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ith
8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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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人生全是無妄,那她的一切又算得上什麼?
索菲無數次在寂靜的夜晚想著,所有人都沉睡,尚未沉睡的則在狂歡,獨獨她一人對著空曠的田園不肯沉迷。

不論是夢,還是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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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ith
8 months ago
她守著這個地方,日復一日地照顧著虛弱的母親與年幼的弟妹,像是毫無思考能力的木製人偶,曾經無數次,她想要就這樣放棄思考地活下去,維持人性、遵循自我意志,這些都無法給她的人生帶來安定。

她確實是憎恨過那個男人的。
只不過時光飛逝,一件件的小事終歸壓垮他心中本就漂移不定的厭惡,那個男人這麼多年沒有消息,也許在船上有了新歡、也許他本就看不起丟臉的自己,那都不重要了,畢竟,索菲很清楚的,離開了的人沒有挽留的必要性。
Keith
8 months ago
手中用來保護自己與他人的匕首,也曾是保護她的人留下的物件。
那個男人已經殺人了吧?她想著,因此這麼多年來,她都只是努力想從懸賞單上看見對方的名字。

「你已經擁有摧毀生命的力量了,有什麼感覺?」
在索菲第一次成功運用極大量消耗的水魔法時,她的老師這樣問了:「你會殺人嗎。」

索菲是這樣回答的:我不會殺人。
Keith
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她當然不會,也許出自內心癲狂的固執,她不想殺人,但也不會天真到如此地步。
「能不能殺人,敢不敢殺人,要不要殺人,對我來說,只有第三個的情景才能討論真正的殺人,其他時候……不過就是保持生命的基本需求。」她依舊笑著,似乎在家人相繼離去後,她就真的只剩下這樣無瑕的笑容了。

她對著天上的滿月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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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ith
8 months ago
泉水在他手上流淌,像是絲綢滑順,最後附在了匕首的刀刃上,變成了長長的大刀,隨著索菲的揮舞,斬面被刻意的拉長。
但沒有任何致命性。

「水能孕育生命,奪走生命,但也能把很多東西傳下去。」她喃喃道,這些都是同樣使用水魔法的老師教導的。「那處在這中間的我能不能獲得一個答案呢?」
Keith
8 months ago
沒有人回答他。
月亮與星星沉默,大地與天空沉默,他的愛與他的恨都沉默。

他想要的答案或許太過簡單,簡單地讓人無話可說;又或許太過困難,困難地無法找回死去的靈魂以及失蹤的浪人。

但沒關係的,索菲這樣想,也許有天能夠結束這一切。

但結束後要怎麼做,要向何處去,現在的索菲沒有任何想法。
Keith
8 months ago
洞穴外光芒亮起的地方,就是她的目的地。
俄德鎮。
Keith
8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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