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格蒙德不熟識加赫特，加赫特也不理解齊格蒙德，但他們一致共識──海上大多時候無聊得要死。與海洋女神連著會面幾周或是幾月是最好消磨人意志的東西，今天是一成不變，明日是在劫難逃，後天...

他們在不確定性裡消磨只由平淡組成的時間，牌都快打得包漿了。或許噬人血肉的苦乏將促使兩人下一步往競技與鬥毆去，與眾人殊途同歸。船長從不阻止船員拳腳相向或賭博，在這方面散漫反而更好管理，況且他也不在乎這群人能不能靠著些美德從層層嵌套的苦難中脫身，而那有時甚至沒點用處。

總之，今日仍是打牌，真令人作嘔。

接著局勢一平，齊格蒙德算準時機立刻拿走場上所有卡片，牌組往木桶頂敲齊了就往懷裡塞，他是再也玩不下去了。「你是怎麼斷了說話這條路的呀？」

他瞇起眼睛撐頭，望著紫色瞳孔中自己的倒影。

你覺得如何斷才更好？

可是在繁星裡錯指，抑或於遊鱗頂迷航

候你指揮。

但加赫特沒逮到機會猜測，對方遞完紙就起身離去。

耶恩鎮快到啦，他此刻才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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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聲積雪從尖房頂摔下，不知誰辛勞剷除之後前功盡棄。對這裡的人而言，和雪的鬥爭，或許同捕魚一般是曠日費時的持久戰。而他們此番正大張慶典以慶祝暫時的勝利，與吸引遊客。但不論是船長與船客都沒有參加的意思。一個是船上待久了，見到魚，思考起伙食就想走；另一個則是百分之百確認自己會輸，於是不正面參賽。加赫特不喜歡落敗的滋味，他向來得贏，若答案是不，他會有更多方法。

於是，悄聲與齊格蒙德約好如何會合後，他往炊煙行走，右手掩在斗篷裡摩挲著西洋劍劍柄，索求防範，再把腳印四處弄糊。這四處橫跳的動作實在蠢極了，若是船長現場目擊，他的眼神必然會更加哀憐。

且五和二十距離幾何，我竟與零畫等號！

船長上次用來嘲弄他的句子，驚嘆號劃得特別重。但加赫特現今並未想到這一層去，他從來不拿那些玩笑話當回事，特別是他更不認為自己蹦蹦跳跳有任何滑稽之處。啊，有大事呀。他腳步一頓，手彎成月牙狀靠在牆上，試著聽得更仔細一些……此刻有人拍他肩膀，船客轉頭一看──是齊格蒙德。

加赫特用他最大的自制力閉嘴，但眼神裡一閃而過的驚嚇掩蓋不住。齊格蒙德眉眼彎彎地指著方才那堵磚石牆，用極其誇張的方式做口型，生怕著對方沒眼睛看不到。

「有、用」

什麼有用？加赫特有些茫然，但他只是回去偷聽。這人總歸不會害他，得擔心安危的人反而是齊格蒙德自己。爭吵一牆之隔，許多毒字繞過牆來入耳，他頓時決定不去參加。「人生多短呀，有時參不參加比賽倒也不重要呢。」船客說完就拉著別人外袍要離開這是非之地，船長一扯又把布料擱回自己手裡，用另一張紙做交換。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後面，這蘿蔔似乎要去會場。

你聽見什麼。

他們在考慮把你清蒸了。

齊格蒙德往上頭劃一條槓，又再把紙遞回他手心。

菜裡加料呀，好戲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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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餐卷，歡迎一試。我們可不會在顧客的食物裡下毒，請放心吧。」

齊格蒙德順手一接，

他想起花叢裡的藏寶圖在此處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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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沒複製到啊 文章看起來很碎比這個不尷尬多了

坐姿獨樹一幟的話是我故意ㄉ 就這樣 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