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
10 months ago



【 3 】

友愛精神。

Feat. jwji00
latest #16
拉斐爾
10 months ago

拉斐爾手裡拿著不同的碎片,他在第三日早晨和幾名同學交談後發現每個人拿回的數量不一致,再按捺著羞恥感追問,發覺關於第二日的羊皮紙要求的完成度也不盡相同。

或許…是有最低限度的門檻。

掏剜後吞食眼球,最低限度也許是觸碰和舔舐,堪堪在指令的前一個步驟。拉斐爾不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否有誤,如果錯了,也許就會成竹籃打水,所以面對凱薩菲薩,他想採取最穩妥的方式,而他自己——則是進行這場小小的試驗。
拉斐爾
10 months ago

即使決心進行,拉斐爾仍舊猶豫,他在同一處來回走動,偶爾將視線掃過途經的學生與教師,糾結的心緒讓他無法輕易開口詢求合作。

口腔是飽含細菌的器官,如果用舌頭沾過他人的眼球,拉斐爾不得不思考發炎的機率。

尋找陌生人更沒有負罪感,但他不認為自己會想對一個不熟識的人這麼做,這太那個了…那麼找認識的人呢?拉斐爾皺著眉,長長地嘆出一口氣。
拉斐爾
10 months ago

突然地騰空打斷了他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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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阿提克
10 months ago
越來越過火的指令內容讓烏納的心情有些浮躁,這次是眼睛,下次又會是什麼?

外頭霧氣依舊,烏鴉嘶鳴,人聲細碎,卻沒有任何外援出現的跡象。青年站在佈告欄前看了許久,最終一言不發的折返回古宅中。

他已經下定決心要放棄自己的左眼,但在烏納回寢室找美工刀之前率先遇見那個皺著眉的熟悉身影。「……」拉斐爾的雙腿騰空,下一秒便被強壯的手臂攬進懷裡。從他一氣呵成的動作來看這顯然不是第一次了,烏納總是自顧自的用自己的方法關照這位腿腳不便的同學。
拉斐爾
10 months ago
太熟悉的路數了。

拉斐爾還記得第一次被扛起時自己的掙扎,結果只是徒勞無功,他不止一次懷疑烏納是機器人,輸入指令後不完成不罷休的那一款。最開始他的確氣惱得很,即使是現在拉斐爾也不否認他對這個行為持強烈的否定態度。

「…烏納,我沒不舒服。」他出了點力拍拍對方的後背,像是對著洞穴敲門,讓裡頭耳朵作裝飾的小熊清醒些,拍了幾下,拉斐爾還是覺得被扛著走太丟臉了,於是又縮了起來,好把自己的臉擋個正著,避免被熟人認出社會性死亡。
【OP】阿提克
10 months ago
烏納抱起拉斐爾就往住宿區走去,感受到那人幾乎要把自己踡成一顆球,他不禁懷疑對方說的身體無恙只是客套話「我看到你在張望,怎麼了?」

如果他煩惱的原因不是因為腿,那有沒有可能跟今天告示牌上的文字有關「在煩惱指令?」
拉斐爾
10 months ago @Edit 10 months ago
「我有個想法想嘗試看看,只是可能像是在鑽漏洞,我也不確定成功率。」聽見烏納的問話,他稍微側過臉,至少不是對著一堵牆似的背部發話,拉斐爾說話的語速並不快,聽起來還有幾分躊躇。

他將自己認為只需要完成最低限度也能矇混過關如實相告,拉斐爾並沒有給自己留後手,而是將這份準備留給了另一個人。

「…但舔眼珠也可能會感染或發炎。」頓了下,「如果你覺得也可行…能幫幫我嗎?」
【OP】阿提克
10 months ago @Edit 10 months ago
烏納習慣安靜聆聽其他人的話語,他點點頭對拉斐爾給出的建議表示同意,反正終究要捨棄一隻眼睛,如果能讓自己的朋友因此受惠當然更好。

他將金髮青年帶回自己的寢室讓對方坐在床沿,隨後高大的身影挨著那人坐下並看了一眼收著文具用品的背包,恍惚間烏納好像聽見美工刀片被推出的噠噠聲,那聲音刺進耳膜後沿著臉龐刮到眼角處「......」他摀住自己的左眼,眼窩深處不知怎麼的傳來不該有幻痛。
拉斐爾
10 months ago
烏納突兀的舉動引起了拉斐爾的注意,遮掩著左眼的姿態像是已經遭受疼痛侵襲,但剛剛分明是沒有的。他猜測了其中緣由,或許和他那時不時便隱隱作痛的右腿類似,幻覺一般的疼痛總是如影隨形。

「…你決定要照著羊皮紙上的做了?」他碰了碰烏納的手,瞧見底下的眼,「止痛藥跟急救箱找了沒,別傻呼呼地直接挖。」

拉斐爾有凱薩菲薩來為他的眼珠子操心,而他作為朋友也擔心烏納會魯莽的對待自己,這畢竟不是能開玩笑的舉動。
【OP】阿提克
10 months ago
「嗯。」這聲應答不知道是回覆羊皮紙的指令還是對於急救箱的叮嚀,烏納低頭後放下手,兩人的鼻尖幾乎就要碰再一起。

大手捧起拉斐爾的臉龐端詳,那隻漂亮的藍色眸子總藏著心事,此時則映出有些躊躇的自己。在思考片刻後他決定對瀏海底下的那隻眼睛下手,青年先是用手指強制撐開眼眶周圍的皮膚後才將舌尖抵在收縮的瞳孔前輕輕舔拭。

那是很淡很淡的鹹度,像是稀釋後的淚水被滴在稍嫌柔軟的玻璃珠上,烏納能感覺到舔過眼球時對方下意識的顫抖,幸好這種奇怪的狀況並沒有持續太久,僅僅不到兩秒他便鬆開手並在被撐的微微泛紅的眼皮上落下一吻作為安撫。
拉斐爾
10 months ago
如果沒有烏納捧起的掌心,只怕拉斐爾此刻已經因為過近的距離而向後退避,偏偏就是這樣的舉動,他僵著身體不讓自己半途而廢。

眼球被觸碰是很奇怪的感受,柔軟的舌與收縮的瞳孔相觸,雞皮疙瘩在背脊與後頸泛起一片凸點,讓拉斐爾放輕了呼吸,直到眼皮上一沾即離的濕潤落下,他才堪堪回過神。

拉斐爾下意識地眨了幾下眼,像是雨滴落入眼中後的反應。他稍微傾身,再次碰上烏納的左眼,食指與大拇指撐開上下眼皮,吐出的一小口氣蹭過他的睫,柔軟的舌尖小心翼翼地滑過,拉斐爾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碰到,只想著以快速又不讓人難受的速度完成。

他停頓了一下,沒有也留下撫慰的吻,而是摁了摁眼角,作為最後一個見著它在眼眶中的人,替烏納銘記。
【OP】阿提克
10 months ago
拉斐爾的動作很輕,除了輕微的異物感之外並沒有任何不適,但很奇怪的,即使舌尖的觸感已經退開烏納的左眼依舊看不見任何東西。

像是被什麼遮住了視線,烏納伸手也沒有摸到任何阻擋物,他能確定自己是睜著眼的,卻看不見任何東西「右眼,看得到嗎?」他同時撥開對方的瀏海一邊確認,醫藥學是亞比爾斯學院必修的科目,但烏納可從沒聽過被舔一下眼球下一秒就直接致盲的案例。
拉斐爾
10 months ago
他原以為是生理性的淚水導致,但很快便從不平衡的視野中理解,並不是模糊而是真切地黑暗。也許是連日的不合理麻木了拉斐爾,他甚至莫名的想為此發笑,天知道這樣多像是他們的唾液帶了腐蝕性。

但他終究是沒有笑出聲,亦不知該如何向人交代,出門一趟就把自己的視力搞丟了。

「突然就看不見了。」美麗的藍失去了焦距,微微發散,「大概是和昨天一樣,做了指令的其中一人會產生相對應的傷害。」
【OP】阿提克
10 months ago
這一切都如此的違背常理,他慢慢放下手,現在更沒有留左眼的理由了。「要我送你回房嗎?」烏納這次沒有直接動手把拉斐爾抱起,他還惦著背包裡的美工刀,腦中已經模擬了數種下刀的場景,就只差動手了。
拉斐爾
10 months ago
「我自己能回去。」拉斐爾幾乎是在烏納提問之後就拒絕了對方的好意,擔心回答的慢了一些又要變成對方身上的大型掛件,一天丟人兩回實在超出了他羞恥的耐受性。

他在離開前發現右眼又能聚焦與視物,但拉斐爾不感到幸運,他知道這不是錯覺,興許過了午夜後又會陷入黑暗,但到那時——到那時,不論是他還是烏納,都不會知道了吧。

「……烏納,明天見。」他在臨走時低聲地說,希望他們今晚都能順度平安夜而不被怪異割剿靈魂。
拉斐爾
10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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