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得不好，很糟糕，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無光的雙眼如此開口，張開雙臂，隨風揚起的長髮虛掩的神情卻是一種陶醉至極的微笑，彷彿他求而不得的喜悅就在此刻──一場美好的地獄行，業火將他的髮絲燃燒。
「……為了你也差不多要繃緊神經了，對吧？」
箭在弦上。同樣面貌的少年混亂地凝視著這裡。
「這麼做你很快樂？」少年問。
「當然快樂。」他欣然答道。
「樹需要風雨，親愛的。」
「當然快樂。」他欣然答道。
「樹需要風雨，親愛的。」
他口裡的荊棘刺破他的喉頭，吸他的血，長出玫瑰。
「就像腐土會成為養分。」
「疼痛是那麼讓人珍愛。」
「甚至連膚淺的快樂都會讓我痛苦。」
「就像腐土會成為養分。」
「疼痛是那麼讓人珍愛。」
「甚至連膚淺的快樂都會讓我痛苦。」
面貌之下所藏匿之物，讓他展開雙臂，迎接一次次到來的終局。
「沒有讀過藝術史的人自然不會知道梵谷切下耳朵的感受，就像我。這是一種奠定在無知之上的浪漫化密碼啊。」
「沒有讀過藝術史的人自然不會知道梵谷切下耳朵的感受，就像我。這是一種奠定在無知之上的浪漫化密碼啊。」
「……你這是無效自虐。」少年偏過頭，手指擺玩著自己的髮尾。
手中的長杖立刻化作長弓，幾乎與少年等高的箭矢直接射向他的臉側。
「……世界上沒有什麼有效無效、有意義沒意義這種東西，定義是自己去命名的，重要的是定義穩定，你不也懂？」
「你……你明知……」
「我知道。」
「不然你以為我的痛苦是哪來的？」
「……」
「我知道。」
「不然你以為我的痛苦是哪來的？」
「……」
面對銀髮青年凌遲般的詰問，瑟縮起來的少年甚是不敢對上他的雙目，只見這片空間裡，青年走近他，湊近他，蹲下來，額貼著額。
「在我被打回原形以前進入我，好嗎？」
挖出我的心，讓鮮血流下。
「……」
「我的根源，你懂我的。」
「把它拿出來，貢獻給…………」
挖出我的心，讓鮮血流下。
「……」
「我的根源，你懂我的。」
「把它拿出來，貢獻給…………」
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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