷了。
在哪?不清楚。
何時?不記得。
至少辛德在這段以無言收場的對話裡,勉強收獲了與年輕船長有關的另一項情報——莫伊克斯的故鄉似乎來自南方的異邦,且因那場海難而模糊了過往大半記憶。因此,那袋當年由辛德施捨般給予的珍珠,著實成了一無所有的孩子於異域重新立足的資本。
——現在則成了他在新船上賴以生存的機運。
莫伊克斯的船不收無用之人。
也多虧辛德的資歷豐富,所以想在芙芮亞之風上謀得一階半職倒也不是什麼難事——說真的,長達二十幾年的航海技術,讓男人在剛上船沒多久,便憑藉那臨危不亂的態度,代替忙著指揮眾人穩固船隻的船長操控舵把、以精湛船技穿越風暴海峽的功績接下舵手一位時,輕而易舉地得到眾船員的一致認可。
這些人都很寬容。
溫柔且習慣照顧人的船醫奇雅、性格隨和但特別倒楣的瞭望員弗朗斯、似乎出身自炎熱地帶的老廚師與小學徒、精通器械修繕的火炮手⋯⋯等。
若有任何值得一提的,大概就是熱情的木匠卡斯帕、與喜惡分明的會計兼翻譯官黛兒了。前者是個能與他拚上一窖也不見醉態的酒豪,後者則精通三國語言,幾乎是他們永遠事不嫌多的船長能在不同陸塊間橫行無阻的最大倚仗。
而這兩人的共通點⋯⋯則是皆對美麗且強大的船長抱有或隱晦或外放的戀慕之心。
可惜的是,卡斯帕在途經某處危險海域時,被海妖所蠱惑,因此永遠離開了他們的船隊,可餘下的十幾名船員,依舊都是辛德在過去的人生經歷中鮮少能長時間相處的、徹頭徹尾的好人。
對船長盡忠、對船隻盡義、對伙伴有仁、對旅程有愛。
終是讓他在不知不覺中淡化了滿身戾氣、放下了滿心戒備。
這半年來,是否曾有人問過他對莫伊克斯船長的看法?
自然是肯定的。
他能給出許多答案。是個故人、也是恩人、如同弟弟、或是兒子,當然也可以是妹妹跟女兒。
由於辛德十分善於掩飾,因此能給與任何當下提問者想聽見的回應,卻只在每次與那隻豔紫的獨眼對視時,始終無法克制左胸躍動的心跳。
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只對自己的未婚妻瑟拉芬娜展現過的情。
芙芮亞之風無私的接納並沒有助他逃離噩夢,辛德依然每晚都能見到那張蕙質蘭心卻淚流滿面的扭曲臉孔,在熊熊大火中乾裂著皺黑的臉皮,哭著對他吶喊「我沒有」。
⋯⋯沒有什麼呢?
沒有下毒?沒有背叛?還是沒有對不起自己的未婚夫?
⋯⋯他要怎麼從死人的口中得到答案。
但是辛德明白。「 」明白。
胸口這份重新燃起的悸動代表著什麼,在「他」跨海而來的果敢中、在「她」凝視自己的笑靨中。
只是⋯⋯經過六個月的相處與觀察,自認閱人無數的辛德,卻始終摸不透莫伊克斯真正的模樣。
那隻因多年前的忠告而蒙起的左眼有著怎麼樣的傷痕?眼罩下的色澤是否仍是能望盡天穹深海的魅人?
每個放肆揚起的瑰麗微笑背後都揣懷目的、每句狀似不經意的無心之語同樣都暗含深意;熱情的船長看似對所有船員掏心掏肺,可辛德看的明白,那亦是任何人都不會成為隱藏陰影之下的「特別」,就像那夜予他欣喜的眼神,不過也就是與發現值錢稀物同等的價值。
就像帶著一張精緻的假面,無人能將其揭下。
或許便是因為這份好奇吧,才會讓男人在那負責巡船的夜晚,情不自禁地放下提燈,趨前走向佇立船頭的光。
同樣是個滿月的夜。
海面平靜,只有微風輕擾,為枯燥而漫長的夜晚航行提供一絲清涼的愜意。
帆翼半收,船體平穩,輕微的搖晃如母親安哄的搖籃。
烙印在眸中的那頭金髮於月下閃動,身形纖細似夢中一縷幽幻。那映不出任何人的獨眼眺望大海的彼端,不知究竟懷念的是何種風景。
彷彿下一秒,便會隨著朝陽升起而化作泡沫的人魚。
——作為開口挽留的理由,已經足夠。
『莫瓦,為什麼想去找龍王?』
如何開場並不重要,反正所有人都知道辛德從不說好話。
『為了傳說中的財寶?我不認為這麼單純的理由能構成你的動機。』
靠著船桅,他凝視站在船首的青年(無論性別,那無所謂),輕吐後話。
月下兩道無交集的影被拉的很長。浪花碎響。撞破船體再羞怯退場。
『我見過許多和你有著一樣目標的船長。你看著充滿抱負,卻沒有他們殺伐果斷的野心,而那些人全都已經永遠沉沒在龍息平洋⋯⋯你想找龍王,真的是為了財寶?你說是就是,我不會多問。』
男人深明自己的定位,懂得什麼是不能跨過的界線。
就如此刻,踩在皎潔月上卻令人莫測難辨的莫伊克斯,與身處狹長影下但能被一覽無遺的辛德。
只是以一名過來者的身份,對有為的後輩提點的關心。
『我不曉得這幾年你遇過哪些事⋯⋯但是,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命,卻又急著把自己往龍王嘴裡送⋯⋯挺魯莽的。』
可那又如何呢?他的視線終於有了追隨的目標。
『⋯⋯無論自願還是非自願,我換過很多艘船。但如果是你的,我想跟到最後。』
這或許是上船之後,辛德初次傾吐的真心話。
是因為氣氛使然?還是船身如搖籃的輕晃令人鬆懈?
僅將大紅色的船長袍衣隨意披在肩上、手扶船緣,半靠於船頭的年輕人凝望夜色的目光平和,似乎很享受彼此之間相隔的安謐。既不遠,也不近,是可以剖白部分內心、也還不必坦白所有真實的距離。
『跟到最後的意思是,這艘船成為你海底的墓碑也願意嗎?』
他聽見船長這般反問,而後深紫才與暗火交會。
男人又一次細細品味心悸的溫熱。
『大部分的人都有夢想,大部分的人也都不會滿足於已實現的夢想;永遠有下一個夢想,永遠認為美夢成真是奇蹟。這不是一名冒險者習慣追求新目標的天性,生而為人有著容易對現狀厭倦的缺陷。直到發現快要失去的時候,才會驚覺原來已經擁有這麼多,已經實現這麼久。』
『我覺得我也是這樣犯賤的人種。所以,乾脆從一開始就給自己定下一個最不可能的夢想。才不會哪天睜開眼睛,發現這艘船上的一切有夠無聊。』
那人這樣說著,對著他揚起綺麗的微笑。小巧的虎牙於唇瓣張闔間若隱若現,年輕的聲線依舊清亮,月暈朦朧的暗輝讓辛德分不清那之中究竟有幾分真情或假意。
『哈哈,像我這樣的小鬼頭跟你說這種話很自以為是吧?』
怎麼會呢。
所以辛德也笑,讓自己一併步入滿月的白霜。
『你逐夢而生,我則無夢可依。而我活到現在,沒有一刻覺得自己活的是踏實的。』
他想走近莫伊克斯,卻只是停在離他尚有數步之遙的位置,不越界、不冒進。
『我從山中來,要從海上去。世事無常,或許我們現在正說著話,下一刻就會撞上一隻發瘋的海怪,誰知道呢。』
或許連辛德自己都沒意識到,不知何時,他的嘴角自上船之後,初次勾起一抹淺淺的微笑。
宛如入冬第一片落下的新雪,一碰即化,輕淺而柔軟。
『我從不對任何事抱持期望,所以不論你想實現的是何種幻夢,對我來說都是不會落空的期待。所以也罷。讓我跟著你吧,莫瓦船長。』
『讓我看看你究竟是注視著什麼才甘願跨浪而行,看你是會讓我⋯⋯讓我們尋得所謂的榮華富貴,還是領我們去到最後的葬身之地。』
這抹不經意的淺笑,是否曾讓莫伊克斯感到意外?
辛德永遠不會知道,但他卻覺得,自己似乎在這晚的某個瞬間,無意間窺探到了一點船長隱藏的秘密。
『行啊。這艘船的帆被不同夢想吹動。我過去和他們說,只要想去的方向還算順路,不妨載上一程。你也是,想下船的時候,記得說一聲。只是,在那之前,你可能會先看到我為了夢想都犧牲了些什麼哦?』
『那或許會是⋯⋯任何事。』
年輕人俏皮地對他眨了眨眼,可能是某種暗示、某種挑逗,也可能什麼都不是。
『只是或許啦。我也很好奇我為了他能做到什麼程度。』
那些「任何事」裡,包括對你抱以厚望、跟隨船長一路至今的諸多船員嗎?
前任海賊沒有對這句話進行深究,反倒打趣起某人無意之間脫口而出的「第三者」⋯⋯又或者也只是提醒,提醒他別在這片難以預料的無垠汪洋洩漏出更多本心。
『「他」是你的友人?還是愛人?能被我們船長大人記掛在心上,想必是個很重要的人物吧。』
『啊?噢⋯⋯我是說龍王啦。龍王不是公的嗎?這麼帥氣應該是公的吧?就像王女是女性,既然傳說不是叫他龍王女的話應該就是男性?』
莫伊克斯很聰明。聰明的讓辛德不必多慮自己會否又聽到更多不該知曉的私密。
所以他聳聳肩,自然也配合地陪船長說起難得的胡話。
『為什麼龍王就不能是女的?說實話,如果人生一輩子能見到一次母龍王,那才是死而無憾啊。這樣吧,我看龍王過去吞下的都是身經百戰的水手,要不要打個賭,看龍王是喜歡我這種硬骨頭,還是像船長您這樣的小白臉?』
『啊、等等等等,你不會是想要跟我搶龍王吧?那可不行!哎⋯⋯可惡⋯⋯我還真的不知道那個龍王會喜歡哪一款,超不妙的啊⋯⋯』
說著,那小子還真的皺起秀眉,故作苦思,接著才又像是想到好點子的一個彈指。
『既然這樣——那好吧!如果你也需要一個掛心的對象當作夢想,我就先幫那傢伙頂著這缺,到時會替你多說好話的,別來跟我搶龍王啦。』
呵,如此慷慨而疏離的好船長。
若是在這裡告訴對方,他早就將他掛上心尖了,肯定就會連剩餘的價值都被榨取到一點也不剩吧。
所以,辛德只是挑著嘴角,做作地朝揹負了無數人夢想重量的莫伊克斯行了個誇張的撫胸禮。
『悉聽尊便,我的船長。』
他想,自己該回去繼續巡夜了。
棋子也好,走卒也罷。
可笑的是,前腳離開的男人才說的信誓旦旦,但早就習慣成為他人斷肢與手腳的逃兵,後腳卻已罕見地升起了「想停留此處」的渴望。
打動他的,究竟是那驚世的美貌、還是久遠以前既視的回憶?
像你們這種惡徒,唯一價值是讓我揚名立萬。但你救過我的命,破例給你個選擇吧——我正好缺把能在永封遺跡海域燃燒的火。
但如果你決定留下,這兩艘船上所有人的命都會算在你頭上,一如你也得把命交給我們所有人,沒有人能隨意決定自己生死。
如何?你怎麼選?
那時,對著跪坐在地的俘虜,半垂眼簾、居高臨下的莫伊克斯是這麼問他的。
以身處高位者的鋒利,以執掌生殺大權者的凜冽。
記住你的誓言,水手,毫無保留地燃盡生命。
提燈搖晃,任由面上光影明滅不定的水手,帶著此刻仍只有一人知曉的隱密思緒,一層又一層踏過萬籟俱寂的艙底,藉由火與月光,仔細檢查木造船體各處是否運作正常,如同審視自己一圈又一圈晦暗虛度的年輪。
莫伊克斯是隻美豔而狡詐的海妖,非常明白該怎麼用經過華美編織的詞語,拼湊出最扣人心弦的情話,只需一顰一笑,便將一個人的忠誠與嚮往全都牢牢握在手心。
所以,是的。
他早已做出選擇,關於如何油盡燈枯。
距辛德上船迄今,屆滿一年。
賀!沒有6000字!我成功惹
(5972有比較好嗎
下一篇應該可以好好回歸官方任務了吧......
對話的部分感謝莫瓦中提供
辛德中你好!我又跑來給你心得了!
承接上次的震撼結尾,以及先前近乎只有憤怒的記憶、往事,新進船員的手札是顯而易見的平緩和輕鬆許多。
雖說先前辛德和莫伊克斯早有一面之緣了,但每當讀到辛德是如何看待莫伊克斯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在心裡感慨,辛德這應該也算是一種一見鍾情吧!好像莫伊克斯在辛德眼裡是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的存在。
他說莫伊克斯的出現還了他半片晴空,由此可見莫伊克斯在辛德心中的份量有多少,或許莫伊克斯已經成為了辛德的指標、救贖,還是信仰?
✦芙雷姆
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不說也沒關係,這艘船上不是只有你一人有秘密。」這句話非常帥氣!能夠看見莫伊克斯開闊的氣度,和破曉號的船員們實在是差太多了,不對,不能比,莫伊克斯萬歲(???)
芙芮亞之風的船員們能夠為船長的性別爭執不下、大膽討論船長的事,從這點便能體察芙芮亞之風的風氣不只自由,還有他們和船長有著不賴的關係。
中間過渡了辛德受到大家歡迎、和莫伊克斯打鬧,然後被艾比點醒「芙芮亞之風是家」,最後辛德融入這個家並向讀者一一介紹他的家人們……現在的溫馨和以前的殘酷對比實在是太強烈,讀ㄉ太入戲的我差點哭出來(喂)
夜晚辛德和莫伊克斯的對話彷彿讓我見證了什麼史詩大作,辛德不失適當距離的試探,神秘莫測的莫伊克斯好像揭開了面紗一角,當辛德想要更看清莫伊克斯的心時,莫伊克斯用龍王以退為進又守住了懷中的秘密,辛德也意會點到為止而附和莫伊克斯的玩笑……
你們換句話說就是跳了場華爾茲對嗎?(幻視)
neraso: 謝謝雷姆中
每次看你的心得我都覺得自己可以再戰2篇4000字(????)雖然這篇應該真的就是辛德的個人線結束篇,因為接下來就接到了企劃開始的時間、也就是芙芮亞之風揚帆啟航了
大鯊魚跟老山羊還沒有貼貼地貼貼囉 華爾滋這是什麼無比盛大的形容
可以幻視出他們在甲板浪漫熱舞(沒有)是我的榮幸!而且好笑的是我一邊寫一邊瘋狂擔心有沒有把我/火叔眼中的莫瓦百分之一美寫出來(莫瓦中表示你冷靜)
我船長寫得不夠美我會生氣!!雖然最後仍然是靠莫瓦中台詞支援補足了氣勢,可以寫到這邊我也是快樂
這篇其實一開始沒在我構想以內的,本來我跟莫瓦中的打算是這篇裡面的內容都是我們之後日常交流時再提出來寫就好,結果我實在不知道我是怎麼回事也可能是整晚沒睡覺腦子糊了,就唰唰唰的抱起鍵盤提筆寫起來了,感謝我瀕死的腦細胞
(好
希望這近6000字在閱讀的時候不會太有障礙,也感謝雷姆中每次都能從我的文字裡讀出我隱藏在
這流水帳中的輕鬆與平靜,超感謝雷姆中的啦
(表符等等
然後我日常發作莫瓦中家的OC都超美超性感,謝謝莫瓦中
搭著音樂一起看這篇文好享受……!
這篇好浪漫!
我喜歡能從文字中感受到很堅定情感的部分。
也好好奇以莫伊克斯的視點來看是什麼樣子的。
kiwikiwi00: 對吧對吧QQQ音樂超棒的!搭起來我超喜歡的XD!!
謝謝喜歡感情堅定的部份
火叔雖然半生浪蕩,但他骨子裡真的是一頭很專情的老山羊喔
!!
至於莫伊克斯的視點......莫伊克斯......我船長......莫瓦中......?(視線飄移向旁邊(?
船長跟船員與欣德的互動真的都好好看
趣味中帶了溫情但溫情裡也有著他們各自的過去,辛德的故事真的越看越精彩,辛德中的文筆一直能把故事描寫繪聲繪影真的非常厲害
我也好喜歡賽壬之歌的標題,
很難不喜歡人魚希望不會打擾到辛德中
victoriarun0128: 不會打擾
謝謝索菲中留言!
我突然覺得我好沒用明明也有看索菲的故事 火叔跟船長之間的牽絆自不必說,其實就算是NPC,這群背景演員其實也都有簡單設計他們的故事,因為想營造「這艘船確實能成為歸宿」的意象,所以應該也會在之後火叔跟船長的交流中帶出他們一點過去或者個性,也要感謝莫瓦中的陪聊,很多他們的故事設計全都是在一來一往的閒聊中逐漸詳細的,感謝索菲中不嫌棄
至於標題塞壬之歌......
請靜待之後的故事
(???
Winterbane: 能有幸被看就已經很開心了
火叔在船上想必也一定有被大家溫暖內心的時刻,能夠獲得能成為歸宿的地方真是太好了
但他身上還有很多故事呢這邊也會繼續偷偷看下去的......
(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