紺野 | 格蕾斯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哭泣並非獨屬於某個年齡的權利。
  格蕾斯站在古宅門口不停大哭,淚水及喘息都充滿痛意,雪白的雪片讓一切顯得安穩,可她缺少的一個指節卻也揭開平靜的假象。
  混亂與不安毫不留情地讓她幾乎崩潰,她需要他人的聲音告訴她一切安好,可獨自一人就連安慰自己也做不好。

  她就這麼站著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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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只是想交朋友……」


來到這裏的初衷是多麼單純,格蕾斯並不畏懼一個人,她也願意獨自去面對各種難關,可一連串的意外還是將她擊倒在地。
對運動員來說少了什麼都是重大事故,她必須面對往後職業被迫縮減的選項,未來也必須接受缺憾的活下去。
睡亂的棕色髮絲胡亂翹著,完好的左手擦去過多的淚水,猶如回到右手被醫生宣告不能握重物的那天,災難總是不吝嗇的連續到來。
「必須要、嗚、要振作……」她吸著鼻子,給自己立下誓言:「哭完之後,要振作起來,不可以一直哭。」

但哭泣結束以前,她可以盡情宣洩情緒,這是說好的約定,也是她一人邁進的秘訣。
「妳還好嗎?小姐。」突兀的關心在空中響起,少年的聲音很是溫柔。

披著外套的艾列內斯像是正好要從外頭返回古宅,淡色的髮絲隱隱有被雨水打濕的痕跡,手指的末端也被凍得發紅,但抿起的微笑卻充滿暖意。

他的目光劃過對方的臉龐,低眸往外套的口袋摸索著,隨後拿出了白色手帕遞向前。

「不介意的話,請用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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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M】Justin Case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賈斯丁也注意到這個女孩子了,但安慰人並不是他的擅長項目,所以他站在遠處看著你們。
大家都受害了,大家都少了一根指頭──亦或是更多──賈斯丁知道現在大家壓力都很大,也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這詭異的現況的。

他不知道怎麼搭話,就站在遠處看著。
心裡只隱隱希望,對方轉過頭看到自己時,不會覺得被嘲諷了。

要是能令人開心就好了。
紺野 | 格蕾斯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聽見聲音,格蕾斯不敢確定地抬起頭張望,她看到一個人正對著自己遞出手帕,而另一個站的位置比較遠,似乎在觀察的樣子。

所以,被搭話的人是自己對吧?
畢竟遇到山崩的人不是只有自己,她一直便認定所有人都忙著處理各自的心情,這種時候誰會關心他人?
眼前的笑容是那麼和煦,為孤單的她帶來他人的溫度,格蕾斯吸吸鼻子,覺得眼淚又要流出來了。
「抱歉,我的鼻水……」活該交不到朋友啊啊啊!
人忽然多了起來,格蕾斯才想起自己站在大門口,而不是哪個人煙稀少的角落。
她一定是擋路了,遠遠站著的人一定是想過來但被自己的行為搞得難以入內,她掩著臉好遮住開始流出鼻水的鼻子,這時才發現自己斷指的位置停止流血。
「咦、哈?」帶著濃厚的鼻音,她看到拿著飲料靠過來的人,眼睛瞪地大大的完全反應不來:「咦?」
紺野 | 格蕾斯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謝謝你!小鳥居同學!」她絞盡腦汁想起同年級學生的名字,儘管在鼻音的影響下發音有些微妙,但還是努力地向對方表達謝意。
拿起放在一旁的飲品,當發現是甜甜的草莓牛奶時有些驚訝,但還是好好收起。

只是左手拿著飲料,右手缺少的小指就漏了出來,格蕾斯有些慌亂的看向一旁的白髮少年,試圖擠出文字來解釋缺少的原因:「這個、那個,我本來不是斷的,但剛剛切掉了,所以才在這邊哭。」
「那個……妳還好嗎?」賈斯丁看了看,最後決定直接走上前,他也不想就這樣被當成圍觀看戲的人。但也就這麼剛好妳出了聲,讓賈斯丁又愣了一下。

原本打算問她需不需要喝杯熱咖啡,但看已經有人給了她一杯飲料,所以之後就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說話了。

雖然這種情節好像總是在一些作品裡會出現……安慰之餘還能刷好感,但每次發生在現實的時候,不要說好感了,連只是想安慰一下人,果然都好難啊。明明都是第一時間發現,我卻沒有立刻走向前。
賈斯丁在內心有點自責。

至於你的話,賈斯丁則是在猶豫要不要也伸出自己的手,因此他左手握著拳頭,看著地板。
「啊,是的……」一連三個人過來關心讓格蕾斯開始有些羞愧,擋在路口的行為好像是在叫人來關心自己,她用力吸吸鼻子,試著讓鼻水回去鼻腔里。
「剛剛發生很多事情,」她逐漸找回冷靜,能夠好好回想發生在身上的災難:「晚上睡著之後,做了很奇怪的夢,夢裡有奇怪的紙條說要切小指。」
然後她就切了。格蕾斯吞下口水,試著隱藏當時的感受,可眼角再次泛起的淚光又一次出賣她。
「沒關係,一定很難受吧。」眼見對方泛紅的雙眸,艾列內斯微彎眉眼,就彷彿他沒有做過那場惡夢,拿著手帕的手也沒有收回。

「我想所有人都做了那場惡夢,妳不是一個人。」他輕聲陳述著,目光向聚於此處的人們看了一圈,雖然語氣帶著猜測,但似乎他十分篤定,只是語氣平靜的就好像這件事不是他本人經歷的那樣。
賈斯丁點點頭,接著他放開了他自己握著的左手。

明明這位藍色頭髮的同學也是同學院的,但就很會安慰人呢。
賈斯丁在內心默默自我反省。

「對。」賈斯丁伸出了他的左手,但角度不會讓你看到切斷面。
紺野 | 格蕾斯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沒問題嗎?不是眼淚是鼻涕喔?

格蕾斯不確定地伸出手,最後還是接下對方的手帕,不然她懷疑那隻手會一直舉著不放下。

來吧,拋下尊嚴,反正手指都少一截,當個初次見面就拿陌生人的手帕擤鼻涕的角色也不難對吧。

格蕾斯懷抱著謝意,終於把惱人的鼻音解決大半。臉紅紅地把手帕收到自己口袋:「等我洗乾淨……所有人?你的手指也是嗎?」

聽到後面的話語,她下意識尋找對方的尾指,下一秒發現自己很失禮的同時,另一個人就將左手伸出來。
雖然看不到切面,可少了一段的手指非常明顯,好不容易冷靜的思緒再次糊成一團亂線,格蕾斯發出短促的吸氣音,臉色變回蒼白的色彩:「你、你也是?」
你是怎麼知道的,她本想將問句脫口而出,但格蕾斯忽然意識到她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我是格蕾斯,貝爾德温一年級生。」她飛快的將自己介紹給另外兩人,也伸出自己的右手,展示少了一段指節的尾指:「謝謝你的手帕,然後請問你剛剛說的『所有人都有做這個惡夢』,是知道什麼嗎?」
「不,不要緊,請直接收下吧。」看著對方取走手帕的反應,他感到有些可愛地輕輕笑了下,隨後不在意地點了點頭,似乎他本來就是打算這麼做。

接著,他舉起左手,同樣展示著自己少了一小截的尾指。

「我是艾列內斯,同樣是一年級。」認為自己的打扮足以說明自己所在的學校,所以他僅是簡短地回應介紹,就緩緩搖了搖頭。

「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他的手指輕靠在下巴,做出了思考的姿態,似是回憶了一下今早的狀況才接著說:「與我同房的室友在同一時間醒來,並且同樣失去了手指,結合現在詭異的狀況來看……我認為可以合理猜測是所有人都遭遇了這件事。」
看狀況變成了比較接近討論事件的感覺,賈斯丁放鬆了一點。
「這邊很冷,我們要不要進去大廳慢慢聊?怕吵到人的話看誰的房間都可以。」他提議。

喔對,我沒有奇怪的意思,真的沒有,幹。
賈斯丁希望自己不會被誤會,所以他又搔了搔頭補充一些資訊,但一搔就直接卡到手指斷面,害他吃痛了一聲。

「他媽的……抱歉。」痛到罵髒話。
「這個是真的很痛耶,我也是哭著從廁所出來的……你們也是從廁所出來的對吧?我跟我同室的也遇到了一樣的情況,還有一些人我根本找不到,但找得到的他們的指頭都遭殃了。」
「我沒有室友,剛醒來就跑出來了。」
沒有朋友的她,自然無法像艾列內斯一樣能夠獲得這樣的情報。更正確的說法,是剛從夢中脫離,就急急忙忙衝出房間,頭髮沒梳臉也沒有洗,還哭得亂七八糟,現在小指也不停抽痛。

「大廳或我的房間都可以。」她說,捏緊手裡的草莓牛奶,不太確定這樣的邀請是否過於突兀,可現在她很希望身旁這些友好的人不要走得太快:「希望找不到的人能沒事……或許他們像我一樣,因為不安所以跑出去了。」
「原來你會在廁所裡面哭嗎?」艾列內斯似是有些明白地回應了黃髮同學的話語,不知道他只是單純地覆訴,還是想偷偷對這種行為表達些什麼。

「我也同意站在這裡有些太冷了,到房間有可以歇下的地方會比較好。」收攏了一下自己凍僵的手指,他將雙手放到了口袋中。想想自己還把手套扔在房間裡頭就走出來,實在不是個明智之舉。

接著,他低聲喃喃。

「這個時間點並不適合到處亂跑……」關於那個惡夢,他隱隱覺得有股危險的力量存在,雖然不知道聚在一起能不能有任何解決辦法,但肯定比一個人要好得多。
「欸,很痛耶,還沒有人安慰我。」賈斯丁抱怨,但賈斯丁忘了他還有室友。
「我去哪裡都可以,格蕾斯不介意就好。喔對,我好像忘了自我介紹,以防萬一──我叫賈斯丁.給司,隨便叫就好。」他終於想起來要自我介紹了。
這或許是她能做到的事情,格蕾斯心想,用右手輕輕抓住賈斯丁的左手,免得他又勾到哪個東西。
「雖然我也不知道,但現在我們都沒事了。」格蕾斯笨拙地安慰對方,同為哭哭聯盟她莫名覺得對方讓人親近:「我也哭得很慘,大家都是。」

應該吧,她試圖想像所有人都哭成一團的模樣,有些荒謬的好笑。
「還是我們在大廳待著?如果也有人和我一樣太激動跑出去,我們可以把他攔下來……現在有太多很難懂的事情了。」
「你還好嗎?賈斯丁、如果需要的話,或許你可以先用布包起手指。」艾列內斯順著溫柔地關心了同學,就是這些安慰和建議來得有點慢。

隨後他想了想,也不用特別解釋自己到底有沒有和大一樣大哭,只是再次微微一笑。

「好的,我認為在大廳是不錯的選擇,如果遇到正好經過的同學,也可以一齊討論。」
紺野 | 格蕾斯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方才還哭得一塌糊塗,現在就能提起精神去面對現在發生的事情,格蕾斯很慶幸自己能獲得這些幫助,雖然距離交到知心朋友還有段距離,但她暫時能夠獲得支持了。
臉上浮起開心的笑容,在滿是淚痕的臉上不太相配,但也不難看出格蕾斯難以擊倒,堅強的一面。
「啊,這樣你們也有聽到嗎?奇怪的繞口文字,說什麼十三的,應該不會……每天晚上都要切一根手指吧?」這樣就要切到腳了,想到這裡臉都皺成一團。
【MM】Justin Case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賈斯丁心裡要嚇爛了。
「唉呦,沒事啦,我這不就出來了,謝謝你們。」他超級不好意思,手超僵硬。

「我也覺得在大廳好些。
「那些喔。我們不是有拿到奇怪的撲克牌嗎,A-K剛好13,我猜大家都需要一條龍,如果這是遊戲劇情的話……喔,沒事。」賈斯丁講一講突然自己打住,因為他覺得自己的臆測還是不要亂講好了,因為他覺得如果是他設計這場「劇本」的話,他會讓這個遊戲每個花色只有一個人能出來,但聽起來太可怕了。
「嗯,是的,我也聽到了那些話……」
感覺幾人似乎都有要前往大廳的意思,艾列內斯便朝著大廳的方向邁開步伐。

「沒記錯的話,是說八日後、十三子結齊……」他一邊回憶,一邊繼續說:「如果真的是賈斯丁說的那樣,需要集齊13張撲克牌的話,那麼初始獲得了五張,之後也會有需要獲得撲克牌的『任務』也不一定。」

「不過如果還有後續的話,我認為應該不會每一晚都是切手指。」他毫無根據地猜測著後續的狀況,卻又同時覺得自己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紺野 | 格蕾斯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撲克牌……」
說起來除了那張怪怪的紙之外,她也有摸到奇怪的卡片,現在想起來就和撲克牌的大小及質感很相像。
也沒注意自己拿到什麼花色,跑出去的時候也沒有看,但聽對方這樣說明,它們應該在房間裡四散一地。

「你們觀察的好仔細,我只知道要切手指,糊裡糊塗的。」找到地方能夠休息,格蕾斯才鬆開握著賈斯丁的手,但又忍不住擔憂起來。
「要湊齊13張相同花色的也有難度吧?或許第一晚能夠拿到五張是優待,接下來……」會更難也說不定。
【MM】Justin Case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也或許不用相同花色……?我不太確定十三子結齊的意思,再來是13扣掉5正是8,如果是每天都要給你來場搞怪的話也差不多。」手被鬆開後,賈斯丁馬上把手收回去,他語氣還有點抖,看來是超不擅長被肢體接觸的類型。

「但如果只是每天晚上一張牌的話,能剛好湊13個不同數字的機率也挺難的吧……至於那句方能,因為後面沒有接續,也不能確定是能做什麼。」賈斯丁把思考的東西都講出來。

「這棟古宅除了我們AB校的師生以外有其他人嗎?是不是沒有老師出來點名?」阿給突然說:「我是有去論壇那邊問,但可能大家都在忙。」
「在那樣的情況下,會慌亂也是人之常情。」
艾列內斯倒能夠理解什麼也沒有注意到的狀況,他感覺像格蕾斯這樣還能好好說話,就已經是相當值得慶幸的結果。

回到室內後,他將手從口袋中抽了出來,低垂的目光落在少了一截的尾指上:「可能是獲得13張牌就足夠,也可能是不同花色也可以。經過昨晚之後,我認為很難肯定他究竟需要的是什麼。」

神秘的力量過於詭異,他甚至不知道從何對抗或猜測起才好。

隨後他聽到賈斯丁開口,才似是有些後知後覺:「目前我沒有見到以外的人……還有論壇,或許大家都沒有注意到它還能正常運作。」
沒注意到賈斯丁不擅長被接觸,格蕾斯捧著草莓牛奶剛下定決心要拔出吸管喝掉同學的關心,就聽到另外兩人有動過腦思考的推測,和自己完全不同,現在想來那個切十三根手指的論點實在過於愚蠢可笑。

一一將兩人的推論記下,好學的學生恨不得有張紙筆全部抄寫下來,這些內容和考前必考題型沒有區別,沒記下是考生偌大的損失。

「論壇還可以運作嗎?」只是尚未溫習,腦內抄寫的考點忽然出現閱卷考的重大情報,格蕾斯震驚的瞪大眼,她想趕緊摸出手機,才忽然想起它沒在身上。但能夠使用通訊軟體還是讓人充滿驚喜,她的語氣充滿雀躍:「這樣是不是能跟外界聯絡了?」
能出去了對吧?能從這裡離開回到家裡溫暖的床鋪,可以好好洗澡不用忍受這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事情,眼見著她臉上迸發驚人活力,可又猛然停下:「不過外面山崩要進來也很難……怎麼就山崩了。」
「嗯,可以啊,你們沒確認嗎?」賈斯丁反而很震驚,可能他跑團跑太多了每次開場就是確認訊號。
「不過論壇以外的不能用,我不太確定原理是什麼,還是這個古宅有甚麼我們可以網內互打的功能……欸,抱歉我說不太明白。」總之他的意思是這個古宅會不會跟AB校歷史有關係,但他是北七他講不出來,只能祈禱大家會通靈了。
「山崩我印象有聽到有人說原本要停辦……感覺本來就是危險期還執意舉行,再加上只有論壇可以運作和大家的這些怪夢,我真的會懷疑是有人在搞事。」

或不是人的東西在搞事,對。
「只有嘗試撥打電話是否與外界聯繫而已。」艾列內斯搖頭,似乎也同時表達了這項行為的失敗結果,聯繫救援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匆匆從房間出來的他也沒有帶出手機,所以無法立即查看論壇,但他並不著急。

「這個古宅……網內互打?」他嘗試理解了一下賈斯丁的說法,但好像不太懂,片刻後他只繼續開口:「我的想法傾向於有奇怪的力量在控制這一切,畢竟我們做了那樣的夢,不像是人類能夠辦到的事情。」

他說了一個誇張的靈異想法,但他的表現很平淡,就好像他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因為我沒朋友,這邊連電話也打不出去,就沒有想到用手機其它功能了。」格蕾斯直接承認自己的窘境,一個人居住也是這個原因,所以非常感謝幾位停下來安慰她的好意。她苦惱的垂下頭,畢竟不是他們的錯,用僅有自己能聽見的氣音喃喃抱怨:「所以還是聯絡不到外面的人啊……」

她聽著兩人表達對幕後黑手的推測,人或神奇力量聽起來都很有道理,畢竟她什麼想法也沒有——都是遇到相同的事,被迫做相同的選擇,隔壁校的學生卻能冷靜面對,格蕾斯頓時為自己拉低學校能力感到慚愧。
必須振作點才行,她努力回想有沒有什麼線索:「不管是哪一種,我覺得廣場的鐘也很可疑、值得注意,山崩發生之前它正好響了,如果說我們現在發生的事情背後有意識存在,那個鐘聲應該不會是巧合,而是有意的設計。」
「我也覺得,而且12是13的前面,或許8天後我們其實只經歷了一個小時。」賈斯丁一邊說一邊很沒形象地拉高自己的褲子,他的褲子常常因為太大件不合身,但剛剛急著出來又忘了繫皮帶,所以只能反折褲頭外加拉高。

「但不管是不是人類,控制一切的總有個目標吧?會不會我們AB院的什麼教師還是學生有特殊力量或什麼世仇……沒,我亂講的。」賈斯丁挑起眉毛,看起來很好笑。

「而且事故地點旁邊剛好有這建築物。昨晚應該沒人留在外面吧?如果有人留在外面或是其他地方,就能對比是不是這棟建築物有問題,但應該沒有。」
沒朋友?聽到格蕾斯的發言,他略感意外。或許是因為對方看起來並不像是會沒有朋友的模樣,但他一時間並沒有糾結於這點上。

「廣場的鐘感覺確實如此。有世仇這個說法也很有趣,或許是有可能的。」他微微笑了下,好像想到什麼又說:「不過有時候惡意也不需要理由……還需要更多時間和跡象,才能探查出引發現況的真相。」

「無論如何,我覺得互相幫助才能應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任何事情。」他抬起目光,語氣依然很溫和:「目前我們都是妳的朋友、格蕾斯,如果之後有問題,也可以和我們討論。」

他擅自把賈斯丁劃進了範圍裡面。
賈斯丁對這個說法表達贊同,他點點頭,並認真思考回去拿皮帶的事。
「那麼今天也要加油了!」她努力給大家打氣鼓舞:「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但努力活下去才能等到救援,我相信外面的人總有發現我們出事的一天。」
握起右手時依舊能感受到缺少的觸感,可活著就會面對這些爛事,不找點努力下去的希望,放棄就會變成唯一的選擇。
可她不想要這樣,正如她不想被稱作「灰色」而是「格蕾斯」,對著人生反抗才是她想走的跑道。

朋友。
這個詞竟能帶給她如此大的鼓勵,令人充滿希望與決心。格蕾斯開心的笑了:「嗯!朋友,我們會互相幫助。」
「既然要湊出13張不同的撲克牌,同一個人可能會持有重複的撲克牌,到時候就來交換吧。」
「不過聯絡的話……剛剛賈斯丁說可以用論壇聯繫,但我目前還沒找到手機充電的地方,所以如果手機聯絡不上,也可以來房間找我。」
格蕾斯側頭思考了會,最後還是把自己房間的位置用文字描述給另外兩人。因為沒有室友,所以不管誰來敲門都只會找到她,算是另類的獨居優點了。
「沒問題啊,到時候再來湊一湊吧。至於我的論壇ID是apple369,我室友是個日本人,很會打人,你們小心則好。」賈斯丁還是指了指自己房間的方向,並記下了你的聯繫方式與房間。
「收到。」艾列內斯抬起手,像是刻意想表現得有點滑稽那樣,做了個敬禮的姿勢,神色卻十分正經,隨後也將自己房間的位置和論壇ID報了上來。

「到時候如果有得知任何有用資訊,也可以互相交換。」他輕聲開口,又抿起最初那個溫和的微笑,將手按在了胸口上,似是在祝福或禱告般闔上雙眸:「祝願我們的未來都一切安好。」
「一回去我就加上好友!」作為交換,格蕾斯也把自己的ID念給兩人聽,希望不會太長導致記錯。
不過時間也差不多了,她給自己整理心情並不長,在他人的協助下速度加快不少。
「等我洗乾淨就還給你,謝謝你的手帕。」她揮揮手,帶著眾人的心意向他們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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